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四年前,江之南是学校里众星环绕的贵公子,我是无人问津的丑小鸭。
我不自量力送上了人生第一封情书,江之南只回给我一声嗤笑,嘲讽我还不如送酒的服务生好看。
四年后,我们家拆迁一跃成为收租大佬,江之南却在同学口中销声匿迹。
阴差阳错,再见之际,衣衫不整的江之南主动凑到我面前,用海妖一般蛊惑的语气问我,客人,您想包养我吗?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1
我和朋友在KTV扯着嗓子狂飙死了都要爱,侍应生推门而入。我俩像被掐了脖子的公鸭一样面面相觑,侍应生面不改色说我们的果盘到了。
本来没什么。脸皮厚如我是不会在意嗓子岔劈还被人听到,左右不过是个陌生人。
可是坏就坏在,这张脸我可太熟悉了。
熟悉到做梦都会拎出他来揍两拳的程度。
朋友掐着我的胳膊倒吸一口气,我都怕他厥过去。
无他,江之南这张脸确实妖孽。要不然怎么家里拆迁款刚到我就去给他送情书。
江之南估计是没认出来我来,放下果盘就要走。
我不知怎的头脑一热,直接叫住他。
「喂,怎么做服务生的,推门之前都不敲门吗?」
江之南一愣,然后跟我鞠躬说,「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道歉就行了?」
还没等我往下说,腰间传来的痛直接让我扭曲了。我侧头看向罪魁祸首,她倒是一脸忿忿不平地瞪我一眼,扭过头又换成一副温温柔柔的小女生样子,跟江之南说,「没事,我们不介意,你先去忙。」
等江之南把门关好,还没等我兴师问罪,小丫头片子直接扑倒我问我有没有心!!怎么能对这张脸如此地没礼貌!
我被她晃得头昏脑涨,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天杀的江之南,老娘遇见他准没什么好事!
2
我以为酒吧碰见江之南只是我大好人生的小小插曲。
在我洋洋洒洒用十万字,向小姐妹介绍了她以为的这个柔弱可怜帅气打工仔,在学校的时候究竟是多么臭屁没礼貌不尊重人,并且还着重强调了他在我告白之后的那一声嗤笑是如何伤透我脆弱可怜的少女心之后,我那三观跟着五官走的损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学着我描述的那一声嗤笑跟我说,我急了。
然后我面无表情,把她按进沙发里锤。
顺便敲诈了一顿人均五千的西餐。
后果就是我俩对着一盘一口的菜面面相觑。她咬着牙带着扭曲微笑对我说,让我一定吃饱喝足。
我眼观鼻鼻观心,面不改色将面前生不拉几的还带着所谓肌红蛋白的牛肉一口吞下,在她一言难尽的表情下——
呕。
品鉴过,非吾等凡人所能受。
我俩面如菜色相互搀扶着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江之南从一辆正红色法拉利的副驾驶下来,随后主驾驶下来一个身材火辣的御姐,挽着江之南的胳膊就往里走。
我们一行人擦肩而过。
我们两个人面不改色,实际握在一起的两只手都已经攥成了青白色。
等到看不见那两个人的身影,我们俩站在饭店门口对视一眼,非常默契地得出一个结论——
江之南他被包养了哈哈哈!大快人心。
当天晚上我大发慈悲,饶恕了这家坑得不能再坑的破餐厅,拉着我的小姐妹挑了家酒吧狂欢。
据我的小姐妹形容,缩在卡座里哈哈大笑的我像个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反派变态。
我说,「管他呢,重点是江之南他也有今天!」
「江之南今天怎么了?」
我没在意这个陌生的声音,嘴巴过得比脑子快。
「怎么了,江之南他居然被包养了啊哈哈哈——嗷!死丫头你掐我干什么!」
我瞪过去,却看见此时此刻我的小姐妹颤颤巍巍抬起手指着我身后。
「怎么了我身后有什么你跟见了鬼——」
嘶我靠江之南!
