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邻居说我家半夜响动太大,影响她休息。

可是,我不在家,哪来的声音。

后来才发现,这不是抓奸,是凌迟。

1.

睡梦中被电话铃声惊醒,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楼下的,深更半夜别搞那么大动静行吗?”

听到耳熟的声音,我气不打一处来,冲口而出,“你有病啊,我都不在家。””

“你孙子就装吧,三天了,你老婆嗓子都喊哑了,要不要脸。”

电话突然断了,一个激灵,我坐了起来。

我到邻市出差,才离开家三天。

我跟老婆吴丽相亲认识,我对她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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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一年了,正是郎情妾意。

提起刚才打电话的女人,我就气得咬牙切齿。

那女人养了一条柯基犬,跟她一样,长得膘肥肉满。

我们搬来的第一天,我跟老婆一进电梯,她那个黑狗就张牙舞爪的往吴丽身上跳,吴丽吓得瑟瑟发抖,拉着我都快要哭了。

我一面安抚吴丽,一面斥责女人没拴好自己的狗。

那女人吼是吼住狗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吴丽,像见了仇人。

见过护狗的主人,没见过这样的。

那一回,可把吴丽吓得够呛,出电梯半天小脸都是惨白的。

那女人倒是看戏不嫌事大,临到电梯口,她悄声跟我说,看住你老婆哦。

听她这么一说,我微微有些诧异,下意识看向走在前面的吴丽。

她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回头对我一笑。

娇俏的眉眼,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我给了那女人她一记白眼,走上前,搂着吴丽扬长而去。

那女人叫刘银花,住2701,我住2601,正好一个楼上一个楼上。

房子可以选,邻居没法选。运气不好,摊上这样的邻居,吴丽嘱咐我尽量不跟她碰面。

一看手机,已经是晚上12点,我准备拨老婆电话的手停下了。

停顿了几秒,发了个微信过去。

“老婆,睡了吗?”

手机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反应。

实在坳不过心里的七上八下,按下了老婆的电话。

软糯的声音传来,惺忪的睡意,“老公,怎么了.”

我一颗大石落了地,语气甜腻:“没啥事,就是想你了。”

跟老婆腻歪了几句,挂了电话。

再次醒来已是早上。

业主微信群炸锅了。

“2601的要不要脸,一晚上折腾几次,吵死了。”发言的是2701的那个女人刘银花。

业主在下面附和调侃,“年轻人精力旺盛好啊,也要顾及下邻居嘛。”

“划得来,听一晚上激情戏.”

这个女人还有完没完了?

我怒气冲冲的写了辩解回复,要按发送时,蓦的停住了。

说我不在家,那不是告诉邻居我头上绿油油一片,说我在家,也给她们口舌。

思索了片刻,我发了一句,“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们哪天当面沟通吧。”

下面附和一片,是呀,邻里和睦相处,多沟通沟通。

刘银花恢复了一个调皮的表情,然后悄无声息。

结婚前,我同学的娃都满地跑,我呢,娃没有,发际线却呼呼的向后跑。

我又不愿意将就,直到相亲会上遇见吴丽。

我相中了她长相清秀,妥妥的邻家小妹,她相中了我稳重可靠,她在高中教英语,我在初中教数学,我们一拍即合。

眼下刚结婚一年不到,正是蜜里调油,我暗叹自己机智,没有开门见山的问老婆,否则后果很严重,这刘银花挑拨关系,没安好心。

回家后,我看着家里一切如常,吴丽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人。

可是,刘银花的半夜电话,犹如一滴水落进我的心池,让我内心深处莫名产生了一股不安,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连绵不绝。

2.

晚上,吴丽穿着粉色吊带进来,柔若无骨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娇嗔的眼神,我一把搂过她,她开始在怀里哼哼唧唧,暧昧的情绪已经拉满。

莫名地,我想起刘银花的半夜电话。

没了情绪,搂着她求饶说太累了,直到她不耐烦地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我都没有深入交流的想法。

天刚亮,有人咚咚敲门,又急又猛。

拉开门,一个胖乎乎的脸映入眼帘。

“你老婆呢,她给一休吃了生肉,今天又吐又拉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刘银花气急败坏找人拼命的样子,我一脸懵。

“我家的狗,昨天吃了你老婆喂的生牛肉,又吐又拉一晚上。”她继续嚷嚷。

“怎么可能,我老婆怕狗,你弄错了。”我沉声答,

“就是这骚货害的,你让她出来。”刘银花着急的要往里冲,嘴里不干不净。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家狗病了不晓得带去看病,你再骂人小心我抽你?”我气得咬牙切齿,伸手抓住她两个胳膊,一收一推就把她推到门外。

关上门,隔绝了刘银花骂骂咧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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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吴丽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小脸耷拉着,可伶兮兮,一脸无辜。

“这女的有神经病。”

“我也觉得她有病,半夜还打电话说我家吵她休息。”我轻描淡写的答,眼睛盯着吴丽。

“真有毛病,她轻言细语的抱怨着,貌似没有多大反应。

吴丽怀孕了。

她躺在我怀里,手抚着肚子,欣喜地畅想着即将开始的三口之家生活。

窗外黑暗里星星点点的灯光,或明或暗,次第闪烁,让我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我要当爹了?

