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很多时候,面对人生重大的选择,明知事情不对,切忌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及时止损是一种能力。

1.

徐长青喊我吃饭的时候,我正在卧室把新买的连衣裙穿上,裸色的长裙,一字肩,正好露出我姣好的锁骨,掐腰的设计,把我的身材显得更是凹凸有致。

我对着衣柜里的镜子,左看右看,得意惬意涌上心头,荡漾在脸上,不由得还转了一圈,越发觉得这裙子漂亮,当然了人更漂亮。

徐长青轻轻推开门,我得意地冲他眨眨眼,怎么样,漂亮吧?

他瞅了我一眼,恩,很贵吧,多少钱?

我朝他伸出1个手指头,“100?”他问,

“切,1000大洋。”我得意地笑,

“我的天,你怎么能买这么贵的衣服,你看我们结婚得用钱,买房得用钱,万一怀孕了还得用钱…”徐长青开始数落起来。

我的好心情瞬间沉入谷底,烦躁的脱下裙子,坐在床上抱着头。

我跟徐长青是大学同学,我是小镇出来的孩子,上大学的时候很勤奋努力。

遇到徐长青是在勤工俭学的培训班,他很努力,也很勤俭,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我们排在一起帮厨,帮完了后就一起去图书馆学习,那时候,我们雄心壮志,觉得毕业后可以大展身手。

大学毕业后,我进了一家500强企业,做市场专业。他进了一家国企,做物流管理。

为了省钱,我们租了城郊的30个平方的公寓,厕所只有3平方,一点也不隔音,隔壁房间睡到半夜翻个身都可以感受到。

那时候我觉得有情饮水饱,两个人一起打拼,一起精打细算过日子。

可是,工资的涨幅永远跑不过房价物价上涨的速度,于是,我们只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压缩开支。

“安宁,吃饭吧。”徐长青再一次喊我的时候,我抹了把脸坐到餐桌边。

桌上两个菜,一个小白菜,一个鸡蛋炒蘑菇。“你看,今天蘑菇才3块,我去的时候最后一点了,我跟他说了半天,卖菜老板才同意的,这下又省了3块。”他夹起一片蘑菇,一脸的得意。

“还有这白菜,一块钱,我都买下来了,明天还可以炒一盘,”徐长青继续喋喋不休,我嚼了一口白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你跟你妈说了吗?彩礼的事。”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他终于停下来,嚼了一口菜,沉默了半晌,“说了,我妈说有点困难,她再想想办法。”

“怎么困难,就二万八,不多啊,儿子娶媳妇总得花钱吧。”

“宁宁,你跟你妈再说说。”他开始哀求,

“我们那边都是这个数,我妈说我家读了大学的姑娘这点彩礼都没有,她丢不起这人,再说了,彩礼她马上就返给我,她一分不要,她就是要个脸面,你妈还还价,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我有点兜不住火。

“好了不说了,我明天再跟我妈说说。”长青赶紧打圆场。

“对了,刚才那裙子能不能退了,1000元呢?他一本正经地拿胳膊肘捅我,

“不行,我看了3个月,我就喜欢这条裙子,这1000元是我这一个月辛辛苦苦加班的辛苦费,我这月过生日,我犒劳自己不行吗?”想到自己的一点点喜悦竟然被要求去退掉,我很委屈。

“宁宁,你看我们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裙子等以后有钱再买。”他继续说服我。

我碗一推,饭是吃不下了,回房睡觉去了。

我打开柜子拿出裙子,摸索着,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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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已经很节约,为了省钱,一年买不到两件衣服。

女人谁不爱美,这个裙子挂在橱窗里,我看了不下10次,这个月是我的生日,我就想着犒赏自己一下,拼命拉客户,比上月多提成2000,就兴冲冲地去买了,没想到,长青竟然要我去退了,我太憋屈加难过。

一晃眼,我们已经同居五年,我妈催着结婚,可是彩礼钱,他妈竟要砍价一半。这日子真是闹心,我愁肠百结。

半夜,我被长青的亲吻惊醒,他欺身过来的时候,我习惯地伸手拿“雨衣”,他声音低而带着诱哄,“今天不戴好不好?”

“不、不行。”我在亲吻的夹缝中勉强保持清醒。

“就这一次,我保证就这一次,宁宁我爱你,我们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一声声温柔的情话中,我节节败退,几乎彻底沦陷,仅有一丝理智还在坚持。

意乱情迷之时,灵光乍现,我突然记起上周他跟他妈打电话时,他妈说的一句话,当时他跟我正在床上并排半躺着挨得很近,他的老旧手机漏音,“你个憨儿,你让她怀孕了倒找彩礼她都得乖乖跟你结婚。”

我一激灵,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得推开他。

然后起身到厕所,然后悻悻地说姨妈来了,他一脸失望倒头睡去。

我蜷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

2.

