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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在儿子家里带孙8年,感慨:在儿子家里带孙子,有钱没钱都难
我叫李桂花,今年已经62岁了。丈夫早几年就去世了,儿子李川是我的独生子。李川在上海一家外企做中层管理,月薪过万。他娶了一个上海本地女孩杨梅为妻,生了个儿子取名李磊。
八年前,磊磊刚满月时,川川就打电话让我去上海帮着带娃。我当时乐呵呵地就收拾行李北上了,心想有钱有闲的上海生活该轻松惬意,和我在老家种地打零工可不一样,这下子日子该好过了。
刚到川川家的时候,杨梅对我还算和善,她忙工作也没时间带孩子。我横空出世对她来说算帮了大忙,她也经常向我道谢。之后几年我和杨梅相处还算融洽,我负责带娃做饭,杨梅上下班也会跟我聊几句。可距离产生美,这三年来我感觉杨梅对我的态度变了,她不再像开始那样热情,说话也短少了,有时甚至会无理取闹。
比如有一天中午,我照常做了三菜一汤。杨梅下班回来,我殷勤地把饭菜端上桌。杨梅却皱着眉头说:“妈,您做的菜没什么营养,以后别老炒这些了,要多做点绿叶蔬菜。”
我忍着火,笑道:“好好好,梅儿,我错了。我这牙口不行,吃不惯那么清淡的菜。您别见怪,我改正改正。”
杨梅不说话,扒了两口饭就进屋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委屈极了。我是长辈,她一个小辈怎可这样和我说话!我在老家种地时吃不饱饭,来到这里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怎能也吃不好了?
之后我又尝试跟杨梅解释我的困难,希望她能体谅我的习惯。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也没再纠结我做的饭不健康的事,我算是松了口气。
然而我带孙子的压力还是很大。磊磊整天精力旺盛,到处乱跑捣蛋,我这个老太太实在追不上他。杨梅也不管,总说孩子活泼好动是好事。可我看磊磊老往危险地方挤,我心里揪得慌,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生怕他出点儿意外。
几次三番,我实在担心得紧,忍不住对杨梅说:“梅儿,您也关注关注磊磊,他老往楼梯边跑,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杨梅不以为然:“妈您别老糟糕增长他,孩子嘛,跌跌打打正常的。过度保护反而限制了他的成长。”
我瞪大了眼睛,心说你这是什么新式育儿理念,我带大你老公的时候可从来没这道理。但杨梅是母亲,我也无可奈何,只能时刻紧盯磊磊,生怕出点差错被杨梅责怪。
日复一日,看着闹腾的磊磊,我体力消耗巨大,心理压力也很大,怕他出事我担责。有时候实在看不住,我会严厉批评磊磊几句,或者扇他两巴掌让他老实点儿。这又引来了杨梅的责备,她埋怨我动不动打孩子,过于严厉。我忍着一肚子气没顶嘴,心想我是为你家的安全着想,你倒怪我了?
这样的矛盾越积越多,我和杨梅的关系渐渐淡了,没有最开始那么融洽。我偶尔也抱怨两句,她就冷着一张脸不搭理我。心里苦楚得很,觉得她太不懂事。
这天,磊磊又在阳台上蹦蹦跳跳玩闹。我让杨梅把阳台门关上,免得小孩滚进去受伤。杨梅眉头一皱,说:“妈,您别老把磊磊当成了铅锥,他得活动活动体验生活才能长大呀!”
这话一下戳到我的痛点,我忍不住大声斥责杨梅,“杨梅,您心真狠!当母亲的只管让孩子去冒险,万一出事怎么办?我太担心磊磊了,您怎可以这么说我?” 我这一吼,杨梅脸色一下变了,她怒气冲冲地回我,“妈啊您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这么守旧?带娃的方法有那么多,非要一定要您这回事儿!”