“你不高兴?”吴丽的质问把我从神游中拉回来。

“高兴啊,”瞥见吴丽嗔怒的小眼神,我赶紧安抚。

抚着吴丽的肚子,我知道月份都对得上,36岁本命年能追赶上同学的脚步,即将跨入喜当爹的行列,我豪情万丈。

眼下母子平安要紧,其他枝枝蔓蔓都甩到九霄云外了。

本来怀孕了要多休息,吴丽一点都不节制。

每晚都急得很,我在心惊胆战中完成作业。

问医生,医生说可能是激素变化的原因,他叮嘱我头三个月胚胎着床不稳,尽量节制,我只好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吴丽如狼似虎,不达目地就不高兴,我只好低声下气的哄,以至于我上床都有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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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吴丽说头三个月不能声张,我只是窃自暗喜,回家的电梯里都忍不住笑意盈盈。

这天下楼的时候,真是冤家路窄,刘银花抱着狗出门。

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一个狗。

我瞥了她一眼,仰脸盯着电梯数字跳动,没吭声。

很快,电梯到了一楼。

我快步走出电梯,背后的刘银花突然喊住我,哎,看住你老婆哦。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我停下转身,反手掐着她脖子,目雌尽裂,“你再乱嚼舌,我灭了你。”

她一脸惊恐,身体轻颤,头发搭在圆乎乎的脸上显得越发突兀。

刘银花怀里的狗张牙舞爪冲我乱叫,我手指着刘银花,

咬咬牙,转身离开。

自从教训了一次,刘银花见了我都默不作声,老实多了。

不成想,还是出事了。

下班回家路上,接到吴丽的电话,还没开口就哭得稀里哗啦。

我的心蓦地就提到嗓子眼。

待我赶到医院,医生满脸遗憾的告诉我,孩子保不住,只能清宫。

吴丽求医生想办法,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心就像撕开了一个口子,生疼。

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怎么会流产?

吴丽让我千万不要冲动。

她期期艾艾地跟我说,下楼的时候,遇到刘银花和狗,黑狗一直追着她跑,她实在害怕,就走楼梯,狗也跟着,她就从楼梯摔下来了。

“妈蛋,又是这个疯女人,”我气得暴跳如雷。

“王建,不要做傻事。”吴丽拉着我的手,安抚我。

做完手术出来的吴丽小脸苍白,被子里小小的一团。

我心里堵得慌。

把她安顿好,我抹了一把脸,就往家的方向走。

刚进院子,就看到刘银花迎面而来。黑狗没牵绳,跟着她,撒着欢,上窜下跳。

她一脸惬意,看见我,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不屑的表情。

“你的狗为啥不牵好?”我怒火中烧的冲她吼,

吓了一跳的刘银花迅速调整情绪,嗓门大的很,“吼什么吼?”

“你的狗追我老婆,害她流产了。”我加大了分贝。

“她流产了,关狗什么事,骚货。”她竟然有得意洋洋的意味。

胸中一股火腾地一下燃起来。

我只觉得脑袋里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我头晕脑胀,一定要做点什么我才能压下去。

我环顾四周,树下有一把铁锹。

我迅速过去,抓起铁锹,对着还在树底下的黑狗砸过去,汪的一声,黑狗应声倒地。

我迅速跃过去,继续砸,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黑狗变成黑红色,才在刘银花的哭骂声中停手。

很快,邻居们都围拢过来,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个邻居开始捂嘴往后退。

“哎呀妈呀!小狗打死了。”随后奔过来的围观人群纷纷发出惊呼。

有几个大人眼疾手快的捂住往上凑,准备看热闹的孩子的眼睛。

有几个人在低声嘀咕,下手太狠了。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瘫软。

刘银花哭天抢地的叫骂,“我的一休啊,被打死了。你得偿命。”

“我儿子没了,你偿命?”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刘银花满脸惧色,也不敢拉我,就坐在那里哭,邻居们更是不敢上前。

我好不容易敛住心神,缓缓的往家走,

想到孩子没了,浑身像抽空了一般,无力感深深地击中了我。

刘银花报警,警察调取了现场视频。

刘银花当天没给狗栓绳,狗也在往我身上扑。

警察把刘银花批评教育一番,最后的结论就是让我赔偿她的经济损失。

刘银花哭得稀里哗啦,在网上发小作文泄愤。

当天,有爱狗人士把我打狗的视频传到网上,在网上讨伐我。

“好残忍,小狗也是生命。”

“没牵绳吧,正当防卫。”

“可怜狗狗,这人戾气太重。”

“呀,他是我孩子的小学老师,还是班主任,没想到他是这样残暴的人。”

“太恐怖了,孩子交给他放心吗?”

我被人肉了。

有几十个人涌入我上班的学校在门口围追堵截我。

臭鸡蛋,烂菜叶子朝我身上扔,说我暴戾,不是人,连小狗都杀;有家长跑到校长办公室静坐,要求学校换班主任,说我没爱心太残暴,孩子放在我手上不放心。

学校不胜其烦,焦头烂额。

3.

校长无力扶额,“王老师,你把自己事情处理好了再来吧。”

休假期间,我在网上澄清。

声泪俱下,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

主要是说明狗主人没尽到监管责任导致自己失去孩子,情绪失控打死黑狗。

我承认我错了,狗是无辜的。

责任在人。

我发了当天的视频,的确是狗先扑我,刘银花没有阻止的行为。

画风突变,网友开始安慰我。

“没事,可以理解。”

“狗怎么不拴好,狗主人负全责。”

“以后大家引以为戒吧,出门把狗拴好。”

刘银花几秒钟后她私聊我,甩给我一个一分钟音频。

我点开音频,里面传来的是吴丽的声音。

低吟婉转,情动不已。

我的心霎时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