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我女扮男装入宫,成了当今最受宠爱的十五皇子的太傅。
处处小心,步步为营十余载。
我“不慎”将这未来的皇上教得昏庸无道,薄情寡义。
当我功成拂袖而去时,被我精心培养的新帝卑着腰站在我面前:「阿许,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你还要是离开我吗?」
我冷笑连连却难忍凄切:「皇帝陛下,我非许臣,而是被太后在二十年前株连灭族的柳家女。」
1.
刚登基不到一年的新帝将我堵在御书房,高大的身躯弯着腰环抱着我,言语里尽是卑微:
「阿许,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全做了,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胸膛,冷冰冰地斜睨着这个颓唐的新帝:
「我说了,我非许臣,而是被先帝诛杀灭族的柳家女柳如许。」
新帝固执摇头:「阿许,我不管你是谁,你只能是我的阿许。」
……
我名柳如许,是一个罪臣之女,为报家仇,我女扮男装受尽苦楚,终进宫成了最受宠的十五皇子殷倾杉的太傅。
殷倾杉天资聪颖,是皇后嫡子,更是皇帝最属意的太子人选,这也是我选择他的原因。
没有什么比让仇人的儿子坠入地狱更痛快的报仇方式。
事实证明,我做到了并且十分成功,他被我教得昏庸无道,薄情寡义,登基不足半年便残害三名手足,无视了所有臣子的谏言,惹得群臣不满。
我向他坦明了一切,可他不仅没杀了我,还将我原有的身份做成假死,把我伪造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女。
他的后宫更是一片荒芜,殷倾杉拒绝了所有大臣送来的大家闺秀,独独将一个普通民女——我纳进后宫,给尽宠爱。
我看着他荒唐的作为内心痛快至极,昏庸点,再昏庸点,最好将这大殷朝覆灭完首。
2.
又是十五,殷倾杉又踏进了我的宫殿,我照旧不欢迎他,冷面对他,但他今夜格外强硬,连带着做那事时也蛮横了许多。
情到深处,他哑声在我耳边轻语道:「阿许,我好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我咬着唇死死压着呻吟,却抵不过他越加越狠的力道,终究还是断断续续地应着。
一番云雨,他在我背后轻轻搂着我,缠绵悱恻:「阿许,你爱我吗?」
我始终闭眼不答,殷倾杉毫不介意,只是抱着我的手更加收紧,似乎生怕我会消失一样。
第二日,我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我叫来侍女为我洗漱,殷倾杉为我免去了所有礼节,包括给太后的请安。
我慢悠悠洗漱过后,摆驾去了御花园,春日渐近,御花园里姹紫嫣红,好不美丽。
我看着生机勃勃的花草,面上一片淡然,毕竟,我已经是将死之人。
将死,或许是冤冤相报,我在一年前得知自己患了一种绝症,无药可救,我也不想治。
这事,殷倾杉是不知道的。
我没告诉他,这是我为他留下的最后一道报应。
想着我死后他的反应,我痛快地轻笑出声,又忽地有些酸楚,十余载的报仇路,我走完了,但最后却是这个结局。
说不上是难过或是茫然,我看着花草出了神,连带着殷倾杉走近都没发觉。
「阿许,你喜欢这芍药吗?」
3.
「你若喜欢,我便将这御花园里的芍药全都移植到你宫中。」
殷倾杉没在意我的冷漠,自顾自地说道。
他靠在我肩膀,双手挽腰,这样的姿势在别人眼里是极致的暧昧,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冷意和他疯狂的爱意是两个世界。
我实在不懂,为何殷倾杉能如此爱我?
他是天之骄子,要什么便有什么,而我当初只是一个小小太傅,甚至比他还要小上一岁。
我是不懂的,或许,是因为这深宫实在太冷了,冷得让人只要有了一个陪伴就可以忽略掉这陪伴背后的代价。
我知道殷倾杉最近政事上有很大的麻烦,是关于后宫的。
我懒懒躺在塌上,一众侍女被我驱了出去,片刻,屋内闪进一袭黑影。
「小姐。」
我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
「说。」
「和小姐想的一样,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联手在朝堂上上言要皇帝广纳后宫,不可独宠……」
男侍卫突然顿住,支支吾吾不敢再说。
「说我只是一介民女,即使诞下皇子也不能做太子?」
我笑了,毫不在意,挥了挥手,侍卫上前。
我又问起另一件事:「叶老先生什么时候到?」
「大约还需半个月。」
我点点头,眼眸颤了颤,唤着面前的男人:「阿星,你说我算不算恶人呢?」
被我唤作阿星的男人腰间佩剑,却是一副娃娃脸,他是我阿爹亲卫的儿子,当年我家被一夜血洗,我被阿娘拼尽全力救出。
辗转多年后我和阿星凭着一副残端佩玉相认,从那以后我的复仇计划便加入了阿星。
我得了病的事也只有阿星知道,在外他是我的侍卫,在内我将阿星认作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叶老先生是闻名于世的神医,曾受恩于我外公,因而阿星这才四处寻他,叶老先生自听闻恩人之女还存活于世,脚步不歇便赶来了朝阳城。
4.
