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穿越,春节留痕

文|氼 月

漂泊在外,又到年关,是否准备了回家的心。——题记

(一)他乡灯火,漂泊过客

他乡是繁华的港湾,我只是一艘停靠的船。电话那端是思念,也是漂泊的辛酸。等来一个喜庆的日子,可能盼不来团聚。在外我不去想家人,也当作家人没有想我。或许我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的情感。当亲朋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不确定。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回家。

多少个春节都是和家人一起过的,温馨并甜蜜着。如果今冬我不回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一个人在外,习惯了孤单,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漂泊。当我把在外的感觉当成习惯,越感觉电话里唠叨的声音是那样温暖。

看着日历一点一点的消瘦,我也一点一点地感觉思念的毒在隐隐发作。以前是盼着新一天,现在感觉时间倏忽转瞬抓不住了。如果过往还能玩玩时间的沙漏,现在却是被时间捉弄。

他乡有什么好,为什么我执着在他乡的日子。或许,听过够了父母的唠叨。或许,外面的世界更吸引人。或许,更广阔的空间才能让我经历。

我是他乡一条鱼,在住不惯的水里找着一种住惯的感觉。当看着车站络绎不绝的人潮,看着背着行囊的旅人,我不想说回家,不想说想家,压抑自己的心,听着听不惯的话,坐上通往公司和出租屋的地铁,告诉自己在感受回家。

同事说这里不是家,而我却把每一个住过的地方当作家。在学校把寝室当做家,在他乡工作把他乡当做家,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家,我仅仅找一种家的感觉。

春节不能回家了,那么他乡就是家。思念不想写在月亮上,让家人惦记。只想说我很好,只想听你们的声音,只想把春节的祝福送去。

(二)童心无价,最美过年

那时候还没有长大,那时候还没有漂泊在外,那时候还是孩子。每天无忧无虑,盼过一天又一天,终于盼到过年

童年,最希望春节早点来。有好吃的,有新衣,还有压岁钱,还可以疯玩一晚上。虽然冬天很冷,外面冰天雪地。但是阻挡不住孩子的热情。

天黑黑的,无月,星星在闪着。几个小伙伴提着灯笼在外面跑,乡村的夜因为孩子们变得热闹。结伴到结了冰的河流上,拾一些柴,放一堆篝火,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小脸蛋。冻得发红,但是心里美滋滋的。

在外面笼火如果让家长知道会被骂死,可是越管得严,我们越想做。围着篝火,手拉着手转圈,转走一年所有的不快。累了竟然倒在冰上,那时也不觉得冷。在冰上打滚,据说也能驱散霉运,至少那时我们信了。

篝火灭了,只剩下一闪一闪的灯笼亮着。小伙伴们开始打闹,玩起游戏,唱起老师教的几首儿歌,也在畅想着未来。童年就是那样浮想联翩,现在想起来感觉有点疯,有点傻。

不知道在外面玩了多久,累了才感觉害怕,才想起来回家。回到家衣服脏了,妈妈或许会发作:骂你。爸爸会说:过年了,别说孩子。有人撑腰,就敢气妈妈,向爸爸示好。

童年就是那样无忧无虑,渐渐的大了,父母也感觉自己老了,过年也就没有盼头了。童年远去了,影像还在。

(三)春节留痕,情思无限

常听父辈们说: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总感觉有一种微微的伤感,但是真的有那种一年不如一年的感觉,虽然现在什么都有了,可是却没有了年味。

以前过年吃上饺子就是很幸福的,现在想吃饺子随时可以做。以前看着伯父家哥哥写春联,兄弟几个跟着比划,现在都是自己买的,毛笔都懒得动了。以前觉得春节就是奢侈,现在看来就是平常的一天。

春节一个接着一个,小姑姑没有挨过一个春节就离开了。当我们从往事的悲伤中走出来,感觉春节就是那样,反而不希望春节到来,过年就老了一年。老了,爷爷就那样走了,春节的时候我给他吃水果罐头的水,他不能说话,躺在床上,看着我给他水喝,他的眼角流泪了,我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

爷爷希望我们快点结婚,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我们兄弟几个都有孩子。可是爷爷没等到那一天,一次摔跤就没有起来,我知道也是因为姑姑的离开,爷爷就没有开心过。爷爷的观念里,过年就是过人,希望儿孙满堂,一家人高高兴兴。

虽然爷爷走了,每年过年大家族还是要聚到一起,吃一顿团圆饭,至少这种温暖还在,家族的团结还在。

春节到了,想家。想起很多春节的记忆。记得第一次问爸爸为什么把福字贴倒了。爸爸解释我也没听懂,一直较真,纠正爸爸的错误,爸爸气急骂了我,感觉很委屈,大过年的被骂,自然流泪了,后来才知道是福来到的意思。可能那时自己太笨了,也怪自己瞎问。

过年,姑姑们会回娘家。给我们讲故事,一起玩扑克。一大家子十几号人玩一副扑克真的很壮观。玩的是六个人,其他人在边上看着,姑父告诉姑姑怎么出牌,爸爸告诉儿子怎么玩,笑声不断,谁也不让谁。

春节,妈妈最辛苦了,厨房里忙来忙去。准备最丰盛的节日美食,每年我都会帮妈妈做饭,今年不回家是不是会很累呢。婶婶常和妈妈说儿子就是不如女儿心疼母亲,可能婶婶在说我们,我们听见了也只能笑笑。伯母的女儿,我们的姐姐,逢年过节都会给伯母买东西。或许,妈妈和婶婶就想感受女儿关心的感觉,在告诉我们做儿子的也要学着像女儿一样关心妈妈,别结婚忘了妈。

春节,我最希望的是一家人在一起,一起玩扑克或者看电视,感受家的温度。今年我不在家了,家人会感到缺什么,我只能说对不起爸爸、妈妈,只能在远方祝福。爱你们的儿子,思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