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偷入摄政王的书房,本想偷个绝密文件,却卡在窗户上。
左边摄政王宋朝辞不舍的攥着我的手不肯放,眸中含泪泛红,他柔声唤我,迢迢。
右边他大婚的新妇在右边掐着我的手腕,生生的疼,她咬碎银牙声音极低。
“原来你就是王爷心心念念了七年的白姑娘。”
妈耶,你们大婚之夜不去招待贵客,就为了蹲我?
1
我身边的丫鬟颜儿颠着小步子,脸色扭曲的就要去捂我的嘴。
小小小姐这这这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摆摆手,身为十级话本终极研究学者,我知道我就是宋朝辞念了七年的白月光,放心我懂。
我,白迢迢。
当朝太傅之女,京中名媛。
作为白月光有一个必要条件,——百分百不可被得到。
可我是知道宋朝辞喜欢我的,从小就喜欢。
及笄那年我原本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王妃,就差临门一脚。
和宋朝辞那七八位美妾相比,我应该是清清水中莲,皎皎海上月。
而不是被他们两一左一右扣着好像瓮中捉鳖。
宋朝辞白皙的脸上泛着红,他晚上喝的有些多,他看起来有些高兴。
“迢迢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说我来看你们洞房走到了书房你信吗?”我问。
宋朝辞当然信啊,他伸手要接我下来。
但是他新娶的秦家大小姐却不相信,她抓着我的手快要把我手腕给掐断了。
我疼的直皱眉,没忍住嘤咛出声。
“王爷都放手了,你还不放,是打算抓我去替你洞房吗?”
秦灵溪一听,立刻甩开我。
我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宋朝辞眼疾手快把我揽入怀中,我听到他低低的声音。
他说,
迢迢,我王妃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我挣脱开一溜烟的跑了。
呸,渣男。
2
以我们两家如今的关系,宋朝辞估摸着没想过我会来。
但是秦灵溪却不一样,她好像做好了我会来的准备,就连宴席上的座位都给我准备好了。
要说这位新娶的侧妃,那跟前面几位着实不一样。
她比她们都厉害。
我爹虽然坏,但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前城中的贵妇出游听茶或是诗会,她们也会递了帖子邀我过去。
当今皇帝年幼,摄政王在朝政盛名显赫,沾了他的光,同游的就有宋朝辞的妾妃们。
她们只会掩了绣花团扇,一边往我身上瞟一边窃窃私语。
她们说我爹残害忠良人人喊打,我也配和她们坐在一起。
也有的说我爹和宋朝辞因为小皇帝掌权的理念不合撕破脸,纵然是宋朝辞再喜欢我,也不会屈尊降贵给人当女婿。
说的最多的还是我白迢迢是宋朝辞苦等七年的心上月,无论她们有多卖力,宋朝辞的眼里只有我。
她们看不惯我又不敢动我。
可是秦灵溪不一样。
他是宋朝辞上个月在外带兵的时候看上的,据说一身红衣恣意爽朗,敢爱敢恨。
我刚坐下,就听见她那远道而来贺喜的弟弟一边吃酒一边叽叽喳喳。
“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刚才我阿姐不就是怕她摔倒扶了她的手腕,她竟然扑到王爷怀里嘤嘤嘤说我阿姐打她。”
我:……
“表面上装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实际上还不是要来抢,她真不惦记王爷干嘛要今天来?欲擒故纵,绝对是!仗着她爹是太傅欺负人。”
我:……
秦予怀扭头,端着白玉酒杯看我。
“当然我是男人,说的可能不准,那这位姑娘你觉得呢?”
哈?
我和秦予怀素不相识,阁下为什么要拉我当垫背。
“若是你大婚当日,夫君念了七年的欢喜之人红了眼圈出现,你作何感想?”
“那自然是想让她有多远滚多远。”我答。
秦予怀赞赏的看着我,朝我举起杯子。
“姑娘深得我心,敢问是哪家千金,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太傅。
白迢迢。
3
于是我出名了。
回到太傅府,我前脚刚踏进房门,后脚我爹就气的胡子乱翘的跑来了。
“我让你低调行事偷了宋朝辞的城防图,你倒好,你一去还抢了人家大婚的风头。”
我爹开始絮絮叨叨,比我那死去的娘还能念。
他说他人在家中坐呢,笑话就从天上砸下来。
如今坊间讨论的都是我白迢迢不仅假惺惺哭唧唧想抢婚,还差点掐死人家摄政王的美妾。
不仅如此,我还跟她娘家弟弟在席间打起来,因他维护阿姐被我揍的满地找牙,大门牙上一道豁。
我也急了。
那是秦予怀听完我的名字吓到了,下巴磕到桌子磕掉了门牙,怎么算我殴打他呢!
秦灵溪果然还是好手段。
我爹一拍桌子。
我眼眶一红。
“我本就说不去的,是你非要让我去。”
他明知道宋朝辞对我念念不忘,他也知如今白家和摄政王水火不容。
可偏偏还是让我去了。
我爹没说话,只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出去了,我看他后背有些驼,只觉得眼睛发酸。
这事闹到了太后和小皇帝那里。
小皇帝才两岁半,先皇去世他才刚接了遗诏,抱着玉玺往嘴里啃,更别说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宋朝辞索性提出赐婚迎娶我做王妃,我爹攥着小皇帝的手死活不肯让他盖上玉玺。
宋朝辞恼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晚上直接没回府。
这事是我从秦灵溪嘴里听来的。
因为这会我们正坐在一起听戏。
秦灵溪正在剥一颗葡萄,指甲细长,剥了一层一层。
我看的有些心惊胆战。
她抬眸问我。
“迢迢,你当真不愿意嫁给王爷吗?”
