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聂云海把我带回了城里,让我住进了他家。

那段时间,他精心照顾着我的身体,给我洗衣做饭,给我喂药,为了逗我开心,还给我买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陪我。

身体上的病痛减少了很多,我的生活中渐渐有了阳光,有了快乐,我居然慢慢地好了起来。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我们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聂云海再次打开了我的心结,让我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那天,聂云海在一个高档餐厅跟我求婚,当他在音乐声中给我送上鲜花和戒指时,我感动得哭了。

以前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跟我求婚的场景,只可惜我俩之间越走越远,一直都没有如愿。

现在经过多次波折,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我跟聂云海的感情还是在的,我以为我以后的生活虽有残缺,但应该能幸福。

我们在没有亲戚朋友的祝福下,去领了结婚证,成了合法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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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海担心我的身体,也担心我不会说谎,害怕别人歧视我,就让我留在家里,他一个人上班挣钱。

那段时间,我确实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除了想念昊昊,好像生活跟原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聂云海知道我的心结后,他给鹦鹉起名浩浩,教它喊妈妈,浩浩学会了喊:妈妈吃药!妈妈吃饭!

他俩的举动经常逗得我乐不可支,慢慢地我也从痛苦中走了出来。

然而随着时日的增加,我们的生活中出现了许多不可调和的矛盾。

我们俩开始经常为了药的事情吵架,以前是聂云海求着我吃,现在是我追着他讨要。

为了不让我缠着他,聂云海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每次问他,他都很不耐烦地说自己在加班。

我追问多了,他就朝我吼:“你以为现在挣钱这么容易,两个人的治疗费用是很大的开支,我必须定期去国外治疗,才能保证体力,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我无语,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他这些年状态还不错,就是因为他定期去国外治疗,然后带回来一些我俩吃的药。

费用确实很大,久而久之,他也已经力不从心。

我不再逼问,只是他给我吃的药越来越少,从原来的一天三次,变成一天两次,到现在一天一次,还得我追着他要。

药和治疗跟不上,我的身体再次出现了问题,聂云海开始嫌弃我,觉得给我吃药也是浪费,索性不给了。

病情得不到控制,身体上的难受让我不再有自尊,我在聂云海面前变得低三下四,乞求他给我一点药。

每当这时,聂云海就会高高在上地看着我,然后把药片扔在地上,看着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找药,他就会哈哈大笑。

我和聂云海都忘了,我之所以有今日,全是拜他所赐。

随着时日的增加,聂云海连施舍都没了,他不再跟我睡一个房间,不再照顾我,我如一朵枯萎的花,彻底被他嫌弃了。

那天,我又开始发烧,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鹦鹉在客厅喊:妈妈吃药。

我以为聂云海在逗我,我挣扎着爬起来,朝他房间走去。

他此时收拾好了,正精神抖擞地准备出门,看见我过来,一脸厌恶地说:“你成天在家,就不会把自己收拾干净吗?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玻璃柜门映出我的影子,几年时间,我成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变成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病妇,别说男人,就是我自己看了也不舒服。

可我没时间想这些,我哀求道:“阿海,我又发烧了,给我点药吃。”

聂云海看都没看我,直接说道:“我没药了,你再等等,等下次快递到了我再给你。”

然后他迈着大步走出了家门。

我开始疯了一样,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搜索,他不可能没药了,就是藏起来不给我吃。

我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药,我颓废地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突然觉得特别不甘心。

我冲出家门,我要去找聂云海。

如果他不给我药,我就跟他鱼死网破,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HIV病毒患者,聂云海最害怕这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