上班的时候,我约小鱼出来聚一下。

她在电话里就哭得稀里哗啦,宁宁,我要离婚。我连忙安抚她,说中午在附近小吃街见面。

我跟小鱼是同乡,前后考入大学。一样留在京城打拼。

她结婚6年,孩子3岁。

小吃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好不容易找一个可以聊天的小摊位,我们拿餐巾纸又仔细擦了一下桌椅才放心坐下聊天。

小鱼有些憔悴,眼睛红肿。

“宁宁,我要离婚,我老公家暴。”小鱼一说话就眼泪汪汪,

小鱼老公跟她是一个镇上的,两个人结婚啥也没有,纯粹裸婚。

到现在还租房子住。

“你千万别学我,有情饮水饱,结婚后才会发现一地鸡毛,没钱生活寸步难行。

“现在就怕孩子生病,上个月孩子肺炎,我一月工资没了。

你说这么困难,他还买彩票,上月买了1500元的彩票,昨天说他两句,他就推我,你看这是撞到的,”小鱼指着额头上的青印说。

“他应该是一时之气,离婚孩子怎么办?”我劝慰小鱼,

“他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他没本事还嘴硬,贫贱夫妻百事哀,就是觉得孩子可怜啊,租的房子小,转个身都难。”小鱼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

我看着小鱼,以前大学里沉溺爱情,意气风发的女孩,现在面黄肌瘦,头发随意扎在脑后,一脸怨妇的表情,不由得感慨万千。

送走小鱼,我转头回办公室。

对坐的女同事跟我说部门经理找我,我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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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经理黄鹤是个近50岁的秃头男人,仗着有些市场人脉,在部门说一不二,最要命的是他还是个老色胚,说话喜欢动手动脚,每次我都烦得要命,几次恨不得一杯水泼在他的秃头上。

跟徐长青说了几次,他要我忍一忍算了,我再说,他竟然不以为然教训我大惊小怪,工资重要,又没损失什么。

搞得我跟他大吵一架,说他干脆为了钱卖身算了,他才转头哄我。

“今天晚上有个重要客户,你跟我去一趟。”黄鹤开门进山,

“今天吗?”我想到黄鹤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想跟他出去。

“你这月的业绩可是不太理想哦。”黄鹤给我施压。

我沉吟片刻,只得答应。

还没下班,我就跟黄鹤出门,坐他的车子去会所见客户。

出门的时候,我跟徐长青打电话,他嘱咐我少喝点酒。

客户是一个40岁左右的矮胖男人,从我进门,一双眼睛就色眯眯地在我身上晃。

两杯酒下肚,那个男人就动手动脚,我碍于面子跟他周旋。

没成想,后来他竟然把手伸到我大腿根,我推他,他得寸进尺,我恼羞成怒,拼命打他一耳光。

然后就扭打在一起,我的上衣快要被他撕开了,情急之下,我拿着一个酒瓶砸他脑袋上。就这样,我们几个闹到派出所。

更可恨的是黄鹤还跟对方一个劲地赔礼道歉。

我跟长青打电话要他保释我,他竟然埋怨我不圆融又得花钱,我的眼泪夺眶而出,猛地挂断电话。

我翻着电话号码,才发现为了节约开支,我尽量减少社交活动,这时候竟然找不到可以领我回家的人。

我只得打了付乐元的电话。

我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地坐在派出所,越想越委屈,眼泪就倾泻下来。

付乐元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后面还跟着两个高个年轻小伙。

他把自己外套脱了披在我身上,使劲搂搂我。然后三个人一起就冲着胖客户和黄鹤一顿猛揍,警察拦都拦不住。

他们打完了,徐长青才进来。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尽是抱怨。

然后走过去,跟警察、客户、黄鹤分别说情,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一个词,软骨头。

后来,付乐元打电话找的他朋友说情,客户才同意调解。

回去的路上,长青一直在抱怨,说我任性,这下又得赔2000元。

我一路上没说话,刚才打一架已经耗去了我的所有精力。

回到出租屋,我洗了蒙头大睡。

3.

早上,他喊我吃早餐。

又说昨天赔钱的事,劝我不要任性,开始翻来覆去地说。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冲他吼:“钱钱,你就知道钱,我昨天被强奸了都不值这2000元。”

他也火大,“安宁,你不要耍小姐脾气好吗?多大点事,至于搞得派出所去吗?你就不知道灵活一点?”

我气得发抖,我指着他,“我们分手。”

“你要跟我分手?对了,昨天付乐元英雄救美,你感动了?他不是一直追你,你准备接受了?”

他气急败坏,大放厥词。

“我没有。”我气得半死。

“你没有,那怎么穿他的衣服,怎么叫他过去?你不是清高吗?”他阴阳怪气。

“徐长青,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妈说让我怀孕可以不要彩礼你就照办。”

“你偷听我电话,是又怎么样?我家没钱,你妈完全是卖女儿,还不是你妈要钱逼我们的?”他恼羞成怒。

我心如刀割,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来。

他还在继续翻来覆去说,我终于体会到骨头软嘴硬是一种什么状态。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起床洗漱,然后整理行李,出门。

徐长青追出门拉着我的皮箱,死活不让我走,“说你几句,你还真走啊?我再不说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