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公司出了状况,我被家里异父异母的哥哥嫁给了合作公司的病秧子少爷,用联姻换合作。

我嫁人之后,他却后悔了。

但他不知道,我那个病秧子丈夫,是个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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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严晨身体不好,出行都是坐轮椅,我推着他在我家花园散步:“我家的花园没你的花园漂亮。”

“我们的花园,我就是你的,”严晨纠正我。

他的声音很轻。

只有我能听到。

“梁艺,父亲要妹夫去书房,你送他过去吧,”梁青目光晦暗不明。

我一向怕他,答应一声,赶紧推着严晨去继父的书房。

严晨跟继父在书房里说话,我被一双手拉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梁青把我抵在墙上,他眸子闪着一抹疯狂和挣扎:“小艺,我后悔了。”

我沉默不语,我喜欢过梁青,曾经对他表白过。

当时已经进入继父公司的梁青嘲弄的对我说:“你跟你妈一样拜金,已经进入了我们家的户口本,这还不够?”

我妈妈不是继父婚姻里的破坏者,梁青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病逝了,继父一直没有再婚,直到遇到我的母亲。

一个温文尔雅的叔叔总是来我家的休闲吧。

他有时自己来,有时带着一个阴郁沉默的青年。

那就是梁青。

那时候我在上初中,梁青已经上了大学。

继父跟我妈妈恋爱的过程,梁青和我都是见证者。

继父对我很好,梁青却很讨厌我,他觉得我和妈妈还是为了他家的钱来的。

等我上高中时,梁青进入继父的公司,他独处时的阴郁,沉默,在公司处理公务时的专注,勤劳,打动了我,我为他动心。

暗恋的情愫一直在我心里蠢蠢欲动,我忍了三年高考之后,我向他表白了。

他拒绝了,说出的话,我能记得一辈子,他说:“你跟你妈一样拜金,已经进入了我们家的户口本,这还不够?”

他完全忘记了,是他爸爸强行出现在我们母女俩的生活。

或许他根本没忘,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我和妈妈。

我妈妈嫁给继父之后,她仍然没有关闭休闲吧,只是作为她的婚前财产,记到我的名下。这些年,除了继父逢年过节给我的礼物和红包,我没要继父什么东西。

学费,生活费,都是妈妈给我的。

她的清醒独立,叫我在继父家里也能坦然面对任何一个质疑的目光。

“小艺,你跟他离婚,我会以另一种方式叫你进入我家的户口簿。”梁青低头,粗重的呼吸响在我的耳边。

“你总是以为我们母女是带着别样的目的,进入梁家的户口簿,这么多年,你还是以为,我只是为了进入梁家的户口簿。我为我当年眼瞎后悔,”我推开了他,抱着手臂,抗拒的望着他:“在你拒绝我表白的那一刻,我对你再也没有别样的心思,哥哥!”

哥哥两个字,刺痛了梁青,他的目光重新变得阴沉:“病秧子的病很厉害,他活不了几年,你只能留在我家的户口簿上。”

2

“梁家的户口簿,你从来没看过吧?我从来就不在上面,当年不会有,以后也不会,你说的没错,严晨病的很厉害,那也不妨碍我留在他的户口簿上,”我推开梁青,打开房门。

书房的门正好打开,严晨自己转动轮椅从书房出来,与我撞上,他看到我身后的梁青,脸上浮起笑容:“你们兄妹的关系真好。你惹他不高兴了吗?”

我朝严晨微微一笑,绕到他身后,替他推轮椅:“刚刚我们在争论他不关心我呢,我都嫁人成了严晨夫人,我哥都没发现,我从来都没和他在一个户口本里。”

梁青显然不信,他朝严晨点点头,扭头进入了书房,房门被关上了。

“这种事为什么要争论?”严晨的声音温柔,平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再婚家庭,进入他家户口本,他家就要多一个继承人,我不是,”我的心态在看到严晨时,恢复平静:“怎么办?我不能成为你的贤内助,最多就是帮你推轮椅。”

“我娶的是老婆,”严晨问道:“你很在意跟谁在一个户口本上吗?”

“带你去看我妈妈,她那里人很多,你会不会不舒服?”我没直接回答严晨的话。

休闲吧在多年之后,与时俱进,现在集咖啡厅,西餐厅,游戏室,读书屋于一体的本市最大休闲岛。

生意很好,人非常多!

严晨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的环境。

严晨歪着头,目光深邃的望着我:“我只是有病,又不是玻璃心。有你在我身边,这轮椅也能不要。”

我低下头,在严晨的嘴角亲亲:“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曾经暗恋过梁青呢。”

与其有一日叫梁青拿来威胁我,不如坦然告诉严晨。

“高考之后,我跟他表白过,他说你跟你妈一样拜金,已经进入了我们家的户口本,这还不够?”

“在我哥眼里,我跟我妈妈就是拜金女。”

“你会永远在我的户口本上,你若是喜欢,我叫你做户主!”严晨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会。

在他背后,我能看到他在干什么,我停在路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阿晨,你要乖乖配合医生看病,我妈妈有继父,但我只有你了。”

严晨的肩膀一僵,随后松弛,他把手机放在腿上,屏幕上的内容没有避着我,他抬手放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我听你的,如果梁青欺负你,你要告诉我。”

“他是我哥,他只是不喜欢我和妈妈,没欺负我。”我环住严晨的肩膀:“我继父只有这一个儿子,阿晨——”

严晨的病,不是真正意义的器质性的疾病,他是个病娇。

病娇是一种性格上的偏执。

只要不触及病娇的底线,病娇看起来就跟正常人没有区别。

严晨轻笑一声:“小艺,你怕我伤害他?我不会。”

怕!

