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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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我母亲身患重病。
为了筹集手术费,我听信了黑中介的谎言,被骗到了缅北。
在那里,我见识到了人性的极恶,暴打、水刑、枪杀、斩首、强j……都只是日常,残忍程度,外人难以想象!
1.
一切的开端,是黑中介的那句‘高薪境外务工’。
待遇好、工作轻松、PPT里的办公住宿环境都特别好。唯一的要求,就是会上网、会打电话,工作内容就是和客户聊聊天。
中介说做得好月入十几万,做不好也能月入几万。
月入这么高,违不违法?
“不违法,肯定不违法!我们是正经公司,只是打法律擦边球而已啦。你看网上那么多小额信贷、特殊保险,都是不违法的,灰色地带就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中介笑得肥肉乱颤。
想到重病房里躺着的母亲,我一咬牙,上了他的车。
一开始,他和我说是要去泰国美索。到了云南后,他又说正规签证手续很麻烦,所以要偷渡过去。
“你不是说要去的是正规公司吗?为什么要偷渡?”
面对我的疑问,中介理所当然的说:“之前我就说过了嘛,公司是正规的,但你们就不一定啦。没学历没技术,就是看你们是中国人,比当地人老实安稳,才会高薪聘请。但你要是走签证去国外工作,那肯定办不下来,所以就只能偷渡咯……放心吧,就算被抓到了,你们也不用坐牢,只是遣返回国而已啦。”
见我还有些犹豫,中介干脆一拉我,说道:“哎呀走啦走啦,想那么多干什么,偷渡的钱还是我垫付的,我要是骗你,我自己也亏钱对不对?放心吧!”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上了偷渡车。
货车里一共有七八个人,里面全是家具,密不透风。负责偷渡的蛇头收走了我们的手机,说是为了安全起见。之后,他给我们发了一瓶矿泉水和两个面包。
“水喝完了瓶子不要扔,想小解就尿瓶子里。”蛇头用蹩脚的普通话叮嘱了一句。
一路颠簸,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整个车厢都不通风,有人尿瓶子里的时候,腥臭味弥漫出来,挥之不去。
我数了数,车里一共有七个人,五男两女,加上蛇头就是八个人。很快,我们完全丧失了时间概念,只能靠聊天打发时间。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她们看样子很期待出国后的生活。漂亮点的女人说是要去当军阀太太,丑一点的说是要去做荷官,我听她们聊天内容发现不太对劲。
“我们不是要去泰国美索吗?”我问道。
“什么美索,我们要去缅北啊。”漂亮女人理所当然说道。
我脑子嗡的一声,愣住了。半晌后,我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网络上关于缅北的种种传说在我脑海里闪过——有说一夜暴富的、有说坐拥豪车美女的;也有说被割掉器官的、被当作血奴的……
必须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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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蛇头注意到我的异状,他盯着我,脸上的刀疤格外的骇人。
只听他警告道:“别在这闹事,有什么问题,到位置了再说。”
说完后,蛇头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皮肤上狰狞的纹身仿佛活了过来,他显然是在向我示威。
我正准备反驳,却见蛇头侧了下身子,背对着其他人,露出了外套里的手枪。我心里一颤,顿时不吱声了。
他笑着露出了一口黄牙,拍了拍我的脸,说道:“放心吧,你没坐错车,顺路而已。这几位是缅甸下车,你是美索。”
我明知道他在说谎,却不敢拆穿。
其余几人还在兴奋地讨论出国后的生活,似乎在她们眼里,缅北是一片黄金之地。我想起了那些美化缅北的视频和广告,再看看蛇头阴冷的目光,内心顿时一片凉意。
——都是骗人的。
蛇头有枪,我一个人没办法应付。但好在车厢里有七个人,所有人一起联合起来,肯定能制服蛇头,然后跳车逃跑。
于是,趁着到晚上蛇头睡着了,我悄悄地叫醒了其他人,试图劝说他们和我一起逃跑。说实话,如果不是蛇头把枪抱在衣服里,我都打算自己一个人动手了。
一开始叫醒的四个人男人,其中有三个不愿意动手,他们还满脑子想着去缅甸发财。但他们也不打算阻止我,尤其是听到蛇头有枪,他们就更不愿意多管闲事了——就算我抢走蛇头的枪逃跑,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第四个男人被我说服了,打算和我一起动手。
他叫张凯,脑子也比其他人清醒。其他人都是主动想去境外搞诈骗、搞赌博的,只有他和我一样,是被骗过来的。
随后,我去叫那两个女人,打算问她们要不要一起走,毕竟多一个人多一分力。
然而,那个丑女人醒来后,得知我们要逃跑,她当即大喊起来,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缅甸语。
蛇头立马被惊醒,张凯比我反应快,直接扑了过去。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丑女人和蛇头是一伙的!
