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为罪案类故事,情节经过艺术加工
旨在破解真相,探查人性,弘扬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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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夜半「鬼」声
经过两个月的装修,陈桐和楚巧巧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新房。
陈桐是从广西农村来楚原的务工人员,今年二十八岁。他初到楚原时,从装修工人做起,一步步稳扎稳打,又在业余时间到美术学院充电学习,现在楚原一家知名装修公司担任设计师。
楚巧巧是黑龙江省农村来的打工妹,现在一家制衣厂做车衣女工。
两人在外来务工人员的鹊桥会上相识、相爱,直到携手走进婚姻殿堂。双方的父母都不富裕,没有闲钱帮助他们筹备婚礼。两个年轻人的积蓄也不多,楚原市的房价高,他们无力支付,原打算租一处房子结婚。没想到运气不错,一个房屋中介向陈桐推荐了一套便宜房子,两室一厅,五十五平方米,只要三十万元,相当于市价的一半。
陈桐不相信有这样的美事,但是房屋中介又信誓旦旦。陈桐到那套房屋去看过,虽然位置偏僻,室内光线也不好,有些阴森,但是这样便宜的价格,不能再挑剔。
房屋中介向陈桐坦白说,这套房子有些旧,是快二十年的老楼了,可能内部设施年久失修,晚上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先后有几户住户感觉住得不舒服,都搬走了。不过从没人出过事,尽可以放心。
陈桐年纪虽轻,却走南闯北地见过许多世面,自然不相信这些神鬼之类的传说。他想,要在楚原安家,租房子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和楚巧巧都是外乡人,有了自己的房子,心里就安定多了。这是百年难遇的好事,就倾尽所有积蓄,又从同乡和朋友那里借了些钱,付了房子的首付。再利用自己在装修行业的关系,搞到一些廉价的材料,把新房布置起来。
陈桐和楚巧巧在新房的装修工程竣工的当天,并肩坐在地板上,后背倚着墙,看着雪白的墙壁,规整的吊棚,红色的厨房壁橱,明亮通透的玻璃窗,恍惚似在梦里。虽然房内还空荡荡的没有家具,但两人已经心满意足,似乎仙境也不过如此。
对于外来务工人员来说,年纪轻轻时就在楚原市拥有了这样一套温馨的房子,已经超越了梦想。
楚巧巧把头倚在陈桐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幸福和陶醉的微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们来这里快两个月了,每天装修弄得声音很大,怎么都没见过楼上楼下的邻居?」
陈桐一直担心楚巧巧害怕,不敢住进这套房子,就一直没对楚巧巧说起房屋经纪人介绍的关于这套房子闹鬼的话,只哄她说这套房子的主人急着出国,所以房子卖得很便宜。
他听楚巧巧这样问,说:「城里人不喜欢和陌生人交往的,所以我们都见不到邻居。对面不是有人住吗?昨天还见到过。」
楚巧巧说:「对面的那个老太太很怪,每次见到我,都盯着我上上下下地看,我和她说话,她又不理睬。今天早上她把门打开一条缝,偷瞄我上楼,我跟她打招呼,她砰地把门关上,好像我是魔鬼似的。」
陈桐说:「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邻居们处得好就多来往,处得不好就不来往,不是什么大事,别往心里去。」
楚巧巧说:「我不会往心里去,就是随便提一句。」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新房里的家具已经买好,精心布置的小屋温馨雅致。这是两人在新居里共同度过的第一个甜蜜夜晚。
楚巧巧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男人的鞋底轻轻地走过地板的声音,缓慢而有节奏,「嗒嗒」地向她靠近。