但是我不能说。

与我妈妈伉俪情深的继父不会刺激严晨的疯狂,而梁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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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喜欢过一个人,严晨早就知道,但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梁青。

我只希望梁青不要犯蠢。

商业联姻,触怒了妈妈,她跟继父发生了争吵,这几天她住在休闲岛的办公室,我和严晨约了她一起吃饭。

顺便帮继父劝妈妈回家。

妈妈看到我跟严晨一起来,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你们吃西餐还是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关键是和妈妈一起吃,要是你能叫上爸爸就更好了!”我走过去抱住她的手臂:“爸爸的黑眼袋都出来了,这几天没好好吃饭,真是太可怜了!”

“他活该,”严晨在, 妈妈没说什么。

严晨道:“妈,不介意的话,我们回梁家吃吧?刚刚我们来的时候,爸胃疼的直不起腰来,我叫他去医院,他不去。”

妈妈焦急的道:“真是不省心的人,胃疼还倔什么?你们自己去吃吧,我回去看看这个倔老头。”

她拿着手包急急忙忙走了。

把我跟严晨丢在了原地。

我无奈地道:“就这样把我们丢下了?我本来以为要劝他们和好需要费一番口舌。”

“岳母是担心你嫁给我过的不好,我们一起过来,她一看就懂了,加上她关心岳父,所以不用劝,”严晨说道。

严晨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变得严肃。

“去公司,还是回家?回家换电动轮椅好不好?我手酸,”我捏捏手臂,推轮椅很轻松,可是一直推,就不轻松了。

“去公司!”严晨说道。

我把严晨送到他的公司,公司的员工看到他无一不站起来跟他打招呼:“严总好!”

无数道好奇的目光投向我。

严晨一脸漠然的点点头。

病娇变霸总,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严晨哥哥,她是谁啊!”一个俏丽的姑娘从办公室走出来,撒娇的语气在看到我时,变成错愕和警惕。

我跟严晨结婚,只是简单地领了一个证,除了我们两家,没人知道严晨结婚了。

“梁艺,”严晨没介绍我的身份,他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给那个姑娘。

姑娘自以为是的道:“是你的助理吗?助理用得着招聘这么好看的?谁知道她有没有别的心思。”

“我不是他的助理,”我推着严晨从姑娘的面前走过。

进入严晨的专属办公室,严晨说道:“在公司里,还是整个严家,你不用理会别人。”

“你先办公,我在你的公司逛逛!”我把他推到办公桌旁。

严晨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用力把我拉到他怀里,低头重重地吻上我的嘴唇。他的吻很霸道,带着侵略性的攫取。

直到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轻笑一声放开我:“逛去吧,谁欺负你,要告诉我。”

嫁进严家,严家的老管家仗着在严家劳苦功高,我使唤不动她,严晨发现之后,那位老管家就不见了。

自那之后,严家再没人敢对我不敬。

“不去了,嘴都被你亲肿了,你叫我怎么见人?”我捂住肿胀的嘴,无力的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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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巴不得你不出门,我不喜欢别人看到你!”严晨在我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这才放开我。

刚刚的霸总气势,原来是他不高兴啊!

“幼稚鬼!”我从严晨怀里坐起来,坐在他腿上,他一只手办公,一只手揽着我的腰:“跟妈妈约好的午餐泡汤了,我点外卖,你有忌口的吗?”

“没有!”严晨说道。

我拿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奶茶?”

“那是饮品,要吃饭!”

“哦!先吃饭,再喝奶茶!”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刚刚的姑娘站在门口,愤怒的道:“你们在干什么?”

严晨身上的气势骤然冰冷:“李慧,滚出去!”

李慧被严晨这一呵斥,她立刻红了眼圈:“我可以滚出去,她也必须滚出去,她凭什么——”

“滚!”严晨抓住桌上的一个物品,朝着李慧扔了过来。

那是一件玻璃制品,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除了理会的声音,办公室外面静悄悄的,没人好奇的过来围观,只有李慧倔强的站在门口不肯走。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严晨的声音冷厉,一字一顿,严酷无比。

我想到了老管家消失之后,严家上下的战战兢兢,我轻轻拉了一下严晨的衣袖:“你吓到我了!”

严晨在我脸上亲了亲:“不要怕,我不会对她怎样!”

不会对李慧怎样就好,我松口气,继续看外卖软件。

严晨对站在门口的李慧说道:“你把工资结了,以后不用来公司了。”

他的声音虽冷,比之前温和了许多。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李慧倔强的不走:“我喜欢你,有错吗?”

“有错!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喜欢我,不是你!”严晨拿起内线电话,打给保安科:“过来一下。”

李慧被保安拖走了。

办公室门口的玻璃碎片被人打扫干净,重新关上。

“我刚刚真的很凶吗?”严晨放下手里的工作,把脸贴到我的背上:“你会害怕?”

“我只是想知道,这世上 唯一一个能喜欢你的人是谁!”背后的温热变得灼热,我腰间的手臂随之收紧。

严晨的声音带着轻笑:“好啊,晚上回家就告诉你。”

那问题的答案,我知道,他喜欢在我耳边一遍遍的说,我的身体一阵僵硬:“阿晨,你就不能叫我休息一下?”

“过去没吃到过肉就算了,我不懂这其中的美妙,现在吃到了,没人喜欢吃素,小艺,你不忍心叫我难受吧?”严晨的声音里带上了撒娇的意味,仿佛刚刚那个面无表情叫别人滚的男人,不是他。

他声音一软下来,我就无法抵抗:“我没谈过恋爱还有情有可原,你比我大——”

“就大几个月,”严晨直接打断了我:“我身体不好,不喜欢别人接近我,你是唯一一个。”

“大一天也是大,老男人!”精力充沛的老男人,满脑子黄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