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失声】
1
联邦顶级贵族家的小少爷死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明天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人们闯进来时,我就站在他尸体的旁边。
他的脸皮被划得稀烂,下体也是面目全非,而我拿着染血的水果刀,一脸的平静。
「啊!」
我一向温柔的姐姐,尖叫着上来抱住了他的尸体。
「橙橙,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其他家人讨伐我,说没想到我这么恶毒。
我在心里感叹他们的愚蠢。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进来的十分钟前,我撞见亲姐姐和未婚夫在苟且。
我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姐姐哭着说,这是他强迫她的。
随后她愤怒地拿起手边的水果刀,一刀捅在他的肚子上。
姐姐惊慌地跑走了,我原本庆幸着姐姐逃过一劫。
没想到,姐姐叫来了所有的家人,说:
「橙橙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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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家有钱,但算不上贵族,家里的老人为了跻身贵族行列,要我和贵族家的小儿子联姻。
我是一家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平常都是和一些天生残疾的小朋友打交道,为人友善温和,简直没有一点脾气。
在他们眼中,也是一个老老实实,可以物尽其用的棋子。
案发之后,我因为受了刺激,失了声。
家人们为了躲避贵族的怒气,让我赶紧认罪,一人做事一人当。
联邦因为证据不足,我也不开口说话,把我押进了特殊监狱。
来到这里的每一天,我都会遭到莫名其妙的殴打。
3
「这里还有这么白嫩的女孩儿。」
眼前的胖女人是监狱东区的老大,她有特殊癖好,又凶悍无比,一来就成了这里最让人害怕的人。
她带着一队人围堵了我,随后扯掉我的外套,将我堵在角落。
她的手指落在我裸露的肩胛上,带起一阵阵颤栗。
「怎么不叫?」
我失了声,满足不了她的恶心癖好,她便生气地踹了我一脚。
「给我打!打到她叫出声为止!」
后面的人瞬间一拥而上,我环抱住自己的脑袋,准备迎接接下来惨无人道的殴打。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不含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声线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我感受到有人停在我的身边,随后一件衣物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又听见他说:
「带下去,关一个月禁闭。」
现场顿时冷噤无声。
「关去西边的冷静室。」
我抬起头,对上胖女人惊恐的表情。
西边的冷静室,没有隔墙,所有违反纪律的犯人都会被关去那里。
没有了任何束缚,这是所有变态最能释放天性的地方。
每个月,都有数十个刺头死在那。
4
「把衣服穿上。」
我这才看了眼身上披着的外套,材质上乘,一看就是贵族所有。
说完这句话,那人便转身离开了。
只见他身形挺拔,气质淡然。
他身边的下属喊着:
「大法官……」
这个维护我的人居然是大法官……
大法官在联邦有着很高的地位,我的这桩案子,最终也是要由他来审判的。
有了那日他的维护,监狱里的其他人都对我客气了不少。
我也终于落得了个清闲。
「你手里那个面包,好吃吗?」
一道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安静地嚼着毫无味道的面包,突然发现对面不知何时坐过来一个男人。
他看上去英俊帅气,和这里格格不入。
我没有说话,只是跟他比划着手语。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一怔,似乎没想到我是个哑巴。
「我捅了女朋友的出轨对象,一时冲动……」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我的神色。
我顿时了然。
这大概又是联邦调查局喊来调查我的伪装者。
因为这个监狱,一般的犯人都是不会手语的。
但是他们不会从我这里听到任何真相。
因为听过的人,都死了。
5
这个男人,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个。
联邦坚定地认为我就是杀人凶手,未婚夫死相惨烈,他们坚定地认为我是个变态。
所以,他们送进来各种伪装者,想要通过和我交好,来获取我犯罪的证据。
今天的男人,看上去和之前那些傻愣愣的人不一样。
他长相英俊,气质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似乎是为了迎合我的口味,他笑着跟我分享了自己的杀人手段:
「他送了我女朋友一件很漂亮的红裙子,为了答谢他,我也送了他一件独一无二的红衬衫。」
他顿了一下,然后凑近我的耳朵。
「我割了他的脖子,让血流了他满身。」
我瞳孔一震,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因为我想到了记忆深处那异常血腥的场景。
那人明明早就咽气,他却还是一刀一刀狠狠扎进她的下体
神情兴奋,仿佛那是他案板上的鱼肉,今日的午餐。
最后,我就在那样的刺激下,第一次失声了。
6
我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有警卫发现了我的异常,把我送去了医务室。
男人似乎感到意外又抱歉。
「对不起……我好像误会你了。」
我向他展露一个纯洁无害的微笑,比划道:
「没关系,我习惯了。」
在他的眼里,我现在大抵是一朵无比较弱的白莲。
我和男人共同去操场散步,这里的人见了我,却突然跟见了鬼似的。
我疑惑地抓住了一个过路人。
谁知,她立马蹲在地上,崩溃地大哭。
身边的男人问道:
「怎么了?」
那女人却是抓住了我的裤腿。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了……」
7
打听了好一会,我才知道,原来是欺负我的那个胖女人死在冷静室了。
这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他们说,那女人死相极其惨烈,脸上被划了好多刀。
简直跟我未婚夫的死状一模一样。
身边的男人怀疑地看向我,我却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是他,他又出手了。
我本来以为来了这密不透风的监狱,也好过在那豺狼虎豹之间被拆吞入腹。
可是我没想到,这里有人早早地觊觎了我。
我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被人下药迷晕了。
醒来的时候,我竟换了一套新衣服。
我看着手臂上膏药的痕迹,无比地惊慌失措。
后来,每次有人欺负我,都会在第二天无比惨烈地死去。
脸皮被划烂,面目全非。
然后当天晚上,我的房间里就会多出一张字条。
「今天又少了一个罪恶的人。」
8
我像往常一样四处搜寻着可疑的身影,但是我失望了。
其他的犯人坚信这是我干的,因为就在她死的前一天,我还受着她的欺负。
见周围人对我避之不及,身边的男人安慰我:
「你别难过,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看着他温柔的表情,顿时想到了之前的那四个人。
他们试图从我这里套到证据,这是还没成功,就都死了。
于是我默默远离了他。
「我会拖累你的。」
我跟他比划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缩在角落里,紧紧闭着眼睛。
我想在今天晚上看看,来找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9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口干舌燥,一动不动地听着门口的动静。
我早就发现了,问题出在水里,我睡前习惯性喝水,才会每次都不省人事地晕过去。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临界点时,脚步声终于出现了。
我一瞬不瞬地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下。
我睁开眼,正要转头,却被制住了。
「等了多久了?」
来人凑近我的耳边,灼热的呼吸洒在我的后颈。
我第一次听见这人的声音。
但是我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淡然无波却又优美动听。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
那人轻轻捏住我的下巴。
「所以说,这么聪明,怎么能便宜了我那好弟弟?」
我霎时愣在原地。
一直给我下药,为我杀人的那个人,居然是我那未婚夫的哥哥,联邦的大法官,慕诚。
10
男人衣冠楚楚,站在我的床前俯视我。
明明眼里不带一丝温度,手指却在我的脸颊边流连。
「今天你旁边的那个男人,是他们派来调查你的。」
向来公正不阿的大法官,此刻竟然在给一个罪犯通风报信。
我点点头,示意我知道。
随后,我又想起什么似的,忐忑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不要杀他,他人很好。」
男人突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抽出自己的袖子。
「你确定?」
说实话,我不确定,可是我不想看到再有人因为我死得那么凄惨。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比划着问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兀自在我的桌上放了一桌纸条。
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侧过脸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
