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求孙子，婆婆以“照顾”我女儿佳佳为由，赖在我家。

1.

下班回来，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敲响家门。

“儿子，你回来了……”

“妈，是我。”

开门的是我婆婆，她穿着围裙，一脸笑意迎上来。

看清是我以后，婆婆脸上的笑显而易见地僵住一瞬，变得有些勉强。

我靠在玄关柜子上，卸下外套和手提包，解释道：“顾明今天加班，回来晚些。”

“哦。”婆婆失落地回了一句，转身扶着腰钻进厨房。

厨房门开的一瞬间，一股羊肉奶香味扑鼻而来。

“妈，你今天没带佳佳去医院看诊啊？”

“小孩能有啥大病哟，这个年纪最会顽皮装病，再说你们当爸妈的，只顾着工作……”

厨房里传来婆婆的絮絮叨叨，一开始是委屈，嫌我不相信她，后来是指责，拐弯抹角说我不会带孩子。

我换上拖鞋，简单梳洗下便捱到客厅的沙发上半躺下来。

佳佳正躲在沙发上的大玩偶后面，只露出两只朝天辫，电视上播放着她最喜欢的动画片。

“佳佳，过来。”

我拍了拍手，试图转移佳佳的注意力。

佳佳朝我转过头，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缩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茶几上的零食包装。

佳佳今年五岁，是上幼儿园的年纪。

也许是因为我和老公顾明平时工作太忙很少陪她的原因，佳佳性格内向，是别人眼中“懂事”的孩子。

可就在一两周前，佳佳开始时不时就开始哭叫，问就说是身体痒、疼。

我怀疑是哪里不小心磕到了，想带佳佳去医院看看，但平时工作太忙，只能让婆婆带着去。

婆婆嘟嘟囔囔嫌我大惊小怪，说佳佳只是被蚊子叮了。

我让顾明去说，婆婆这才听她自己儿子的话带佳佳去检查，只不过去的是小诊所。

小诊所也没检查出来什么，我又催老公劝，她才愿意带佳佳去医院。

本来说好婆婆今天下午带佳佳去市里医院检查，我下班顺路带她们回来。

没想到扑了个空，手机也没人接。

我和婆婆的关系算不上恶劣，但也说得上疏远。

和顾明结婚以来，我总共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是一月半前来的我家，嘴上说是看我们小两口工作忙，帮忙带孩子。

实际上她心里想的什么，我和顾明一清二楚，无非是催着我们给她生个孙子。

这些年婆婆一直在老家照看小叔子家那个大胖侄子，一直照看到侄子上初中。

侄子上初中后是寄宿，不再需要婆婆照看，她的心思就又放到我和顾明身上。

我和顾明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在大城市打拼，结婚晚，生孩子也晚。

佳佳出生以后，婆婆侥幸道：“幸好这是第一个孩子。”

言外之意就是我还有机会再生个儿子。

2.

晚上十点多，顾明回到家。

他在国企工作，最近忙升职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婆婆见自己儿子回来，眉开眼笑地从厨房端出热了好几遍的羊骨汤。

我照顾佳佳睡下后早早就进了卧室，免得打扰他们母子情深。

客厅那边传来婆婆劝顾明喝汤的声音，和蔼慈祥到简直跟我认识的婆婆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你妈对你挺好啊。”

晚上睡下时，我躺在顾明旁边调侃道。

“废话，亲儿子！”

顾明转头瞥了我一眼。

“可不是嘛，为了给自己亲儿子炖骨头汤，连孙女都不管了。”

“又怎么了？”

听我这么说，顾明点开灯，靠着床头坐起来。

我顺势倚到他肩头，“妈今天没带佳佳去医院。”

“哦。”

“还有，你以为你这骨头汤是哪儿来的，十有八九是用我给她带佳佳瞧病的钱买的！”

“你可别胡说！”

顾明的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看我的眼神也充满责备，仿佛我是个挑唆他们母女关系的恶人。

我本来只是调侃，见他这样心中顿时来了气。

“你别不信，妈给佳佳买的零食都是菜市场上路边摊论斤卖的三无加工品，却有钱给你买羊肉羊骨头补身体，她这么小的年纪，天天吃这些东西，怎么不会生病！”

见我来了气，顾明的神情瞬间软了下来，声音也变小了许多。

“好好好，我明天说说她。”

“别。”我作势捂他嘴，“你别说了，明眼人都看出来她只爱自己儿子，说了也没用。”

我继续道：“你要是有心，就劝劝她，让她早点回老家好好享福。”

顾明双手一摊，“这个我也没办法，你知道妈是带着任务来的。”

我叹了一口气躺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法生。”

生佳佳之前，我有过一次流产的经历。

那次流产伤了身体，后来再生佳佳时十分困难，几乎是从鬼门关过来。

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没有条件再生第二个孩子，这事我和顾明都知道。

顾明老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婆婆也是个封建的人，为顾家生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炫耀的事。

顾明是家里的大儿子，难免要承担“传宗接代”的任务，但好在他思想开明，对我也还算体贴。

只是我不能再生育的事，我们一直瞒着婆婆。

我有时想直接挑明，却被顾明拦下来。

“老婆，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顾明伸出胳膊将我搂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我额头上。

“试什么？”我抬头问道。

“试着生个孩子，生了孩子妈不就放心了吗？”

我眼神骤变，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你也想要个儿子？”

“老婆，你错怪我了……”

顾明尴尬松手，看情况不对转过身躺下。

我望着他心虚的背影，淡淡道：“明天我带佳佳去医院看身体。”

3.

这周末不加班，我一早就起了床，打算带佳佳看诊后好好陪陪她。

早饭时，婆婆一边帮儿子添汤一边嘟囔，说亲戚家的一对中年夫妻生了大胖小子。

我给佳佳盛好饭，又给她拿了小碟子单独舀了汤菜。

婆婆斜眼瞥了一下，语调立刻升高：“好丫头不是惯出来的，越惯毛病越多！”

我头也不抬，轻声嘱咐佳佳：“多吃点，一会儿妈妈带你出去玩。”

佳佳朝我点了点头。

“妈，午饭不用做我和佳佳的份了，我带佳佳看医生后在外面吃。”

“你要带佳佳去医院？”

婆婆愣了一下就又开始长篇大论，在她看来带佳佳去医院是小题大做。

我看向坐在旁边的顾明，他正埋头喝汤喝得不亦乐乎。

吃过早饭我就带佳佳来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怀佳佳时我身体就一直很虚弱，加上之前有过流产经历，我特别担心佳佳健康会有问题。

佳佳出生以后体质偏弱，发烧、腹泻等小病不断，虽然大一点之后好了些，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等医院出结果这段时间，我带佳佳到附近的儿童乐园转了一圈。

佳佳本来就不好动，这些天喊疼喊痒后更不喜欢走动，只是缩在我怀里看其他孩子爬上爬下。

出于作为母亲的私心，我问她：“佳佳，你喜欢奶奶吗？”

佳佳没说话，只是摇摇脑袋。

我宽慰一笑，把佳佳搂在怀里。

佳佳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样，小脸突然皱起来，喊道：“妈妈，疼！疼！”

我忙卸了手臂上的力，只是给她提供依靠。

告知我检查结果时，接待的医生一脸严肃。

我不明所以，听医生讲完佳佳的情况，又看了CT图，内心瞬间被击溃。

佳佳的身体里，竟然被插进了五根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