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西直门枪击案老桑塔纳我认为这是郭德纲最好的一段相声07年的朝阳区还有这样的事儿当时这样的事情很多这场严打持续了两年05年的洗钱新闻
朴树森是1987年来北京的,但他本来没必要来。
他那会儿已经在延吉扎稳脚跟,开了一个小饭馆,甚至搞定了户籍。
来北京的提议,是他女朋友王媛(注释:也就是我的母亲)提出的。
因为王媛家不同意他两人的感情,现在听起来很土气,但在当时家庭介入子女的婚恋很正常。
王媛提出来北京,重新建立生活的时候,朴树森本来不愿意,因为他已经从零开始过一次了,知道这个过程有多难。
但两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一个原因是两人的感情挺好。
另一个原因是,北京是一个更大的天地,朴树森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想要闯出一片新天地。
于是二人变卖了延吉的店,带着一笔钱(其实也没多少),来到北京。
到北京之后,才发现事情没有想象那样简单。
他们刚开始,跟一个朋友合伙做服装生意,结果被这个朋友骗了,一个月时间,就把带来的钱赔干净了。
眼看服装生意这条路不通,要维持生存,只好借钱,又走上开饭馆的老路。
饭馆在甜水园,是一个废弃院子改建的,面积不大,维持得很辛苦,两人连同一个伙计起早贪黑,起码是够生活了。
那时候的朴树森精力旺盛,虽然店里很忙,他还老出去,经常从店里拿钱出去干事,在外面交朋友。
朴树森在喝醉的时候,经常会为自己的地位卑微感到苦恼,对现状的不满。
据当时的店员说:“他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干成大事。”
朴树森在很长时间都生意不顺,瞅谁都不顺眼,天天和王媛吵架,一吵就摔东西。
2000年,陆永超来北京投奔朴树森,据说是在延吉惹事了,没地方落脚,逃出来了。
自打陆永超来之后,朴树森就不沾家了,天天在外面跑,店里的生意也不管,不过依然会定期给家里钱。
后来饭馆生意越来越差,王媛拉不回朴树森回店里,干脆把店盘给了别人。
(这个饭馆到今天还在营业,而且门脸更大了点,我有时还会去)。
没人知道朴树森和陆永超在干什么,后来才知道沾上了黑社会。
北京以前的治安还远不像现在,有很多黑社会帮派,以及黑帮人物,比如酱油三、田明建、旱鸭子、大小八戒等等。
那时候的黑社会手上都有枪,甚至敢跟警察在大街枪战。
后来因为禁枪和严打,北京的黑社会势力慢慢减少,但还有不少残留势力。
当时在甜水园附近有个叫黑十三的,在朝阳区小有名气,是个狠角色。
他身边总有五六个人,以前经常来店里,跟朴树森称兄道弟,在店里白吃白喝。
陆永超来北京之后,朴树森带着他跟着黑十三混。
陆永超在延吉的时候就混黑社会,非常能打,据说有过以一打二十的惊人事迹。
陆永超后来喝醉的时候,承认这个传说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他很能打是个公认的事实。
黑十三本来瞧不上朴树森和陆永超,但有一次,通州(那时候撤县改区,时间还不长,人们还习惯叫通县)有一个帮派上门找事。
陆永超穿过对方十几人的围攻,一砖头撂翻了对面领头的杨XX。
在这件事情之后,陆永超就在黑十三眼里是个人物,不过朴树森依然不咋受待见。
为了拉拢陆永超,黑十三把自己的桑塔纳送给陆永超,但陆永超是个仗义的人,他收下桑塔纳,还是跟朴树森亲近。
陆永超没驾照,朴树森整天开车拉他在北京到处转悠,结交朋友。
很快,他们在一个饭局上认识了刘海波。
刘海波在饭局上从国际形势聊到社会法治,从原油交易聊到国足出线,给朴树森和陆永超都聊懵了,一致认为这是个人才。
后来朴树森得知刘海波是个律师,在老家安徽做生意,拉了一屁股饥荒,于是他俩找了一些钱,帮刘海波把账顶上了。
三人之间很来电,于是就在朝阳公园的海棠花园边结拜成了兄弟。
按照年龄排,朴树森老大,刘海波老二,陆永超老三。
三人各有特点:朴树森人脉广,刘海波点子多,陆永超能打架。
他们一度对这段经历很得意,之后多次跟别人提起,说他们是新时代的「桃园三结义」。
跟刘关张一样,他们也决心闯出一片天地。
他们在一起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掉黑十三。
之所以要这么干,并不是朴树森因为之前的轻视而报复,而是因为生意竞争。
说到这儿,就要先介绍一下当时黑社会的基本状况。
首先要澄清一点,黑社会是一种由官方判定的组织,很多被扫黑除恶的人,被抓之前没觉得自己是黑社会。
像郭德纲相声里,那种把我是黑社会贴在脑门上的人,只是很小一部分,很多人被抓都不知道自己是黑社会。
这里就要说到黑社会的赚钱方式。
收保护费是黑社会最常见的敛财手段,但保护费通常会包装成其他名目,比如服务费、维保费、或者一些奇怪的债务。