前朝的事缠得殷倾杉没时间找我,太后便已驾临到了我的殿前。
浩浩荡荡的一众侍从,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是满满的不屑和鄙夷。
她轻启金口:「许贵人,别仗着皇帝喜欢你就敢目中无人了,今日哀家就替你的双亲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她示意身旁的公公拖我过去,阿星站在我的前面,腰间佩剑蠢蠢欲动,太后惊诧:「你敢!你竟敢让一介小人对哀家示威!」
我视线对上太后威严的目光,毫不避让:「妾不知做错了什么,若是因为皇上独宠,太后娘娘何不去问皇上而来质问妾一个小小贵人?」
「你,你好大胆!」
太后气极,快步上前高高举起右手就要落在我的脸上,殿门又吹起一阵风,风中还带着殷倾杉的声音。
「母后。」
殷倾杉不动神色地将我护在身后,面色淡然地看着太后,我垂下目光,既是殷倾杉出面我就没有再说话的必要。
太后悻悻而归,踏出宫门的裙角转身扬起的弧度之中还带着怒气。
殷倾杉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什么一样温声说道:「阿许,我今日看到一副耳环,碧莹莹的,你一定喜欢。」
我拂开他附上来的双手,淡淡下了逐客令,殷倾杉却不像之前那般见好就收,他重又抱我:「阿许,阿许,别让我走。」
「今日他们都逼我去娶别人,可是我都拒绝了,我知道,你一定也不喜欢我娶别人,对不对?」
「这是皇上的事,妾没有资格干预。」
 5.
殷倾杉最后还是走了,是被高公公匆匆叫走的,前朝又出了大事。
西南边陲的大楚与大殷作对多年,近年来一直蠢蠢欲动,数次在边陲上兴风作浪,可惜大殷朝中重文轻武,尽是求和姿态。
我的阿爹是被这群文臣一句句谏言逼死的,我爹是护国大将军柳仲,曾数次逼退大楚,立下赫赫战功,可惜帝心难测,即使我爹忠心耿耿,也还是在先帝的猜疑和文臣的打压下被灭了族。
我不像我爹那样忠心,我对如今的皇室只有满心的厌恶,因此我对他们的皇位稳不稳固毫不在意。
可我在意我爹留下的战功,我爹拼死保护的百姓,我爹用尽毕生打造的军队。
我召开阿星嘱咐道:「你去给李副将递个话,让他应召出征,这块断玉交给他,等到了西南去找屈将军,他会懂的。」
我递出那块断玉,是我爹留给我的,屈将军曾是我爹的属下,必定认得这块玉。
前朝不安宁,后宫也风波不断。
太后的表侄女舒婷瑶是前朝群臣默认的未来皇后,近来太后召起的春日宴也是为了让殷倾杉和舒婷瑶见上一面,为以后入宫打下基础。
舒婷瑶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吏部尚书的嫡女,身份显赫,端庄秀丽。
春日宴上一众闺秀亭亭玉立,谈笑作诗,好不自在,这等宴会,太后没有邀请我,我也没有心思去。
只是舒婷瑶亲自找上了我,我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女子,面色悲喜难辨。
6.