我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一股恶气直冒,几年的怨气一下爆发出来,我指着杨梅的鼻子就骂,“杨梅,你也真是没良心!我这老太婆大老远来你们家帮你带孩子,把自己的老本都花在这儿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竟然还拿这话来刺我?我带大你老公都比你懂事!”
杨梅脸色一黑,也丝毫不让,她说:“妈啊,这些年在您面前我忍足够了!带孩子那是我的责任,谁稀罕您来?您退休在家悠闲乐,偏非要凑热闹跑这里来,谁求您的?我看您是真闲的慌,整天就会阴阳怪气找茬儿!”
我听他这么没担当,只护着媳妇不顾老母亲,心里更加难过,红着眼睛对他吼道:“李川,我当年带大你一辈子不容易,你怎能眼看着你媳妇这样对我?她没定力,我只是心疼磊磊,她能这样跟我发脾气?”
川川苦口婆心地在我和杨梅中间调解,让我们互相谅解。我还是一肚子气,说:“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我回老家住些日子再说!”说完拖着行李箱就走了。
回到老家,我跟我的好闺蜜刘莲把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把杨梅说了个无所不利。刘莲耐心听我发泄完,才慢慢分析道:“桂花,我看这事儿其实你和杨梅都有责任。带小孩哪有定规矩的,她作为妈妈,想让孩子多长见识也是人之常情。你做奶奶的,精力和体力都有限,急起来容易走极端,其实孩子掉两次打两次也不要紧,能没大事就行。”
我听刘莲这么一通分析,自己的脾气和过错豁然开朗,我想通了,自己确实有点过度保护和苛求,把杨梅刺激得厉害,这才酿成这样大的矛盾。
想开后,我决定再回上海一趟,主动和杨梅释除隔阂,争取重归于好。毕竟一家老小还要团圆相处那么多年,我不能因为这点误会就怄气搬走,那样太不成熟了。
于是我给川川打电话说要回去,然后买了一大堆杨梅和磊磊喜欢的零食,准备送给他们当礼物。到家的时候,杨梅有点惊讶,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鼓起勇气对她说:“梅儿,我们坐下好好聊聊吧。刚才我太激动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我们母女本不应当为这些小事生气。你刚做妈妈,有你的难处;我做奶奶的,体力和精力也跟不上小孩了。咱们互相体谅,才能相安无事嘛。”
杨梅听我这么说,脸色缓和下来,她点点头说:“妈,刚才我也不该那么凶,实在是被磊磊磨得有点烦躁。他老往危险地方挤,我也着急,所以情绪不太好控制住。”
我忙打圆场:“没事没事,我也理解你,刚生完孩子的时候身体虚呢,精神压力也大。我们慢慢相处,也会找到带磊磊的最佳方式。”
杨梅笑了起来,她拿出零食跟我分享,我们又聊起了儿时的趣事,一时间客厅里弥漫着温馨和睦的空气。这时候磊磊跑过来看到礼物,高兴地叫了起来。看着他天真烂漫的笑脸,我知道,一家人和和美美生活才是最重要的。钱再多,也无法比拟三代同堂的幸福。
从那之后,我又在川川家住了一年多。这段时间里,我和杨梅的关系得到很大改善,她会经常和我聊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偶尔烦心时也会来找我倾诉,我们就像母女一样亲密无间。
有一次,我们几个周末一起去海洋馆玩。磊磊看到那些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兴奋得直跳脚,我和杨梅相视一笑,都觉得这小家伙实在可爱。之后我们买了小玩意儿给磊磊做奖励。回家的路上,磊磊睡在车后座,杨梅温柔地看着他,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我知道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当然,磊磊个头渐长,也开始有更多自己的想法,不再像婴儿时期那样百依百顺。他开始和我顶嘴,有时候赌气不吃我做的饭,我也不再强迫他,耐心地跟他解释为什么要好好吃饭。杨梅在这时候也很给我面子,她会当着磊磊的面称赞我做的菜好吃,这让我感到很欣慰。
