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恋综上,周洋明目张胆的偏爱让我沦陷其中,官宣的信息遍布每个角落,就连快递柜也连播了两周我们的官宣投屏。

婚后第三年,周洋却在结婚纪念日当天到情人身边为她守到零点,被媒体拍到还逼迫我出面公关。

粉丝们以为我们仍是公认的恩爱夫妻,被蒙在鼓中。

当我拍戏三个月再回家时,看到的却是周洋的情人穿着我的衣服,这一次我不再忍耐。

「周洋,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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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去澄清一下周洋昨晚揽着的是你。」一大清早我便接到了这么一通来自经纪人的电话。

我艰难地起身,脸上还布满了泪痕。呵,昨晚吗,他揽着的分明是他一直藏着连身边兄弟都不知情的小情人金倪。

既然需要我来出面,估计是被拍到了,不然他的好丈夫人设可就危险了。果不其然,热搜明晃晃的第一:周洋深夜与神秘女子桥边散步。

我笑出了声,周洋用的怎么还是这一套,想起恋综的时候他也是在桥边和我表的白,如今还真是讽刺。

昨天分明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我推了本来的工作,专门做了烛光晚餐,如同当初为他着迷的小姑娘一样等着他回家。我听着时钟滴答地响,直到快九点才看到周洋匆匆赶来。

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这些,还傻傻地嘱咐他不要总是不注意身体。吃到一半,甚至没等我想要感谢他当初坚定地选择我,他接了一个电话便站起身来,只留下一句公司有事。

他或许真的以为我对他是盲目的相信吧,这么蹩脚的理由我又怎么可能当真,当听到他电话那头的声音之后我一秒就认了出来——那是他说公司逼他带的新人金倪。

一整晚我独守着诺大的房间,陪伴我的只有窗外凄凉的晚风,眼泪不自觉地又涌了上来,颤抖地手始终停在空中。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周洋都已经可以毫无顾忌地甩下我了。

直到中午,打电话过来的不是经纪人了,而是周洋的父亲,作为周氏集团的掌权人,一开口便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还不快点处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怎么来的。」他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将我捅穿。周洋也曾为我勇敢过,是他不顾父母的阻止娶了我,是他抗住重压举办了婚礼。

明明是双向奔赴,我却始终没有获得他父母的认可,觉得我不过是攀高枝罢了。而周洋呢,一开始还会反驳几句,后来干脆站在一旁不开口了。

到现在为止我甚至没有见到周洋,无奈之下只能仿着狗仔拍的图片上金倪的穿着在家里自拍了一张发到微博上,强忍着不适写上文案——昨晚和周先生重温表白情景啦。

什么时候正宫还得模仿起情人来了,这放在电视剧里估计都不敢这么演。

我收拾好自己就回到了公司,就连同事也来祝福我们三周年快乐。我实在做不到大方回敬笑容,只能撑起嘴角微微点头,看来他们都相信了我的“澄清”。

倒也是,毕竟我们一直都以恩爱夫妻被大众熟知,粉丝制作的cp视频更是数不胜数。

我看着手机里拿着我的澄清力挺周洋的我的粉丝们,既惭愧又无奈,周洋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我得不到解释,我也没办法给粉丝一个交代。

刚从公司出来,我便接到了周洋母亲的电话,语气里带着冷漠和疏离。「你和周洋今晚回老宅,我已经和他说了,你自己过来吧。」看吧,连回老宅这种事情都是分开说,我怎么敢说我们是一家人。

刚进门,我便看到了站在他父亲面前一脸愁容的周洋,看来是被说了几句。我刚想出面帮忙说点好话,就已经被打断。

「我还没说你呢,公关得那么慢,到底安的什么心,是想炒自己热度吗?」我几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实在想不出来居然用这种理由污蔑我,周洋却只是瞟了一眼又低下了头,那时候娶我的勇气都被狗吃了吧。

我深知继续反驳下去必定没完没了了,同样低着头左耳进右耳出地发了会儿呆便借口去厨房了。

「都是女人我也不想难为你,一个情人都搞不定吗?要是你有个孩子不就好了。」周洋母亲的一番话看似为我着想,其实也不过是施压罢了,为了儿子的好人设,她自然不会同意比我咖位还小的金倪上位。

我保持着一向的沉闷人设吃完了饭回了房间,刚打算脱下卫衣还没来得及开灯,椅子却发出了挪动的声音,怎么周洋会在我房间!

2

看他满脸写着不愿意,显然是被他母亲支进来的。看来是被我发现了也就不装了,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拿了一床被子打好地铺,我独自躺在床上无言地看着天花板。在那一刻,我好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找不到一个可以依偎的人。

我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或许是哭声不小心把周洋吵醒,他站起身来看着满脸泪水的我。

「别哭了,这件事就算我的吧,你怎么想都行。」他想要帮我擦去泪水,但我下意识地躲开了,或许他也这么安慰过金倪吧,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地不适。

他愣了一下,没什么表情地收回了手,没有说一句话。那个追我的时候舍不得我哭的人还真是消失了啊。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你的小情人?」

「你已经看到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认错。」没有请求原谅,没有合理的解释,他就这么轻轻一笔带过了,甚至不愿意辩驳。

