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柱没想到,他这样一个大龄光棍,到最后竟然会娶一个在会所做技师的风尘女子做老婆。
他既困惑又仿徨,这个好像是命运的玩笑,又好像是人生路上一个奇妙的转角。
一、
“二柱子,你四舅娘说要给你介绍个媳妇。”四舅说道。
徐二柱正在家门口贴着大红对联,春节了,很多在外打工的青年都回乡过年,村里不时传出鞭炮声。
四舅继续说:“怎样,去看看嘛,这姑娘是你四舅娘的娘家那个村的,人从广东打工刚回来,听说过完春节后,今年不再出去了,你要把握机会。”
“哦,行吧,那就看看吧。”徐二柱敷衍着说道。
徐二柱是个中等身材、面相敦厚、性格老实的中年男子,35岁,未婚。
他平日并不想在村里呆,就在县城找了一份工作,只有节假日才会回到农村的父母家里,村里几乎所有年轻人都这样,因为农村没有产业,他们都出外打工了。
四舅点了根烟叹气,“二柱子,你都三十多了,什么时候能结婚啊,我看你也别挑了,你要是不去相亲,别的人家可是会捷足先登的啊。”
徐二柱已经记不得相过多少次亲了,基本全部都以失败告终。要么被女方嫌弃家境一般,在私企打工工资低,要么被嫌弃不是公务员没面子,给不出高彩礼,等等各式原因被派好人卡。
徐二柱越来越失望,到最后彻底没信心了:“大不了一辈子打光棍呗,光棍没什么不好的,没有软肋,不被拿捏,高房价、高抚养孩子的成本与我们无关,996也掐不住我们。”
四舅拍了拍二柱的脑袋:“你这瓜娃儿说啥呢,你想起气死你爸妈是吗?”
在徐二柱的村子里,像他这样的光棍并不在少数,基本都是家境贫穷,长相普通,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所以找不着媳妇。
农村人口急剧流失,大多迁往城里了,村里30岁以上的光棍男青年就有三十多个,他们并不是不想结婚,而是家里没钱,结不起婚。买新房、孩子的教育、老人的赡养,样样要花钱,想想都让人害怕。
徐二柱35岁了,还没牵过女孩的手,这个愁坏了他的父母,恰好过年了,四舅娘打探到她娘家的村里有从外地回来的姑娘,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徐二柱已经对相亲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答应去走走过场。
年初四那天,徐二柱一改往日慵懒,穿着正式整齐,希望能给女方留下个好印象,父母则在家里忙上忙下的准备午饭,生怕怠慢了未来儿媳妇,导致相亲又失败。
为了撮合这门亲事,四舅和舅娘一大早就开着面包车,跑了几十公里路程把姑娘接过来。
按当地农村的规矩,相亲不管成不成,都要给女方红包,且管接送。而相亲地点一般都会安排在男方家里,因为通常女方也想亲眼来看看男方家境如何,看嫁过来后居住条件怎样,如果你家里破破烂烂的,女方可能连坐都不会坐下来,看一眼就走了。
徐二柱曾经相亲过一些大龄剩女,对方直白的说:“我的态度是宁缺毋滥,如果没办法给我好的生活,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嫁过去吃苦吗?”
徐二柱听了很生气,他觉得对方口口声声的宁缺毋滥只是借口,她们只是想通过婚姻来摆脱自己的贫穷,幻想着钓个有钱人,能给她们前半辈子的失败人生买单,压根不能同甘共苦,更别说什么一起奋斗了。
但是农村男多女少,资源分配极度不平衡,因此从来不缺接盘侠,女人就算二婚、三婚了都有人抢。
幸好徐二柱的父母早年出去工地干活攒了些钱,前年时候盖下这栋三层的自建房,有了这栋崭新的房子,才让徐二柱有了相亲的资本。
中午时分,四舅的面包车回来了,一名女孩在四舅娘的带领下走过来。
那女孩身材苗条,体态匀称,面容清秀,皮肤白皙如玉,她的嘴唇如樱桃,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她的一头长发披肩,穿衣很有衣品,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步伐轻轻摇曳,显得优雅从容。
徐二柱第一印象,就感觉她跟那种农村土姑娘有区别,应该是在大城市里见过世面的。
徐家父母端上了丰盛的午餐,各式美味佳肴齐全,如同饭店上菜一般。
坐下来后,女子开门见山自我介绍说:“我叫何媛媛,今年28岁,未婚。”
何媛媛,一个温柔而又美丽的名字,徐二柱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徐家父母很殷勤的对待何媛媛,又是给红包,又是斟茶、夹菜,生怕怠慢了她。
徐二柱心中不禁有些自卑,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来跟他这种农村土包子相亲呢?他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
但想到为了邀请这个女孩过来,四舅娘那边可能磨破了嘴子,大家都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着紧,他不能扫大家的兴。
而何媛媛则显得落落大方,主动和徐二柱聊起了天。
何媛媛说:“我不在乎男方有没有钱,我只想找一个老实点的男人,能对我好就行。”
徐二柱有些不自在,稀里糊涂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姑娘尬聊着。
何媛媛似乎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至少没有现场就给他派发好人卡。
相亲结束后,两人并没有马上确定关系。
送走何媛媛后,四舅问:“二柱子,你觉得这姑娘怎样啊?”
