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相亲现场,衣冠楚楚的男人孜孜不倦地跟我表达他对于一幅画的见解。
我礼貌地看着他,实则注意力全在手机上。
手机震动,我迫不及待地接听,脑子里已经编好了跟小文的通话内容。
听筒里却传来:“薛颖姐,北海安桥发生命案!死者……”
死者赤身裸体,身上某处被阉割。
我是薛颖,今年二十五岁,警校毕业后就进入望城警局刑警二队,如今不过半年的时间。
从出租车下来,我裹紧棉服大步向前走去,戴好手套脚套后,进入警戒线。
北海安桥这座桥从岸边延伸至半海域,死者就在桥洞下被人发现。
郑法医先一步赶到,邢队也在,我打了声招呼,看向死者。
死者是男性,看上去年龄不大,脸上有少量青紫瘀痕,整个人呈躺倒式腰部以下被埋进海里,上半身躺在沙滩上裸露着,红绳在他身上交错还打着结。
第一发现者是一对小情侣,女孩埋在男友怀中瑟瑟发抖,男孩看上去也吓得不轻,嘴唇都白了。
据他们所说,两人是吵架闹分手,女孩哭着求男友陪她看最后一次海,所以两人才会在寒冬驱车来到海边。
是外地人来望城看雪景,不认识死者而且也有不在场证明。
法医初步推断死亡时间是在昨夜凌晨三点钟死亡,距现在七个小时,下身泡在水中但并无发涨痕迹,背部有明显尸斑,证明他在死后一直都是仰躺的姿势。
目前来看,海岸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在回警局十分钟后,郑法医发过来资料,并友好提示让我别看。
邢队扫了一眼,也表示我不看为好。
我哼了声,硬凑到电脑前看了一眼,郑法医特意把镜头凑近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忍不住瞪大眼睛仔细辨认,“他……”
他的下半身不见了!
由于被泡在海水里,伤口一片惨白,细细的红麻绳从他腿根绕过,刚好在哪个位置有个空隙,突出了那里的伤口。
郑法医没看到我夸张的表情,有些失望地啧了声,继续说自己的推测。
他推测死者应该是生前就被人用刀割掉了性器官。
现场地面上并无血迹,凶手很有可能是在海里割掉了他的器官。
诡异的就是,他身上没有任何扭打挣扎的痕迹。
好像是任人用红绳绑住,然后被齐根割掉了那个东西。
我打了个激灵,“他被人下药了?!”
郑法医在镜头里笑眯眯地摇了摇手指,“No,没有下药,只是喝了一丢丢小酒,只是一丢丢哦。”
这一丢丢酒不足以麻痹痛觉神经。
他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阉割的!
在进行人脸比对后,警方迅速锁定了死者身份。
林州,男,二十四岁,望城本地人,鼎盛公司的太子爷。
手下有众多酒吧,酒店产业,其中以绯色酒吧最为出名,他最后以活人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是在绯色。
警方迅速收拢,暂时将绯色封锁。
林州父母去法医那边认过尸后,直接来了刑警二队,然后邢队跟夫妻俩一同进了办公室,里边半天没传出来一点动静。
我收回目光,专心在现场照片上。
现场干干净净,昨夜凌晨一点过后的那场大雪掩埋了所有痕迹。
林州极有可能在下雪之前就躺在了那里,所以雪上并没有留下痕迹。
现场也没有找到割除他下体的刀,郑法医说应该是类似于手术刀大小的刀具。
红绳绑法同样也很奇怪,并不能好好束缚住他的双腿,而且在敏感部位做了突出表现。
我拿着照片翻来覆去看。
这更像……
我打开电脑输入几个关键字,按下回车。
果然,林州身上的捆绑手段是情趣游戏中经典的束缚手段。
林州的父母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两人脸上完全没有悲伤之色,像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邢队送了两步,就停下脚步拐了回来,嘱咐我把案件瞒得紧一些,不要让那些记者闻到腥气。
