2018年,我在乌克兰基辅大学留学期间,在图书馆邂逅了后来的女友爱丽丝。

当时我在挑选书籍时,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她,于是本能的向她道歉,而且连说了好几个“sorry”,但她不仅原谅了我,还反过来安慰我。不仅如此,她离开图书馆前,还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她是那种特别秀气阳光的女孩,长得也十分漂亮。她留给我的最深印象,就是我们第一次邂逅时,她朝着我回眸一笑时的样子。

其实她的正面比侧颜还好看,但因为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所以当时她的一颦一笑,都给我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

后来,我们发展成了男女朋友关系,但相处不到一年,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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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德胜,陕西省西安市人,父母都是普通的个体户,家庭经济条件一般般。2018年我高中毕业后,无奈的选择了出国留学。考虑到家庭经济条件等因素,我选择了学费最低的东欧国家乌克兰

虽然我没有考上一所好大学,但我高中时期的各科成绩都还不错,所以最终接到了基辅大学的留学offer。

基辅大学成立于1834年,是乌克兰的一所国立大学。根据2022年QS世界大学排名,基辅大学排名第601~650名。相当于我国的中国人民大学、湖南大学、深圳大学,华东理工大学等。

基辅大学有着悠久的历史,也是乌克兰最著名的高校之一。它坐落于基辅市中心,毗邻多处历史遗址和文化名胜。作为一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我在这里享受到了外国人该有的待遇,因为这里的人民,对中国人相对比较友好。

基辅市大概有北京市的1/20个大,上海市的1/8个大,人口密度是北京市的6~7倍,是上海市的2倍左右。2022年以前,物价水平比较正常,肉类比较便宜,但蔬菜很贵。大白菜6块多钱一斤,西红柿11块多钱一斤。牛肉比较便宜,25块多钱每斤,面包价格有高有低。整体来讲,蔬菜的价格很贵。

值得一提的是,基辅市的平均工资才3000多(人民币),而我国一线城市的平均工资已经突破了18万。所以,近几年乌克兰女性想尽各种办法到中国来打工。

在基辅大学预科班的第一年,我的最大挑战是语言,当时我的俄语水平处于一种非常低的层次,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出国前我学过半年的俄语,来到这里后才发现,那点俄语根本不管用。

代课老师用的都是俄语或乌克兰语,只需会这两门语言中的一门即可。

值得一提的是,乌克兰语跟俄语的语法相似度高达95%,字母也基本相同,只存在着10%左右的字母差异,所以存在着这么一种说法,乌克兰语是俄语的一种方言。

尽管当时我已经掌握了近千个俄语词汇,但事实证明这远远不够。在上课过程中,由于对老师的讲解不能完全理解,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聋哑人”,既无法自由表达内心的想法,也难以听懂别人说什么。

为了克服这个困难,我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自学。从那时起,我每天一大早就狂背单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用俄语跟同班同学沟通。如果遇到不会表达的词汇或句子,下课了就赶紧查词典,或用手机上网查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俄语取得了显著进步,且有望通过预科班的最终考核。

当时,跟我一起上课的有日本籍、韩国籍,越南籍等来自世界各国的留学生,但我估计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留学生期末通不过考核,到那时他们很可能会被劝退。

随着俄语水平的提升,我阅读的俄语书籍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我开始不局限于课本,而是越来越频繁的去校图书馆借阅文学著作,同时,我也会下意识的制造更多机会跟本地学生交流。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在人文研究图书馆借书期间,邂逅了一位名叫爱丽丝的本地女生。

当时,她正试着从书架上取书。我从她身边经过时,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她。

出于礼貌与修养,我连忙向她道歉,且连说了好几个sorry。

爱丽丝不仅没有怨怪我的意思,反而温柔地安慰了我几句,而且,她的吐词非常清晰,说的话我基本上都能听懂。

我摇头说自己没事,但依然感到了一丝紧张,因为我非常珍惜这次机会。毕竟,作为一名留学生,在一个全新的求学环境中,能够结识一名异国友人,是颇为难得的一次经历。

幸运的是,爱丽丝不仅没有怨怪我,反而用她那暖暖的微笑,给予了我无限的勇气和力量。她问我打算借阅什么书籍,我如实的告诉了她。于是,她向我推荐了几位俄国历史上著名的小说家,譬如妥思妥耶夫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托尔斯泰,普希金等等。而且,她还帮我找到了这些书籍。

