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导语

1998年某天深夜,美国俄亥俄州的一处民宅内,躺着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

女人近乎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上百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的额头上被撕开一条近三寸长的口子,伤口外翻露出白森森的头骨。

尽管在场的警探们都曾见过各种恶劣的犯罪现场,但面对如此血腥的情景,仍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据报案人声称,受害者是被发狂的野狗撕咬所致,但凭着警探们敏锐的嗅觉和从案发现场掌握的情况来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很快,凭借着各种证据表明,咬人的并不是野狗,而是女死者自己所养的那条大型杂交犬。

那么,为什么女主人会在深夜时分,赤裸着身体与一条大型杂交犬待在一起呢?忠诚的狗为何会攻击主人呢?

随着越来越多的线索被发现,这起震惊整个美国的离奇案件,终于一点一点的浮出了水面……

(一)

(一)

时间来到1998年9月2日凌晨,美国俄亥俄州伞投医疗公司总部调度中心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接线员拿起电话,听筒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过度的惊吓让他声音走了调,说话也缠夹不清:

“你……你们快来,安琪拉被咬伤了,她快死了,快救救她!”

听到有人受伤,接线员也紧张起来:“好的,先生,安琪拉被野兽咬伤了吗?请告诉我地址。”

“快……快……,安琪拉快死了,请……快点……”

电话那头的男性仍然机械的重复着这几句话,没有提供有用的信息。

“喂,先生,请告诉我你的地址,先生,喂。”

接线员大声提示对方,可没有起到作用,对方好像听不到接线员的问话,只一味地大声求救。

正当接线员一筹莫展时,正在值班的凯文警探走过来,接过电话大声说道:

“先生,我是凯文警探,我在听你说话,请你冷静下来,慢慢说……”

凭借高超的沟通技巧,凯文很快让对方平静下来,清楚的说出了地址。

稳妥起见,凯文接着又问:“先生,你说安琪拉被咬伤了,她是被什么咬伤的?”

男子喘着气慢慢地说:“野……野狗,不知道为什么就朝安琪拉扑了上去,她快死了。”

听到野狗两字,凯文松了一口气,在人烟稀少的郊外,常常发生野狗伤人事件,这种情况,包扎伤口后再注射狂犬疫苗即可,通常并没有什么大碍。

求助者可能是第一次见人被狗咬,又看到流了很多血,心里发慌,难免情绪不稳。

医务人员准备妥当后,凯文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跟着跑一趟,

因为对方提到“她快死了”,尽管自己判断是受害者亲友惊慌下的表述,但作为一个警探,小心些总是没错。

凯文没有想到,他这一去,就碰上了一起震惊美国的离奇案件。

(二)

(二)

几人很快来到男人提供的地址,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情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几乎无处不在的鲜血,把现场渲染得像经历了一场血战一样。

被撕碎的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地上,淡绿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沙发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一动不动,好像已经失去意识。

一个男人蹲在沙发边,看见医务人员进屋,他转过头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呼救。

情况远远比自己的推想更严重,惊骇之余,凯文用两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尽快恢复平静。

他走到沙发边,看了看医生的抢救情况,在注射了大量的药物后,女人仍然毫无反应,看来情况不理想。

凯文默默地走开,不去打扰医生的救治工作。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探,总能在一片狼藉的现场找到蛛丝马迹。

他蹲在地上,捡起地上浸透了血液的衣物仔细观察,女人的衣裤已经被撕咬得七零八落,完全不成形状。

可当凯文拾起内衣时,却发现内衣完好,除了沾染上的血迹,完全没有撕咬的痕迹,凯文微微皱起了眉头。

求助的男人在电话中说,女人是被野狗咬伤,但房间内破碎的花瓶,倒下的椅子,似乎都在说明,这屋里也发生过一场搏斗。

当然,这些也有可能是男人在慌乱中造成。

但另一个情况却很难解释,血迹只在屋内发现,而门外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迹,莫非是野狗进屋伤人?

屋里屋外走了一圈,凯文的脑子里装满了问号,他需要好好跟男人交谈一番。

“抱歉,人已经没了生命体征”,医生停了手上的动作,摇了摇头低声说。

随着希望的破灭,男人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抱着女人的身体大声哭喊起来。

一个小时后,女人的尸体被送走。

凯文见男人的情绪稍稍平复,这才把他扶到一边坐下,自己也搬了张椅子,与男人面对面坐着。

“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凯文先问道,

“我……我叫杰弗里.曼恩,安琪拉是我的未婚妻”,

“嗯,好的,曼恩先生,请你说说案发的情况好吗?”凯文注视着对方,仔细捕捉曼恩眼睛里的细微变化。

曼恩抿了抿嘴唇,双手互握放在膝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道:

“昨天晚上,我和安琪拉参加了一个派对,很晚才回家,我玩得很尽兴,就早早上了床睡觉。安琪拉睡不着,她说要到门外去走走,我已经很疲倦了,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自己一个人睡了,没想到……”,

说着,曼恩把头深深埋进双手臂中,声音中带着哭腔。

凯文叹了一口气,伸手拍拍曼恩的肩膀:“后来呢?”

良久,曼恩抬起头,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接着说:“我已经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到楼下有人喊救命,我一下就被惊醒了,下楼一看,发现安琪拉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我把她抱到沙发上,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安琪拉迷迷糊糊地说,出门散步被野狗咬伤了,随后就昏迷了过去,我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你是说,安琪拉是在外被野狗咬伤的是吗?”

“是的,安琪拉是这么告诉我的”,曼恩回答道。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安琪拉被野狗咬伤对吗?”

曼恩似乎有些迷惑,不知道凯文为什么这样问。

他看了凯文一眼,才说:“是,我没有看到。”

“好的”,凯文站起身:“你好像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

曼恩摇摇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凯文叮嘱他好好休息,便走到门外,拨通搭档塔莲诺的号码。

“嘿,塔莲诺,这里有个案子,我觉得你会很有兴趣”,

塔莲诺一听,精神大振,问道:“说说看,什么案子?”

凯文转头看了一下屋内,压低了声调说:“见过被野狗咬死的案子吗?”

“呃,野狗咬人不奇怪吧?被害人死了?”

“嗯,死了”,凯文点点头:“野狗咬人不奇怪,可全身都被咬伤,虽然我没数,伤口至少有一百多处,是不是很奇怪?”

“一百多处伤?”塔莲诺吃了一惊:“确实不对劲,这不像伤人,更像是虐待,野狗可不会干这事”。

“所以我认为你会有兴趣”,凯文肯定地说。

塔莲诺轻声一笑:“你是了解我的,给我地址,我马上出门。”

“好,地址马上传给你,还有,你来的时候带上威尔逊,我们需要专业的训犬员。”

说完,凯文挂断电话,转身进屋走向正靠在椅子上休息的曼恩,他还有一个疑问需要向曼恩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