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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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上大婚的这天,我手持长剑身着大红色婚服站在城门之上守城。
而我的新婚夫君,正在城内和敌军公主共度良宵。
「一介女流,也想替东方无忌守城?今日你们大婚,他舍得放你出来?」
敌军将领挑衅的话落入我的耳中,城下也笑声一片。
我不理会,从旁边箭匣子里抽出一支箭,不用弓弩,眯着一只眼睛瞄准他的喉咙,用力的朝下方扔出。
只听惨叫一声,那人脖颈处喷出大量鲜血从马上摔了下来…
1
我是前朝丞相嫡女。
前朝兴盛时,我是众人捧在手心的月亮。朝代更迭交替,我从天之骄女沦为了贱籍舞姬。
而夺权篡位的正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非常轻蔑之人东方无忌。
他用折扇挑起我的下巴:「夏雨烟,如今吾已得天下,配得上你这千金之躯了?」
我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自然。」
他用折扇轻拍着我的脸颊:「可你现在是贱籍。」
我依旧笑着,跪在地上用膝盖慢慢的前行,抱住了东方无忌的大腿:「臣妾愿意献舞一曲。」
东方无忌看到我这个样子,笑的灿烂:「好啊,跳的好的话,饶你父亲不死。」
乐声响起,我脚步轻盈、灵动飘逸,如晓荷轻舞于水云间,摇曳生姿。
东方无忌心情大好:「你父亲不用死了。」
父亲的确没有死,只不过是被砍断了双腿流放到了边疆。
东方无忌问我对他的决定满不满意。
我拿起一颗葡萄塞进他的嘴里:「自是满意的。」
他握住我的手:「当真?」
我笑道:「皇上高抬贵手饶父亲不死已是恩典,皇上真是一副慈悲心肠。」
他笑着笑着,把我推倒,手中端着的葡萄也散落了一地。
我爬着将葡萄一颗颗重新捡了起来。
「今晚,你洗干净了,到朕宫中来。」
东方无忌曾是丞相府的侍卫。
我八岁那年,他九岁。
我高昂着头颅看着他:「小侍卫,就凭你也能保护的了本小姐?」
那时的我,不喜欢东方无忌,我觉得此人心思阴沉,不大好相处。
现在的我,躺在他身下,任其在我身上云雨。
突然,他单手掐住我的脖子:「你不在京城的这五年,去了哪里?」
我是家中唯一的嫡系血脉,父亲对我疼爱有加,但他深知自己身在朝堂之上,已是让我半只脚踏入了龙潭虎穴。
于是,秘密将我送入了昆仑山学艺。
五年后,我学成归来之时,也正是东方无忌夺权之日。
我露出笑容:「皇上不知吗?」
东方无忌的手微微用力:「那老头把消息封锁的很死,甚至送你出城的马车都再也没有回过京城,夏雨烟,我还是真是小瞧了你。」
他起身穿上衣衫离去。
我将身子泡在水中不断的揉搓,仿佛这样就能洗净东方无忌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小姐,信鸽到了。」彩云拖着一只鸽子递到浴桶前。
彩云自幼便跟在我身边,人前唤我娘娘,人后依旧叫我小姐。
我将缠在它脚上的信取下:「千军万马已就绪,只待夏小姐令下。」
「彩云,将信拿去烧了。」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彩云烧完信回来后将一件缕金桃线纱裙放在一旁:「小姐,明日皇上要开设新朝盛宴,您记得早些到场。」
2
新朝盛宴,无非就是灭灭前朝文武百官的气焰罢了。
「今日各位都能到场,朕甚是欣慰。」
东方无忌拍拍手,一个穿着囚衣的男子被押了进来。
我瞳孔猛然放大,来人正是前朝少年将军林惊羽,那个视我如若珍宝的男人。
东方无忌察觉到我表情的变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差点忘了,爱妃和林将军可是老相识。」
他将我一把揽入怀中。
「狗贼!有什么冲我来,你放开夏小姐!」
东方无忌大笑了几声:「小姐?」他用手摩挲着我的脸:「她现在可不是什么丞相府小姐。」
「告诉他,你是谁。」东方无忌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直面林惊羽。
我看着他满脸伤痕却充满愤恨的脸,闭上了眼冷冷道:「臣妾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是皇上的人。」
「雨烟,我知道你是被这个狗贼所胁迫,你不要怕,我定将你救出去!」
我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林将军,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要如何救臣妾?」
林惊羽满脸心疼的望向我,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将军还是想想该如何自保吧。」
东方无忌挑衅的在我唇间落下一吻,林惊羽疯了般的挣脱侍卫冲了过来,还没走几步就又被拦下。
「拖出去,砍断手脚。」
我握住了东方无忌的手:「皇上,新朝刚建士气大伤,留着这林惊羽日后驯化让他为您效力岂不是美事一桩?」
他笑的发狠:「爱妃是对林将军情意未尽?」
东方无忌走了下去,将脚狠狠踩在林惊羽脸上说道:「留他一命也可以,只要你现在跪下求朕。」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我一刻都未曾停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雨烟,起…起来。」林惊羽眼角落下一滴泪。
