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的开篇语说:“独上高楼,最好是夜里。”某种程度上,剧版的市场表现确实称得上一句“独上高楼”,就收视率和网络热度来说,它不是最强的,但它覆盖到的收视人群,超越了剧集这门文艺形式的基本盘。
马化腾转发过一位股市大牛散户的观后感,学者许子东前几天直播时透露,在某场大佬云集的商业会上,剧版《繁花》也是一大话题。香港特别行政区前财政司司长梁锦松、瑞安集团主席罗康瑞还在会上回答了他们最喜欢的女性角色。
实际上,小说《繁花》出版后,因为“沪语入文,方言叙事”的写法,最先受到了文学圈的追捧。剧版播出后,自然也引发了一些知识分子的关注。
香港大学中文学院荣誉教授许子东说,从去年到现在,他只看了两部国剧,一部是《漫长的季节》,另一部就是《繁花》,把两部作品对应起来看更能发现妙处:
都写90年代,《漫长的季节》里,工人下岗,走投无路,下一代要反抗,反抗的对象是香港的商人,而说上海话和粤语的商人形象,一直被内地娱乐产品进行反面刻画。
《繁花》却写时代的转折,90年代一方面是工人下岗,另一方面是社会开启了无数的机会,有人炒股票,有人开公司,连外贸大楼的人都跑出来做生意。这个视角,正好与现在年轻人扎堆考公的现象形成了一种对应。
如果说《漫长的季节》是沉重写实,那《繁花》就是浪漫传奇,两部剧正好体现了:所有娱乐的背后,都有时代的负重。
著名主持人窦文涛认为,王家卫作为一个香港导演,却对内地政策拿捏得如此精准,他将原本略显灰暗的小说改编成了改革开放奋斗史,而“三个亮眼的女主角不靠男人靠自己”的表达,又恰好呼应了现在高涨的女性主义。
作家马家辉说,王家卫以前拍《东邪西毒》,把金庸拍成了张爱玲,把武侠小说拍成了爱情片。这次却刚好相反,用“武侠叙事”的思路拍《繁花》,并在剧中精心安排了三根拐杖:爷叔负责讲金句,香烟店老板负责解说,旁白负责推进剧情,这也导致某些角色的人设过于脸谱化。
当然,也有批评之声,犯罪心理学家李玫瑾说,演员非常努力,摄影的画面每一帧堪称画报,但剧情有乱七八糟之感,多位演员有用力过猛、装腔作势之感。看完的感受是一群不正常生活的人把日子过得乱哄哄。
【文/许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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