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个阴阳匠人,这一门不入三百六十行,不问人事,只镇阴魂。

十八岁入行,如今已经做了二十二年了,但就在一个月前,我遇到了一件特殊的事情。

1

平常我都是在家写书,写书是我的爱好,反正我也不上班,正写得开心,敲门声起,还挺急。

开门,门外人差点被拍在地上。

“范叔帮我。”

门口这小子,二十来岁,我认识,钢城富商之子,有名的富二代,叫李天佑。

不过这样子也变得太多了吧,一个月前见过他,当时他还是个微胖小伙,挺精神的。

可是今天一看,两眼睛深陷下去,一脸的铁灰色,眼圈都是黑的,嘴唇也少了血色,腮帮子也是缩了下去。

身材倒是比以前好,瘦了许多,但显得更不健康了,走路都带打晃的。

眉心的青气很浓,我一看他就是中邪了。

“怎么,是找到真爱了?就你这变化,一晚上没个七次八次的,说出来我都不信。”

我跟他父亲很熟,他家以前遇到邪事,都是我帮着处理的,所以关系一直很近。

李天佑都快要哭出来了:“范叔,别闹了,我这样,你看不出来?”

我就是哈哈一笑,也没当回事,从书房中,把我的家伙式儿拿出来,其中一面黄巾旗,那是我主力的宝贝。

冲着李天佑面门上挥了几下,看着李天佑打了个嗝,一股青灰气息从他的嘴里冒出。

眉心的青气消失,李天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咚的一声就倒在地上,这是睡着了。

我把他抱到沙发上,让他睡上一会儿o

直到中午他才起来,精神就好了许多。

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我笑问道:“说吧,到底遇到什么了?”

其实我们这行,人不找我,我不渡人,但李天佑家跟我的关系确实不错,所以多这一句嘴。

李天佑是独生子,我也是不想李老哥家断了后,阳间事我不管,但阴间事,有时一旦发生就来不及了。

李天佑跟我打了个哈哈:“范叔,不是我不告诉你,我还有几个哥们,都中招了,我跟他们说他们还不信,等两天,等两天他们都醒悟了,我再来找你,放心,礼少不了你的。”

这事情必定是要挣钱的,这是规矩。

只是这小子不说,让我有些诧异,都这个情况了,你还瞒着?

“别真出了事,那不是闹的。”我严肃的告诉他。

“放心,范叔,我心中有数。”李天佑说完,喝了水,放下一个红包,就跟我告辞。

我也没留他,强拧的不是买卖,这事得他自己看。

红包是五千块钱,对他来说,估计也就是半天的零花钱,对我可能就是一个月的收入了。

本来以为这事就先这样结束了,谁成想,凌晨两点多,我家门被拍得嘭叭乱响。

老婆与孩子睡得正香,也被吵了起来,我也是火了。

这谁啊,大半夜的,扰民不说了,你不看时间啊。

披上睡衣去开门。

“大半夜吵......”

一厚叠红票子递了过来,都是百元钞,看着足有五万了,生生的把我后面的话买了回去。

“范叔救我们。”

2

李天佑这回是真的哭了,我看到眼眶红红的,而且眉心又有了些青气。

他身后跟着两个人,脸铁青,眼深陷,眉心青气更重几分,而且身体晃得厉害,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怕的。

我收下钱,随后递给跟过来的老婆,她这才带着孩子去了大屋,门一关,我们到小屋说就行了,也不吵。

这回我连水也没给倒,看着李天佑,等他说话。

一进屋,李天佑就着急地说道:“范叔,先救命啊。”

“等你说完再救不迟,说吧,怎么回事?白天不是警告过你吗?”

