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在哪里?我好饿......”
2003年,成都青江西路,3岁女孩被困家中卧室,肚中最后一粒米已消耗完毕,喉咙喊破,卧室门被踢掉漆,却没人为她送来一口水、一片面包,无助的小女孩在绝望活活饿死,直至17天后,女孩尸首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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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的妈妈又何在?2名民警为何被判刑?
一、 “小精灵”遇上糟糕的妈妈
女孩名叫李思怡,她的妈妈叫李桂芳,父亲不详。
在小思怡出生之前,李桂芳曾有一段婚姻,但前夫也并非良人,行凶入狱后,两人离了婚。
李桂芳没了情感寄托,独居于父亲的老房子,拿着老父亲500元的退休金混迹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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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染上了毒瘾,同时私生活放纵,浑浑噩噩度日。
然而,在李桂芳知道自己怀孕时,她眼里有了光,与生俱来的母爱,让她把小思怡带到世上,相互成为了对方的全世界。
90年代,每个月500块钱的生活费,本可以满足两人正常的生活开销,可“瘾”的开销不容小觑,加上小思怡正在长身体,吃穿开销大,500元满足不了两人每月的生活开销。
曾有好心人提出收养小思怡。可在他们收养一段时间后,李桂芳以生母的身份索要钱财,无奈之下,他们又送还了小思怡。
如此一来,小思怡又过回了挨饿的日子。
在无“计”可施之时,为了不让小思怡挨饿,李桂芳常混迹杂货店,偷些牛奶面包,每当被抓时,只能可怜兮兮的任由店家打骂。
李桂芳外出时都会将小思怡反锁在家中,然而90年代的房子窗户小,小思怡静静地,不哭不闹的缩在房间角落,等待母亲的归来,等的时间长了,就趴在窗台上,眺望着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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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邻居经过,小思怡会亲切的同他们打招呼,见着年轻人喊叔叔阿姨,见着年长者喊爷爷奶奶,乖巧懂事的模样真令人心疼!
有时,路过的邻居会从窗口递些吃的给小思怡,在左邻右舍眼中,小思怡就如小精灵一般,灵动可爱,身处黑暗,眼里却含有光!可,谁也没料到,她的生命就此定格在3岁!
二、 “冷血”的大人,人间不值得,我走了
2003年6月4号,午饭后,感冒发烧的小思怡昏睡了过去,李桂芳用一根绿毛线将主卧房门铨住。前往杂货店偷洗发水,不幸被抓送金堂县派出所。
审讯过程中,民警黄小兵以敏锐的嗅觉,察觉李桂芳吸毒,经尿检确定后,黄小兵请示副所长王新,获批给李桂芳强制戒毒。
此时,李桂芳慌了,哀求道:“警官,我家还有无人照顾的3岁女孩,请求警官让我回去安顿好她先。”
哪知,见惯此情形的民警戏谑说道:“在这,这种伎俩就不管用。”
说完,就起身离开审讯室,李桂芳见状,扑通跪地乞求,王新这才命黄小兵核实情况。
黄小兵联系团结村派出所,要求了解李桂芳家庭情况。电话被接通后,他听到的却是一个年轻声线——是在该所实习的警校学生穆羽接听了请求。
在核实李桂芳所说实话后,王新还是批准了李桂芳的强制戒毒。
晚上22点,警方派车将李桂芳押送成都戒毒所,在上车时,李桂芳双手紧紧抓住车门,用脚抵住车槛:“警官,求求你们,让我回家安顿我的孩子先,她今天发烧了,她还小,不能没有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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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没有理会,和另外1民警合力将李桂芳推入了警车。
李桂芳无助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的女儿,你现在怎么样了?烧退了没有?有没有人给你带吃的?”
