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作家莫言曾说:“读巴尔扎克的书,能更好地度过这一生。”
这句话道出了巴尔扎克作品的价值所在。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他的作品如此引人入胜呢?
今天,我们就通过《人间喜剧》中的中篇小说《奥诺丽纳》,来探讨一下巴尔扎克笔下的三个人性真相。
一、“好男人”未必是好爱人。
故事发生在19世纪三十年代的法国巴黎,年轻的法学博士莫里斯被舅舅引荐,当上了最高司法大员、国务大臣奥泰佛伯爵的秘书。
很快,莫里斯就被伯爵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和偶像。
莫里斯发现,伯爵虽然地位崇高,家财万贯,名声显赫,却总是闷闷不乐。原因在于伯爵的妻子奥诺丽纳跟一个男人私奔了。
那个男人贪图奥诺丽纳的钱财,认为把她骗到手自己就能坐享清福,哪知她把自己的钱财都留给了丈夫,除了身上穿的,什么都不肯带走。于是,那个男人就抛弃了一文不名还怀着身孕的奥诺丽纳。
不幸的是,奥诺丽纳的孩子出生7个月后也夭折了。她伤心欲绝,选择了离群索居,独自谋生。
伯爵为了降服妻子,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派莫里斯潜伏到奥诺丽纳身边,当他的间谍。
在伯爵和莫里斯的威逼利诱下,在宗教和社会的压迫下,奥诺丽纳回到了家里,但她过得并不快乐,在为伯爵生下儿子后,很快就郁郁而终。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的第一个人性真相:两个好人在一起未必幸福。
正如张德芬所说:“两个好人在一起不能幸福,是因为没有以对方喜欢的方式爱对方。”
奥泰佛伯爵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人,但实际上他的行为却给奥诺丽纳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 就像书里说的那样:“平时我们走在森林里,可以从脚步的声音上猜到某些地面底下是窟窿还是大块的石头。同样,用礼貌遮盖的自私,被灾难挖成的地下隧道,也会在朝夕相处的生活中发出空洞的声音。”
从头到尾,他的执着不过是一种用礼貌遮盖的自私,一种自我感动和自我安慰而已。
想想看,真正的好人又怎会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去伤害别人呢?
二、男人最大的不幸,不是没有钱。
一开始,莫里斯无法理解:像伯爵这样如此高尚,如此完美,如此可爱,如此多情,如此值得爱的男人,怎么会不被爱?
所以,他答应了帮助伯爵劝回奥诺丽纳。
在相处的过程中,他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奥诺丽纳,但基于道义,基于对伯爵的仰慕,以及考虑到自己的前途,他还是选择了对伯爵忠诚。
事后,他自感问心有愧,拒绝了伯爵赠送的别墅,选择去了国外当领事,娶了一位银行家的独生女儿,并为妻子改名为“奥诺丽娜”。
六年后,莫里斯得到了岳父的百万家财,有了可爱的儿女,事业成功,家庭幸福,可他却变得和从前的伯爵一样,沉默寡言,郁郁不乐。
认识他的女人认为,那一定是他心中别有所恋的缘故。认识他的男人却说,他是装的,要不是他扮演着心有所属的角色,银行家的独生女儿怎么可能会被他抓住呢?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的第二个人性真相是:对于像伯爵这样的成功男人来说,苦难只有一种形式,那就是自己的钱和权力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失去了作用。对于像莫里斯这样的普通男人来说,他们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只要得到钱\权力\地位\世俗成就,就可以得到任何女人。所以,他们很难接受自己心目中的“强者”,会被女人拒绝。
“爱情是不能尝试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它一朝出现就整个出现。”
很多喜欢坐享其成的女人,巴不得拥有做金丝雀的机会,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在笼中。但对于自尊自爱的奥诺丽纳来说,不爱就是不爱,无法勉强。
出轨私奔也好,与丈夫分居也好,目的都是为了追寻自由。
自由是她生而为人最基本的权利,也是她能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说的那样:“有些鸟儿是注定关不住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
三、男女都喜欢“救风尘”。
莫里斯认识奥诺丽纳以前,喜欢伯爵的外甥女阿美莉。但在接触奥诺丽纳以后,他便不由自主地把阿美莉和奥诺丽纳作比较,觉得失节的奥诺丽纳比纯洁的阿美莉更迷人。
原因很简单:
“困倦到差不多要倒毙的女子,需要男人去搀扶的罪女,显得特别悲壮,能刺激男人天生的热情。她需要男人的心拿出全部的感情,需要男人的精力竭尽所能地去干。她充实男人的生命,要他为了幸福而斗争。至于对一切都有信心的贞洁的阿美莉,只会把自己关在贤妻良母的天地中间,只能使男人在平凡中去找诗意,精神上既没有斗争,也没有胜利。在香槟那样的平原和风雪交加而雄壮瑰玮的阿尔卑斯之间,哪个青年会看重恬静的原野?”
男人都有“救风尘”的英雄梦,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成为独一无二的救世主,拯救“失节女性”所带来的满足感比任何的情绪价值都有用,这种行为可以完美凸显他们的【唯一性】、【不可取代性】。
这一点,跟有些女人喜欢拯救浪子,是同样的心理。
由此可见,在人性这点上,不分男女。
结语:
巴尔扎克的作品对人性的观察,对人的命运的关怀和对现实永不妥协的态度,永远是我们必须遵循的法则。
所以,读懂了他的书,也就读懂了人性。
读懂了人性,你才能更好的度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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