我不愿再和他争论,我有些累了,我好像不如以前那般爱意浓烈了,这是我第一次生出了一个人或许更好的想法。

一连好几个星期,我们都被要求住在老宅,既是让他爸妈放心,也是打消粉丝顾虑。

偶然间,我翻出了让我相遇相知相恋的那部综艺看了起来,或许是想在记忆中寻找些已经失去的情义。

那时我第一次参加恋爱综艺,还不怎么出名,跟其他嘉宾比起来本就不出众。

我不敢主动接近别的艺人,只是孤零零地坐在角落,是周洋主动从桌子的另一端走过来和我开启话题。也是从那一天起,我每晚都能收到他的信。

后来我也不是没接触过其他男嘉宾,但只有周洋,把我列在了唯一的选择上,每一天都无一例外。我喜欢特殊的偏爱,喜欢主动靠近我温暖我的性格,而周洋符合每一点。

表白的那一天,他花尽了心思,精心布置了场地,买了我最喜欢的玫瑰,他做的比其他嘉宾都用心。

后期还给了周洋微微颤抖的手一个特写,他是唯一认认真真准备了三页纸的手写情书的人。

他磕磕绊绊地读着,我便在他的对面流着泪。我又怎么能轻易放下呢,那个连表白都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男孩。

他看着我的眼神都在诉说着爱意,观察员们都笑称我遇到的是真诚小狗。

或许是周洋给过我的爱太过于耀眼,即使后来发现了端倪我都选择性地忘记了它。

「你当时真的让人移不开眼。」周洋端着咖啡走到沙发后紧紧地盯着屏幕,轻飘飘地冒出一句话。

「所以呢?你不还是找了别人。」我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陈述事实。

「星星的光芒消失了,就不会再有人抬头看了。」再怎么愚钝,这句话也说得很清楚了,无非是喜欢我光鲜亮丽的模样,面对生活中奔波操劳的另一面却是没了兴趣罢了。

哪有什么光芒消失,不过是时间久了不爱了的借口。对他来说,爱与不爱说的可真是格外轻巧。

和随手扔垃圾一样就说不爱了,明明主动的是他,现在先离开的还是他。他随时掌控着这场棋局的走向,丝毫没有留给我喘息的机会,偏偏我现在才意识到。

我和他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这几周,对他的爱实在消磨了太多,我们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走向了搭伙过日子,只是合适,仅此而已。

走出老宅大门之后,我们上了同一台车,但我比他还清楚,不会是同一个目的地。

「王叔,先把我送回家吧。」我看到周洋刚准备说话却又闭了嘴,大概他也没有预料到我赌定了他不会回去。

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微博,突然发现一条我的cp剪辑视频主角竟然不是周洋,标题上明晃晃的江亦舒三个字像是钥匙一般打开了一段结婚后封存起来的记忆。

3

我和江亦舒都是童星出身,一起出演了长达四年的电视剧,早就是无比亲密的青梅竹马。

即使后来交集少了,也总会抽出时间聚聚,偶尔还上上节目卖个情怀,或许在我上恋综之前,粉丝们都以为我会和江亦舒在一起,不然视频的标题也不会是“竹马敌不过天降”。

我还记得结婚那天,江亦舒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我牵着母亲的手走向周洋,看到了台下他朝我比的口型。

「你要幸福。」

我放下手机,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日历,明天就是母亲的忌日了,又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她把我的手交给周洋的前一刻,问了周洋一句他能不能让我比所有人都幸福,是得了周洋坚定的点头才松开的手。

妈妈,亦舒,我现在好像没办法自信地告诉你们我很幸福了。

我忍着泪打电话给周洋,这是我们的约定,也是我的底线,他必须每年都陪我去母亲的墓前。

过了许久电话才接通了,对面还传来了明显来自另一个人的暧昧的声音,无力感瞬间笼罩了我,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

「周洋!你是不是疯了,明天是妈妈的忌日!你是一天都不能从她床上下来吗!你他妈就管不好下半身吗!」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这么狠心地骂他,好像连带着内心的怨气都发泄不少。

「你现在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是吧,我又不是不去,你别那么多事。」周洋的语气里是明显的厌烦,反而像是我无理取闹了。

难道母亲忌日的前一晚还要去捉奸吗,但我真的累了,无法挽救的婚姻再闹也是同一个结局。

他随便敷衍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对我是越来越不耐烦了。

我抑制不住地把手机扔到了地上,看着屏幕的丝丝裂痕,就好像我和周洋,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雨声吵醒,看着窗外像是泪水般的雨,是不是母亲也在心疼我呢。

直到过了约定时间,也还没看到周洋。

打电话过去发现他手机关机的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他明明答应了我,他明明即使有急事也可以打个电话给我。

可是,他关机了,如同他对我敞开的门也就此关上了。

我一个人站在母亲的墓前,扔掉了伞,任由冰冷的雨水划过我的脸颊,明明上一年站在这的还是两个人,明明周洋还跪在母亲墓前发誓他会永远爱我。

我抚摸着母亲的遗照,我已经哭哑了,好似在这一刻,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没必要帮周洋做的破事擦屁股,没必要渴求他父母的认同,没必要坚持维护我的星途。

「周洋,爱你真的好累啊……」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雨势越来越大,我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四年的岁月如同走马灯一样从我眼前掠过,其实但凡再仔细点就会发现,周洋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随着时间逐渐失去闪光,就好像他所说的,他瞳孔里倒映出的星星的光芒在逐渐暗淡。

我轻嘲地笑了笑,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再重要了,这场大雨连同着我的三年一起流走了。我不会再被情所控制了。

我还是倒下了,朦胧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但我已经没有力气看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