「我知许贵人和皇帝陛下真心相爱,婷瑶并没有想要插足的想法,只是想要许贵人帮我一个忙。」
女子神情切切,话音中还带着微颤。
「若许贵人能替我向一人传递消息,我一定会十分感激许贵人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
女子被我一噎,登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看着这懵懂的少女只觉好笑,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有了心上人,不愿嫁入深宫,便求到了皇上的妃子处。
这实在是太过单纯了,我目光扫了她几眼要转身离去。
我是个大恶人,好人的事还轮不到我来做。
殷倾杉今夜又来了我的殿前,只是今夜的他似乎喝了很多酒,手里还握着一枚玉佩。
「阿许,我知道你恨殷家,恨父皇,可是,可是……」
话音逐渐变弱,我靠近几分想要听清却被殷倾杉抱个满怀。
「别走,别走……」
我挣扎几下不小心对上了殷倾杉的双眸,水光潋滟,他的脸是极好看的,去了先帝的几分刻薄,显得他贵气又温柔。
我忽然想起我还做太傅时,他拿着书本,眼神却在窗外的桃花上,彼时他笑意柔柔地折了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放在我的台上。
「送给你。」
我没有再推开殷倾杉,就心软一次罢,我轻轻对自己说道。
当晚我罕见地做了一个梦,梦里柳家没有被灭族,我也还是那个千娇万爱的闺阁小姐。
在又一次捉弄先生后我偷偷溜走却在门前碰上了一个男子。
男子十几岁的样子,他说他叫殷倾杉。
他递给了我一枝桃花,笑着说:「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如许如许,那是我的名讳,柳如许。
我兀地惊醒,身旁的男子还在深睡,我深吸几口气,见殷倾杉脸色不对,轻轻晃了晃他,没反应。
我心下一沉,连忙叫来侍女让她去找太医。
7.
和太医一起赶来的是太后,身边还带着舒婷瑶。
太医在屋内诊治,太后在外训我,话里话外是恶毒的咒骂和嫌弃,最后是舒婷瑶一旁安抚着才停了嘴。
太医也在此时出来禀报:「太后娘娘,皇上是受了风寒,加之近来有肝肺上火迹象,两者相冲才会不适,老臣已经调好了药。」
屏下太医,太后又将罪名安到了我身上,直接软禁了我,随后气势汹汹地离开,舒婷瑶临走时看了我一眼,眼神莫名。
到了晚上,我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很快,殿内响起一阵脚步声。
舒婷瑶咬唇看着我,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语气凄切:「许贵人。」
「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日后若有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
见她如此执着,我只好暂时点头。
她立马掏出一个香囊递给我。
「许贵人深受宠爱,若能到御前一趟,便将它交给御前的梁侍卫。」
我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和怀疑,见我如此,她又接着道:「梁侍卫与我的心上人是手足。」
我应下来了,只是在临走之时我低声道:「你不怕吗?」
舒婷瑶身形一顿,果断摇头,语气里全是坚定:「为了他,我不怕。」
「若他背叛了你……」
「那便是我自己看走了眼,怨不得旁人。」
舒婷瑶走了,我的手心里握着香囊,缓缓走向梳妆台前,将其装了进去。
香囊里许是茉莉花,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想着舒婷瑶清丽的面庞和说起心上人脸上的红晕和坚定的姿态,我不禁有些羡慕。
只是第二日,太后便带人抄了我的琉璃殿,搜出的茉莉香囊是铁证如山,勾结外人,欺君罔上,她直接将我打进了冷宫等着处死。
舒婷瑶不见了踪影。
8.
冷宫的环境并不好,何况太后本就是想让我去死。
我看着偶有老鼠跑过的小柴房,内心是一片冰凉,被骗我不是不知道,只是看着舒婷瑶那时的眼神,我心里实在动容。
不过这也算是正轨了,殷倾杉不做的事情总会有人做。
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死,阿爹的心愿未了我便得撑下去。
我交代阿星的事情应该已经办好,恐怕现在他正焦心我的事情。
殷倾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太后恐怕在要他醒之前杀掉我,我沉思片刻,转身离开了柴房。
冷宫的日子难捱,我不吃下人端来的饭食,每日只接草木上的露水喝,我感到身子越发沉重了,体力也是逐渐消失殆尽。
终于,在第三天时我被接出了冷宫。
殷倾杉依然虚弱,但他还是着急上前检查我,我看着他焦急的神色心里竟有了几分想哭,酸涩的委屈涌上心头,我没再推开他抱上的双臂。
太医为我把脉时脸色沉沉,最后伏在地上向殷倾杉禀报,「喜脉」二字彻底将我固在原地。
殷倾杉欣喜若狂,抱着我一个劲哽咽。
我有喜了?
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有喜?
我怎么能怀上仇人儿子的孩子?
9.