「来人,将林将军带回去好生招待着。」
我看着林惊羽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
尊严算什么,跟活下去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3
近日东方无忌去了西域,没有他的日子我觉得空气都变清新了不少。
彩云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小姐,您怎么还在这?」
「皇上从西域带回来了一位公主,小姐,您快些去看看吧。」
「与我何干?」我淡淡的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女声传来:「这就是无忌哥哥的舞姬?」
我抬眼,看到一个约莫十七八岁,身着西域衣裙的少女站在不远处,想必这位就是彩云口中的公主。
「喂,起来给本公主跳舞,我倒要看看中原的舞姬跟我们西域比起来有什么不同之处。」
我没有理会,对着彩云说:「彩云,这是哪里来的宫女,如此不知礼数。」
「宫女?我可是西域公主苏汐,你这个舞姬好大的胆子,如今这中原皇宫内,连个舞姬都能当主子了?」苏汐双手环胸,眼神里满是鄙夷。
「是谁惹我们小公主生气了?」
苏汐见东方无忌来了,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指着我:「无忌哥哥,她不是你说的舞姬吗?」
东方无忌看着我的方向点点头:「怎么,是这个低贱的舞姬惹你生气了?」
苏汐有些撒娇的挽上东方无忌的胳膊:「无忌哥哥,我想看她跳舞。」
闻言,我站起身乖巧的跳起舞来。
一支舞跳完后,苏汐冷哼一声:「我当时什么绝世舞姬,也不过如此。」
说完,她就要走。
我悄悄的捏起一颗小石子,趁众人不注意时发力向苏汐弹了过去。
「啊!」她痛的叫了一声,捂着膝盖骂道:「谁啊!谁敢袭击本公主!」
一旁的婢女急忙蹲下身替她检查伤势。
我用的力道不大,苏汐的膝盖只是青紫了起来,如果我想,当场废了她这条腿都不在话下。
苏汐吵着要东方无忌陪她回去。
东方无忌临走时,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4
夜已深。
我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来到牢狱,看守的侍卫此时早已昏昏入睡,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迷香用火折子点燃。
迷香的味道渐渐挥发,而我早早的就吃过了解药。
那两个侍卫彻底的熟睡了过去。
我走上前去,用一根铁棍插入锁孔。
「咔嚓」一声,门开了,我推门走了进去。
晚上是牢狱看守最为薄弱的时候,因为这次两朝大战死伤惨重,狱内并未加派人手看管,倒省了我不少事。
林惊羽被关在牢狱最顶端的地方,他穿着浸满鲜血的囚衣靠在墙边合着眼。
「林将军。」我轻轻喊道。
林惊羽听到我的声音后,有些激动的睁开了眼,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朝门口走来:「雨烟,你怎么来了?你快些离开,别被人发现了!」
我将一瓶金创药塞到他的手里,昔日那双洁白无瑕的手现在布满了裂痕,我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林将军,你受苦了。」
「我不苦,雨烟,你才是真的受苦了。」他说着,眼眶微微变红。
我笑笑:「我现在锦衣玉食,又苦在哪里?」
没等林惊羽回复,我换了副严肃的表情小声的说:「林将军,此地不宜久留,你听我说。」
「不日,便会有我们的人来带你离开,到时候你只需跟他走,京城外我也安排好了马车接应你,那辆马车会把你送去金国,我表姐会在那里等你。」
他露出诧异的目光,好像眼前这个人不是他认识多年的夏雨烟。
我没有跟他多说,只是安慰道:「林将军,请你相信我,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只需照着我的话去做。」
林惊羽沉思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5
我表姐嫁给了金国的柱国大将军,表姐夫对林惊羽这个少年将军早已有所耳闻喜爱有加,所以表姐夫很愿意帮扶我们。
表姐在信中提到:「烟儿,你与林将军一起逃出来吧,出了事儿,你姐夫给你兜底。」
母亲早逝,父亲被流放后我便再也没有体会到一丝温情,表姐的举动让我很感动,也正因为这份温情我更不能拉他们下水。
「林惊羽逃了,你可知道?」东方无忌双手背后。
他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所以看我的时候总是俯视。
「臣妾不知。」我摇摇头。
「你以为朕会相信?」
我不需要他相信,他的信任于我而言轻如鸿毛。
不过奇怪的是,对于林惊羽的出逃东方无忌显得并没那么生气。
「林惊羽曾救过朕一命,他这条贱命,权当朕还他了。」
我这才想起,父亲曾从南蛮返回时遭遇刺客,东方无忌不敌那群南蛮的野人受了伤,是正好带军队路过的林惊羽救了他一命。
如此看来,东方无忌并非完全是忘恩负义之人。
但我还是恨他。
如若不是我放林惊羽离开,他又怎么会说出如此大义凛然之话?
