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名单已公布,挪威作家乔恩.福斯幸运地获此殊荣。一直以来呼声颇高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与我国作家残雪再次无缘该奖项。不过,近段时间,残雪似乎成了人们谈论的热点,她的本来没有太多读者的作品一时间也得以热卖,关于她的话题更是在网络上甚嚣尘上。

我始终坚持如果不仔细阅读一位作家的作品就没有权力胡乱评论的观点。每个作家都有其风格,其作品都是表现他的一些思想,或者说是对某些事物的一些自己的看法。所以,不认真地去品读这些作品,仅凭粗略的介绍,或是胡乱翻上几页就大言不惭地下评语,是对作家的不尊重,也是对一般读者的误导。

我读残雪的著作不多,看得比较认真的是她的《赤脚医生》。就这部作品,我简单地谈一谈对残雪小说的认识。

首先,残雪讲故事的方式是属于那种娓娓道来的方式。小说在结构设计上并没有很大的起伏,没有预设一些悬念,也没有突如其来的反转。一切都是那么不急不慢,让人读起来很是轻松。你可以随时捧起书来读上几页,也可以随时放下书本去忙其他事情,这都不影响阅读全书的乐趣。

其次,残雪的写作手法是比较特殊的。她的手法有点类似马尔克思的魔幻现实主义写法,但又不完全像。她表现作品内容主要是通过各个人物的主观感受来完成,这种主观上的感受可以是很直接的,很实在的,也可以是很飘渺虚幻的,甚至是玄妙的,有些感受,完全可以称为灵异。所以,读残雪的小说,读者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认知,要能把握住这些主观看法之间的跳跃与切换,否则就不容易真正领会小说的核心内涵。

再次,残雪作品表现的内容虽然也有一些批判,也描绘了一些痛苦与无奈,但她的主旨还是乐观与积极的。与不少现代作家类似,残雪主张人与自然的共生与和谐,认为万物皆有灵性,人应该顺应自然的法则。这些看法都可以找到其哲学思想的源头。所以,要读懂残雪的作品,读者应该具备一些基本的哲学知识,当然,更重要的是要能够静下心来,否则,是无法真正感受到其作品的魅力的。

总之,残雪的作品属于小众读物。她的作品绝不适合追求悬疑、惊悚、热烈、奔放的读者。不过,对于被各类文化快餐作品以及各种真真假假、变幻莫测的信息所包围的现代都市人而言,偶尔读一读残雪的小说,不啻是一服静心的良药,她让我们得以获得短暂的清醒,不至于在这个迷乱的世界里沉沦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