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什么因果报应。许多人只能默默走着善良而不幸的路，最终用淡淡的自嘲或彻底的沉默将人世间的万种无奈都藏进记忆。
——《豆子芝麻茶》｜杨本芬｜广东人民出版社｜2023

有时忠实的、情感的、样式的继承也许是背离精髓的。用旧的师承方式来对待前人的或某个新的成果，这是长期以来的症结所在。历史的循环好让我们把前辈的业绩梳理得更清楚，但历史的深度却在于这循环的似是而非中永远留着一个谜底，测验着人们的弱点和浅薄，以把锐敏与平庸区分出来。

——《我的真文字》｜徐冰｜辽宁人民出版社｜2023

死亡（或它的隐喻）使人们变得聪明而忧伤。他们为自己朝露般的状况感到震惊；他们的每一举动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每一张脸庞都会像梦中所见那样消失。在凡夫俗子中间，一切都有无法挽回、覆水难收的意味。
——《阿莱夫》｜[阿根廷]博尔赫斯 ｜上海译文出版社｜2015

睡眠和清醒并不如过去那般分明，我常常将二者弄混。我的记忆塞满了各种东西，时间错乱，满满当当。因此，我很自豪，能记得那么多零碎的事。

——《魔角》｜[墨西哥]莉奥诺拉·卡林顿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3

我曾说过，成为现代的人，就是将个人和社会生活体验为一个大漩涡，在不断地崩解和重生、麻烦和痛苦、模棱两可和矛盾之中找到自己的世界和自我。成为一个现代主义者，就是让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在这个大漩涡中宾至如归，跟上它的节奏，在它的潮流内寻找它那猛烈而危险的大潮所允许的实在、美、自由和正义。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美]马歇尔·伯曼｜商务印书馆｜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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