那时候人的法律意识普遍淡薄,很多人只是觉得自己在一个讨债公司,或者其他地方上班,平时跟着领导出去起哄架秧子,没觉得自己违法。
不光是公司,还有一些基层政府组织,也干一样的事情。
就比如2007年,朝阳区有个村干部因为在村里收保护费,被送进了监狱。
不过黑十三在甜水园混了很多年,没有引起当地居民厌恶,因为他没收保护费,也没骚扰周围的居民,他主要做的事,是给有钱人解决麻烦。
有些犯法的事情,有钱人不方便干,黑十三这样的人主要就办这样的事。
主要业务是收债,如果钱给的多,绑架和顶罪的事情也干。
那几年,富豪或者明星被绑架的事情很多,有一些是绑匪图财的行为,还有一些其实是其他人雇黑社会干的。
黑十三被干倒比预期的更快,这个过程留下的资料不多。
只有一家报纸网站上有当时的报道,四环外爆发一起激烈的帮派斗殴,没写详细过程和下文。
江湖传闻陆永超在那场战斗中,一个人撂倒了五个,还让黑十三挂了彩。
那场战斗,朴树森和刘海波都没出面,斗殴发生的时候,他们都在公安局。
2001年,全国开始第三次严打,北京市也发起了打击黑恶势力运动。
朴树森早就搜集了黑十三的所有黑料,尽数提交给警察。
在刘海波的推波助澜下,警察出手,直接端掉了黑十三整个团伙。
黑十三进了监狱,因为故意伤害,绑架罪,非法债务罪,最后判了无期。
他的手下年纪大一点的,也跟着一起进去,不够进去年龄的,也直接散伙了。
这里岔出去,说一下黑十三。
前几年,黑十三因为得了阿兹海默,他在狱中表现好,最后被批准保外就医,家里没人了,所以安置在昌平的一个集中疗养点。
我之前去看过黑十三,见他的时候,整个人缩在一个轮椅上晒太阳。
他看上去就是个极度衰弱的普通老人,怎么看都跟当年的黑社会老大无关。
好在我去的时候,黑十三精神状态不错,他能想起陆永超,但对朴树森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正忘了。
再说回来,从除掉黑十三的角度看,那场斗殴本来没有意义,但朴树森坚持要跟黑十三来一场决战。
“这说到底是一场属于强者的游戏,这里没有人可怜弱者,而我们必须干翻黑十三,证明我们不是吃干饭的。”
果然,这件事让兄弟三人立起来自己的招牌,严打结束后,他们顺理成章吃掉了黑十三留下的蛋糕。
后面的故事像一部爽片,或者犯罪版的中国合伙人,在那个野蛮生长的时代,他们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赚到了很多钱。
刚开始赚钱的感觉很爽,但朴树森很快发现了一个事情,这些钱成了问题。
这么大一笔来路不明的钱,一旦被发现就会有问题,可能会牵涉很多人。
当时已经有很多洗钱的路子了,影视投资、赌场、海外投资等等。
就比如刘海波是通过海外投资洗钱的,陆永超则是投资了娱乐业,顺道睡了一些二线女明星。
但没人知道朴树森是如何处理这些钱的,他没有像两个结拜兄弟一样,把钱花到一个明确的地方,也没有用来改善自己家人的生活。
后来有人认为这些钱被弄到了东北,他假死之后,就是在用这笔钱运作他的地下团体。
但这个工作也给朴树森带来很多敌人,而且影响到他的家人。
有段时间家人经常半夜搬家,儿子突然转学,都是这个原因。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2015年,那一年陆永超失踪,朴树森假死,刘海波入狱。
事情发生在2015年,迹象在2013年,甚至更早就出现了。
因为社会环境的改变,他们的老客户进了监狱,能接到的业务在变少。
与此同时,大部分事情也不能靠拳头了,需要一些柔性的手段甚至交易,来搞定对方。
人就是这样,生意顺风顺水的时候,一切都没问题,但一旦生意有波折,很多被掩盖的问题就会暴露出来。
陆永超只会打架,逐渐开始无所事事,整天在外面找女人,但也不太开心。
他本来才是朴树森的好兄弟,但朴树森和刘海波越走越近,他开始感觉自己的地位在下降。
2012年的时候,陆永超和一个叫佳佳的坐台女好上了,很快就迷得五迷三道,该说不该说的事,都跟佳佳说了。
佳佳建议陆永超,如果不想被人一脚踹开,得找点朴树森和刘海波的把柄攥在手里,这样就没人敢动他。
陆永超心里本来犹豫,但有一次讨账过程中,陆永超擅自把对方打了,回去就被朴树森和刘海波骂了个狗血淋头。
陆永超越来越不满,想到了佳佳的建议,趁着身份的便利,偷偷溜进朴树森的住所(他那会已经很少住家里了),把里面翻了个遍,结果找到了一件要命的东西。
原来朴树森有个小册子,全是所有合作过对象的记录,其中有些人落网了,但还有很多人高升到相当高的地位。
干他们的生意,客户的身份信息是绝对的机密,万万不能泄露。
因此对接客户这件事,一直以来只有朴树森在做,连刘海波和陆永超都搞不清。
这个册子不说外流,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重磅炸弹,只要被人知道了,肯定要在北京掀起大风波。