楚巧巧浑身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努力睁大眼睛,却只看见黑漆漆的一团。她张大嘴巴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男人走到她床前,俯下身看着她微笑。他的脸是绿色的,在暗夜中发出幽幽的荧光。他的眼睛红得像是两泡血水,似乎要滴落下来。他看着楚巧巧,咧开嘴微笑,露出白森森的、尖利的牙齿。
楚巧巧惊恐地大叫,紧紧抱住躺在她身边的陈桐。陈桐转过头来,他的脸色也绿油油的,看着楚巧巧露出恐怖的笑容:「巧巧,你怎么啦?」
楚巧巧用被子蒙住头,吓得哭出来。
陈桐用手隔着被子抚弄她的肩头,说:「巧巧,你是不是在做梦?」
楚巧巧哭着说:「你走开,不要吓我。」
陈桐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柔声说:「巧巧,是我啊,你做噩梦了,不要怕。」
楚巧巧慢慢睁开眼睛,见到陈桐的熟悉而温暖的脸,心里的恐惧渐渐平息,哭泣着伏在陈桐的怀里,说:「我梦见了一个可怕的男人。」
陈桐说:「你这几天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就不会做噩梦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又响起「嗒嗒」的皮鞋声,虽然很轻,但是清晰可辨。
楚巧巧惊恐地睁大眼睛说:「它又来了。」用手紧紧地抓住陈桐的胳膊。
陈桐也听见了这个声音,感觉有些惊悚,但还是要安慰楚巧巧:「别怕,说不定厨房里有老鼠。」
楚巧巧说:「我们刚装修的房子,怎么会有老鼠呢?」
陈桐说:「我去看看。」说着坐起来,披上一件衬衣。
楚巧巧抓住他的胳膊说:「不,你不要去,在这儿陪我。」
陈桐轻轻地拍拍她的面颊说:「没事,家里很安全,别怕。」
两人说话时,那个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陈桐壮起胆子,掀开被子下了床,循着声音走过去。
说来奇怪,刚才声音似乎在厨房里,陈桐接近时,那声音又转到了卫生间。陈桐加快脚步,走向卫生间,猛地拉开卫生间的门,那声音在瞬间加大,「嗒」地冲到卧室里。
楚巧巧发出「啊」的一声。
仿佛有一个隐形的男人,在房间里窜来窜去。
陈桐和楚巧巧一夜无眠,在胆战心惊中挨到天亮。
第二天,陈桐去找房屋中介,讲述了前一晚发生的情况。
房屋中介的态度在售房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明白地告诉陈桐:「我在你买房前已经讲清楚那套房子的真实状况,是你自己坚持要买的,我们对已售出的房屋概不负责。」
陈桐说:「你能不能帮我和上一任房主联系下,我要确认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闹腾。」
房屋中介说:「你找到前任房主也没有用,他家人也是没办法才搬家的。」
陈桐无奈,心情郁闷地回到家。
楚巧巧在楼下的花池上坐着,目光呆滞,可怜巴巴地等他回来。陈桐忙小跑几步上前说:「怎么不在家里待着?」
楚巧巧见到陈桐,一颗心才放下来,说:「我不敢待在房间里,害怕听到那个声音。我今天向同楼的人打听才知道,我们住的这个单元,只有我们和另一户人家住,其他人早都搬走了,就是那声音闹的。」
陈桐担心加剧楚巧巧的恐惧心理,就撒谎安慰她说:「没事,不是什么大事,我去问过前任房主了,他说这是一栋老楼,里面的管道都老化了,墙上还有许多风孔,我们听到的是风吹动管道的声音。」
楚巧巧心里不相信,嘴上却说:「那就好了,可能听习惯后,也就无所谓了。」
陈桐说:「就是,我也这样想的。」
话虽然这么说,两人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彼此壮着胆,迎来了夜幕。
床头灯一直开着,两个人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在又一次同时翻身、面面相觑后,两人禁不住相视而笑。陈桐说:「把灯关了睡吧。」
楚巧巧犹疑地说:「那就关了吧。」
室内陷入黑暗后,楚巧巧在一团漆黑中睁大双眼,竖起耳朵,神经紧绷得像是一触即断。
不知谁家的老式挂钟在敲响,「当当当」响了十二下,午夜了。
那个「男子的脚步声」准时而至,「嗒嗒嗒」的,像皮鞋敲打着地面,节奏缓慢、流畅而坚定地向楚巧巧走来。
