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夏日,从巴尔干半岛传来了一个让人遗憾的消息:中国的杨勇上将在访问南斯拉夫之际,意外地遭到了铁托总统的冷落。他没有接见这位来自中国的猛将,仅由外交部官员代为接待。此举在当时两国交往正在微妙的时刻,显得尤为刺眼。杨勇的随行人员,不禁心中有些怒气,想要找铁托理论。但是,杨勇上将却并不在意。他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冷静处理了此事。归国后,此事立刻被上报中央。邓公沉吟片刻,开口说道:“现在是时候提拔杨勇为总参谋长了。”
杨勇将军到底何许人也?为何能获得邓公如此的器重?他升任总参谋长又有何玄机呢?
杨勇,1913年诞生于湖南省的一个普通家庭。或许是乡亲的苦难生活触动了他的心弦,也或许是底层民众的反抗情绪激发了他的斗志,杨勇自幼便怀揣从军梦想。正如其名“勇”字所示,勇往直前,不惧艰辛。17岁时,他参加了红军。尽管十分年轻,但他认真、细致的作风,让他在工作中表现卓越。很快,他就被晋升为政治处处长。
1933年10月,杨勇身为政委,参与了中央根据地的多次反“围剿”战斗。在随后的岁月里,杨勇几乎将自己的全部,都投入到了战场的最前线。在金沙江、大渡河、娄山关、四渡赤水等战役中,他总是不避弹雨,冲锋在前。抗日战争爆发后,已经成长为副团长的杨勇,在平型关战役中,仍然带领战士猛烈冲锋,拿下了中国军人的首胜。
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杨勇多次负伤。在土城战役中,他的右脸被子弹穿透,牙齿随血而落;抗战中,他的左手被子弹击中,鲜血染红了战袍,痛楚穿骨。但他仅仅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又继续投身战斗。正是凭借这种不顾生死的精神,杨勇带领战士们多次赢得了胜利。在历经生死考验、目睹了战友的牺牲后,杨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和人生方向,那就是解放全中国,让中国人民享受幸福、自由、独立的生活。
新中国成立后,杨勇作为国家代表,多次出访外国,每一次都受到了高规格接待。但正如之前所说,杨勇在南斯拉夫,遭到了冷遇。
这一外交事件背后的原因何在?中国与南斯拉夫的外交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南斯拉夫,位于欧洲南部,由六个共和国构成,分别是: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波黑、科索沃和马其顿。铁托,是南斯拉夫的领袖,正是他所实施的独立自主、非对齐等政策,使自己成功摆脱苏联影响,真正拥有了完全的主权。对于南斯拉夫来说,铁托既是解放者也是领导者,享有极其崇高的威望。
不过,南斯拉夫和苏联一样,其内部并不算稳定。这是一个用强权捏起来的国家,其内部的民族矛盾十分深刻,甚至到了仇恨的程度。铁托去世后,南斯拉夫就走上了分裂的道路。在1991年,克罗地亚和斯洛文尼亚接连宣布独立,从而引发南斯拉夫内战。之后,波黑、科索沃两国也随后宣布独立。到了2003年,南斯拉夫政治经济体系全部崩溃,南斯拉夫正式解体。
而中国与南斯拉夫的关系,可以说“有共同的经历,有一样的目的。”所谓共同的经历,是说两个国家在二战期间,都遭受过法西斯国家的侵略和打击,同样是国破山河,百姓困苦。所不同的,就是南斯拉夫是受到了德国的侵略,而中国则是遭到了日本的欺凌。而在建国之后,中南两国,又都和苏联有过蜜月期,也都翻过脸。而两国的共同目的,也都是建立一个独立自主的社会主义国家。共同的经历和目标,让两国产生了深度的共鸣。
中南两国的外交关系,可以说历来都非常友好。在1949年,当新中国终于浴血重生时,南斯拉夫就是最早表示承认的国家之一。但是,由于铁托独立自主、不结盟的发展政策,与当时苏联领导的社会主义阵营有冲突,所以中南两国,直到1955年才正式建交。不过在之后,由于在社会主义和国际运动理念上存在差异,两国的深入交流并不多。不过,在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之后,中南两国成了“间接的盟友”,大使级的外交互动开始增加。
1977年,已经八十多岁的铁托访华,受到了中国的高规格接待。为了表示对中国的尊重 ,铁托登上长城,在这个中国的标志古迹上留下了自己的照片。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在铁托离开后的1978年4月,杨勇作为特使,出访南斯拉夫。这是中南建交后,中国高层官员首次正式访问南斯拉夫,同时也是中国在东欧地区外交上的重要突破。
然而,这次本应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访问,却让中国的一些随行人员很不高兴。铁托并未亲自会见杨勇将军,而是仅仅派出外交部官员接待。
其实,如果以身份对等的外交原则来看,南斯拉夫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如果是邓公访问,那么铁托自然会亲自接待。而杨勇的身份,仅仅是中国军队的副总参谋长,级别并不算太高,因此铁托不出面,也在情理之内。但是,杨勇这次出访的身份,实际上是邓公的特使,在外交上的身份十分特殊,这就让那些随员,感觉南斯拉夫方面失礼了。
然而,杨勇将军多次随邓公会见外宾,对这些事情已经是见多识广。面对冷遇,他不仅没有生气,还与南斯拉夫的外交部官员进行了友好交流,最后还非常完美地完成了回访任务。他深知,不能以个人的情绪来影响国家之间关系。新中国才刚刚从那段岁月中走出来,一切还要从长计议。
得知此事后,邓公对杨勇更加欣赏。正如开头所言,邓公决定任命杨勇为总参谋长。这既是为了奖励他顾全大局,也是为了提升杨勇个人的地位。而在不久之后,南斯拉夫总参谋长斯塔查·波托查尔访华。我方同样是高规格接待,由邓公亲自出面,杨勇陪同在侧。波托查尔这才意识到,杨勇在中国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也意识到了当时接待规格的不当,并向杨勇表达歉意。
杨勇个人能力出众,为国家作出过巨大贡献,所以担得起总长的职责。国家有时需以身份背书,其他国家会根据来访者的职位,决定外交礼仪和重视程度。南斯拉夫总参谋长斯塔查·波托查尔访华时,我方高度重视,邓公亲自出席接待,杨勇陪同。这一回,斯塔查·波托查尔明白了杨勇在中国的重要作用,也认识到当时接待规格不当,并向杨勇表达歉意。这次外交上的小插曲,反映了中南两国对于外交的不同态度,也为两国后续发展出来的深厚友谊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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