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07 08:40·白马茶馆一九五二年年底,高岗从东北调到北京,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兼国家计划委员会主席、主任,副主席有邓子恢、李富春、贾拓夫,计委委员有陈云、邓小平、彭德怀、林彪、饶漱石、彭真、薄一波等。看看这一串名单就可以知道当时高岗地位有多么显赫,可谓飞黄腾达,权倾八方。它的背景是,毛泽东由于一九五二年十二月发出的“新税制”风波对政务院领导工作不满意,一九五三年三月决定将中央政府工作分为五块,其中之一的国家计划工作由高岗负责,又将政务院二十部中的八个部即重工业部、一机部、燃料工业部、建筑工业部、地质部、轻工业部和纺织工业部,划归国家计委主席高岗领导。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因此当时的国家计委有“经济内阁”之称,高岗的野心更加膨胀,已不把刘少奇、周恩来放在眼里,更不要说在他手下担任局长的朱理治!他不仅没忘一九三五年的旧仇,更记得一九五O年的新恨。他在东北要对朱理治未能得手,这回到了北京可以下手了。一九五三年夏天,原属中财委的国家物资分配局划归国家计委,借此机会高岗免去了朱理治物资分配局局长的职务。接替物资分配局局长职务的韩哲一回忆说: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当时国家计划委员会和周恩来领导的政务院是平行机构,这是跟苏联学的。高岗是计委主席,又是政治局委员、军委副主席,地位很高。我调到国家计委不到一个月,有一天,张玺通知我:“高(岗)主席打电话来,找你去他那里有事。”高岗家住在东交民巷八号。我去的路上就想:我过去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找我能做什么呢?见面寒暄过后,高岗问:“你到国家计委了,怎么样啊?”“我刚到,情况不熟,要我管物资分配工作。”我说。“物资分配是管生产资料的分配,不是小事,全由你了。这摊子原来是谁管的你晓得吗?”高岗问。“我知道是朱理治。”说到朱理治,高岗加重了语气:“朱理治这个人不好哇!”我愣了一下,想不到一位领导人这样随便评论一位高级干部。我说:“我对他不熟悉,没有共事过。”高岗说:“这个人不好!三五年到西北搞肃反,还打过我的屁股。”骂了句粗话,他接着说:“那时我们西北红军很多人挨整,就是他来搞的!”我说:“我战争年代在华北,没到过西北,这些情况都不了解。”“总之,朱理治这个人不怎么样,好整人,你要注意了解情况。”我也不敢接他的话茬,看他没有其他工作要谈,就告辞了。我回来就琢磨,高岗是向我布置任务,搜集材料整朱理治吧。我把高岗谈话内容跟张玺讲了,张玺说:“这事可不简单,你还得找富春谈谈。”我把高岗同我谈话的情况向李富春同志汇报了,富春同志说:“你不要插手。你没去过西北,可以不管过去的事。”又说:“西北肃反严格地讲不是朱理治一个人的问题,是把中央肃反的精神带到西北了,也是受老苏区肃反的影响,这个事早晚会弄清楚的。”我又进一步问:“这事我怎么处理好呢?朱理治身体不好,让他养病去吧。”富春同志说:“你处理不了,先放一放。’你在高(岗)那里可以完全不提朱的问题,不过,让他养病你可以提。”一九五三年八月,朱理治向韩哲一交接了工作,经组织同意到杭州休养,住在灵隐寺西南的一个疗养院。转年,韩哲一到疗养院来探望,悄悄对朱理治说:“你的事快有头绪了,高岗和饶漱石的问题暴露了,你有希望了。让你来疗养是让你暂时躲开是非圈,是富春同志决定你来休养的,保护了你呀!”这次朱理治在杭州休养期间,正赶上林彪也在杭州“养病”。朱理治得知后,好心好意去看他。大概就是那次探望,引起林彪对他的怀疑和不满。因为那年十二月,高岗分裂党的活动被揭发,陈云受毛泽东委托,沿着高岗游说过的路线,向一些地方的党政军领导同志打招呼,并专程到杭州,向林彪转达毛泽东的嘱咐,要他同高岗划清界限。朱理治哪里会了解这个内幕,结果好意的探望被误认为是派来“侦察”,弄得林彪耿耿于怀。相隔十八年,“九一三”林彪自我爆炸后,中央专案组发现林彪在日记中两次提到梦见朱理治骂他、追赶他,并为此痛恨至极。专案组十分奇怪,向朱理治调查。朱理治也感到莫名其妙,说自己对他一向尊重,如有得罪,可能是一九五三年杭州的探望被他误会。韩哲一所讲的“希望”,正是指一九五四年二月党的七届四中全会,在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中央政治局会议基础上,进一步揭发批判了高岗、饶漱石,剥去了高岗身上从延安年代开始披上的“一贯正确”的政治外衣,暴露了高岗吹嘘自己、拉帮结派、散布流言蜚语、破坏党的团结的恶劣的政治品质。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一九五五年四月,朱理治参加了中共中央召开的西北历史问题座谈会并发言,表示拥护三月党的全国代表会议通过的《关于高岗、饶漱石反党联盟的决议》,再次检讨一九三五年陕北肃反扩大化中的错误,同时澄清一九四二年延安西北高干会上高岗的一些诬陷不实之词。