我一反对殷倾杉的淡漠,对殷倾杉的态度一跌再跌跌到谷底。
我拒绝了他源源不断的赏赐,甚至在他深夜到来之时歇斯底里地要他走。
殷倾杉很失望,但是更失望的是太后,她本已经要一根白绫赐死我了,因为舒婷瑶和殷倾杉说了实话,这才没得逞。
舒婷瑶被禁足在了家中,殷倾杉没追究她私会的事情,不代表舒家不追究。
阿星站着我的面前向我说着这些事情,我静静地没有动作,说到最后,阿星忍不住问道:
「小姐,这个孩子你真的要留下来吗?」
我木然低着头不作声,他又继续道:
「叶老先生已经快到了,小姐,即使你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啊。」
「好了,我自有打算。」
我疲惫不堪地开口,阿星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经转身离开。
突如其来的孩子让我原本打算好的一切变得复杂起来,我应该是要打掉这个孩子的,我本应该打掉他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看着殷倾杉的眼睛却好想留下这个孩子?
殷倾杉是我的仇人啊,我怎么能生下和仇人的孩子?
我的心里是纠缠不休的复杂,怀孩子的初期身子也越发虚弱。
或许是冷宫那几天留下了病根,我的胎气不稳,按太医的说法,我的根子本就不好,冷宫那几天孩子没落下已是奇迹。
殷倾杉每日都来,刚开始他是进内屋来照顾我的,但见我态度一天更比一天的冷,他后来也就只在殿门候着,等上一会便离开。
宫中众人都在感慨皇帝对我情深义重,对我爱到了极致。
我听着两个侍女的交谈默默转过身,今日我本是想去找阿星拿落胎药的,但不知怎么,我听着侍女话里的殷倾杉竟生出一股冲动。
我要留下这个孩子,左右我是活不成了,这个孩子,就当是留给殷倾杉最后的念想吧。
10.
我决心留下来这个孩子,阿星听到后沉默了很久,离开时对我说的话是罕见的失望。
「阿许,你是不是爱上殷倾杉了?」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的答案连我也不知道。
许是母子连心,我决心留下这个孩子后,胎象似乎慢慢稳固了下来,殷倾杉也不再每日都来,前朝的事情实在棘手,内有太后外戚干政外有西南大楚虎视眈眈。
我过了几天安生日子,阿星带着叶老先生到时我正修剪着一盆百合。
叶老先生年过七旬,见着我便要行礼,我赶忙扶起。
「没想到老朽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柳家后人。」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枯槁的手握着我的手,眼含热泪。
我心下动容,话里也带了几分亲近感动:
「叶老先生,这次还要麻烦您了。」
他把上我的脉搏,脸色越发沉重,我见此情形也有了几分忐忑。
把脉结束,我急忙问道:「叶老先生,我的病怎么样?会不会对胎儿不好?」
叶老先生唉声道:「柳小姐这脉象实在不稳,如今怀着孩子更是吊着命。」
「若是愿意先舍去这个孩子 老朽或许还有法子。」
 11.
我当即摇头,死死捏紧桌角:「孩子不能掉。」
「叶老先生,我拜托您帮我将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
说罢我便低身要跪下,叶老先生和阿星赶忙来扶。
见我如此,叶老先生眼神复杂,终还是低声答应道。
有了叶老先生,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听闻殷朝的将士们已经赶到了西南边陲,相信过不了多久屈将军便会收到我的那块断玉。
四月十五,殷倾杉再次来到了我的琉璃殿,彼时我正纳着婴孩的肚兜,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拿起针线了,今日试了一日,手指被扎了许多个孔。
我看着走进来的殷倾杉,面色如常,甚至十分自然地为他切了一杯茶,殷倾杉似是被惊住了,久久没端起茶杯。
我没再起身,两人便这样安静地对坐着,我做着针线,他就看着我,恍若我们真的是一对平常夫妻。
「嘶」我又再次扎到了手,殷倾杉比我反应更快,他猛地抓起我的手指下意识用唇舔去了血。
我的手蜷缩一下没再挣扎,「殷倾杉,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殷倾杉还抓着我的手,我认真地和他对视着,他的双眸亮得耀眼,理所当然:「我喜欢阿许所以就对阿许好。」
「为什么喜欢我?」
我执拗地问道,见我如此认真,殷倾杉站起身坐在我身旁。
「阿许是唯一一个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的人,是会告诉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放弃我的人,是世界上唯一真心对我的人。」
我听着殷倾杉一字一句的回答渐渐红了眼,颤着声音:「可是我那样都是为了报复你,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吗?」
殷倾杉摇了摇头,静静继续说道:
「阿许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孤独的,我有了阿许就不会难过了,阿许有了我也不会寂寞了。」
我不知我的泪是那样的多,一滴接着一滴落在针线布上,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我也不知殷倾杉的拥抱是那样的温暖,暖得我整个人和心都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