聊天的过程中,我们渐渐熟络起来,她是本地人,家在基辅市的市郊,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妹妹读高中,弟弟念初中。

我向她介绍了自己的家庭,顺便还提到了两国在经济与文化层面上的交流。由于找到了共同话题,我们的交流多了起来。

在爱丽丝的帮衬下,我借到了自己钟意的文学著作。为表感谢,我请她一起吃午饭。她说刚刚吃过午饭,但不介意喝一杯咖啡。

我笑着说,那就请你喝咖啡。于是,我们一起离开了图书馆,然后一起去了附近的一条商业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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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基辅大学最近的一条街叫做绍夫斯卡娅街,是基辅最古老和最美丽的街道之一。该街道具有悠久的历史背景,可追溯到11世纪。它曾经是贵族和富商们居住的地方,保存着许多具有历史价值的文化遗产。其中包括费奥多尔·舍甫琴科故居和尤里·谢甫琴科故居等。

在二战期间,绍夫斯卡娅街被德国占领,并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经历了巨大的动荡和破坏。在这段时间内,该街道和整个基辅市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摧残,许多建筑物被毁坏或毁于火灾。尽管如此,绍夫斯卡娅街幸存了下来,并且在战后得以重建和保护。

现在,绍夫斯卡娅街成了基辅市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之一,吸引了众多游客和当地居民前来参观。在这条街道上,游客可以欣赏到许多美丽的文化建筑,除了二战时期的名人故居之外,还有一些散发着古典气息的大教堂,以及具有当地建筑特色的酒吧等等。

此外,绍夫斯卡娅街上还有许多商店和餐馆,如艺术画廊、手工艺品店、咖啡馆等。在这些商店和餐馆中可以感受到浓厚的文化氛围,是一个非常适合散步和购物的好地方。换句话说,绍夫斯卡娅街是基辅市最宝贵的人文景观之一,值得一去再去。

我们来到了一家咖啡店前,我瞬间被它的外观所吸引。这是一家位于街道中部的小型咖啡馆,外观是用红褐色的木材做成的,显得格外文艺。门口放置了几张折叠桌椅,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鲜花盆栽,营造出了一种浪漫而又舒适的氛围。

我们进入咖啡店,里面非常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声和闲聊声传来。地板是深色的实木,墙壁贴满了以往客人留下的点评和手绘作品。环顾四周,这家咖啡店明显是一个充满艺术和文化气息的地方。每张桌子上都铺着带有咖啡馆logo的纸巾, 给人一种贴心且专业的感觉。设备器具完备,从咖啡机到搅拌勺都精美非常,让人倍感惊讶。

店内客流量并不是很多,只有几组闲散的年轻人在品茗聊天,但却不会觉得冷清。服务员们都穿着干净的工作服,彬彬有礼地与客人交流。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我们坐到了一个窗边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我们翻阅了菜单,里面有各种咖啡和茶,还有简单的西餐类小食。服务员友好地询问了我们的需求,细心地介绍了每一款咖啡和小吃,并推荐了几款口味特别的新品。我们点了一杯拿铁,一份芝士蛋糕和一份披萨,服务员笑着告诉我们,只需稍待片刻,便能享受到美味。

在我们等待食物的过程中,咖啡店慢慢地开始有了些许客流。一对年轻的情侣坐在离我们不远的角落里低语着,他们盯着彼此的眼神,显得非常甜蜜;一个上班族坐在吧台前,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品着咖啡;一个年长的夫妻携手走进了店内,一起谈笑着点了两份甜点。每一位顾客的神态都不尽相同,但都显得颇为放松,仿佛在这个小角落里,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唯有舒适和享受才是最重要的。

过了不到十分钟,服务员便给我们送来了饮品单上的食品。拿铁咖啡、芝士蛋糕和披萨等,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西餐,让我这个正宗的中国人食欲大开。拿铁的肉桂味道十分醇厚,奶泡烤得微微泛黄,看起来异常诱人。芝士蛋糕绵密丝滑,像吃冰淇淋一般,加上浓郁的芝士味道,让人吃后回味无穷。披萨搭配有酸甜的番茄酱及其它配料,每一口都能尝到香浓的味道。