我恍然大悟,原来林州父母是来吩咐这些的。
法医那边确定了死因,林州是被活活冻死的。
依照望城晚上零下二十多的气温,在室外一个人只三四十分钟就会失去意识,更别说还是在海边,他还被泡在水里。
他身上的红绳是在死前绑的,难道他死前还在玩情趣?玩情趣玩到把自己冻死了?我晃了晃头,丢掉这不切实际的猜测。
绯色的副经理提交了昨日所有的监控录像,说是全部其实只有门口的。他说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在包间和客房内并无监控。
门口监控显示昨天晚上九点零三分,林州进入绯色酒吧喝酒,有目击证人看到九点半林州跟一位个子不高穿着纯黑色卫衣戴着兜帽的人进入包间。
击证人看到九点半林州跟一位个子不高穿着纯黑色卫衣戴着兜帽的人进入包间。
十点左右,调酒师给林州调了一杯酒,他看到林州脸上受了伤,但他记得林州刚进绯色路过吧台时脸上是完好的。
九点到十点林州与人发生了冲突,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包间内跟兜帽发生了肢体冲突。
绯色位于这条巷子的最深处,路口处有个不咋中用的监控。
巷子连车都开不进来,我往前开了点,打算找个停车位停车,却意外发现一条暗巷,巷口塞了一辆车,几乎堵严,怪不得没人注意。
我顺着狭窄的暗巷往里走,走到深处看到了一扇几乎与墙体同色的暗门,但同样没有监控。
阳光照射,地上一点银光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停在绯色的后门处,戴上一次性手套,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男士戒指,内里有刻字。
L.Z
林州?
我将戒指塞进密封袋,叫来开锁师傅打开了后门的暗锁,我前脚刚打开锁,后脚绯色副经理就到了,他看见我脸色就是一变。
我扬起笑容,“上午我在警局询问时,您可并没有告知还有后门。”
“警官,您听我解释,这是客人强烈要求开的后门,跟我们可无关。”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连声解释道。
做正经生意开什么暗门?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副经理避开我的目光,恭敬又唯诺,我只好暂时按下怀疑。
我一边跟绯色的副经理打哈哈,一边打量四周。
后门开在酒吧舞台后面,台上挂着一副极具异域风情的幕布,上面拓印着飞天圣女像,圣女手执一朵染血的喇叭花。
我停在舞台前,侧头打量着这个圣女的脸,狭长眼,眼中皆是凶戾。
可我总觉得她有些眼熟。
副经理看我感兴趣,开始给我介绍这幅画的来历,是一位望城的新生代画家作的,据说这位画家跟林州是高中同窗。
我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相亲对象带我去看得那场画展,画展上有画家介绍,上面有她的照片。
狭长眼,淡色唇,看上去极为平和的女孩。
而且相亲对象说过,画家是望城中学的,林州也是望城中学的。
我掏出手机给相亲对象去了个电话定了个时间见面询问,同时我在副经理紧张的目光中端起桌子上还残留着酒液的酒杯端详。
封锁突然,酒吧里还来不及收拾,我一桌一桌检查过去,他的神色也越来越紧张,当我打算进入吧台内部时,他忽然伸手攥住了我的肩膀,我迅速转身以巧劲别开他的手。
“您要搜查得等搜查令吧?”他憨厚一笑。
警方最先下的通知确实是封锁并带回酒吧工作人员配合调查,余下客人要留下身份信息逐步排查。
我点头后退两步,弯唇笑了下,“好,那我就跟你一起等搜查令。”
他脸上的笑瞬间一僵。
等大门响起敲门声,他几乎是软倒在沙发上,我站起身给警局派来的同事打开大门,迎着副经理惊恐的目光友好弯唇,“彻查,把他带回警局,就以隐瞒事实的罪行带回去吧。”
我将搜查工作交给了其他人,转身先行离开去赴约。
张晨可能是会错意了,他定的是西餐厅,还抱着一束香水百合。