面前穿着酒保衣服,依旧俊得跟大明星角色扮演似的江之南,端着托盘,好整以暇地盯着我看。
那一刻,我只想这破烂世界,赶紧给老娘毁灭。
3
所以事情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江之南,大学期间炙手可热的富二代,人尽皆知的贵公子,现在正在我家厨房里为我洗手做羹。
别说,味儿还挺香。
不对不对,我晃晃脑袋,企图把那堆喝进脑子里的酒精全都晃出去。晃到我自己恶心想吐,我才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平平无奇拆迁户,包养了落魄少爷江之南,还是人家主动送上门。
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前一夜。
彼时我只觉得天崩地裂无颜见人。我的好闺蜜学着我在破餐厅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嘬着饮料里的吸管。
江之南反而成了我们三个人里最淡定的一个。
他没搭理安静如鹌鹑的我们两个,自顾自将我们桌上还没喝完的酒收进托盘。收到一半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侧过头冲着我笑,说,
「客人,我将您没喝完的酒收走了,您要重新点个套餐吗?」
听听,多么无耻,多么不要面皮,如此欺诈消费者的事情竟能说得冠冕堂皇,这不立刻12315投诉举报一波都对不起我作为一个消费者的身份。
但是我答应了。
没别的原因,这脸忒贵。
我也是三观跟着五官走。
江之南好像愣了一下,夸我们财大气粗。
然后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把托盘放在了我们桌子上,又扯开了系好的领结,坐过来我身边靠向我。
我跟过电一样,噌一下一个弹跳扑到旁边我的小姐妹旁边,警惕地问他想干嘛。
江之南好像很失落,低下头,委屈问我:
「因为我被包养,你就嫌弃我了吗?」
「不,不不不,倒也没有,各有各的难处嘛哈哈哈……」
「那你要包养我吗?」
他又凑过来,眼睛湿漉漉的好像哭过一样。还有他这样一凑过来,刚刚解开的领结和衬衫扣子就这么送到我眼前。
准确地说,不是衣服,是肉体。
嘶后腰又被掐得生疼,这下我倒是没空搭理死丫头片子。
也许是美色太诱人,也许是喝多了太上头,又或者对年少初暗恋不甘心,鬼使神差的,我居然答应包养他!
靠靠靠死丫头我后腰绝对青紫了一块回去一定找你算账!
就这样,当天晚上,我就这么把人拐回了家。
倒是什么也没干。
我喝太多了,一回来我就抱着他哇哇大吐,印象里吐得玄关卧室满哪都是,现在起来我满是呕吐物的衣服被换成了干净的睡衣,屋子里也被打扫的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异味。想着可能有阿姨帮忙收拾过了。
刚出卧室就能闻见饭菜的香味。我以为阿姨还没走,赶紧过去让阿姨别忙活了,宿醉的早上没什么胃口。
然后一个拐角,我就看见,裸着上半身叼着根棒棒糖正在颠锅的江之南。
他居然会颠锅!
不对,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跟见鬼一样喊了出来:
「江之南,你怎么在这?!」
4
据江之南所说,把我送回来的时候他确实想走来着。但是我抱着他又哭又闹又吐,一边吐一边骂他负心汉毁了我年少单纯无知青葱爱恋。
玄关口站着的阿姨一脸指责地盯着他,要把我接过去,我还抱着人不撒手。
好说歹说才把我从江之南身上巴拉下来,阿姨嫌弃地拎着一身呕吐物满脸鼻涕眼泪的我进房间收拾,也没忘礼貌地给江之南指了一间屋子让他进去收拾收拾。
等到把我安顿好,阿姨下来的时候,江之南带着一身水汽,正收拾我吐在门口的烂摊子。
阿姨问他是谁,江之南老实回答,我新包养的小白脸。
阿姨一脸震惊,念叨着你们这群小年轻。然后恨铁不成钢地回了屋。
今天本来是阿姨调休的日子,按理说昨天晚上阿姨就能回家。但是江之南说,阿姨对他不放心,今天早上对他教育了一番,估摸着我差不多要醒,才不放心地走人。
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跟他说家里有监控,让他老实点。
我听完,内心已经麻木。跟个机器人一样一勺又一勺往嘴里送粥喝。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更别提这粥熬得还怪香。
江之南促狭地盯着我笑,跟调戏人似的,问我:
「金主,这饭吃得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我狂点头。
不对!这不是重点啊!
我小心翼翼将端起来牛饮的粥碗放回桌上,刻意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对一旁撑着下巴歪头对我笑的江之南说: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都是玩笑话,你别介意哈,就当我发疯啊哈哈哈……」
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又看见江之南的表情逐渐变得失落。
「不是,哎呀,就算是我包养你,你们这还兴一人侍奉二主的嘛。我跟你讲没有这样的道理昂。」
哪知道江之南听了这话,脸色跟变天一样立马就多云转晴,给了我一个wink说,让我不用担心,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顿是前金主请他的散伙饭。现在他是只属于我这一个金主的小白脸。
救大命,江之南的wink。我已经拿出我的洪荒之力去抵挡眼前美色的诱惑。
江之南又凑过来,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就这样跟放大二十倍一样凑到我面前,近到我用我五百度近视加散光的死鱼眼都能清晰看到他又浓又密还根根分明自带眼线的眼睫毛。
江之南问:「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等等,已经?