倒是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小孩儿。
11
我像照常一样自己吃饭,那个调查专员时不时要凑上来。
他长得很像大学里那种校草,所以即使在这里,他也分外受欢迎。
「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坐到了他的旁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男人礼貌一笑。
「我叫顾执函。」
女人勾唇一笑,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上。
「今晚来找我。」
她在顾执函耳边轻轻吹气,惹得他脸红得不行。
女人走了,顾执函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我。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
我点点头,又摇头。
「我不是。」
我比划着。
「那我今晚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的话,她们会打我吗?」
我忐忑地点点头。
「我懂了,要是我出事了,你可一定要来救我。」
他笑眼盈盈,我忍不住低下了头。
12
「我就在门口,你去吧。」
我跟顾执函比划完,他便走进了那个房间。
这是那些人的秘密基地。
我几乎都能想象到他们把顾执函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场景。
我等了好一会,终于是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
我赶紧拿着钢笔冲了进去,没想到,慕诚居然也站在里面。
他脚尖碾在女人的手上,此刻正直直地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顾执函。
「来救他的?」
我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发现顾执函似乎被吓到,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
我赶紧把他拉了出去,没想到他却说:
「你们这是在犯罪!」
我一愣,看了眼他嘴角的伤痕。
「他要是不救你,你就会被欺负……」
顾执函打断了我的比划,义愤填膺般道:
「她做错了由联邦法来惩治,用不着你们!」
是吗?他口中的法律,没有为我争得一点权力。
我说不了话的时候,他坚信的联邦法,只会息事宁人,让我做那个牺牲品。
我的眼神黯淡下来。
「你们觉得自己很正义吗?」
我开口了,声音沙哑。
先前来调查我的那几个人,也是这么一套说辞,但他们的手段从不是调查,而是逼供。
顾执函一下子愣住了。
「你会说话?」
我拿出刚刚握着的钢笔,打开了笔帽,里面是一个注射针头。
我将它狠狠扎进顾执函的脖子。
「我一直都会。」
他死死瞪大了眼睛看我,我凑到他耳边,轻轻说着:
「我不太赞同你上次说的那个做法。」
他缓缓倒下,我撒开他攥着我衣角的手。
「割脖子……哪有直接扒皮来得快?」
13
慕诚上次在我的房间里放了这样一张字条。
「你发不了的声,我会帮你。」
看到这行字的一瞬间,深处的记忆顿时向我涌来。
这句话是我工作的特殊教育学校的暗语。
我去特殊教育学校做老师不是偶然,我小时候因为撞见过一番惨案,也短暂地失过声。
我眼睁睁地看见一个聋哑人在我的面前被奸杀,她撕扯着喉咙,手指用力地都插进了泥土里,却还是没能换得那个犯人的一点怜惜。
因为残疾,她甚至比其他同类受害者死得更加凄惨绝望。
失声的那小半年,我在那个学校学习了手语。
后来家族觉得我是不祥的代表,没有把我安排进自家的企业,让我去做了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
但是他们不知道,那并不是一所普通的教育学校。
里面的所有学生和老师,其实是共同组成了一个受害者联盟。
所有人都因为自己的残疾遭受过不公甚至侵害,但是由于他们的缺陷,作为受害者他们往往不能正常地行使自己的权利,坏人往往没有真正受到惩罚。
几乎是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因为证据不足,被关进了特殊监狱。
所以,即使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囚牢,里面的人却远远比真正的杀人犯们可怕。
而西边的冷静室,是我们为他们设置的地狱。
我的作用是引出那些有劣根的,喜欢欺负人的犯罪者,然后通过我们安插在里面的管理员,把他们送去西边的冷静室。
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们安排的这位内应,居然是联邦最有威望的大法官。
14
「你居然真的把他弄晕了,我还以为你不舍得。」
宛若神祇的高大男人站在我的身侧,语气戏谑。
我看向他微微有些朦胧的右眼,终于想起了他的身份。
「你是十年前来上了一年学的那个小孩儿?」
男人漂亮的眼睛轻飘飘地看向我。
「难为你还记得。」
那个性格最孤僻,长相也最出众的小孩,应该每个人都记得。
我们都知道他家世很好,每天穿着最昂贵的衣服来上学,但是却从没有任何家长出现。