渐渐地,磊磊进入托儿所,我的任务也轻松了很多。白天他在校和小朋友玩,我就有时间去公园晒太阳、跳跳广场舞。平时我也会教杨梅做家乡的特色菜,像肉夹馍、凉皮这种,她学得都不错。有一次她手机里的老公看见她做的美食,夸她手艺大增,她开心极了,把大头 拍我:“多亏您传授的好手艺!”我听了直乐,心想这小辈们也挺会讨老人家欢心的。
这样和睦相处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三年过去,磊磊已经六岁,上小学一年级了。我也老了,走路稍慢,记忆力也下降,已经不大适合全天候地照看磊磊了。
有一天晚饭后,我跟川川和杨梅谈了谈我的想法。我说:“磊磊长大了,我也老了,不能再帮你们带娃了。我想搬到你们公司楼下的公寓里住,自己过日子,你们也轻松些。”
杨梅有些不舍地说:“妈,您别走呀,您一个人生活有什么意思?还是和我们住吧,我照顾您挺好的。”
我笑着摇头:“梅儿,我住这里这么些年,挺不能自理的。你上班也忙,家里的活都你在干,良心上过不去。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你放心。”
杨梅还是有点难过。川川握着她的手说:“妈,您搬出去也好,我们周末可以经常过去找您,晚上也一块吃饭。就是白天各自活动,也好互相都轻松些。”
我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嘴上我还说得出话来,做些家务活都还行。我过去了你们年轻人也自由些,我和磊磊一天到晚腻在一起,他多半也烦我。”
最后他们也同意让我搬出来独居。临走的时候,杨梅抱着我哽咽了几声,让我多保重身体。我心里暖暖的,手抚着她的头发说:“傻丫头,隔壁见啊,还能不见面不成?”
如今我住在他们家附近,过上了悠闲的退休生活。白天我会做做家务,去公园转转,和老伙伴们聚会。一周里有两三天晚上会去川川他们家里吃饭聊天,周末他们也会来看我。我和杨梅已经像亲人一样,她总叫我妈妈,川川也孝顺我。我和睦又自在的生活,就是这老太婆最大的心愿。
如今我在儿子家楼下的公寓里住了两年多了。过上自己的小日子后,我的生活舒心多了,也不用面对杨梅无理的找茬,日子清净祥和。
不过搬出来住后,我的身体状况确实每况愈下。我的血压经常偏高,老掉牙,腿脚不太利索,经常在家里踉跄摔一跤啥的。杨梅知道我身体欠安之后,经常上我家来看我,着人做好吃的给我补补。她还叮嘱我多运动运动,不然老在家里坐着对身体不好。我知道她一片好意,也听她的话,尽量每天在小区里散步一会儿。
有一天我突然在洗澡时头晕摔倒了,额头撞在瓷砖上,流了好多血。我惊魂未定地打电话给杨梅,她二话不说叫了救护车送我去了医院。在病床上输液的那一刻,我哭了,自从老伴去世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般对我细致入微过了。杨梅握着我的手安慰我,让我放心养病。那一瞬间她在我心目中变成了我的亲人。
出院后,她坚持让我搬去和她住,方便她照顾。我二话不说收拾包袱就搬了回去。这些年虽然她脾气比较急,但我知道那都源自她对家人的关心。我也不再老盯着磊磊不放,给他足够的自由去探索世界。只要不伤天害理做出危险的事,我都支持他,和杨梅也不再为这些小事争论。她现在太忙,我就尽量分担家务,让她少操些心。
如今磊磊上小学三年级了,个子抽高了许多,也懂事多了。他放学回家经常主动给我讲他在学校里的趣事,遇到不会的作业也会跑来问我。有时候我做的饭他也会大口吃并且称赞好吃,这让我这老太婆非常欣慰。杨梅工作也越来越顺利,已经升职加薪了。有时候三口之家一起出去玩,我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会感叹上天终于还是眷顾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的。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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