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京剧大师荀慧生挑起新娘的盖头后,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喊:“不可能不可能”,随后便失魂落魄地跑出了家门。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盖头下竟然不是他的心上人吴小霞,而是恋人的姑姑吴春生。这一切还要从荀慧生和吴小霞的那段感情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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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见

1916年,荀慧生正式出道,因为技艺精湛,16岁的他没过几年就成了小有名气的梨园名角,连前辈梅兰芳都对其十分看好,还专程和杨小楼来看他的演出。

那天演出结束后,几人在酒楼相聚,席间荀慧生和一位容貌俏丽举止大方的姑娘互相吸引。见二人对彼此有好感,杨小楼赶紧介绍,原来姑娘是杨小楼师弟吴彩霞的女儿。出身梨园世家的她,听说叔叔要去听戏,便高高兴兴地跟着来了。也因为这出戏,让二人暗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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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吴小霞高兴地向父亲诉说荀慧生有多有才。没想到父亲吴彩霞,只是冷哼了一声说了句:“不过是半路出家,有何优秀?”父亲的冷淡没有浇灭吴小霞的热情,自那以后,两人日日见面,互相探讨戏曲畅谈人生。

有一次,荀慧生想唱《玉堂春》,但苦于没有唱词。吴小霞得知后就四处寻找,找到后又连夜抄好给荀慧生送了过去。拿到唱词的那一刻,荀慧生既高兴又窘迫。高兴地是自己终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唱词,窘迫的是他没读过书,不识字,即便有了唱词,他也没法将它们唱出来。

后来,吴小霞在知道荀慧生的窘境之后,不仅没有嘲笑他,还一字一句地教他。就这样,两个年轻人的情感在一问一答中变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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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荀慧生就决定去提亲,当他兴奋地带着全部家当去求亲时,却被吴彩霞赶了出来。因为吴彩霞还是和当初一样,看不上荀慧生。

从吴家出来,荀慧生郁郁寡欢,竟然大病了一场,吴小霞心疼不已,又请了杨小楼前去说和。没想到杨小楼很快就高高兴兴地回来了,说吴彩霞已经同意了二人的婚事,不久后就举办婚礼,但有个条件,荀慧生务必要一辈子对吴家的女儿好,不许离异。

荀慧生高兴万分,当即发誓一定不会辜负吴小霞。几人沉浸在幸福的氛围中,没人去想为何短短时日吴彩霞就改了口。没过几天,荀慧生和吴小霞举办了隆重的婚礼。新婚之夜,当荀慧生掀起盖头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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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被调包,三个人的悲剧开始

原来吴小霞有个姑姑叫吴春生,年纪比吴小霞大两岁,一直待字闺中未有婚配,于是父亲吴彩霞就想出了这出掉包计。他先以接外婆为借口把女儿送去了苏州,然后对妹妹说给她找了个良人,随后就紧锣密鼓地为妹妹和荀慧生举办了婚礼。

荀慧生大受打击,新婚之夜跑出房门在外游荡了一夜,而新娘吴春生也在新房哭了一天。

几天后,吴小霞从苏州回来才得知这一切。悲痛万分的她给荀慧生留了一封信后就默默离开了家。荀慧生打开信一看,只有短短几个字:“此生无缘,来世再续,你要好好对六姑。”荀慧生顿时掩面哭泣,然而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只是荀慧生一直和妻子相敬如宾,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但吴春生却在每天的相处中渐渐爱上了荀慧生,一切直到1919年9月的某一天终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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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天蟾舞台请杨小楼赴沪演出,杨小楼选中了年轻的荀慧生和他同去,很多人不服,不过在杨小楼的坚持下,荀慧生还是得到了这一机会。可嫉妒万分的同行竟然在荀慧生演出《铁弓缘》时抄起茶壶向他砸去,一旁的吴春生见此情形马上冲上台挡在了丈夫面前,荀慧生安然无恙,她却被砸得头破血流。见吴春生如此护着自己,荀慧生对妻子多了几分感激和怜惜。往后的日子,二人感情越来越好,并在结婚一年后圆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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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荀慧生离开家,应邀去了上海演出,但就在他某天演出结束后,回到住处时却惊喜地发现吴小霞来了。昔日恋人再相见,二人抛弃了道德的束缚,忘记了家中的吴春生马上住在了一起。但就在两人你侬我侬时,吴小霞收到了一封信,信是父亲寄来的,信中写道:“为父找你三年,你却私奔到上海,你至六姑于何地。”

·再见初恋情人

吴小霞看后愧疚万分,而此时荀慧生也正因为家中已有吴春生,不知道拿吴小如何是好。吴小霞见状,一咬牙,留下一封诀别信后独自回了家。然而等她回到家中,却见吴府上下一片白色,原来是吴彩霞病逝了。

父亲灵前,吴小霞哭得痛不欲生,发誓再也不和荀慧生相见,之后就默默离开了此地,但她始终放不下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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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荀慧生的女儿出生,她写信来祝贺,说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然而小女孩却在不久后就因病夭折了,伤心欲绝的吴小霞得知消息后,彻底没了牵挂,留下一封诀别信后从此出家,再也不知所踪。

·故人离去,续弦再娶

吴小霞离开后不久,吴春生也病逝了。之后荀慧生续弦唱戏,看似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实际上,自从收到吴小霞的诀别信后,荀慧生一直在寻她,甚至于死前还嘱咐儿女,一定要找到表姐吴小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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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带着对吴小霞的思念,荀慧生含恨而终,而这段因荒唐骗婚而造成的悲剧也就此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