在经过青白江时,李桂芳看到熟悉周围的环境,她再次请求王新:“这里离我家就1公里,请给我用10分钟安顿好孩子先。”
王新没有一丝表情,眼看着车子越行越远,李桂芳突然用头猛撞车门,说要打一个电话给姐姐,王新这才应允。
不过电话不是由李桂芳来拨,只是王新拨通电话后,无人接听。
随后,王新让另1民警拨通了团结村派出所的值班电话,接电话的又是穆羽。也许缺少经验,又或许是穆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团结村派出所距离小思怡家只有200米,穆羽没有前往查看,只是将此事草草写在记录板上,可次日,记录板被清洁工擦拭得干干净净,而穆羽也没再提及此事!
王新从戒毒所返程回金堂县途中,1公里的距离,他依旧没停车前往查看。
成都戒毒所,彻夜未眠的李桂芳再次询问了孩子的情况,黄小兵回复已安排好。
同时,《强制戒毒通知书》按照规定,应在3天内送达家属,却被黄小兵搁置在抽屉里。
就这样,无人再过问小思怡的情况。
直到6月21号傍晚,同栋的居民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搓牌,一阵微风吹来,恶臭熏天。
其实,这股臭味已经持续一段时间,只是近日,天气越加炎热,臭味越演越烈。他们不得不查询臭味来源,厨卫垃圾桶,下水道,边角嘎啦处......依旧无所获!
突然,一只小狗猛烈撞击李桂芳家的入户门,邻居这才想起许久未见小思怡母女,闻着熏天的味,他们意识到不对劲,于是立即告知了居委会,居委会主任经上门核实第一时间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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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到达现场,房子被封的严严实实,民警从防盗网的一个破口处钻进阳台,穿越厨房,来到客厅,在主卧室口,几只苍蝇“嗡嗡嗡”乱窜,待解开门锁上的毛细绳,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卧室门,突然有东西抵触!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邻居惊恐地捂住嘴:小思仪头发已脱落,皮革化的脸部……
此外,小思仪指甲磨破,手指带血丝,门缝的局部被踢掉漆,所有的柜子都有被翻找的痕迹。
起初,大家以为小思仪是被外力致死,但经检测断定小思怡死于饥饿。
这一结论惊呆了所有人,改造中的李桂芳得知小思议被饿死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最终,王新和黄小兵以玩忽职守罪分别判处3年和2年,而实习大学生穆羽被开除了学籍,李桂芳被判得10万经济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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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虽然得到了惩罚,但小思怡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世界,就满身“伤痕”地离开了,愿天堂没有孤独寂寞,没有饥饿痛苦,没有麻木冷漠,也没有恐惧黑暗!
三、悲剧中反思:没有人幸免于罪
3名被告的特殊身份,加上小思怡绝对弱势地位,在吃穿不愁的年代,被活活饿死,实属震惊所有人。
有北京学者赴成都实地调查,悲愤中泣血写成一本引人深思的《起诉》,其中一句直击人们心灵的话——没有人幸免于罪,我们就是李思怡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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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这起《饿死幼女案》案中,充分展现了人性的冷漠!
对于王新和黄小兵,作为人民公仆,本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却带有色眼镜看待犯人,不符职业操守;
在确认李桂芳有女孩需要照顾后,仍强行将其送进戒毒所,不考虑小思怡的处境,缺乏为人该有的温度,漠视法以人为本;
收到《强制戒毒通知书》后,没有及时送达女童家属,被核实是玩忽职守。
整个处理过程中,2名民警都漠视了一个无辜孩童的生命安全,直接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对于李桂芳,对人自己人生的不负责,牵连小思仪的生活质量,给年幼的小思怡带来身心莫大的伤害。
将小思怡锁于家中外出,无奈之举,但也是悲剧产生的重要原因,她对小思怡的死也负有责任。
对于这起悲剧,我们应正视单亲家庭面临的困境,提供更多社会资源支持,而非简单归咎个人,
同时,当局监护和社会救助制度存在缺陷,须改进和完善,执法部门必须增强对弱势群体的保护意识,严格监督执法程序遵循法治和人道主义。
我们每个人也应提高社会责任感,发现问题时积极反映和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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