徐二柱沉默了一会儿,嘀咕着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我都不知能不能符合她的择偶要求。”
四舅说:“别担心,至少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如果她真的对你有兴趣,你四舅娘会叫她回头联系你的。”
然而,几天过去了,徐二柱却始终没有收到何媛媛的回复,他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也许这姑娘还要多相几家吧,这在农村里很正常,相亲通常不会只相一家,会货比三家,跟做买卖差不多。
就在徐二柱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何媛媛的电话。
电话中,何媛媛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二柱,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
徐二柱听后,惊喜交加,他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会看上他,这是老天赏饭吃吗?
但很快,徐二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二、
春节假期结束后,徐二柱回到了40公里外的县城上班,他在一家电器厂里干技术工,平日住工厂宿舍里,每天忙碌而充实。
何媛媛也不喜欢呆在农村家里,她离开了家,到县城租了个房子生活。
她不打算再南下广东了,想在县城随便找一份工作,就算工资低点也无妨。
这样一来,两人都住在县城,徐二柱就有机会接近何媛媛,他们开始频繁地见面,一起看逛街、吃饭。
每天晚上临睡觉前,他们都会在微信上聊很久,有聊不完的话题,常常聊到深夜两三点。
徐二柱渐渐了解到,何媛媛是个独立、有主见的女孩,她有着自己的追求。
可对于她的内心世界,他徐二柱还是很陌生,她聊到一些话题时,总是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他们闲时约会,会去县城的电影院看电影。
坐在昏暗的电影院里,徐二柱盯着银幕上的电影,但眼角余光却飘向了坐在身边的何媛媛,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电影里的背景音乐,无声无息地在他心里回荡。
何媛媛也感觉到了徐二柱的眼光,她微微侧过头,用那双勾人的大眼睛看着他,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看够了吗?”
那是一种带着几分挑逗和调皮的笑,让徐二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何媛媛很会化妆,她长相甜美,穿着总是很时尚,她今天还穿了短裙黑丝,若隐若现地透露出曼妙的身姿。
每当她轻轻调整坐姿,或者不经意间露出一点肌肤,都能让徐二柱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欲望。
徐二柱内心激烈奔腾着,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老实人的形象,他涨红着脸,把手悄悄伸过去,想轻轻触摸何媛媛的手。
何媛媛没有抵触,也没有推开,徐二柱便趁机握住了她的手。
电影院里环境昏暗,徐二柱鼓起勇气把何媛媛拥抱过来。
然后吻了她,何媛媛有些愕然:“啊,你要怎样!”
她推搡了一下后,便不抵抗了,两人接吻起来,何媛媛会主动把舌头伸过来,似乎挺有经验。
缠绵良久后,徐二柱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去酒店开房吧。”
何媛媛羞红着脸:“这也太快了吧,人家还没准备好。”
这是一种半推半就,何媛媛并没有明确表示拒绝。
徐二柱此刻已经欲火浑身了,他按捺不住了,拉着何媛媛的手,来到一家离电影院最近的酒店。
何媛媛却迟疑了,她站在酒店门口没有动。
徐二柱问:“怎么呢?你害怕了吗?”
何媛媛说:“你先拿身份证去登记开好房间,然后发信息告诉我房号,我随后上来。”
徐二柱不明白何媛媛为何懂得这些,这么谨慎是怕被人知道吗?
