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鹿子陌
从一开始，相柳对自己的定义，就是战死沙场的战士。
他选择跟随辰荣军，就注定了会是失败的结局，也是跟小夭无法相守的结局。
但后来的他，也沉溺于短暂的陪伴和温情中，无法自拔。
明知与小夭无法长相守，为什么他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小夭对他的感情？
01
从小离开清水镇后，相柳就试探过小夭很多次。
在船上时，相柳化身女子，问小夭为什么不回家，就没有让你惦记牵挂之人？
而小夭一句“每次都是我被他吃”，就暴露了她口中的朋友，惦记着的人，是相柳。
相柳是开心的，特别是小夭说，他很好。
在防风邶的身份时，小夭问过相柳很多次，你是谁。
相柳没回答，却有2次反问过小夭：你希望我是谁？
第一次是在死斗场外，顶着防风邶的身份，相柳玩笑着说，自己也在死斗场里做过奴隶。
小夭下意识求证相柳的身份，而相柳反问：“你希望我是谁？”
小夭试探性地把手，贴在相柳胸口：“我们的心，好像在一起跳。”
因为他们之间有情蛊的联系。
而相柳含笑握住小夭的手，肯定她的回答，小夭不恼怒，也没有挣脱那只手。
第二次是在射箭场，小夭用箭对着相柳，再次质问你到底是谁。
相柳再次反问：“你到底希望我是谁呢？那个想让你下毒的朋友？”
其实，小夭已经怀疑，防风邶就是相柳，但他不承认，还有充足的理由反驳小夭。
小夭的试探，防风邶的反试探，两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没有说出口。
相柳希望她认出自己，又不希望她看透自己，借着防风邶的身份，似是而非地说着，那些相柳说不出口的爱恋。
他也希望，小夭真的能感受到自己的爱。
在射箭场时相柳问小夭，要不要一起去流浪。
这是相柳对小夭的邀请，小夭那句好啊，其实也是对着相柳的身份说的。
只有相柳，让她曾经有过尝试疯狂的念头。
只要相柳能舍下一切，她就能跟他走，什么都不要。
但她知道，相柳不可能撇下辰荣军，而完完全全跟自己在一起，过普通的日子。
相柳半真半假地问，小夭却是认认真真，看着他的眼睛回答的。
不管用了哪个身份，相柳每一次的试探，小夭想的都是相柳，也只有相柳。
02
相柳明知结局，为何还要一次一次确认，小夭的选择和心意呢？
首先，从某种程度上说，相柳和小夭其实是一类人。
相柳虽然耐得住寂寞，但他和小夭本质是一样的，害怕寂寞，也想要陪伴。
在清水镇的时候，相柳不开心就会找小夭，带她去玩，或者逗她玩。
或威胁，或戏弄，或静静地听她说话。
相柳跟小夭在一起时，话并不多，但是双眸都是亮晶晶的，连嘴角也是含笑的。
只要在小夭身边，除了小夭作死惹他生气的时候，相柳都是开心的，即便他不说话。
同样的，小夭不开心时，即便相柳不是好相处的人，小夭也愿意他在旁边陪伴着。
其次，相柳想要小夭记住他。
这是防风邶对小夭亲口说出的情话。
对于相柳来说，他的爱是深沉而不外露的，顶着相柳的身份，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
但防风邶就不一样了。
他能脱口而出叫小夭姑奶奶，会带她游街窜巷，会让她给他喂酒喝，也会不要脸地提出要抱她，对她使用美男计。
相柳的每一次试探，都让他更想见到小夭，更贪恋两人相伴的感觉。
他想让她记住的，不仅仅是他这个人，还有两人相伴的那些珍贵的时光。
有笑有泪，有欣喜也有惆怅，但那都是他和小夭最紧密的联系。
一次次的试探，也是相柳的贪心。
总想要在小夭的心中，占据一个特殊的位置。
就像他甘愿把情蛊引到自己身上，把唯一一颗心给了小夭，跟她一起痛。
相柳也想要小夭的回应，不需要多热烈，至少让他知道小夭明确的心意，知道他对于小夭来说，是特殊的存在。
就像他受伤，小夭总是会让他吸血疗伤，每次还吸脖子的位置。
只有玟小六傻傻觉得，自己是男子没有关系。
殊不知，这在相柳看来，就是一种特权。
03
有人说，防风邶是相柳给小夭的情书。
我更愿意把防风邶看作，是相柳的情难自控。
他的调笑，他的热情，他的宠溺，他的纵容，都是相柳在暗处给小夭的温柔。
世人只知道相柳凶神恶煞，却少人得知他的温柔。
他会顶着受伤的身体，去给小夭挣买药钱。
在小夭剖开内心伤口的时候，只想轻抚她的头。
在同船共渡之时，像那个化身的女子，能躺倒在小夭怀里，享受半刻的柔情和温暖。
在收到小夭的毒药时，会心一笑。
在面对小夭时，喜怒无常，他的情绪能轻易被小夭牵动。
相柳最初就是想要小夭爱他记住他，后来最害怕她记住他，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陪伴小夭。
与其让她守着回忆，不能快乐地度过后半生，不如相忘于江湖。
世人说相柳狠，一点都没错。
他不仅对世人狠，对小夭也狠，那些小夭记录下来的与他的点滴生活，被他抹得一干二净。
就好像小夭的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他。
他们之间有过浓浓的深情，也透着深刻的悲伤。
不能长相守固然遗憾，但对于相柳来说，曾经相伴的日子里，如果两人相对而立，却不明了对彼此的爱，那才是真正的遗憾吧。
图片/来源于《长相思》剧照截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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