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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有个规矩,除夕,是乔海云的生辰,也是全家人每年唯一一个聚在一起的日子。
这一天,孟家的女儿,没有人可以回婆家,必须回娘家。
好在,孟家的三个女儿,嫁了三个“好女婿”,各个通情达理,从未缺席。
然而,乔海云八十大寿这一天,最听话老实的李衣锦却打破了这个规矩。
《烟火人家》原著里写道:
“大家也是没想到,第一个使性子不回家的,竟然是平日里唯唯诺诺,她妈一发火就吓得蔫茄子一样大气不敢出的李衣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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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对于过年必须回娘家,李衣锦只当是一辈子古怪惯了的乔海云说一不二的规矩,也从未想过是为什么。
但其实,乔海云之所以会立下这个规矩,和孟明玮有很大的关系。
当初,孟明玮早已到了婚嫁的年纪,却因没长相,没学历,不年轻,不贤惠,还跛脚,没人愿意求娶,唯一值得娶的就是乔海云早就放话说,她的家产将来都是三个女儿的。
原著里这样写道:
“有学历工作好的嫌她长得不好看,长得丑的嫌她年纪大,不嫌她年纪大的又忌讳她跛脚,挑来挑去,她妈总算是相中了一个既年轻又诚恳,不嫌她年纪大也不嫌她跛脚,愿意娶她的小伙子,是他们厂子里的一个维修工,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只知道闷头干活。”
而这个人就是李诚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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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明玮知道自己是一个跛脚的老姑娘,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她和李诚智的婚事也就这样定下了。
孟明玮第一次见李诚智时,也曾产生过好感。
李诚智不愿意和其他工友聚在一起抽烟吹牛,一个人躲得远远的,孟明玮以为李诚智是不屑与他们为伍。
然而多年后,孟明玮才得知李诚智当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只是因为没钱,抽不起好烟,怕被人笑话。
而此时,李诚智也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
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孟明玮刚怀上李衣锦没多久,李诚智要求孟明玮收拾东西跟他回乡下老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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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李诚智的老家没有通汽车,回去的话下了汽车,换三轮车,还有一段没车的山路,孟明玮怀孕了不能奔波,再加上腿脚不便,于是便想生下孩子再回去。
不曾想,孟明玮的话直接惹怒了李诚智。
李诚智一边用难听的话骂明玮,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一边对孟明玮拳打脚踢,根本不管孟明玮是否有身孕。
孟明玮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哭着向母亲乔海云说出实情。
李诚智动手时根本不会想到孟明玮会把这件事告诉乔海云,更不会想到乔海云的手段到底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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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人家》乔海云安抚好孟明玮之后说道:
“他不是要教训你吗?我来教训教训他,让他见识见识,欺负了乔海云的女儿,是什么下场。”
乔海云把鱼汤盛进保温杯里,提着就上了楼,见到李诚智之后,乔海云没有着急替孟明玮讨回公道,而是装作并不知道实情,让李诚智趁热喝鱼汤。
等到李诚智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死死地捆在了椅子上,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抹布。
李诚智无法动弹,也没有办法破口大骂,只能通过抹布的缝隙发出绝望的闷吼。
原著里,乔海云对李诚智说:
“我当初觉得你是个本分踏实的小伙子,能对我女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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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海云怎么也不会想到,雷厉风行了一辈子的她会看错人,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
原著中,乔海云不慌不忙地警告李诚智:
“我女儿我心里清楚。她没有什么心眼,也从来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遇到什么委屈,第一反应也是打碎牙往肚里咽。委屈到来求我这个妈替她主持公道了,那可就不知道委屈成什么样了。”
“从今天起,你别想让明玮再跟你回家。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个手指头,就不是今天的待遇了。”
李诚智虽然不服气,却一点反抗的底气都没有。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乔海云定下了过年必须回娘家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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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婆家,对于孟明玮而言是天大的喜事,但同时也是她忍受李诚智三十年冷暴力婚姻的开始。
原著中提到,李诚智被捆在椅子上整整两天水米未进,到了第三天,什么脾气都没了,整个人像根缩了水的黄瓜秧。
乔海云最后一次上楼,把抹布从他嘴里拿出来的时候,他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件事,孟明玮是不知情的。
只是回到家后,孟明玮发现李诚智已经没有之前动手打她的时候那么嚣张了。
可悲的是,李诚智再也没有动手打过孟明玮,也再也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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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在同一个家里,却过着不同的生活。在她妈和她的家人面前,他老实本分,笑容憨厚,连重话都不会多说一句,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个孝顺大度的女婿,但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露出他真实的面目。”
“他怀着对她的恨,对她们家的恨,冷静又杀人不见血地报复在她身上,经年累月,滴水穿石,成为漫长而难熬的岁月里压垮了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乔海云以为这样做是在教训李诚智,但又何尝不是在教训孟明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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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海云让李诚智见识到了自己的手段,同时也间接的给李诚智递了一把刀子,而这把刀子却刺在了孟明玮身上。
正如《烟火人家》原著里所写的那样:
“孟明玮对她妈又敬又怨。敬是因为她妈真的帮她扫清了人生路上的很多障碍,怨却也是因为她仍然有更多障碍要自己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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