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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叫李启明,已经68岁了,独居在北京东城区的一套老房子里。这套房子是我的婚房,住了几十年,见证了我与已故妻子的起起落落。
妻子杨慧敏因病去世已有十多年,唯一的女儿李芳已到美国读书工作多年,我们之间的联系渐渐疏远了。
我这个老头子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家种种花草。我把自家的小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条,种满了我最心爱的月季和海棠。这些花花草草就像我的娇妻娇子,需要我的精心照料与呵护。
除了花草,我最开心的事就是侄子张小龙经常来看我。小龙是妹妹在外地生的儿子,从小就跟在我身边长大。我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小龙虽然不住我家附近,但每周总要来看我好几趟,陪我聊聊天,一起吃顿饭。我最欣慰的是,小龙已经成家立业,有了稳定的工作,过得很好。
就在一个月前,我突然晕倒在了家里。
等小龙接到我的电话赶过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住院观察了。小龙看到我躺在病床上的虚弱样子,眼圈立刻就红了。医生说我得了急性白血病,情况很危急。
我需要立刻开始化疗。小龙听了脸色十分难看,他知道这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小龙每天下班后就来医院照顾我。白天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时,心里邪火,担心自己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我开始考虑后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在小龙晚上来了,我们聊聊家常,我心里的郁结也就散开些。小龙很疼我,总想着办法逗我开心。我看着他为我忙前忙后,心里对他满是感激。
这几天我的病情越来越差,医生说情况危急,需要尽快联系家人。我让小龙打电话告诉芳,她还在美国,希望能赶紧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小龙沉默了,他知道芳和我之间的关系不好。但为了我,他还是同意打电话试试。我看着小龙疲惫的身影,内心十分自责与难过......
以上写了李启明老人得病住院,侄子张小龙照顾的经过。描述了人物关系和心理变化,后面还会写出更多的剧情。以第一人称视角书写,语言朴实自然。
第二天,芳就打来了电话。我接起来,听到久违的女儿的声音,心中激动万分。芳说她已经订好了最近的机票,过两天就能回北京。我高兴地跟她重复了好几遍“快点回来”,生怕她听不真切。
挂了电话,我兴奋得睡不着觉。虽然和芳之间有些误会,但毕竟是我最爱的女儿。这些年来我们都铁石心肠,没有主动联系。现在我生病在身,芳愿意赶回来看我最后一眼,我感激不尽。
两天后,芳如约赶回了北京。小龙立刻开车去机场接她。我等在病房里,热切盼望着女儿的到来。不一会儿,芳和小龙就踏入了我的病房。“爸!”芳看到我病容满布的样子,忍不住叫了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我也激动不已,用尽全身力气坐起来拥抱她。
芳日夜守在我身边,和小龙一起细心照顾我。白天她会给我念报纸、讲故事,夜里两人则会轮流陪我说说话。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只是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的情况每况愈下,有一天,医生告诉我们我时日无多,需要尽快安排后事。那天晚上,我让小龙和芳进来,说我决定把北京的老房子留给小龙。这些年来,小龙就像我亲生的儿子。我想把最值钱的房子给他,算是对他这些年照顾之情的回报。
芳听了我的决定,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她红着眼睛问我:“爸,您就不打算把房子留给我吗?我是您的女儿啊!”我也很伤心,但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不变。芳生气地夺门而出,小龙追了出去。
过了几个小时,芳红着眼睛回到了病房。她哽咽着对我说:“对不起,爸,是我不好,这些年不回家看您,还生气您把房子给了小龙。我知道小龙一直在照顾您,这是您的心意,我会接受的。”我听了,心中升起慈爱,对芳说:“芳,你永远是爸爸最最爱的女儿,我希望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别为我的事伤心了......”
那天之后,我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医生说我已经进入病危期,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小龙和芳天天守在我床前,生怕我就这样撒手人寰。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遗物,把我最珍贵的东西分给他们。那本我们夫妻的婚纱照册我留给了芳,还嘱咐她一定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心爱的花草园则托付给小龙好好打理。
小龙红着眼睛说:“伯父,您一定会康复的,我们会永远陪在您身边,您就是我们的家。”我摸摸他的头,心里满是感动。
这一天,医生告诉我们我的情况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随时都可能离世,让他们做好准备。小龙和芳跪在我床前,握着我的手痛哭道:“爸,您不能离开我们,您一定要撑住啊!”我虚弱地笑了笑,对他们说:“孩子,我活了一辈子,现在该去见你们娘了。你们都要好好生活,记住,我会永远爱你们的......”
说完这些,我疲惫地合上了眼睛。周围一片寂静,小龙和芳只能默默地抹着眼泪,陪伴着我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过了两天,我的丧事办得很简单。小龙和芳没有通知太多人,就两个人默默地将我下葬。葬礼结束后,芳对小龙说:“小龙,爸的房子就留给你吧,我想这是他的遗愿。我会回美国的,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小龙沉默了,然后坚决地摇头:“不,芳姐,这套房子会让我每天都想起伯父,我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我想我们不如把房子卖掉捐给福利机构,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这才是伯父希望我们做的吧。”
芳点点头,和小龙相视一笑。他们决定用这笔钱来帮助孤寡老人,就像我生前会做的那样。每年祭日的时候,他们也会回到北京,一起来给我扫墓,纪念我这个爱他们的老人......
我的灵魂在虚无的空间里徘徊,看着芳和小龙处理我的后事。我的身体已经埋入了土地,但我的思想仍留存人世。
我看到小龙一个人来到了我最爱的那个花园,静静地在我最心爱的海棠花前坐了下来。他红着眼睛对着我的照片说:“伯父,我真的好想您啊!您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怎么您就这样离开我了呢?”
我的心牵挂着小龙,想对他说,我的儿子,我就在你身边,会永远守护着你的。请你一定要开心地生活下去,不要为我伤心难过。
这时,芳也来到了花园,坐在小龙身边。“小龙,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芳轻声问道。小龙抹了抹眼泪,说:“我在和伯父说话,跟他诉说想念之情。”
芳点点头,说:“我也非常想爸爸,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我心里充满了遗憾。”
“是啊,我们都还有那么多话想跟伯父说,那么多事想和他一起做,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们呢?”小龙痛心欲绝。
“小龙,阿姨也很难过,但我们必须向前看。爸爸走了,我们就要更团结,活得开心一点,不辜负他对我们的期望。”芳擦干小龙的眼泪,眼中也有泪花在打转。
我在一旁看着,心中感慨万千。孩子们,只要你们开开心心地生活着,我的心就会满足。
从此,小龙把我留给他的花园打理得更加精心。每年春天,海棠花都开得格外绚烂,仿佛我就在花丛中注视着他们。
芳虽然回到了美国,但每年都会回一趟北京,和小龙一起来看望我。
时光荏苒,我安然离世已十多年了。小龙娶了妻,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每周都会抽时间来看看花园。芳也实现了在美国的职业理想,并结婚生子。
看着两个孩子都活得开心,成家立业,我心满意足。我想,我该去见我思念已久的老伴了,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守护儿女,直到我们再次相见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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