我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问他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他说,「你是林深秀嘛,给我送过情书那个。」
「顺便还嘲笑我一句不如酒保长得好看?」我反问。
这下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就这一句话又勾起我当时的难堪和自卑。尽管当时他说的是事实。
那时候的我不懂什么护肤化妆穿衣打扮,十七八那点胶原蛋白早就已经不够二十岁常年通宵到凌晨打游戏的我嚯嚯。整个人天天跟个游魂似的学校里晃荡,别人见了我不礼貌的都要叫一声女鬼驾到。
我不在意其他人,但是不代表不在意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嘲讽。
「你是来戏弄我的吗?」我问江之南。
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摆出了一副好走不送的架势,也不再看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江之南简直就是个二百五,我是眼瞎了才会喜欢这么一个人!
我缩在一堆玩偶抱枕里。宿醉的头疼劲又上来了。
又难过又难受,想哭又觉得自己没出息。
就这么跟自己较着劲,较劲到累了,模模糊糊听见大门开关的声音。
走了吗?走了才好。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了,混蛋江之南。
5
上次见到江之南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那句包养不过是一个切切实实的玩笑,最起码我没有当真。
我以为这一段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我和江之南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见面的机会。
直到今天。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理由,熟悉的饭菜香味,熟悉的做饭的人。
我顶着一个宿醉过后沉重得像是灌了八百斤秤砣的脑子面无表情坐在餐桌旁,看着江之南在我家厨房里忙前忙后。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好,很疼,证明我不是在做梦。
苍天啊大地,你们至于这样玩我吗?
等到江之南摆满一桌子菜并且将碗筷整整齐齐摆在我面前,然后欣然坐在我对面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处于大脑CPU严重过载的状态。
别问我为什么不问江之南为什么还在我家。
问就是我这人喝酒断片不彻底。
昨晚喝大后一群狐朋狗友起哄我手机通讯录里排名第一的AAA亲亲小白脸是谁,酒壮怂人胆,我一个电话直接打过去。
电话那头江之南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口气和我说:
「金主,您终于想起联系我了。」
我开的免提。
以后我再喝上头我就是二百五。
至于什么时候存的江之南电话,第一次。
我犯贱,没舍得删。
一失足成千古恨。
但是不能亏待我的肚子。
我没好意思看江之南。就当他整个人不存在一样,风卷残云式吃饭,只求迅速吃饱喝足后火速逃离现场。
然后我听见江之南轻轻笑了一声,起身不知道去做什么,回来的时候拿着一杯水放在我旁边,让我慢点吃小心噎到。
我欲哭无泪。
江之南你如果真的贴心现在就应该赶紧走人啊!
我没等到他说告辞,等到了一句我从来没想象过能在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江之南说:
「对不起。」
我愣住了,往嘴里送饭的手都停下来。
可能我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傻了,江之南又冲着我笑,顺便又往我饭碗里加了两筷子青菜。
「不要光吃肉,要营养均衡,多吃蔬菜。」江之南说。
「哦……好。」
我又开始埋头干饭,只是这次速度慢了很多。
我感觉一股子热气冲上了我的眼角,我不想丢人的,真的不想。
江之南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去给我擦眼泪,问:「这是怎么了?」
我没法回答他。
向江之南告白之前,我谁也没去说过。因为我非常清楚地知道这是一次百分百会失败的告白。我也只是单纯地想为自己过去混沌麻木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罢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会被那样嘲讽。
江之南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说话的语气也并不阴阳怪气。可是就是这样普普通通一句阐述事实的话,让我告白失败的当天,找了个KTV彻夜买醉。
我还特意看了几眼给我送酒的侍应生,印象里确实一个个白白净净干净帅气。
于是那天我哭的更大声了。
等到第二天我一身酒气回到宿舍,我的发小兼闺蜜冲上来就要暴打我,问我昨天到底去哪里了怎么都联系不上,她差一点就要去报警。