我直白地告诉他,我来找他只是为了了解关于林州的情况。
他见我这么严肃,也跟着严肃起来。
他认识林州,也认识画展的画家——徐宁。
但他跟林州只是同窗关系,并不熟,毕业之后也就再没见过。
他说徐宁在上学时并不出众,总是留着厚重的刘海,阴沉沉的缩在一旁。
林州在上学时可是风云人物,长得帅,打球好,两人没什么交集。
“不过……”他话头一转提起了在上学时关于林州的传闻。
他说林州在上学时有传闻说他跟四中的一个叫周英的一起霸凌别人,但周英已经……死了。
他笑了下又说,就只是传闻,也没有受害者出来发言,你听听算了,况且林州那种人没理由去霸凌别人吧。
可出现传闻总归会有理由吧,我安排其他人去望城中学调查林州霸凌一事,而我则回到警局找出了关于周英案的卷宗。
那天是暴雪,周英深夜在一栋烂尾楼上坠亡,没有监控,现场也是失足坠楼的景象。
林州为这起案件做了笔录,他说那天周英约他去烂尾楼,他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周英掉了下来。
问林州为什么周英会在半夜约他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他说不知道,可能周英也想要抢他钱吧。
当时没人怀疑他的话,因为周英就是个小混混,以抢劫欺凌弱小过活,附近学校的学生看见他都绕道走。
但以相亲对象的说法,周英是跟林州一起霸凌别人的伙伴。
我心中犯疑,接着翻看卷宗。
有两张证据照吸引了我的视线,一张照的是一身男孩儿校服,一张照的名牌,上面写着“王希”两个字。
王希又是谁?
我查周英,却又查到了一宗死亡案上。
望城中学王希死亡案卷宗,我摩擦着卷宗,还没翻开,手机先响了。
去望城中学进行调查的同事说,校方跟林州以前的老师都一致说林州上学时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绝不会去霸凌别人!
跟林州之前同窗的好友也说林州不是会霸凌别人的人。
林州校园霸凌这件事是假的,那因林州霸凌而仇杀这条路暂时可以否决。
挂断电话后,我停了一会儿才接着翻开卷宗。
先看到的是男孩的照片,柔弱又清秀,在他死后他父母来了警局很多次,都说男孩是被人害死的。
原因是那天男孩走了一条以前从未走过的小路,他父母怀疑男孩之前就在学校里受到霸凌,他总是满身伤痕的回家,跟学校反应也只是好上几天,然后再受伤,周而复始。
他们觉得那天男孩是被霸凌者欺负,才会心脏病发,死在了那条阴暗的巷子里。
可法医出示的报告显示并没有在男孩身上发现伤痕。
也没有人证物证能证明那天他受到了霸凌,案件纠缠了很久。
最后能结案是因为徐宁的证词,她说男孩那天抄近路是为了到补习班接她,她们两个约好要一起新开的蛋糕店吃蛋糕。
无明显疑点,可能是父母伤心过度,不愿意相信自己还没长大的孩子,死在了冰冷冷的雪地里。
徐宁,林州和王希也是同窗。
林州死亡一案中出现了徐宁,跟林州有关的周英案中出现了王希,跟王希案中再次出现了徐宁。
看来我必须要去见见她了。
徐宁穿着白裙,留着及腰的长发,款款向我走来,语调温柔地跟我打招呼。
在询问中我了解到,她确实帮林州画了一幅飞天圣女图,随后我表示可不可以看一下原图,但她说原画已经交给了林州,她手里留的只有照片,我看着照片却注意到一处明显不同。
原画上的脸,跟酒吧里的截然不同。
酒吧里的那副画是仿品,徐宁表示她不会把自己的脸融入画中。
我问她跟林州的关系,她说两人上学时也并不熟悉,后来她一直在国外求学,近期才回望城参加了同学会。
同学会后,林州只找她画了一幅圣女图。
最后我才提起王希,徐宁眼皮半垂,“我跟王希是好朋友,他死的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我提着蛋糕等了他很久。”
我问她知不知道王希在生前曾受到霸凌,她摇头,说她没听王希说过。
回到警局后出于好奇我把徐宁所有的画都找了出来,每一幅画上都有喇叭花,有些画上喇叭花比人物更夺目。
她出现的频率未免太高了,巧合吗?
