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最近看到非常有感慨的一段对话,来自不久前金马颁奖典礼后台,李安和和本届最佳男主角吴慷仁的对话。

李安笑着祝贺说:“你太棒了,台湾有你这样的演员很赞!”

吴慷仁谦虚回应导演:“我还是会犯错,我下部戏还是可能会犯错啦!”
而此刻李安回了一句金句:“犯错才会学习,宁愿犯错,不要演那个boring,演员喔,每一秒都是新的生命,你要破坏才有新的生命,你是在做这个事情。”

宁愿犯错,不要无聊。

在艺术创作领域,这句话看似简单,但如此有力量,又如此难以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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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你也许又要怀疑是不是串号了?不是哦,还是鸡架我。但我的确是在李安导演说出这句话的当时就想到了羽生结弦,想到了他转为职业选手这一年多来,对自己的表演风格、艺术风格、花滑风格的不断挑战、不断“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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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像鸡架我之前和大家分享过的那样,羽生结弦转为职业选手的花滑风格,甚至是在冰场下的一些“跨界”表现,是遇到了一些质疑的声音的。

“该不该表演现代风格的节目?”“该不该表演JPOP的花滑节目?”“该不该跳KPOP的舞蹈?”“该不该跳‘网红神曲’?”如此这般的声音,几乎也伴随着羽生结弦转职后每次新冰演节目、新“营业视频”亮相时,同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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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地说,所有这些尝试并非全部成功,甚至有一些大概羽生结弦自己也不是非常满意,但这是否意味着,羽生结弦不该进行这些尝试呢?

不挑战未知、不进行创新,那,就不是羽生结弦了。

可以说,转职的羽生结弦,选择了最难、最多未知的一条路。他没有像若干前辈一样,参加各种简单的、程式化的巡回冰演,轻松开启转职后的商业之旅;他也没有像一些前辈那样,遵循花滑表演的惯例,开启若干传统的冰上舞剧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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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结弦所开启的个人冰演、冰上巡演,不仅形式上是前所未有的创新,而且不是一次新,而是次次新。

而形式之外,更重要的突破在于,在转为职业选手后,羽生结弦编排出了若干超出常规“花样滑冰”范畴的花滑作品。

无论是Jpop风的《小阿修罗》、《GLAMOROUS SKY》,现代舞风格的《IF》,还是最新的"RE_PRAY”冰上巡演中的三套全新节目—《鶏と蛇と豚》、《Megalovania》、《破滅への使者》,我们会注意到,羽生结弦一直在创新,而且一直是在不同的领域和风格之间挑战、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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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了“在冰上跳舞”,尝试了3分钟音乐7个跳跃的极限组合,尝试了冰上冰下双舞台的花滑+舞蹈的技术和艺术组合,尝试了全部旋转组成一个节目……这些尝试,不像羽生结弦过往的任何一个花滑作品,几乎全部都是创造性的创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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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节目都完全地、100%的成功么?说实话,未见的,而且非常可见的,也没有长在所有人的审美点上,也并非是大部分人都能接受的“常规的美的花滑”。

如果一直在自己的舒适区里,羽生结弦应该会“躺”得非常舒服。那些很多人“喜欢”的;很多人眼中“适合羽生结弦”的古典的、“美美美”的花滑节目,是他轻而易举、可以信手拈来的领域。那类节目是羽生结弦的“统治区”,少人能及。而且,即便他一直一直表演那样的节目,也未必就会让人“审美疲劳”,毕竟我们有那么多的古典曲目那么多的钢琴曲,那么多可以穿着美美美的考斯滕表演的节目呢。但是,“宁愿犯错,不愿无聊”,这,不正是羽生结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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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错”,除了要有心态上的勇敢,更要有技术上的实力。尝试在花滑中融入现代舞,就会做到舞蹈动作编排让专业舞者都会点赞;尝试在花滑中融入游戏元素,就钻研游戏到从游戏主题到具体配置都细节控到极致,才能引发游戏宅们的大狂欢……“试错”,于羽生结弦来说,从来不是莽撞的一时兴起,而是酝酿已久的水到渠成。

其实不仅是转职后,竞技时代的羽生结弦,一直秉承的,就是这种不断挑战全新领域,哪怕“犯错”也要挑战新领域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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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亮相完全不被观众理解、被媒体质疑的《SEIMEI》,“西方人根本看不懂,这样的节目如何能打动西方评委和观众获得高分”的媒体质疑犹言在耳,但羽生结弦带着决意的坚持,最终让《SEIMEI》真正封神、成为花样滑冰历史上最优秀的作品之一的结果,打脸了当时“歌魅罗茱遍地走”的花滑选曲现状。

“曲目没有高潮,难以演绎出故事性”……这是日本花滑评论界最初对羽生结弦选曲《希望与遗赠》时的评论,而结局我们也知道了,花滑史上载入史册的名作,一曲真正的“亚洲梦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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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现在,羽生结弦在转职后,通过一年多的不断挑战,真正通过这些全新的节目,不断“破圈”,破了流行音乐圈、破了游戏圈、破了娱乐圈,正是他的这些尝试,真正引导了更多人去关注花滑、了解花滑、爱上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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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正是羽生结弦不断不断打破自己和花样滑冰这个项目的固有局限,不断挑战、不断试错而取得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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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试错”的成本很高?但正是因为知道,却不放弃挑战,并通过自身的努力,一边达成创新,一边将这些“犯错”的几率降至最低,最终摘取王冠、打破陈规、创造新世界的人,才最值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