结果陆永超脑子发昏,把册子偷走了,还藏在了坐台女佳佳那里。
朴树森当天就发现这事了,并知道是陆永超干的。
与此同时,不知道谁把册子的事传出去了,在圈子里引起很大震动。
各界的人全部出动,追捕偷册子的陆永超和制造册子的朴树森。
陆永超慌了,直接就逃了,朴树森赶紧回到延吉找陆永超。
刘海波在北京承担巨大压力,疯狂追问和催促朴树森,朴树森死活找不到陆永超和册子,干脆撂挑子,演了一场自杀的戏。
刘海波从开始就知道,这都只是一些小花样,三人这些年干活的时候,耍过太多这种小花样。
他性格谨慎,担心自己变成替罪羔羊,性命不保,跑延吉做做样子,办了朴树森的后事,回来就自我举报,进了监狱避难。
朴树森藏了一阵子,但他知道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找到册子,想要找到册子,要先找到佳佳。
佳佳的下落只有陆永超知道,但陆永超自己又玩失踪。
但朴树森有办法,他知道陆永超是个孝子,母亲有病,陆永超这么多年,一直定期回家看母亲。
于是他蹲守在陆永超母亲家,蹲点了一个多月,没发现陆永超的下落。
陆永超的母亲年纪大了,很少出门,只有陆永超的妻子许小艳,每天会回去送饭,收拾屋子,完了就走了。
这件事并没有瞒太久,朴树森有一次见许小艳给陆永超母亲带螃蟹,特意数了一下螃蟹的数量,九只。
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病危的老人,无论如何,不会一顿饭吃九只螃蟹。于是趁着陆永超母亲出去做礼拜的时候(她是个基督徒),潜入了陆永超家,屋里没有其他人。
最后在一个大泡菜罐子里,发现了躲在里面的陆永超。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朴树森一点都不兴奋,相反有点害怕。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陆永超,而且即使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人世间早就没朴树森这个人了。
没想到陆永超直接就放弃了,说偷册子是他的错,把所有人都害了。
陆永超愿意以死谢罪,但是有两个条件:
1,他母亲癌症晚期,最多一个月时间,不想母亲生前承担丧子的痛苦,希望在母亲死后再动手。
2,希望他死后,朴树森能在经济上照顾许小艳。
原来他这些年花天酒地,已经把赚来的钱花完了,许小艳跟他一辈子,不想她以后生活太辛苦。
作为条件,他可以把佳佳的信息,告诉朴树森。
不知道是兄弟情,还是其他原因,朴树森答应了陆永超的请求。
但提出要求,只有一个月的期限,每多一个月,他到时候就要多捅陆永超一刀。
朴树森的本意是给陆永超压力,让他手松一点。
陆永超的母亲已经病重了,对于病重的老人,细心料理能活久一点,稍微粗心点,人可能很快就离世了。
但他心里又知道,陆永超绝对不会这么做。
于是陆永超的母亲虽然颤颤巍巍,但一口气活到了2022年底,活了七年。
这个过程中,陆永超偷偷在墙上写“正”字,每过一个月,陆永超会在墙上多画一笔,这是写给朴树森看的。
到母亲死的时候,总共89笔。
陆永超始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许小艳,许小艳对家庭之前的事从来都不关心,这是他们婚姻长久的秘籍。
不过母亲死后,陆永超给朴树森许下的承诺,就要兑现了。
他死前了联系了一个安徽小姐,其实就是拿走并藏起册子的佳佳。
做完这件事当晚,陆永超给妻子下了麻药,并通知朴树森来杀他。
按照之前的约定,陆永超的母亲活了七年零四个月,朴树森要捅陆永波89刀。
从实用角度来说,这么多刀完全没必要,朴树森提议给陆永超一个痛快,但是被陆永超拒绝了。
陆永超说他做了错事,坚持要在人生的最后一个约定上不打折扣,他也希望朴树森在照顾许小艳上不打折扣。
为了不让陆永超过早死掉,前面的刀不能扎在致命的地方,但为了不让陆永超死得太狼藉,又不能随便扎。
刀子从精心选择的地方刺穿皮肤,透过肌肉和脂肪,伸进体腔,但又要巧妙躲开内脏。
刺到第四十刀的时候,陆永超已经意识模糊了,肠子流出来,还往肚里胡撸。
朴树森突然意识到,这个和他相交几十年的老兄弟,正在承受人类历史上最后一场凌迟,而执刑人就是自己。
他违背了陆永超的意愿,一刀刺中了要害,陆永超察觉到异常,眼睛突然张开了,露出一个复杂的眼神,就这样死去了。
但这一切许小艳都不知情,她在迷离中完整地看完这场虐杀,也看清了沾满鲜血的朴树森。
每捅下一刀,对她来说就多一份痛苦和仇恨,正是这些痛苦和仇恨,驱动着她复仇。
再次申明,以上故事由一部分是长辈口述,一般是我的推测和演绎,不保证真实。
过去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不过还有几个疑点:
1,引发混乱的册子,现在在哪里?