只怕到时候林惊羽死在牢狱中,他都不会眨一下眼,更别说想起林惊羽曾救过他。
「皇上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臣妾佩服。」我违背着自己的意愿说出恭维他的话。
东方无忌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我:「夏雨烟,朕平日里对你还是太好了,你都敢背叛朕了。」
他单手掐住我的脖颈,直到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才放开了我:「对了,你父亲近日在边疆,应该过的很舒服吧。」
「皇上,放过我父亲。」
「我也想放过啊,可是他的好女儿不争气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脊背发寒。
东方无忌走后,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爹…对不起…女儿对不起你…」
6
这天,苏汐大包小包的往我宫里搬东西,她趾高气昂的站在我面前:「舞姬,你的宫殿无忌哥哥给我住了,你赶快将你那些破烂搬走。」
彩云有些不服气:「公主搬进来了,我们娘娘去哪住?」
「无忌哥哥说让她搬去云裳宫。」
云裳宫,宫中舞姬和歌姬的居所。
里面现在住的,怕都是些同我父亲一样不服东方无忌的官员家中的女眷。
跟苏汐争执并没有用,因为让我搬去云裳宫的人不是她,是东方无忌。
我没有很多的东西,几件首饰,几件衣服就是我的一切。
云裳宫中寂静的像是无人居住。
我推开掉了漆的木门进去时,里面只有一个人。
我有些疑惑,按理说不服东方无忌的官员就达数十个,怎么这宫中只有一个女眷。
那姑娘见有人来了,害怕的抱住头,浑身颤抖:「公公,我…我真的不想和人做对食,您就放过我吧。」
三言两语我便知道了原因,这云裳宫的人都被太监劫去了。
「姑娘莫怕,我是新来的舞姬,不是姑娘口中的公公。」我放下行李,蹲在她旁边轻声安慰道。
那姑娘听到声音是女声,这才慢慢的放下了胳膊,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有些不知所措:「您,您是夏丞相的…」
「前朝已不复存在,现在没有什么夏丞相,也没有什么夏小姐,我只是舞姬夏雨烟。」
7
这位姑娘叫柳月心,是前朝太尉之女。
说起来,柳太尉和我爹是旧相识,只不过柳月心是庶出,所以我并不认识她。
在柳月心口中我得知,自这些女眷被贬为贱籍后,并不是所有人都来到了宫中,有一部分不入流官员的家眷都被送往了教坊司,更有些送去了青楼。
这些在宫中的女眷并不好过,经常有太监过来揩油,见无人管束,那些太监更是放肆,竟直接大明白天的把这些女眷带走。
柳太尉在世时在太监中有一心腹,那心腹于心不忍这才把她救下。
直到傍晚,这些女眷才哭哭啼啼的被放了回来。
「这过的是些什么鬼日子,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我也想死,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我看着她们一个个身上都多处青紫,开口道:「为什么不反抗呢?」
「反抗有什么用?那些死太监只会打我们打的更狠。」
「可是你们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8
次日,我在门楣上放了五桶辣椒水。
那些太监跟以往一样一脚踹开了大门,还没等开口五大桶辣椒水便齐齐喷涌而出。
我们在水桶里面放足了辣椒,那些太监一时被辣的全都尖叫起来。
「谁啊?谁这么大胆敢戏耍咱家?!」
女眷们蜂拥而至,她们拿着木棍、擀面杖等工具撒了欢的开打,有些把棍子打折了,从地上抄起水桶接着打。
云裳宫传出杀猪般的叫声。
我看着有些暴力的画面,默默转过了身。
「敢欺负你们姑奶奶,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死残废!」
「你敢打咱家,小贱人…」
没等那太监说完,「啪」的一巴掌就落在了他脸上。
另一边,一个女眷拽着太监的衣领子拼命的吐口水:「还记得吗,昨天你就是这么吐你老娘我的!」
彩云看着女眷们如发疯的豺狼虎豹,有些担心的说:「小姐,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不会怪罪下来吧?」
「对食在宫中可是大忌,监栏院想要与云裳宫结对食,云裳宫誓死不从拼命反抗,你说东方无忌会怪罪谁呢?」
彩云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惨状,点了点头:「打不死的话,就让诸位小姐们往死里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