但现在并没有找到她对林州有杀人的动机。
绯色被查抄,里面有进行情色交易的痕迹,甚至在贩卖迷药之类的物品。
三楼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休息室,隐藏的暗房里却别有洞天。
暗房里都是刑具。
查抄绯色的同事不止查到了这些,他们还在林州专属休息室的存钱罐里找到了满满一罐的内存卡。
暗房的偷窥视频,还有关于副经理说没有安装监控的包厢视频。
室内用来偷窥的摄像头一样不落,但酒吧内其他的地方却没有任何监控,除了门口。
副经理在绯色中有入股,他想保住绯色,所以打算趁着盘问完搜查令还没下来的时候,从后门进入绯色销毁这些不法物品。
但他没想到我抢先了一步。
偷拍视频角度是在门上方,当晚林州先进入包厢,跟他身后的人始终背对着摄像头,而且从头到尾没有摘下帽子,像是很熟悉包厢中的监控设施。
鉴定组通过背影骨骼形状确认跟林州一同进入206包厢的是一位男性。
视频长达十分钟,刚开始林州脸上还带着笑容,后来笑容没了,脸色狰狞,跟兜帽男人爆发了争吵。
林州吼兜帽说,你敢动她,我就宰了你。
兜帽哑着声音笑着威胁,你知道我敢。
这个兜帽男像是带了变声器。
林州疯了,冲上来拽住男人的衣领摇晃。
我按下暂停,将男人露出的四分之一的脸截图。
然后视频继续。
林州虽然愤怒但是还没到失去理智,甚至他从头到尾都在收敛着怒火,连打男人一拳都不敢,只敢口头上威胁。
好像真的害怕男人动那个人。
兜帽却毫无顾忌在林州的脸上砸了好几拳,打完凑到林州耳边。
我放大声音只听见含糊地低语,只能把视频发给其他组鉴别。
视频到最后只看到林州出去,然后兜帽男人出去。
前门的监控中没看到兜帽进出得影像,或许他是从后门进出的,又或许他一直都没出酒吧。
林州,兜帽男人,还有他们口中另一个人。
那个人对林州来说一定很重要。
我用红笔圈起。
电脑“叮咚”一声,邢队传了个资料给我。
我点开,是一名女生的资料。
于娜,二十二岁,西岭酒吧的经理,那双眼长得挺漂亮。
林州死亡当晚,十点十分她进入绯色,凌晨两点走出。
没什么特别,但是联系上她的身份,就很特别了。
西岭跟绯色是竞争对手,她一个西岭的人为什么在上班时间出入绯色,而且时间是在林州前后。
不止那天晚上,经调查表明,每次只要林州到绯色,她绝对会在五分钟之内到达绯色。
我跟于娜通话时,她要求在家中进行询问,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想在警局接受询问,
于娜居住在一个高档小区。
她住在八楼,大平层,装修简约却不失金钱气味。
我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瓶,暗自计算屋里这些花瓶、每月房子租金就要多少钱。
以于娜的工作,根本负担不起。
她穿着米白色长袖家居服,眼底下有青色。
她给我递了瓶速溶咖啡,“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我从她手上收回目光,握住笔,同时打开手机录音,保证笔录的真实性,随后才开始询问。
“十一月二十七号晚,十点你在上班途中跟主管请假去了绯色,两点才离开,不止那天还有二十五号。”
她疲惫地抬手,打断我的话,我也就顺意停下,看她想说什么。
她很果断地承认了跟林州的关系,金主和包养关系。
我捏紧手里的笔抬眸,沉声说道:“恐怕,也不是单纯的包养关系吧。”
她下意识扯住衣袖,但早在她递给我咖啡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勒痕和鞭痕。
林州在对她实施虐待,或许在林州眼中那只是一种正常的对待奴隶的方式。
我冷下脸质问她:“二十七号当晚你是不是跟林州在一起?”