何媛媛眼光闪烁着,她想出了一个理由:“我们还没结婚呐。”
徐二柱一拍脑袋,“对哦”。
他没多想,也许何媛媛顾虑得对,婚前与异性放纵去开房,被人知道也不好。
于是,徐二柱去酒店前台登记开了一个房间,并给她发了信息:“304号房”。
不久后,何媛媛上来了。
一进房间,徐二柱就疯狂把何媛媛按到墙边,两人激烈热吻着,他双手在何媛媛身上到处游走,触及她敏感的肌肤,何媛媛满脸潮红,不由得娇喘起来。
在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刻,徐二柱拉着何媛媛来到床上,准备脱衣解带,享受极致的爱欲。
就在他们即将准备鱼水之欢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走廊里还夹杂着嘈杂的人声。
两人吓了一跳,幸好衣服还没脱光,便赶忙起来穿好衣服。
“谁?”徐二柱大叫道。
“警察例行查房!”门外大声回应着。
只见来了三个穿制服的警察,在酒店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他们已经用钥匙打开了房间门。
徐二柱和何媛媛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遇到警察查房。
“你好,接到群众举报,本片区内存在卖淫嫖娼活动,所以进行扫黄打非排查,麻烦出示身份证!”警察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
徐二柱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交给警察,而旁边的何媛媛却显得有些惊恐,她的眼神飘忽不定,犹豫着迟迟不动。
警察多次催促下,何媛媛不情愿地递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警察看着她的身份证:“何招娣是吧?304房住宿登记表上怎么没你名字?”
徐二柱一脸疑惑地看着何媛媛,心想:“何招娣?你不是叫何媛媛的吗?”
警察翻看着住宿登记表,对酒店工作人员大骂道:“为什么开房不登记身份证?”
酒店工作人员一脸委屈地说:“我怎么知道,登记时候就一个男人住的,是她自己跑上来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转过身来问道。
“我们是情侣,相亲认识的。”徐二柱镇定地回答。
另一名警察则呼叫公安内部网,调查何媛媛的个人信息。
片刻后,收到反馈结果,警察的表情变得诡秘和讪笑起来。
“情侣?我看是卖淫嫖娼吧!”
警察对着何媛媛说:“这位女士,我们联网查出,你在多个宾馆里有频繁开房的记录,每次都和不同的男人,而且你有从事卖淫被拘留的案底,我看你就是干那一行的吧。”
警察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的身份,原来,何媛媛是一名风尘女子。
徐二柱有点懵了,这怎么回事?
警察也怀疑起徐二柱是嫖客,为了自证明清白,徐二柱急忙拿出手机,向警察展示他与何媛媛的日常聊天记录。
“你看看我们的聊天信息,我们是认识的。”
因为之前两人天天聊微信,没完没了的对话文字,警察足足上翻了几百行都翻不到尽头。
这就能够证明他们确实是认识的,不是嫖客和小姐的关系,他们自称情侣,也是说得过去的,警察拿不出证据可以反驳。
加上两人还没来得及脱衣服,还没有行男女之事,警察也没有理由去管。
警察找不出任何纰漏,只好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手机号码,就收队去调查其他房间了,这里算是没事了。
三、
这场特如其来的查房风波,破坏了这对情侣之间干柴烈火的好事。
警察走了后,酒店的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难以言明的压抑感。
何媛媛的哭泣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每一声哽咽都如同针尖般刺入徐二柱的内心。
徐二柱坐在一旁,脸上表情复杂:“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她哭着说:“我叫何招娣,因为我家里重男轻女,我出生后,爸妈还想要一个男孩,就给我起名叫招娣,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何媛媛是我长大后自己起的,但我的身份证名字仍然是何招娣。”
乡镇地区生男孩观念很严重,都希望能传宗接代,所以何家父母给女孩起的这个名字,寓意着“招来弟弟”,但很神奇,过了一年后,母亲果然怀了一个男孩,她的弟弟出生了。
“爸妈给我起这个名字,我感到自己像是一个不被期望的存在。”她抹着眼泪。
徐二柱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没事,招娣也挺好听,我以后还是叫你招娣吧。”
“现在我们怎么办?”