我们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聊起了彼此的兴趣爱好。爱丽丝告诉我,她很热爱文学,且向我推荐了波兰作家维瓦尔多夫·叶谢尼茨基的作品,我则向她介绍了一些中国近代文学作品,譬如鲁迅和钱钟书先生的作品等等。我们的交流非常愉快,仿佛时间在这个小巧雅致的咖啡馆里慢了下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左侧的树丛投射进来,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她时不时地用勺子提起一块蛋糕送进嘴边,一边享受着美食的味道,一边听我述说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度的方方面面。故事讲到最后,我们凝视着彼此的眼神,竟然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沉默片刻后,爱丽丝莞尔一笑,说,你讲的故事确实挺感人,不过,语言功底有待提升。我听了后,顿时忍不住噗嗤一笑。其实,像这种涉及到最基本常识的交流话题,我事先早有准备,几乎将它们背了个滚瓜烂熟,就是为了在跟当地人交流过程中能够拿来即用。

但如果聊天对象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就会导致我事先准备的词汇不够用,继而闹出一些笑话。

最后,我们在欢笑声中,结束了这一次约会。现在是下午1:00左右,我们下午都有课,而且下午的第一节课,都排在了2:30以后。

艳阳当头照,校园内暖洋洋的一片。6月份的基辅市,平均气温大约在18℃到25℃之间,相对来说比较暖和。

不过,白天相对较为炎热,偶尔能够攀升到30度以上,夜晚较为凉爽,最低温度通常在10℃到15℃之间。此外,由于天气多变,有可能出现高温、降雨及阴霾等异常天气。

将爱丽丝送回宿舍后,我也回到了学生宿舍,当然,早在我们一起喝咖啡期间,我们便交换了联系方式。休息到下午2:30左右后,我便怀揣着书本,开始上下午的课程。

大学课程跟高中课程不一样,每一天的课程表, 或者说,上课的节数与时间都不固定。而且没有固定的教室,上完第一节课,得去另外一间教室上第二节课,一间教室里,可能有一个班级,也有可能有两个及以上的班级,学生的流动性很大,像是赶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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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学习与生活,相比高中有着很大不同,给人最为深刻的感触就是,除了无聊还是无聊。尤其是对于我这种挤过独木桥的中国留学生来说,大学简直就是我曾经憧憬已久的天堂。没人会管你,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听谁的课就听谁的课。如果遇到老师点名,你可以让舍友或跟你关系比较铁的同学,帮你喊一声“到”,而老师通常不会注意到你。因为,通常来说,大学的一间教室里,会有同一专业内的多个班级的学生一起上课,少则二三十人,多则一两百人。

由于失去了约束,我跟其他绝大多数留学生一样,上课期间感到非常无聊,基本上都是靠刷网页来打发时间。

到今天为止,我已经上了接近一年的预科班,距离期末考试为时不远。班上的学生又少了好几个,都是那些俄语水平太次,自己中途放弃或被劝退的学生。

在无聊的打发上课时间期间,我给爱丽丝发了一条短信,试着约她一起吃晚餐。没想到她欣然答应了。而且,她告诉我,下午放学后,要开车去接她妹妹放学,她妹妹就在附近的“基辅第三中学”读书。

到了下午5:30左右,最后一堂课终于结束了,而爱丽丝也上完了最后一堂课,我们相约在校门口碰面。

下课后,我先将书本等放回了宿舍,然后简单的整理了一番仪容后,便匆匆忙忙的出发了,最后在校门口见到了开着小轿车的爱丽丝。夕阳下,她回眸一笑的样子,再次深深的打动了我。从她的笑容与眼神,我看得出来,她对我这个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儿意思。而我,也是差不多同样一种感觉。

在见到她的这一刻,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说不出具体原因,可能是太在乎对方的缘故吧。总担心被对方拒绝或突然间被对方疏远,所以我的一言一行,都表现得格外小心谨慎。

