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嵩是民国时的广东合浦人(今属广西),出自黄埔一期的十九路军将官。在1932年的淞沪抗战中,他任十九路军翁照垣旅446团团长,在上海闸北通庵路指挥全团打出了武装反抗日军的第一枪。

1933年十九路军在福建失败瓦解后,张君嵩是该军唯一一个被选送至陆军大学深造的军官,张后为戴笠赏识,曾在戴的情报机关工作。

站立者(左)为张君嵩,前排左四为前十九路军军长区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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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者(左)为张君嵩,前排左四为前十九路军军长区寿年

1936年陈济棠下台,广东归顺中枢,张君嵩调回粤工作,曾兼任税警总团团长,与税警总团的创始人宋子文发生渊源关系。抗战后,张君嵩任暂二军暂八师师长,参加过粤北会战、长沙会战、衡阳会战等。

抗战胜利后,张君嵩出任中训团军官总队长(中将衔),后调回广东出任第十清剿区司令。1947年9月,张君嵩兼任粤桂南剿总指挥部代总指挥,仅仅几个月后,张在湛江遂溪点验第十保安团时,被该团团长陈一林设局伏击,身中数弹而亡。

陈一林是广东梅州蕉岭人,抗战期间在第四战区工作时,曾被张发奎选送去陆军大学学习,后任战区的情报科科长。1946年,广东的正规军邓龙光部和余汉谋部均北调参加内战,张发奎扩充了负责地方绥靖的保安团部队,陈一林由行营上校科长调任保安十团团长,负责湛江、茂名一带的清剿任务。

从军以来主要做参谋类工作的陈一林非常珍惜这个带兵机会,他上任后一丝不苟的加紧训练,落实编制,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陈一林将《西线无战事》的作者马克说过的一句话“战争抵抗死亡”,理解为要在枪林弹雨中排除灭亡,只有拼命厮杀,方可从中打开生路。因此在对茂名、湛江交界的游击区进行扫荡时,他身体力行,下手时毫不手软,给以边区游击队以沉重的打击。他亲口承认对占领区实行过烧、劫、杀三光政策,还曾传出保安十团击毙过一位游击队的司令员。

陈一林也因“赫赫战功”,赢得了广州行营的“传令嘉奖”。正规军北调后,保安团团长在广东可是个要职,陈一林回广州开会时,可以住当时最豪华的爱群酒店套房。

正当陈团长沉浸在仕途憧憬时,他的后台老板、广州行营主任(时已改为广州行yuan的名称,不过系统老认为是错别字,只好沿用原广州行营的名称)张发奎(广东军政一把手)被免职了。1947年下半年,国民党在内战中已曾每况愈下之势,蒋介石为提前经营广东,免去了一向恪守尽职但非嫡系的张发奎(张调任没有实权的军委会战略顾问),安排不久前因“黄金风潮”而免职的大舅子宋子文接任该要职,同时由宋兼任广东省主席。

宋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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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

在讲究山头派系的民国,这个消息让陈一林觉得很沮丧,他是搞情报出身的,战争年代军官因派系斗争成为牺牲品的故事,他过去听得太多了。

此时,国军在北方战场频频失利,许多失意政客、落魄军人,跑到僧多粥少的广州,特别是有些溃败回来的粤军袍泽,向陈一林倾诉兵前线败如山倒的形势,更让他觉得胆战心惊。

在这种躁动不安的情绪下,一向先知先觉的陈团长不得不思考起自己的前途。他趁在广州出差时,找了原四战区的好友李汉冲和陈郁萍一同聊这个问题,大家一致认为,“大王”(很多下属对张发奎的称呼)不在,他们想去台湾也没人指路。去香港和海外,腰包又不够鼓,拖着一家老小,也寸步难移,而且大家几十年来只学了打仗杀人这套本事,出去外面也不知道能靠什么谋生。

任广州行营主任时的张发奎(左二为时广东省主席罗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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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广州行营主任时的张发奎(左二为时广东省主席罗卓英)

在形势急转直下的环境,三人认为没有“大王”罩着,彼此犹如波浪中的浮萍,要挣脱这种命运,唯有紧紧抓着现有的实力,见机行事,走一条新路。

简单一点说,张发奎被免去广州行辕主任后,他这几个机敏的部下根据当时内战的环境,已有投诚起义的心思。

有了这个想法后,陈一林决定先去拜访张发奎,听下他对时局的看法,同时摸下老领导那边还有没什么门路。

一个宁静的夜晚,陈一林单独到沙面张发奎公馆拜访,门口的卫士还认得他,将其领进房门见着了“大王”。

广州沙面的民国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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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沙面的民国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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