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是联邦的大法官。
「把这个收好了。」
他给我递来一个小本子,那是我们的作案记录,看样子,是顾执函拿到它了。
「胖子已经搞定了,等几天再办完那个毒枭的事情,我就送你出去。」
大法官领了领衣领,随后转头看向我。
他用手轻轻蹭了一下我的脸颊。
「脏了。」
冰凉的手指,落在我滚烫的脸颊上。
15
顾执函被我们注射了清除记忆的针剂后扔了出去,他与这些事情本来就无关。
当时跟他说了那样一句话,也仅仅是因为他在我面前无脑地拥护腐朽的联邦法。
虐杀女童的胖女人已经死了,现在还剩下最后的一个目标。
就是西区那个掳走一个班的孩子,用他们的身体运送违禁品的毒枭。
联邦法很奇怪,明明很多幸存者口径统一,证据确凿。
他们却偏偏称,一群有智力障碍的孩子,不配有发言权。
所以现在在这所监狱里,我要联邦法失去发言权。
毕竟在我眼里,它也是智力障碍的产物。
我来到食堂的时候,架正打得火热。
我的面前有人吐了一滩血,刚好洒在在我脚边,于是我害怕地缩在角落颤抖。
那人被用叉子叉掉了一半耳朵,烂肉掉在他脸颊的一边,要落不落。
血腥气在空气中翻涌,毒枭走上前来,玩味地抓起那人的头发。
「敢偷我的东西,疯了吧你!」
那被揪住头发的男人疯狂地掏出包里的白色药粉,一个劲地塞进嘴里。
他开始发出诡异的大笑,毒枭见状,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结果男人正好倒在我的面前。
这下毒枭终于是发现了瑟瑟发抖的我,我转过身正欲逃跑,却被一下抓住了衣领。
「在这看好戏?」
他撩起我的头发,看了眼我的身份牌。
「居然是个瘾君子?」
他没有发现假身份牌的异常。
16
我被毒枭抓去了他们的领地,来到这里我才发现,他们甚至在这个监狱里都敢做成一条商业链。
仓库和售货台,被他们写得明明白白。
「想不想来一口?」
一旁的同伙以为我是来进货的,取下口中的烟想要给我推销。
烟雾险些让我呛出声,那杆烟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面前。
「别给她吃这个。」
毒枭截胡了他,那人讪讪地走开了。
他转头望向我,眼神粘腻。
「我有更好的。」
他搂着我去到一个房间,这里居然有沙发,还有通讯设备。
看来这个监狱的管理人没少和他们勾结。
正因如此,还有许多蒙冤的人,在这里不受保护,被残酷杀害。
因为根据联邦法,唯一嫌疑人死去,这桩案件也就结束了。
于是真正的罪犯争先恐后地想除掉自己的替罪羔羊。
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袋药粉,摆在我的面前。
「大洋邦新来的货,尝尝。」
我故作警惕地看向他。
「我吃不起。」
「要我拿什么交换?」
男人突然放肆地笑起来,他从后面拿出一个箱子,打开,是满满的同类违禁品。
「听说你和大法官走挺近。」
「今晚把他叫来。」
17
原来男人接近我,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大法官维护过我。
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我故作渴望地望着那满满一箱,然后再迟疑着开口:
「我和他不熟。」
男人旋即冷笑出声。
「别骗我了。」
「看看你后面是谁?」
我心下一惊,转过头,霎时愣在了原地。
身后居然是不久前被我和慕诚扔出去的顾执函。
「好久不见。」
我没想到,他看上去风光霁月,背地里居然和毒枭勾结。
所以我说联邦法,还有联邦局,是多么荒唐。
18
我被他们五花大绑,关进了一个阴暗的房间。
这里有着浓重的血腥气,显然是他们专门关人的地方。
为了报复我,顾执函给我的脖子上来了一针。
注射了一点微型的毒品。
「这是你吸毒的证据,就算他是大法官,铁证面前,他也保不了你。」
大门被关上,我在毒品的幻觉中,又看到了慕钟死时的场景。
慕钟是个很暴躁的人,我姐姐被他强迫不成,还捅了他一刀跑走了,他转头就想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
「没了姐姐,这不还有妹妹吗?」
他脱下自己的裤子,死死抓住我的肩胛。
我动弹不得,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你再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曾想,他居然是变态地凑得更近。
「性格刚烈,我更喜欢。」
喜欢刚烈?
「那我就让你试试。」
「真正的肛裂……」
我一刀捅向他的下体,他发了疯,拿起一边的花瓶就要砸破我的脑袋,没想到自己脚下一滑,花瓶碎了,他摔倒在上面。
有碎片划破了他的颈动脉,血流了很多,而我只是静静在一旁看着。
一个从小恶劣地欺负着各种残疾小孩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去救。
是的,他也在我们的惩治列表里,而且属于严重的,犯下命案的那一类。
贵族的身份给了他许多掩饰,可怜了那十几个被他害死的小孩。
等到他终于是咽了气,我才动身收走了作为关键证据的花瓶。
然后乖乖站在他旁边,做着唯一嫌疑人。
与此同时,我给姐姐发去了消息。
「可以带他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