在她的招呼下,我上了她的小轿车,然后朝着基辅第三中学驶去。

在上车的这一刹那,我既感到自豪,又感到有些惭愧,因为正常来讲,应该是我开车送她才对。

几分钟后,我们的车在基辅第三中学的校门口停了下来,爱丽丝掏出手机,拨通了她妹妹琳娜的电话。

几分钟后,一名穿着浅紫色短袖T恤的女生,在几名同龄女生的簇拥下,有说有笑的出现在了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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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爱丽丝的妹妹琳娜。在校门口跟同学们一一挥手告别后,琳娜笑着朝我们二人走了过来。

见到爱丽丝跟我这位有着东方面孔的陌生男子在一起,琳娜的脸上满满都是疑惑之色。就在她疑惑的时候,爱丽丝笑着介绍我说,我是她的校友,上午刚刚认识的。

琳娜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上午才相互认识,下午就走到一块儿了,这速度,太快了吧!

看到琳娜如此这般模样,爱丽丝笑着说,不要想太多,我们只是来一起吃晚餐而已。

随后,她示意我跟琳娜打一声招呼。我讪讪笑着,略微感到有些尴尬,因为我是思想保守的中国人,按照中国人的习俗,跟陌生人打招呼应该是握手,可是按照乌克兰本地的习俗,跟陌生人打招呼都是拥抱或拥吻,所以这一刻我想跟对方握手也不是,想按照对方国家的习俗跟对方拥抱也不是。

就在我一脸尴尬的时候,琳娜主动伸出了双臂,然后在我的被动配合下,简单的拥抱了我一下。看到我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红,她也羞涩的笑了。最后,她问我们接下来打算去哪儿。爱丽丝说,接下来直接去吃晚餐,吃完晚餐后就出门散步。

跟我相视了一眼后,琳娜说了一声OK,还颇为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便上了爱丽丝的小轿车。

我和爱丽丝随后坐了上去。车子行驶了四公里左右后,穿过密集的人流,缓缓驶入了赫尔松街。这是乌克兰最著名的商业区和文化街区,也是乌克兰最繁华的街区之一,距离基辅大学只有两公里左右。这里的人流量很大,人口密度很高,所以车子只行驶了几十米,就被迫停在了路边。

我们下车后,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这家餐厅的俄文名叫做“Абрикос(Abricos)”,翻译成中文就是“杏子”的意思。这里的菜肴品类较多,以乌克兰或俄罗斯的传统美食,以及地中海菜系为主,很适合想品尝当地美食的旅客。

这里的环境十分舒适,装修也非常典雅,是一家中高档餐厅。

我们坐下之后,餐厅服务员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且很快为我们送上了餐牌。我翻开菜单,眼前的价格让我吃了一惊,有点小贵啊。但想到自己要款待的是两个大美人,心中的顾虑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我们三人仔细挑选了几道看起来不错的菜品,随后服务员便将它们端上了桌子。

在用餐的过程中,我们聊得非常愉快,谈论着彼此国家的文化差异,交流着未来的学习计划。

晚饭结束之后,我们便沿着街道慢慢闲逛。夜幕渐渐降临,周围的景色变得更加美丽。街灯边上的花坛里,摇曳着五颜六色的花朵,附近不时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座公园。它位于赫尔松街的西侧,名叫赫尔松公园(Park Hreс’kyi),面积240公顷左右,是乌克兰最大的城市公园之一。

这里的人很多,但也有环境相对僻静之处。我们一起走了几百米后,爱丽丝主动牵起了我的手。我们两个走在前面,琳娜则跟在后面。

公园里有一片草坪,当我们走过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只小狗。它欢快的朝我们奔来,尾巴摇晃着,显得非常可爱。

看到这条可爱的小狗,爱丽丝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蹲下身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小狗的毛发。小狗也高兴的舔舐着她的手掌。

看着爱丽丝和小狗的互动,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觉得爱丽丝是一个富有爱心的女孩。那一刻,我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位善良的女孩。不过,我对这段跨国恋依然不敢过于乐观。

此时,琳娜也过来了。她笑着说:“姐姐,你们两个人看上去真是天生一对呢。”

爱丽丝微笑着回应道:“谢谢你的祝福,但我们还要进一步的了解对方才行。”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的紧张感增加了不少。是啊,我们才刚刚认识,现在就谈论是否适合在一起,还为时尚早。

不过,无论怎样,这一晚都将令人难以忘怀。而且,这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