楚巧巧没法再镇定,急忙推推陈桐的后背,说:「那声音又来了。」
陈桐也清醒着,早听见这可怕的声音。他在恐惧、气愤、懊恼等多种情绪同时袭来的瞬间拿定主意,不管是人是鬼,今天一定要找出这个声音的源头。这是他倾尽积蓄筑成的爱巢,他必须保护自己的爱人。
陈桐倏地坐起来,拧开灯,说:「今晚不睡了,抓鬼。」
楚巧巧见陈桐的胆气壮起来,她身上的冷汗也消减了一些,说:「行,你要是不怕,我也不怕,咱们一起把鬼抓出来。」
两人披上衣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壮情绪在房间里开始了「抓鬼行动」。
两人循着声音的方向,慢慢地接近卫生间。那声音骤然加大,从「嗒嗒嗒」变成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似乎「那个男人」知道这对夫妻正在成为他的威胁。
楚巧巧紧握着陈桐的手,由于过度紧张,指甲抠进陈桐手部的皮肤,勒出一条条血痕,陈桐却一点没有感觉。
楚巧巧低声说:「那个东西好像是藏在卫生间里。」
陈桐没有答话,用力拉开卫生间的门,「脚步声」骤然加大,小小的房间里回荡着混响。
陈桐感觉浑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脖颈处凉风习习,似乎「那个东西」正俯在他的脖子后面,恶作剧地吹着气,带着恶意和快意戏弄他。
陈桐告诉自己这时必须要保持冷静。他凭借着在从事装修工作中锻炼出来的专业技能,确定声音的源头来自排污管,就用手指着排污管,向楚巧巧示意。
楚巧巧说:「你确定吗?听说‘那东西’最怕脏,怎么可能藏在那里面呢?」
陈桐说:「我确定。」说着拾起地上疏通下水道用的皮揣子,用力向埋着排污管的地表上砸过去。在连续敲击几声以后,那声音渐渐沉寂下来。
楚巧巧的脸上释放出一丝笑容,说:「走了?」
陈桐说:「不能放过它,今天一定要把它揪出来。」
楚巧巧说:「算了吧,它藏在里面,我们怎么揪它出来啊。」
陈桐说:「排污管是一直通向化粪池的,我想那东西平时可能藏在化粪池里,到了晚上就沿着排污管上来作祟。」
楚巧巧说:「不是什么怪物吧?」
陈桐说:「管它是什么怪物,今天就是被它吃了也要把它翻出来。」
两人撑着强力照明灯来到楼后面的化粪池,合力撬开封闭化粪池的水泥盖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把楚巧巧熏得倒退了几步。
就在水泥盖子掀开的瞬间,陈桐借着照明灯的光线看见池子里有两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粪水里折了两个跟头,又潜进深处,隐匿无踪。
难道粪水里真的藏着怪物?
陈桐牵着楚巧巧的手,返回家里,从壁橱里翻出两个旧式的网兜,在开口处用铁丝撑起来,又系上一根长长的竹竿,做了一个简易的渔网。
楚巧巧说:「这能成吗?万一那东西咬人怎么办?」
陈桐说:「管它咬不咬人,咱辛辛苦苦买的房子,不能让这东西糟践了。」说着,又翻出两个口罩,和楚巧巧一人戴上一个,发出闷闷的声音说:「挡着点味儿。」
02 恐怖尸毒
小两口又来到化粪池边,用一根长木棍伸到里面搅了搅,粪水荡漾起来,里面有一个圆形的物体冒上来,看上去滑溜溜的,柔若无骨。陈桐看准了方位,把网兜伸进去,兜底一捞,手里感觉沉甸甸的,知道捞到了东西,手臂一抡,在楚巧巧的惊叫声中,网兜被抡到了地上。
一个东西在地上撒着欢地跳跃,楚巧巧擎着照明灯照过去,发出一声又惊又喜的尖叫。
那东西滑腻腻的,黑乎乎的,眼睛暴突,嘴一翕一张,竟是一条长达一尺的鲇鱼。
陈桐和楚巧巧相视而笑,连日来的惊魂稍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楚巧巧笑了一会儿,心里一酸,又流下泪来。
夜里黑乎乎的,陈桐没注意到她流泪。他又如法炮制,不一会儿就捞上来四条鲇鱼。
陈桐拎过来一个塑料水桶,把几尾鲇鱼都装在里面。
楚巧巧说:「把这几条鱼扔了吧,臭烘烘的,脏死了。」
陈桐说:「鲇鱼都是在臭水沟子里长大的,你平时可没少吃。」
楚巧巧差点儿呕出来,说:「你恶心死我了。」
陈桐解决了一块心病,情绪正高涨,说:「不管怎么着,这几条鱼是咱们的战利品,得留着,有件事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楚巧巧说:「什么事?」