2,我爸又为什么要做这个册子?
我试图寻找过这个佳佳,线索有两个,一是陆永超留下的电话号码,另一个是当年两人认识的那个夜总会的经理。
很明显佳佳是个化名,但从夜总会的登记名单上,我找到了她的真名,袁青青,四川乐山人。
又通过朋友找到她的资料,试图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我发现这些年,她化用各种名字,穿行在全国各地的廉价会所里,继续从事皮肉生意。
今年年初,她在西安最后一次出现,自此再没音信。
这个时间几乎和陆永超的死是同步的,合理推测佳佳的失踪和我爸有关。
关于佳佳,没有更多消息,我还想再说两句。
她和陆永波是风月场合认识的,两人稀里糊涂做了一件大蠢事,危及生命的蠢事,事后各奔东西,极少联系。
但佳佳到最后,都把这件致命的物件攥在手里,这么多年,始终在等着一个过去朋友的召唤。
陆永超有过很多个女人,但每个跟过他的女人,都对他念念不忘。
我跟陆永超不熟,但见过类似的人,在亲密关系中,他们就像一团烈火,急切迅猛地燃烧,烧干一个人,便会抛弃去烧另一个。
奇怪的是,被遗弃的人,却忘怀不了火焰的专注和热烈。
我猜这就是佳佳对陆永超的感觉。
说回到正题,如果佳佳的消失,真的和我爸有关,那这本册子应该重新回到我爸手里。
于是要回答第二个问题,我爸为什么要做这个册子?
我首先想到的是,这是一种风险防控措施,毕竟他知道太多肮脏的秘密。
有些人会担心秘密外泄,转过来对付他,这时候册子就成了一件自保的武器,没人敢随便动他。
这是一种常规的推测,如果他不是我的父亲,我就会接受这种说辞。
他是一个喜欢走极端的人,从来不从防御的角度思考问题,他喜欢进攻,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
所以在我看来,他做这个册子,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
我思来想去,最后想到头盔人王斌。王斌是系列杀人案的凶手,也唆使很多人犯罪。
他的方式是让这些人写各种忏悔书,以此掌握他们的弱点,进而控制这些人。
王斌被我爸暗中控制,他的行为逻辑,可能会反映我爸的思维逻辑。
这样一想,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我爸这么多年,一直帮某些大人物做脏手套,其实就掌握了这些大人物的把柄,也就是他们的弱点。
他想利用这些人的弱点,控制他们,然后掌握更大的力量,完成一个我连想都不敢想的目标。
想到这里,我不禁后背出汗,这的确是我爸会做的事。
不过他没能完成这个目标,所以他在山上逼我变成下一个他,走他没走完的路。
我和朋友老赵、珍妮、冯凯都聊过这个可能,他们认为这件事有一定可能。
尤其珍妮,还从心理补偿机制上解释了这个问题:
“很多从苦难中走出来的人,因为长时间处于弱势地位,急于摆脱弱势身份,把获得更大力量当做人生的终极答案。”
珍妮的说法跟我爸完全吻合,他踩着他父亲的尸体游到中国,从延吉到北京,极其想要做出大事业,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以此逃避苦难的过去。
这种欲望极其强烈,甚至要把这种欲望传递到我身上。
冯凯听懵了,跟我说飞哥,你肯定当不了这样的人,安慰了我几句。
他太年轻了,还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
老赵见过大风大浪,心思也缜密,说如果你爸决定让你做接班人,事情可能就复杂了。
“他大概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麻烦找到你头上。”
老赵的话很快就应验了,而且比我们所有人预料的都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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