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纷纷扰扰,冰场犹自安静。那也许是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时空吧,那里有冰面,有清冷的空气,有能够治愈一切的,他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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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结弦在11月23日的深夜时分,接连上传了两个油管视频。一则是显然经过精心制作的、特效炫酷的电音节目《Goliath》,一曲则明显是近期新作—温柔低缓的《水之旅》。

《Goliath》是在“RE_PRAY”埼玉站开演前就已经上传过陆地练习室版本的冰上版。那时冰演开演在即,本是预告过“不日就将上传冰上完整版”的“油管博主”羽生选手诚意满满地给大家“道歉”,哎呀截止日前还没能完成制作,真是抱歉。现在大家知道了,原来是那样酷炫又高难度的拍摄、剪辑制作,难怪做了那么久。

《水之旅》则似乎是近期的心境反射。音乐能够诉说一切,舞蹈能够表达情绪,深夜冰场的孤寂与悲悯,但终究是往前走的决心和勇气。

两个诚意满满的视频,一封日、英文对照的短信,感谢着大家的支持,表达着会继续拼力训练表演的决心。羽生结弦什么都没说,但也说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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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的这场风波中,羽生结弦无疑是受到影响最大的对象。

而现在,我不能说还好他还有支持着他的粉丝,但想说,还好还有滑冰。滑冰终会治愈一切。

一如过往的历次。

“能滑冰真是太好了!”

“果然,我还是喜欢自己的花样滑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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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病、失意、伤心时,最终治愈他自己,治愈那些为他伤心的人的,始终还是羽生结弦的滑冰。

2020年,经历了2019全日的失败痛苦后,在2020四大洲锦标赛上,羽生结弦作出了更换赛季节目的决定、而后夺冠,并达成了职业生涯上的超级全满贯。赛后他接受采访时提及前一年全日后的巨大失落时说:“老实说是暂时没能重新振作起来,正月也在多伦多度过,其实我有点不清楚正式地决定要换节目的时期了,我尝试滑了以前的很多节目,那个时候获得了非常多花滑的力量,因此我觉得’果然花滑很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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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2022北京冬奥的巨大考验。身心俱伤的自由滑比赛结束的4天后,羽生结弦重新上冰,在首体副馆的训练场上,依然带着脚伤,但酣畅淋漓地滑了过往的节目。然后再出现在赛后首场的个人记者招待会上时,他这样解释自己拿近乎“疯狂”的滑冰的行为:“说实话,其实脚踝还处在不能滑的时期,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滑所以还是去滑了,接下来也会进行一些训练,其实让我讨厌滑冰的事情有很多,我也常想花滑到底是什么呢,我的目标真的是花滑吗,我会思考很多,但是今天滑冰,做了一下至今学到的动作,还有小时候会做的很多动作,做了很多滑行,我觉得自己滑得更好了,觉得那很快乐。能让大家看到我的花滑,我真的心情非常好,今天的练习让我觉得我果然还是喜欢自己的花滑,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可能心中又会涌现出其他的情绪,虽然是边想着‘好想做跳跃呀’边练习的,不过,我想珍惜花滑本身以及自己从冰鞋感受到的冰面来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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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过往,冰面、冰场带给羽生结弦的,又最初学习滑冰的快乐,有在其上获得成功的巨大幸福,当然也有与之相伴的、和幸福几乎等价的痛苦。

就像我们的人生。即便是过着再“波澜不惊”式人生的人,其实也都遭遇过挫折、伤害与痛苦。但是当然,不同的人的人生的宽度与深度,决定了这些挫折、伤害、痛苦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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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他在2022年7月转为职业选手后的当晚,和松冈修造先生的专访对话中这样的一段回答:“很多次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要消亡了,有的时候是一种‘无’的状态,实话说我虽然不会忘记自己最辛苦的时候,其实我也不想说起这些,但是那个时候真的吃不下饭、基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也不想吃东西。尽管如此在进行花滑表演的时候就好像是进行祈祷一样,我会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和情感全部倾注到花滑表演中,我能够将情感像这样融入到花滑表演中,是多亏了我从四岁开始一直不断打磨的基础和技术。当然我曾很多次体会过心碎,现在也是如此,但我从事着滑冰,大家前来观看我的表演,果然还是让我感到开心,但是迄今为止的过程是非常辛苦的,在这过程中有时候我无法开口却被别人说三道四,我却不能够反驳,因此而受伤是我感觉最痛苦的。”

有的人生来不凡,而这不凡也几乎决定了他们的人生注定要波澜壮阔、劈波斩棘。巨大的波折、起伏如果无法避免,能寻得心之归处、能往前走、不回头,就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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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结弦的“芯”,就是对花滑的热爱,就是永远往前走的勇气。

只要往前走,总有一天,他也会收获花滑之外,人生的更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