徐二柱已经没了办事的兴致了,他坐到床边穿上鞋,“走吧,咱们回去吧。”
他的语气温柔,隐含着一种无奈的情绪,面对一个刚刚被惊吓,不知所措的女性,他展现出更多的是怜悯。
走出了酒店,夜色之中,路边广告牌的霓虹灯不断闪烁,他们来到一家拉面摊前,点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还有两瓶啤酒。
拉面摊的老板手法熟练,面条拉得又细又长,汤汁浓郁香醇,配上几片鲜嫩的肉片,看上去挺美味的,但此时此刻,徐二柱的食欲全无。
他闷了一口啤酒,乘着啤酒的劲头问道:“招娣,我们已经交往一些日子了,我觉得你不应该隐瞒着,告诉我你之前的事情吧。”
何招娣默默吃着面,不说话,似乎在整理思绪。
一会儿后,她眼圈发红,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自己过去的故事。
四、
何招娣从小在农村长大,高中后就没再念书了,20岁那年,她正值青春年华,怀着对未来的憧憬,跟随村里的几个年轻人,踏上了南下前往广东的列车,开始了打工生涯。
最初,何招娣进入了一家电路板工厂,做流水线装配的工作。
工厂里每天重复着机械的动作,既乏味又累,她并没有抱怨,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
但底层人改变命运谈何容易,她每天都只能像机器一般活着。
在工厂的日子里,何招娣也曾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但那段感情并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反而让她饱受伤害,男朋友脾气不好,经常对她动手打她,没多久后两人就分手了。
和男友分手后,何招娣的性情有了转变,有点自暴自弃了,也没那么积极工作了。
几年后,工厂因为产业升级,关闭了流水线,何招娣失业了,她得寻找新的生活出路。
就在这时,她农村老家的父母因为盖房子,欠下了一大笔借款,面对家里的困境,何招娣很不解:“没钱盖什么房子,家里那个老泥瓦屋不能住了吗?”
他埋怨父母的虚荣,可当地农村就是这样的,很多人家都盖新的三层自建房了,谁家要是不盖,容易被同村人瞧不起。
父母则抱怨她:“你怎么在外面打工几年了,也不存下些钱,都不寄些钱回来减轻家里的负担。”
这也怪不得何招娣,工厂就那么丁点工资,需要日夜不停加班才能挣到一些额外的加班费,工资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打工怎么可能存得到钱。
可惜父母不理解,认为到大城市里打工就应该能发财,这让何招娣很郁闷。
生活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何招娣看见之前一块从乡里出来打工,后来又从工厂辞职的小姐妹们,最近好像突然暴富起来,买着高档的包包,涂着昂贵的口红,穿的衣服也变得新潮性感。
她有些羡慕了,便向小姐妹老乡们讨教生财之道。
姐妹们也毫不忌讳,直接坦白了她们的秘密:“咱们在会所、洗浴中心里做技师小姐,那边工资高。”
何招娣有些惊住了,想不到往日清纯胆小、跟男孩说话都会脸红的小姐妹,竟然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小姐妹说:“虽然这个工作有违道德,但收入却很高,能够解决缺钱的困境。”
何招娣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心中的道德感像紧箍咒一般束缚着她。
小姐妹继续说:“咱们出身贫苦家庭的孩子,一辈子其实就这样了,到夜店挣钱嘛,就这么回事,不寒碜,咱不偷不抢,靠提供服务挣钱,这有什么的?想开点就好!”
也许姐妹们说得对吧,打工,就算干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钱,而眼下,何招娣很需要钱,既为她自己,也为她在农村的父母。
何招娣相貌不错,颇有几分姿色,在姐妹们的引诱下,她最终也沉沦了,下海了,进了一家会所做技师。
会所、洗浴中心是一个弥漫着欲望和纸醉金迷的地方,何招娣在这里的工牌是27号技师,工作内容是为客人们提供色情按摩服务。
做技师需要面对形形色色的男顾客,有的客人温和有涵养,礼貌有加;有的客人则态度粗鲁,提出过分的服务要求;不管怎样,何招娣总是能保持着微笑和耐心,尽力服务好顾客。
每天上班,何招娣需要穿着性感暴露的低胸短裙,浓妆艳妆,与小姐们站在一排,等待客人挑选,因为她的服务好,常常有很多回头客会点她的钟。
每次领班大喊:“27号技师,客人点你!”
何招娣就提着工具包,带着笑容,迈着婀娜性感的步伐走进客人的包房,引来其他小姐一脸的嫉妒。
会所一般从下午四点开始上班,一直持续到通宵,何招娣的工作很勤奋,除了生理期,几乎每天都要上钟,有时还会出外卖,和客人在外面酒店开房过夜。
何招娣做了三年的技师,从事性服务业虽然忙碌,但收入却相当可观,挣钱速度是以前工厂打工的N倍。
她把挣来的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存起来留给自己享用,另一部分寄回家中,帮父母还清欠债,甚至她还存了些钱,将来给弟弟娶媳妇用。
突然获得高收入,也让何招娣回不去了,几乎所有的夜场小姐都这样,她们尝到了挣快钱的甜头,不可能再从事像工厂那种低收入又苦累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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