陈桐说:「抓到这几条鱼,这鬼楼里就安静了,咱们的房子在今天晚上立刻增值一倍,净赚了三十几万。」
楚巧巧说:「还是你的脑袋转得快,我就想不到。」
两人把水桶拎到屋里,在灯光下看那几条鲇鱼,一尾尾粗壮肥大,在桶里翻腾着,精力无限的样子。
陈桐说:「它们像是比普通的鲇鱼更有攻击力,怪不得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几条鲇鱼在水桶里激得水花四溅,暴突的眼睛怒视着陈桐二人,张开嘴,露出细密尖利的牙齿,似乎在择人而噬。
楚巧巧打了个寒颤说:「这几条鱼真丑。」
陈桐蹲下身,手扶在桶边,凑近了看那几条鱼,说:「我怎么觉得这几条鱼美得不得了。」
正说着,桶里突然翻起水花,一条鲇鱼跃起来,尖利的牙齿死死地咬住陈桐右手的食指。
两人齐声尖叫出来。陈桐右手举高用力一甩,甩脱了食指上的鲇鱼,鲜血汩汩地流淌出来。
楚巧巧忙回屋翻出外伤药和创可贴,把陈桐的右手放到水龙头下清洗,然后敷上药,包扎好,一边埋怨说:「谁叫你去逗那几条鱼,被咬到了,疼吗?」
陈桐满不在乎地说:「没事。」
折腾了一晚,外面天色渐亮,楚巧巧打了个哈欠说:「咱们睡一会儿吧,已经两个晚上没合眼了。」
陈桐表示赞同,两人栽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陈桐在睡梦中感觉右臂越来越痒,下意识地用手挠一挠,刺痛感从手臂传遍全身。指尖触摸到的地方软软的有弹性,像是一汪水泡。陈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右臂一片红肿,而且又麻又痒,有些不听使唤,他一惊,完全清醒过来,见右臂上一串水泡,有大有小,密密麻麻的,从手上一直延伸到上臂。
陈桐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些害怕,伸手一挠一个水泡,使的力气大了些,水泡破裂,一股脓水喷到脸上。
这时楚巧巧被身边的响动弄醒,见到陈桐的状况,也吓了一跳,说:「怎么被鱼咬了一口,就成了这样子?」
陈桐说:「不知道,感觉整条胳膊都失去了知觉。」
楚巧巧说:「那条鱼从下水道里捞出来,说不定有毒,赶快去医院吧。」
松江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梁玉音检查过陈桐的伤势,感觉很奇怪,说:「被鲇鱼咬到的情况时有发生,一般就是肿胀而已,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我们要抽取一些组织液做化验,弄清楚里面的成分,对症下药。」
梁玉音是我上医学院时的同学,又是一个学生社团的战友,毕业后一直保持联系。
化验室的结果出来以后,梁玉音拧着眉头看了半天,拿起电话打给我,说:「前一段时间听你说过一件事,你们队里有个刑警在办案时接触到腐尸,手臂上中了尸毒,肿胀得不成样子,而且起了一层水泡,是不是这样子?」
我说:「梁大医生,你也说这样不严谨的话,哪有什么尸毒,那是民间的说法,我们的警员是感染了腐尸体表的化脓性葡萄球菌和沙门氏菌,引发了一些表象的病症。」
梁玉音说:「我刚接诊的一个病人,也出现了类似病症,把他受感染的身体组织液送到实验室检验,也化验出了化脓性葡萄球菌和沙门氏菌的成分。」
我很感兴趣地说:「这种病例很少见,这个病人是在哪里接触到的腐尸?」
梁玉音说:「病人说他是被鲇鱼咬了一口以后,就出现了症状。」
我说:「鲇鱼的攻击性很强,咬人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鲇鱼携带的病毒量通常很小,对于免疫系统成熟的成年人不会造成危害。」
梁玉音说:「这个病人前两天心里极度焦虑,又没有休息好,可能因此造成免疫系统紊乱。不过这尸毒来得有些蹊跷,我想你是做法医的,也许会感兴趣。」
我说:「鲇鱼就是以腐尸为食的,什么死鱼死虾死猫死狗的,我们做法医的,也管不了那么多。」
梁玉音说:「那就算了,我可能是阶级斗争的弦绷得太紧了。」
没想到这次我险些犯了一个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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