我没跟她说实话。
哪怕我知道我说了之后她一定会拉着我去堵江之南要他给我道歉。
但是我不想,因为我知道,以后我的人生会开始一个新的阶段。
尽管这个告别不是多么美好。那也与以后的我再无关系。
可是我从来没想到我能再见到江之南。
那个在我吃了一顿两百块大餐的我在接下来十天左右都要缩衣节食的时候,已经闪闪发光的像是一颗恒星的江之南,早就已经因为嫌弃学校食堂油水大,搬出去租房请了个阿姨给他做一日三餐。
其实花了两百块也不至于让我以后十天顿顿馒头夹老干妈。但是一个月生活费一千覆盖衣食住行全方面的我要想用两百块奢侈一把确实很不容易。
况且,江之南是那种一件衣服顶我半年生活费的富家子弟。
但是我所谓,那天之后,我会成为一个小暴发户。
再有钱的江之南,也只会成为我不想去触碰然后慢慢遗忘的过去。
所以对于现在这个局面,眼前这个慌张安慰的江之南和那天高高在上的江之南好像分割成两个人。
现在的江之南语无伦次解释道:「当时是我没情商,是我说得不对。在KTV见到你的时候就认出来了你,不过当时满脑子都是太尴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后来还能见到你。其实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想跟你说抱歉,只是当时我好像又搞砸了。再后来也不知道该不该联系你。」
他越说我越忍不住哭。
最后他好像是放弃了,特别认真地对我说:「你不要别哭啦,现在你是金主,我是被金主包养的小白脸,你要是气不过,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我瞬间被气到,说:「江之南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让我包养你根本就是个笑话。」
说着还打了个哭嗝。靠,更丢人了。
我这二十多年没丢过的人,今天一个小时内全都给我丢光了。
还哭屁,越想越生气。
他看我好像缓过来了,一副终于松口气的样子,又问我:
「真的不想包养我吗?」
这叫我怎么回答?
我一个母胎单身至今男生小手还没牵过的纯情年轻女暴发户,面对这么一张写着求包养求收留还眼巴巴像小狗一样看着我的江之南,怎么忍得住?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
理由是我有点亏。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再帅的男人都适用,哪怕这个男人叫江之南。
我委婉地说他身经百战,我们不太合适。他好像愣住了。
好像我说的也不太委婉。
然后现在被气笑得人成了江之南。
怎么说呢,这比他刚刚跟我道歉一百句来得解气。
不过最后他还是留下了。不是包养,而是雇佣。
之前的阿姨家里有些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我缺个人做饭。
江之南他做饭太好吃了。嗝。
这次不是哭嗝,是撑得。
江之南对我要雇佣他的这个说法表现得很诧异,倒也没说什么。大概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总之,现在,我,林深秀,正式成为江之南他字面意义上毫无灰色交易的伟大的金主大人!
还是没有六险一金没有双休没有单休,要求江之南全天无休做饭收拾打扫卫生的纯纯资本家金主。
知道这件事的闺蜜吐槽我应该被吊在路灯上供人观赏。
我得意回复江之南人家自己乐意。
然后收获一枚大大的白眼。
6
不得不说江之南做饭的手艺真有一套,八大菜系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每日三餐基本不重样,跟大学那个吃饭还得请厨子的娇滴滴大少爷完全不一样。
我有点好奇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但是扪心自问我们两个人不是那种可以互相聊到过去的关系。
再加上,都不用他说,我自己已经脑补了一出豪门少爷一朝落魄,竟沦落到KTV酒吧小白脸身兼数职替父还债的悲惨境遇,又怎么好意思揭人家伤疤。
我只能委婉得不能再委婉地跟他说其实每天不用这么丰盛,他可以做得简单一点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他是没反应过来还是真的傻,他点了点头,然后我的一日三餐变成了一日六餐,正餐期间各种小饼干小蛋糕持续投喂。
一个月后,我捏着我一坐下胖到能挤出两个大肉条的肚子欲哭无泪。
朋友再次见到我,沉默了三秒钟,问我:
「是去填充脂肪了嘛。」
「滚!」我咬牙切齿。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找到正在做饭的江之南,义正词严地指责他持续性投喂导致我像个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的打击报复行为。
他一边说是他的不是,一边加了块肉让我尝尝咸淡合不合适。
嗯嗯嗯,正好正好,软烂入味,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很好很好。
于是他给我盛了一小碗让我先去垫吧垫吧。
我捧着碗傻乐呵坐在电视前一边看综艺一边打牙祭,直到这一碗见底,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