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回访 | 去追问理所当然，去赋独特以生命力|吴越|广州|提案|生命力|电影|纪录片

2023“中国故事”国际提案大会

方案征集中！

《拳后妈妈》

剧照

一位中国拳击手在努力开拓自己事业的同时，也面临和反抗来自社会及家庭对她的期许和压力。

上期回访，吴越和杜海两位老师给我们带来了特别多关于《拳后妈妈》的新鲜信息，也让我们越发期待能与《拳后妈妈》早日见面。本期回访两位老师将跟我们分享更多关于《拳后妈妈》的后续传播以及影视作品传播方面的想法与心得，一起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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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海老师您作为制片人和导演，也有不少作品在国内外获奖。您可以分享一下纪录片在国际化传播这方面的一些心得吗？

杜海

现在有很多纪录片创投平台，包括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组织的提案环节，都为独立导演、制片人提供了很好的交流机会。在这个过程中，很多国际的制片人都可以有机会去和自己喜欢的中国项目合作。包括在国际的纪录片节和电影节中，我们也能看到许多关于中国议题的项目，我觉得这一点还挺好的。总之我觉得大家就是要坚持自己作为一个导演的表达，把自己关注的问题用一个比较适合的方式讲述出来，这个是比较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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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9年的时候，两位老师带着《拳后妈妈》来到了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中国故事”国际提案大会，想请问两位老师有什么收获和体验吗？

杜海

对我来说，比较大的一个收获是能了解不同制片人、不同的机构对这部片子的反馈，也会得到给我们的一些建议，我觉得这个还挺好的。因为我们拍这个项目，在没有其他提案参加的时候，是完全自己去做这个项目，通过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了解一些其他人的反馈，这一点是比较有帮助的。

吴越

我印象特别深刻的，除了我自己的这个项目得到了非常好的反馈，就是2019年的时候还有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的决策者会给到反馈。其次我也看到了非常多其他同时期的优秀的纪录片创作者们的体验，也会听到来自他们的很多反馈。因为这是我的第一部片子，认识更多的同行，看他们的作品是如何呈现、怎么去进步，彼此沟通进展，对于我一个新人导演来说有巨大的学习意义。

而且我记得当时有特别多的讲座，这个特别好，可以听到这个行业方方面面的声音，有不同的人来分享他们在这个行业不同角色的一些观点、感受和想法，这些都是我非常重要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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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了解到《拳后妈妈》现在已经进入到后期制作的环节，想问一下吴越老师您完成了《拳后妈妈》这样一个人物观察式的纪录片之后还有没有想要尝试的新方向？或者说在纪录片这个行业有没有想要尝试的新领域？以及未来的一些想法和规划？

吴越

哈哈！这个片子做完了，我就要出去读书了。因为我觉得做这个片子，越做越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不懂的东西要去学习，所以就想把这个片子做完了之后可以出去继续深造。继续出去读书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可以多去尝试一些我以前没做过的事情，因为我一直是做新闻类的视觉表达，这当然也给我带来了非常好的观察力和解读力，但是我想更多地从电影方面去有一些尝试，所以我希望出去可以好好地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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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提到，您在拍《拳后妈妈》的时候发现比起女性是否能平衡事业和家庭，更重要的是她是否做出了属于自己的决定。那么在这部片子完成之后，您希望它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下被讨论？

吴越

我可能控制不了它以什么方式被讨论，但是我觉得能引起讨论本身是很重要的。我会去思考许多曾经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比如说小时候觉得“妈妈就应该做饭”，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就会发现妈妈其实并不喜欢做饭，可是她依旧每天在厨房里做饭，我会想这是为什么。其实也是通过拍摄这个片子，我才更想去追问那些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理解到，女性是如何在无形中被塑造的。我希望能让大家能有一个认知，能知道我们不应该被那样的声音所塑造。

我觉得斯斯就是一个非常勇敢、能做自己决定的人，如果有人看到这个片子，ta可以像我一样，意识到妈妈她可以不做饭的，如果可以有这样一个小的讨论或者是想法，这就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更不要说履行更大的母职，因为每一位女性在履行母职这个过程中的境遇都很不一样，但如果可以多一份理解，理解她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就是有意义的。我希望这部片子出来之后能让大家坐下来一起健康地讨论这个问题。我甚至能预想到，斯斯她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性，可能并不是很多人能接受这样的女性形象，会质疑她为什么不是贤妻良母，但我觉得这就是她存在的重要意义，女性并不是只有那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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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作品如何触及大众、如何获得制作资金以及如何发行一直是行业痛点，也是一个纪录片制片人的重要责任。想问问杜海老师您在这方面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给大家吗？

杜海

这个可以分开去说，比如说你这个片子可能不赚钱，它的商业价值可能没有这么高，但是你同样可以传播，你可以自己上传到网盘，可以制作成短视频在社交媒体上去发布去传播。所以还是要看你怎么去考虑这个问题，如果说你希望比较良性地去从事这个行业的话，那可能是需要有一些收入，这样的话我觉得要考虑几点。

杜海

首先你做的这个议题是不是你感兴趣的，你愿不愿意将时间和精力投入进来，比如说几年的时间。另外一个就是你可以有自己独特的讲述方式，也许这个题材之前有很多人已经做过了，但是你可以用一个不同的方式去讲出来，这也是大家会关注你的原因。最后，可能要有一些比较有经验的制片人，或者说是一些发行团队的支持，他们看过的纪录片可能会比导演要多一些，可以给导演一些建议。

杜海

我觉得一名导演有一个开放的心态，有一个比较有想法的计划，ta的作品是很有生命力的。商业价值只是一个项目的其中一点，它的社会价值，甚至它的历史价值可能更重要。比如有很多片子，我们在学术领域研究的项目，在纪录片节或者电影节可以看到，但是在大众媒体比如电视上，可能就看不到它很大的研究价值。比如说他用一个很创新的方法，或者一个很实验的方法去讲述一个事，从电影语言的角度、从叙事的角度都没有人做过，这个就是在推动整个纪录片行业的发展。商业价值不一定是唯一衡量这个作品的标准，它其实有很多其他的价值。所以我现在越来越会在这方面有一些考虑，一个项目它可能要考虑市场，这很重要，因为这个行业它是要可持续发展的；但是另外一方面，作为导演来说，需要考虑怎么用一个独特的视角去观察这件事，去记录这件事，用一个有创新的电影的讲述方式去讲这件事也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