一九五二年年底,高岗从东北调到北京,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兼国家计划委员会主席、主任,副主席有邓子恢、李富春、贾拓夫,计委委员有陈云、邓小平、彭德怀、林彪、饶漱石、彭真、薄一波等。看看这一串名单就可以知道当时高岗地位有多么显赫,可谓飞黄腾达,权倾八方。它的背景是,毛泽东由于一九五二年十二月发出的“新税制”风波对政务院领导工作不满意,一九五三年三月决定将中央政府工作分为五块,其中之一的国家计划工作由高岗负责,又将政务院二十部中的八个部即重工业部、一机部、燃料工业部、建筑工业部、地质部、轻工业部和纺织工业部,划归国家计委主席高岗领导。

因此当时的国家计委有“经济内阁”之称,高岗的野心更加膨胀,已不把刘少奇、周恩来放在眼里,更不要说在他手下担任局长的朱理治!他不仅没忘一九三五年的旧仇,更记得一九五O年的新恨。他在东北要对朱理治未能得手,这回到了北京可以下手了。

一九五三年夏天,原属中财委的国家物资分配局划归国家计委,借此机会高岗免去了朱理治物资分配局局长的职务。接替物资分配局局长职务的韩哲一回忆说:

当时国家计划委员会和周恩来领导的政务院是平行机构,这是跟苏联学的。高岗是计委主席,又是政治局委员、军委副主席,地位很高。

我调到国家计委不到一个月,有一天,张玺通知我:“高(岗)主席打电话来,找你去他那里有事。”

高岗家住在东交民巷八号。我去的路上就想:我过去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找我能做什么呢?

见面寒暄过后,高岗问:

“你到国家计委了,怎么样啊?”

“我刚到,情况不熟,要我管物资分配工作。”我说。

“物资分配是管生产资料的分配,不是小事,全由你了。这摊子原来是谁管的你晓得吗?”高岗问。

“我知道是朱理治。”

说到朱理治,高岗加重了语气:

“朱理治这个人不好哇!”

我愣了一下,想不到一位领导人这样随便评论一位高级干部。

我说:

“我对他不熟悉,没有共事过。”

高岗说:“这个人不好!三五年到西北搞肃反,还打过我的屁股。”骂了句粗话,他接着说:“那时我们西北红军很多人挨整,就是他来搞的!”

我说:“我战争年代在华北,没到过西北,这些情况都不了解。”

“总之,朱理治这个人不怎么样,好整人,你要注意了解情况。”

我也不敢接他的话茬,看他没有其他工作要谈,就告辞了。我回来就琢磨,高岗是向我布置任务,搜集材料整朱理治吧。

我把高岗谈话内容跟张玺讲了,张玺说:“这事可不简单,你还得找富春谈谈。”

我把高岗同我谈话的情况向李富春同志汇报了,富春同志说:“你不要插手。你没去过西北,可以不管过去的事。”又说:“西北肃反严格地讲不是朱理治一个人的问题,是把中央肃反的精神带到西北了,也是受老苏区肃反的影响,这个事早晚会弄清楚的。”

我又进一步问:“这事我怎么处理好呢?朱理治身体不好,让他养病去吧。”

富春同志说:“你处理不了,先放一放。’你在高(岗)那里可以完全不提朱的问题,不过,让他养病你可以提。”

一九五三年八月,朱理治向韩哲一交接了工作,经组织同意到杭州休养,住在灵隐寺西南的一个疗养院。转年,韩哲一到疗养院来探望,悄悄对朱理治说:“你的事快有头绪了,高岗和饶漱石的问题暴露了,你有希望了。让你来疗养是让你暂时躲开是非圈,是富春同志决定你来休养的,保护了你呀!”

这次朱理治在杭州休养期间,正赶上林彪也在杭州“养病”。朱理治得知后,好心好意去看他。大概就是那次探望,引起林彪对他的怀疑和不满。因为那年十二月,高岗分裂党的活动被揭发,陈云受毛泽东委托,沿着高岗游说过的路线,向一些地方的党政军领导同志打招呼,并专程到杭州,向林彪转达毛泽东的嘱咐,要他同高岗划清界限。朱理治哪里会了解这个内幕,结果好意的探望被误认为是派来“侦察”,弄得林彪耿耿于怀。相隔十八年,“九一三”林彪自我爆炸后,中央专案组发现林彪在日记中两次提到梦见朱理治骂他、追赶他,并为此痛恨至极。专案组十分奇怪,向朱理治调查。朱理治也感到莫名其妙,说自己对他一向尊重,如有得罪,可能是一九五三年杭州的探望被他误会。

韩哲一所讲的“希望”,正是指一九五四年二月党的七届四中全会,在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中央政治局会议基础上,进一步揭发批判了高岗、饶漱石,剥去了高岗身上从延安年代开始披上的“一贯正确”的政治外衣,暴露了高岗吹嘘自己、拉帮结派、散布流言蜚语、破坏党的团结的恶劣的政治品质。

一九五五年四月,朱理治参加了中共中央召开的西北历史问题座谈会并发言,表示拥护三月党的全国代表会议通过的《关于高岗、饶漱石反党联盟的决议》,再次检讨一九三五年陕北肃反扩大化中的错误,同时澄清一九四二年延安西北高干会上高岗的一些诬陷不实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