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女战士掉进水里,顺着水流冲走。突然,一战友下水救她,扛起浑身湿透的女战士,就往岸上爬。战友搓着手,提醒她:“你快把湿衣服脱下来,跟我来!”事后,大家都说他俩是“苦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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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18岁的顾若兰,挥泪告别父母,坐上前往新疆的列车。经历四天三夜,来到农二师下属的团场驻地。

顾若兰站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望着远处白茫茫的雪山,心里顿感苍凉和失落。

休整一周后,顾若兰领到了一套没有领章的军装,还有生产工具。
然而,顾若兰没有想到,他们的劳动生产,既没有播种,也没有收获,主要任务就是修建支渠、引水灌溉,目的就是洗碱造田。

天不亮就起床,午饭有人送餐过来,在工地上吃完就要干活,天黑才回到营房,一个个倒在铺上就睡着了,饭都懒得吃。
睡到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想起来吃饭,大家都有一种快坚持不住的感觉。
第二年初冬,渠水冰冷刺骨,他们还是要挽起裤腿,站在过膝的水渠边上,一锹一锹往外挖淤泥,比修渠还要艰苦,还要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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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吃午饭时,大家都从渠里往上爬,顾若兰却脚下一滑,摔进了水里,顺着水流往下游冲走。

她连呛了几口水,才勉强站起来,虽然水不深,但是吓得她惊魂未定,冷风吹打在湿衣服上,冻得她牙齿打颤。

突然,一个战友从渠坝上跳进水里,扛起浑身湿透的顾若兰,就渠坝上爬。
两人上岸后,顾若兰才发现,对方是穿着单衣进水里救她的,发着颤音说:

“你快穿上外衣吧,别冻着,真是太感谢你了!”

战友搓着手,不在意地提醒她:

“你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先穿上我的棉袄,我们现在就回连队,跟我来!”

说罢,他就让两名炊事员,把拖拉机上的饭和菜,都放在地上,驾驶着拖拉机,把顾若兰送回驻地。
在路上,顾若兰得知,救她的人叫郑建国,是炊事班的班长,正好赶上他给战士们送饭,就看到有人落水。
当时岸边有很多人,都看到顾若兰落水,唯独郑建国挺身而出,让顾若兰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随即,郑建国还给顾若兰送来一大碗的姜汤,但是,他俩还是都感冒了,连队里都开玩笑,说这两人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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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后的秋天,顾若兰走进了炊事班,这是她的新岗位,似乎冥冥之中,就注定了缘分。

一日,顾若兰跟着一名女战士,坐上郑建国驾驶的拖拉机,前往博斯腾湖岸边。

连队地处天山南麓,距离博斯腾湖不是很远,湖面刚刚结冰,冰面上倒映的景色,给冬季平添几分幽静与神秘感。

随着光线的变化,呈现出不同的美丽姿态,仿佛置身于晶莹世界中,使人心旷神怡。这一刻,顾若兰陶醉其中。
郑建国小心翼翼地在冰面上蹦跳几下,确认安全了,才让两个女同志,站上冰面上割芦苇。
冰面上的芦苇茂密, 1个小时的时间,三人就割倒了一大片。郑建国迅速放下镰刀,开始捆绑芦苇,准备往拖拉机上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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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返程时,顾若兰发现镰刀落在了冰面上,立即跑回取镰刀。

然而,命运再次捉弄她。顾若兰眼里只有镰刀,没有注意冰面上的裂缝,突然坠入冰水中,郑建国迅速冲过去,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郑建国焦急地建议:

"你全身都湿透了,我们赶紧生火,烤干衣服再回吧。"

顾若兰连连摇头:

"还是现在就回去吧,快要到午饭的时间了,不能耽误战士们吃饭。我没关系,今天阳光好,不觉得冷。"

郑建国连忙脱下棉大衣递给她,说道:"那你穿上我的衣服吧。"顾若兰感动地接过衣服,内心充满了温暖和感激之情。
听说顾若兰再次掉进水中,战友们都笑她:“你是属鱼的吧,跟水这么有缘。”

还打趣道:

“顾若兰两次落水,都是郑班长出手相救,真是天赐的缘分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郑建国已经27岁了,算是大龄青年,开始对顾若兰有了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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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春节联欢晚会上,连队对郑建国进行表扬,赞扬他舍己救人、乐于助人的高尚品质,号召全连战士向他学习。

顾若兰在台下,眼里闪着泪光。在指导员的撮合下,两人正式谈起了恋爱。

国庆节的时候,连队为他俩举行一场简单的婚礼。蒋指导员担任主婚人,而张连长担任证婚人。
整个婚礼非常热闹,炊事班为全连战士,准备了一大锅鱼和红烧肉炖白菜,大家尽情地享受大餐。
婚后,他们的生活和谐而美满。郑建国每天早起半个小时,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活,让顾若兰无从下手。
顾若兰坐在家中,看着郑建国忙碌的身影,她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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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共同抚养一对儿女,彼此扶持着,成为大家心目中的模范夫妻。他们的感情故事,在战友们心中流传,成为共同的记忆。

2020年冬季,郑建国因为重感冒,离开了人世,作为上海支边青年,永远留在了新疆。

顾若兰不打算回上海生活,要留下来守着老伴。

她经常对小女儿感叹:

“苦难的经历,让她坚定了人生信念,支边的经历,成为她一生最难忘的时光。感谢上天给她一个好丈夫,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再苦难的日子,遇到温暖的人,心里也会酿出甜蜜。
参考资料:《新疆兵团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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