她装成偷渡客,混在我们当中,随时准备通风报信!
眼看着蛇头和张凯扭打在一起,我立马上前去帮忙,从后面锁住了蛇头的双手,让他没办法拔枪。
蛇头面目狰狞,嘴里大吼着我听不懂的话;其他人被吓坏了,躲到了角落;家具被撞倒,场面乱成了一团……
——砰!
一声枪响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丑女人手里竟然也有枪,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原来电视剧、电影里的枪声都是假的,真实的枪声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大,难怪国外射击场都配备降噪耳套!
张凯抱着腿惨叫,那一枪打中了他的小腿,满地都是血。没了张凯帮忙,强壮的蛇头轻易挣脱了我的钳制。
他一脚将我踹翻在地,抽出插在腰间的甩棍,疯狂地抽打我。
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只能不停地哀嚎求饶。
二十来分钟后,蛇头像是打累了,喘着粗气,余怒未消,掏出手枪,当着我的面打开保险,上了膛。
随后,他狞笑着,将枪口对准了我的头颅。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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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时候,蛇头腰间别着的对讲机响了,他对着对讲机叽里呱啦讲了一堆。通话结束后,蛇头脸色难看的收起了枪。
我以为他放过了我,没想到他又抄起了甩棍,恶狠狠地抽我的腿,我已经没有惨叫的力气了,只能从胸腔里发出模糊的呻吟。
直至我双腿血肉模糊、脚掌青紫肿胀,他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看到了吗?”蛇头指着奄奄一息的我,恐吓其他人道:“敢逃跑,就是这个下场!”
那些做着发财白日梦的蠢蛋,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的终点站并不是什么充满机会的黄金地,而是无边的地狱。
但一切都已经迟了。
很快,我们被送到了传说中臭名昭著的‘kk诈骗园’——缅甸苗瓦迪。
这里是所有诈骗园区人口贩运的最终站,这里有很多家‘诈骗公司’。我听说当地武装集团会把没有利用价值的受害者强摘器官。
这里的建筑都很现代化,红瓦白墙,建筑不高,但占地面积很大。所有出入口都设有卡哨,围墙有四米高,上面还缠着铁丝网,时不时还有穿着军装、手持步枪的士兵来回巡逻。
下车的时候,他们推了个斗车来,直接把我和张凯丢到斗车里面,推进了医务室。
后来我才知道,每次运送‘猪仔’——也就是我们这种被骗过来的人——都会有一定的折损,要么伤了、要么死了。
如果是死了,买家会缺货,负责偷渡的蛇头会亏钱。所以之前司机在听到枪声后,就用对讲机警告蛇头别下死手。
但如果是伤了,那就无所谓。直接丢进医务室,随便搞点外伤药,残疾了也无所谓,只要还活着就行。
送到医务室后,医生就随便淋了一通酒精,把我疼得死去活来,所剩无几的力气全用来惨叫了。
我身上的上看着吓人,但都是皮肉伤,能养好。
但张凯就没这么好运气,他骨头被子弹打断了,也没人给他动手术取出子弹,甚至没有打石膏,就用两个木板一夹,随手了事。
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蛇头了,可能是收了钱就走了,准备去骗下一批‘猪仔’进来。而我和张凯因为是伤员,就获得了休息一周的特例。
在这七天的时间里,我白天发烧、晚上被疼醒,看似是一个废人,没精力去折腾。但恰恰是这段休息时间,让我找到了逃出去的机会……
那么重的伤,七天当然没办法养好。但‘公司’的‘老板’可不会管这些,七天一到他就逼我俩上岗。
头一天,他笑着说其实园区的生活也很美好,只要能完成业绩、只要不试着逃出去,我想干什么都行。
“这里有赌场、酒吧、妓院、台球厅……你们手机也可以上网,只要认真工作,这里就是天堂!”他笑得像弥勒佛,我上一次见露出这种笑的人,就是那个黑中介。
随后,他话锋一转,对所有新来的人说道:“当然,你们想回国也行,但我下买你们,是有成本的。你们只要赔付我15万人民币的成本,我就放你们回去……当然,是一人15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