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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喜欢哈佛大学明星教授史蒂芬·平克的《当下的启蒙》这本书里关于战争与和平的论述。他论述道:

“在不少人的观念里,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战争是各国ZF所热衷的自然消遣,和平只是从这一次战争到下一次战争之间的喘息而已。”

但平克教授在《当下的启蒙》里有一个统计图表显示在现代社会之前,各个大国之间几乎总是处于战争状态。但在最近的年代里,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爆发过战争。曲线的最后一次拐点是发生在美国和中国之间那场朝鲜战争,那已经是60多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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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间战争(1500-2015年)

平克教授指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战争的频率、持续时间、杀伤力这三个衡量标准都下降了,世界进入了被称之为长期和平的时期。

许多启蒙思想家提出一种叫温和商业理论,国际贸易的发展使战争变得不那么有吸引力。果然,战后的国际贸易在各国占GDP的比例与日俱增。定量分析证实在其他条件都保持不变的情况下,贸易大国之间不太可能发生战争。

启蒙运动的另一种理论,即民主政府可以抑制那些将国家拖入毫无意义战争的那些领袖们。从1970年代开始,并在1989年柏林墙倒塌后加速更多的国家给了民主一个机会。其中比较民主的国家在军事争端中相互对抗的可能性比较小。就是那些醉心于建立个人功勋的领导人而言,民主制度可以成为一个刹车器。统计数据,表明民主化程度越高的国家在军事争端中互相对抗的可能性就越小。

平克教授还指出,国际秩序中有一个最大的单一变化,就是战争是非法的。事实上不少法律学者认为,长期和平应归功于战争的非法行为。尽管国家应该同意将战争定为非法的想法,是康德在1795年提出的,但只有在1945年联合国成立以后才真正生效。从那个时候起,“征服”成为禁忌,偶尔会通过军事反应来强制执行。比如,当国际联盟在1990和1991年这个颠覆伊拉克对科威特的征服的时候,就用了这样一种战争非法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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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80年代后期以来,内战也有所减少。冷战结束以后大国对谁赢得了内战的兴趣越来越少,而且更关心如何结束内战,他们支持联合国维和部队和其他介入交战国之间的国际部队,而且通常确实保持了和平。

从长远来看一个各方都避免战争的世界对每个人都更好。贸易、民主、经济发展、维和部队以及国际法和规范等发明,是帮助建设这个世界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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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每10万人中战争死亡人数(1945-2015)

虽然征服在短期内可能很诱人,但最终还是要搞清楚,如何在不付出破坏性冲突的代价和刀剑下生活的情况下,获得你想要的东西。

人的生命变得更加宝贵,而荣誉、名声、卓越、男子气概、英雄主义和其他雄性激素过剩而引发的这种症状已经退居其次。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讲,叫做若为生命故,其他皆可抛。

周大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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