于娜恍惚地点头,仿佛陷入了恐惧之中,哆嗦了一下,“那晚……他很凶,而且很奇怪,他要求让我捆绑他,然后放置,之后又让我离开房间,好像在等什么人,我被打得根本动弹不得,艰难出了房间后就在绯色又开了个房间休息,凌晨才回家。”
又出现了一个人吗?还是她在撒谎?
我先把她带回警局,这次她没有推拒乖乖跟着我回了警局。
我让她当着我的面捆绑假人模特,到下体时,她迟疑了一瞬。
绑完后我让于娜把小拇指上的戒指摘下来给我看一眼。
她说那是林州送给她的戒指。
内圈有刻字,L.Z。
跟我在绯色后门捡到的一模一样。
我把假人模特送到郑法医那,郑法医确认是女生进行的捆绑,但是并不能确定是于娜。
除了门口的监控还有证人看到于娜十点十五分左右上三楼,十点四十酒保从林州门口搀扶着于娜开了另一间房。
于娜在房间内还叫了两次服务,一次送医药箱,一次送酒,服务生两次都见到了于娜。
按照模拟的案发时间推断,她叫服务的时间段,凶手应该已经带着林州前往北海安桥。
她的不在场证明接近完美。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是在于娜离开林州房间后,有一个人进入了房间,然后把捆绑好的林州带到北海安桥下,割掉他的下体,把他丢在那让他活活冻死。
那个人是谁?
兜帽男人又是谁?他去了哪?
邢队伸手把电脑上兜帽的照片放大再放大,我盯着他露出的一只眼,莫名的熟悉感将我笼罩,直到技术组将模拟出的高清图发送到我手中,我才知道熟悉感从何而来。
我用拼图软件把兜帽男、于娜、徐宁三人照片并排拼在一起。
徐宁照片在最中间,左边是于娜照片,右边是兜帽男高清模拟图。
于娜跟徐宁的那双眼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十,五官相似度不算高。
让我更惊讶地是兜帽男人跟徐宁的那双眼,相似度竟高达百分之九十。
林州为什么要找跟徐宁相似的人做情人?他喜欢徐宁?是替身?
但在林州家并没有搜索到有关他喜欢徐宁的线索,我连忙申请二次搜查林州的家。
林州名下一共有两所房产,一所是市中心的平层,里面很空。
还有一处是在别墅区,两层的新式别墅,三角形的屋顶,我直奔他的卧房。
卧室里很干净,看得出是有保姆经常打扫。
床头柜摆了一张他的单人照,除此之外很干净,干净到像无人居住。
我站在庭院里仰头打量着这栋白色别墅,沉稳的脚步声靠近我。
我伸手比量着房子的高度,迟疑地开口,“好像不太对。”
邢队让我说哪不对,我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说是女人的直觉吧?
邢队看我嗯啊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一巴掌把我拍到一边,招呼正在收拾东西打算撤离的警员重新回来彻查。
并且要请专家过来测量房子的高度。
果然专业的事还是要让专家来,不到半个小时专家就从卧室里发现了另一层阁楼。
不过并没有发现机关,只能破开天花板。
我爬上梯子,从洞口进入阁楼,里面高度不超过一米五,我只能跪坐在地上观察。
我打开手电筒扫了一圈,看到一张榻榻米,床上的毯子有些凌乱。
林州住在这狭小的阁楼?
刺白的灯在一双明亮的眼睛上扫过,我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低叫。
邢队连忙开口问我怎么了。
我僵坐在原地,喃喃自语。
“都是徐宁。”
四面墙上挂着的都是徐宁的肖像画,身穿白裙浅笑的、面无表情的、阴冷的、怨毒的……
我握紧手电筒,膝行至左边墙上最后一副肖像画前。
凝视着徐宁的表情。
心中缓缓下沉。
这不是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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