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干什么呢?你踩到我脚了,走路不看路吗?”

1936年。

上海和平饭店。

俞络民带着舅舅——民国总统蒋介石的嘱托,来到上海,为他的舅舅办事。

当时,俞络民戴着黑色的小礼帽,身穿浅灰色中山装,提着箱子,到达上海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他急匆匆地来到和平饭店,当他从和平饭店门口进来,看到电梯正好打开了门,连忙三步并作五步进了电梯。

由于走的比较急,他的箱子不小心碰到了电梯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的脚,那女子马上就非常夸张的叫了起来。

俞络民一看,马上摘下小礼帽,露出三七开的小分头,文绉绉地弯腰给女子道了歉。

那女子一看是一个长的白白净净的书生,心生欢喜,便不再作声了,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和这个书生搭讪上,这个白面书生要是和自己在一起,他的动作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温柔,非常非常的照顾自己的情绪,比身边这个粗野的蛮夫不知道要温柔多少倍。

殊不知,他身边那个长相粗糙的黑脸大汉看到此女子的一举一动,马上脸色由晴转阴了。

因为,这个女子是他的小老婆!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俞络民长相斯文面皮白净,言行举止也彬彬有礼,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家庭优渥,而那个粗糙大汉不但长相粗糙,就是一个暴发户,言行举止更是粗俗不堪。和面白如玉,举止文雅的俞络民站在一起,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

俞络民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脚来到自己的房间,洗过澡以后,他就坐在沙发上,从箱子里拿出在街上买的《大公报》浏览了起来。

对于刚才他在电梯口遇到的事一点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只是箱子轻触到了那女子的脚一下,他又给她道了歉。

再说,这次他是带着舅舅蒋介石的密令来到上海处理一些舅舅家的私事,临来之前,舅舅再三嘱咐:“你这次到上海做事一定不要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俞络民虽然看到那个黑脸莽夫一直拿眼睛瞪着自己,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要是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蛮夫,但他舅舅蒋介石临来上海再三嘱咐过他,他不想把事闹大,强忍着不悦给那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道了歉。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个粗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上海警察局的局长陆连奎。因为他言行举止太粗野了,碍于他飞扬跋扈的势力,他身边的女子极力装出温良贤淑的样子讨好他,其实她的心里非常的讨厌他,但为了生活又不得不违心地取悦陆连奎。

可陆连奎长相虽然粗野,但粗中有细,且心眼极小,阅人无数,他当时没有吱声,但他从身边的小老婆身上捕捉到了她有芳心暗许的苗头,就下定决心教训教训刚才碰了小老婆脚的俞络民,这样一来不但能彻底把小老婆心里蠢蠢欲动的情苗扼杀在萌芽之中,显示出自己的实力,还能让小老婆再也不敢有红杏出墙的念头,一门心思死心塌地只伺候他陆连奎一个人。

于是,陆连奎叫来了十几名手下,查到年轻人住的房间,一脚就把门踹开了,闯了进去:“把你的箱子打开,老子要检查!”

“你们干什么?出去……”俞络民看到一帮黑衣大汉闯了进来,作为蒋介石的外甥,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且背后有蒋介石给他撑腰,他一点也没有感到害怕,看到陆连奎他们进来,连眼皮都没有抬。

“啪!”没想到他话音未落,陆连奎便抢步上前,抡起胳膊就给了俞络民一个耳光。

“你为什么打人?知道我是谁吗?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不但能让你扒了这身狗皮,还能让你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作为蒋介石的外甥,外人别说打他俞络民了,骂他的话别人也不敢,他到哪里,别人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没想到在这里被这个莽夫打了一个耳光。

而横行霸道惯了的陆连奎什么也听不进去,又左右开弓,连着打了俞络民俩耳光,嘴里还不停的口吐芬芳:“妈了个巴子的,你他妈的太搞笑了,吓唬谁呢?老子管你是谁,在上海老子就是天。”

说完,面对打的俞络民满嘴是血陆连奎,看都不看,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殊不知陆连奎这次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因为俞络民的舅舅是蒋介石,而且俞络民这次来上海,也是来给他舅舅蒋介石办私事的。

“听说你今天打了一个小伙子三个耳光?你知道他是谁吗?”

当天晚上,陆连奎正在和小老婆温习功课,上海市市长、淞沪警备司令吴铁城给他打来了电话。

吴铁城不但是淞沪警备司令,还是上海市的市长,能在晚上给陆连奎打电话,足以证明那个小伙子来头不小。

想到这里,陆连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哆哆嗦嗦回答:“吴市长,那小伙子到底是谁?”

“是谁?我看你好日子过到头了,那个小伙子是蒋委员长的外甥俞络民,你好大的胆子,敢把蒋委员长的外甥打了,咱们的蒋委员长什么脾气性格想必你是知道的,谁也救不了你,你等着蒋委员长怎么收拾你吧!”

原来,蒋介石听到自己的外甥去上海给自己办事的时候,为了一个女人,被警察局长陆连奎打的满嘴鲜血,大发雷霆,这不单单是打他的外甥俞络民,也没有把他这个总统放在眼里,这还了得。

于是,蒋介石马上派了几百名军警,由俞络民带领,开着一二十辆军车,浩浩荡荡,保卫了陆连奎的和平饭店。

当时,陆连奎和小老婆复习完功课,正心满意足躺在床上酣睡。

“俞少爷,我错了,这一切都是误会……”

陆连奎听说俞络民带着人兴师问罪来了,当时他正和小老婆办完了肉包肠的所有套餐业务,和往常一样,没几秒钟他就缴械投降,毫不顾忌小老婆意犹未尽的样子,自己心满意足地靠着床头,点上一根手指粗的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地把浓烟吐了出来……

当他穿着睡衣连滚带爬从房间里,小跑着来到和平饭店大门口,向俞络民道歉时,但俞络民面无表情,看都没有看陆连奎一眼,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了两个字,瞬间让陆连奎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