李天佑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才说起来情况。

怪事得从七天前说起来。

跟在他身边的也是两个二代,他们几个的父亲都有生意来往,所以他们也都很熟悉。

那天几个人也是约着喝了点酒,不多,现在不提倡灌酒了,所以几个人都是处在微醺的状态。

吃饭的地方,在一个小烧烤摊,说是正宗。

吃喝过后,几个二代本来都开车来的,这时得叫代驾了吧?可是有人却来了个提议。

离他们也就是几百米远,有一条蕲阳路,他们正好在蕲阳路的最南端。

蕲阳路的道路两边,连绵两公里路线上都是拆迁地,没有什么人烟,但路修得倒是笔直,所以这个二代提议,要不来个直线飚车。

他们这些人的胆量都不大,上赛道山道,他们都不敢浪,怕死,但这直线,问题不大。

而且因为周边拆迁,所以两公里的路线上,没有任何人烟,闭着眼睛只要你不开偏了,绝对撞不到人。

几个人一商量,可行,而且可以先派个人到前面去守着,以免撞到人。

酒壮怂人胆啊,这几人开着那五花八门车开飚,你要说输赢,他们也没在乎,就是要一个感觉。

赛车是没事,但第二天晚上,他们几人再聚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红衣的女孩。

女孩长得很漂亮,而且相当的清纯那种,看样子应该是大学生或者是刚毕业。

几个人当时就被勾住了魂,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李天佑上前去邀请对方跟他们一起吃饭,那女孩还答应了。

吃喝这程中,也就熟悉了,女孩叫张岚,大三学生。

几个人越谈越好,最后相约去唱K。

这时张岚就说请大家一起去一家不错的KTV,几个富二代当然不能让人家掏钱了,但地方可以让女生选。

随着张岚到了KTV,这地方他们还这是头一次来,说是自选式,里面连服务员都没有。

当时他们又喝了酒,也没有在意,跟着张岚唱跳,然后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们好像走的时候,都是自己搂着张岚离开的。

当天晚上,他们也是品尝到了极致的滋味。

而第二天,当几个人再聚在一起时,却意外的又看到了张岚。

就这样一连六天,早上李天佑起来后照了下镜子,发现不对劲了。

这才连忙给几个兄弟打电话,一问才知道,这几天所有哥们,晚上都是搂着张岚离开的,可是却都不说,好像是张岚让他们不要告诉对方,以免引起兄弟间的仇恨。

李天佑想起自己也被这样吩咐过,自然就知道不妙了,于是白天找到了我。

我上手就敲了这小子一脑壳子,你这不是误事吗?明知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瞒着,而且一看今天晚上,这几个冢伙又去找那个张岚了。

要不然,不会眉心有青气。

“范叔,错了,错了,医院还有我兄弟呢,再不去,他可就真死了,帮忙好不好?”

李天佑双手合什,都快给我跪下了。

“走。"拿上东西,我跟着他们下楼,开车去往第一医院。

到了医院,我们是直奔住院处,进了病房,我才明白怎么回事。

病房中,一个快要包成粽子—样的家伙趴在那里,没穿病号服,也穿不上,除了头部全身都快包住了。

而白纱布下,还有血水渗出,胳膊上打着吊针,吊起的却不是葡萄糖一类的常规输液,而是血袋。

李天佑拉着我的手腕:“范叔,快给看看吧,他的伤其实不重,但止不住血,无论用什么方法,

这血就是一直不停的流,也不多,但这么流下去,也是个死啊。”

我也毛了:“你让我治就放手啊,要不然我拿眼睛瞪着给他治啊。”

李天佑立即撒开了手,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站在了一边。

我上前去探了一下病床的那小子,生机很足,就是精气阳气有亏,脸跟李天佑他们一个样。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小子身上,伤口都被邪气封着,正是有邪气的存在,那伤绝不愈合。

还好办,无非是扫除阴邪气就可以。

拿黄巾旗一抹,邪气随旗而走,落进了旗中。

都是轻伤,只要邪气离体,自然就可以愈合了。

3

那小子也是打了个嗝,一口青黄气吐出,伤口开始出现愈合反应,接下来就是医生的事了。

看着小伙子没事,我瞪向了李天佑:“今天晚上,我跟你们一起出去,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家伙,在我的地盘上作祟。”

“行,范叔,但你是不是先......我们.....这......”李天佑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恨恨的瞪他一眼:“放着吧,要不然,那东西该不来。”

说完我也没理会他们,这几个小子不学好,我也算是教训他们一下。

回家的时候,天才刚刚的亮了起来,老婆孩子也才刚起。

一天的生活照旧,到了晚上,我跟老婆打了声招呼,这才带齐了家伙式儿离开。

李天佑他们三个早就在楼下等我了,见我下楼,高兴地迎了上来。

李天佑上前帮我来提东西:“范叔,有你的话,今天不会出问题了吧?”

“这谁说得准。”我白了他一眼,这里面但凡不是有他在,我也不会管。

另两个小子应该从李天佑这里听说了我的本事,上前来拍马屁。

我们找了一家酒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门一开,一个女孩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那个张岚。

女孩确实长得很漂亮,红色的长裙,身材匀称,尤其是白净的一张娃娃脸,给人一种纯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