原本我那早死的娘教育我向来与人为善的,可是想到大婚当日她那些手段害我被坊间骂,我心里一团火,烘的我快炸毛了。
我故意说。
“我当然愿意嫁啊。”
秦灵溪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她葱白的指尖一抖,竟然掐碎了那晶莹剔透的葡萄。
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了。
气来的也快,消的也快。
谁都知道太傅白家和摄政王不合。
她可能是觉得我虽然像是一根针一根刺,大抵还是刺不到她的。
横竖只是看了碍眼。
“王妃的位置一直以来都空着,王爷想必是为了白姑娘留的,也算是一片痴心。”
我没接话。
她又拈起一枚葡萄细细的剥,也不吃,一颗一颗的堆在面前的莹白小盏里。
我寻思着她不吃我吃,就伸手要去拿,却只听她又开始说了。
前年初夏,原本受宠的庶王妃研磨的时候不小心翻出了王爷藏着的我的画像,许是多闹了几句,当夜就被打死了。
年关的时候,娇憨可爱的郑美人失手打碎了我年幼送给王爷的定情信物云纹玉佩,竟然被王爷亲手扔到冬日的湖底,活活冻死。
秦灵溪攥着我捏葡萄的手,她的力气很大。
“王爷当真是爱惨了你,别人说不得,碰不得,惹不得。”
我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她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
——可我偏要惹,偏要碰。
她狠狠一推,我整个人就朝着后面仰,身子一翻重重的跌入亭外的湖水里。
落水的那一瞬间,我好像听到她说。
白迢迢,你可知我是怎么被送来的么?
4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不会水。
这离戏台子又远,我扑腾几下连求救都喊不出来。
我快死了。
昏迷前,我看见了一道黑色的人影入水,他带着汹涌的水流和焦急的身姿朝着我奔来,他是想救我的,水里看不清,竟然一胳膊抡在我背上,我就往湖底沉。
我看清了他的脸,是宋朝辞。
我想骂人,你们夫妻两是不是还一个管杀一个管埋啊,我还没开口,一口水呛到喉咙。
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我好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纷乱又冗长。
我和宋朝辞相识那年,他站在池边伸手去摘初夏水上的菡萏,因为我娘死了我躲起来哭,我娘最爱莲花了,他想逗我开心。
他还年幼,胳膊不长,歪歪扭扭的竟然揪掉了粉色莲花的花瓣,他把一堆稀碎的花瓣和乱糟糟的花蕊放在我掌心,我哭的更厉害了。
宋朝辞拍拍胸口跟我保证。
你等着我罢。
他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我是在等什么,就这样等了花开花落,寒来暑往。
就这样等啊,等到及笄那年。
宋朝辞拿了工匠用玉石珠宝做了一模一样的莲花来,放在我的掌心。
那莲花花瓣晶莹剔透,花蕊上坠了细碎的铃铛,风一吹,竟叮叮当当的响起来。
他喊我,迢迢。
我回头,却只见漫天绯红,风烟四起。
他又轻轻喊了一声:“迢迢。”
“嗯。”
我下意识的轻声回应。
却猛然脑中像被什么劈中,面前的大雾云烟轰隆倒塌!
我猛然惊醒,睁开眼的时候,正对上宋朝辞一双明眸,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头顶流云纹暗紫罗帐,琉璃玳瑁珠串叮铃轻响,上好的檀香萦绕,静谧幽静。
这不是太傅府。
宋朝辞守在床边,手里把玩着我身上掉落的莲花花铃。
他眼底似乎噙着笑,悉悉卒卒的掏出花铃,清脆铃声轻轻的颤。
我的心,也跟着微微的颤起来。
他伸手递给我。
“迢迢,我没想到你还一直随身带着。”
我低头不说话。
他也没多问。
许是他目光灼热,烧的我头皮都要痛。
我想我应该是要解释一下的。
我摩挲着花铃,然后十指纤纤,举起花铃给他看。
“因为好看,还贵,这莲花花瓣是上好的玉石所造,是南疆特产的,有些人苦找一生都难寻。我见着很喜欢,喜欢这模样,这花朵,可是……”
我顿了顿,抬头看向宋朝辞,不躲不避。
“可是,别人的东西,我不稀罕。可以分享的,都不是我要的。我只要属于我一个人的。”
四下里静悄悄的。
只听见夏末晚风扫着窗棂,轻微的扑打声。
宋朝辞的脸上的冰冷一寸寸融化在我的眼瞳里,唇边的笑容像极水中月,轻轻一牵动,便成千万碎玉,璀璨耀眼。
奇怪,他还笑?
宋朝辞走上前来,将花铃接过来,随手一扔,也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去了。
我眼角一跳,也不说话。
“那明天我再命人做一个别样的。”
“……”我张嘴想说什么,却发觉根本说不出来任何话。
我拉了被子盖住脸,偏偏却留了一道缝隙竖起耳朵屏气凝神的听床边的动静。
宋朝辞似乎是走了,他脚步轻轻,拉开门好像出去了。
我等了好久,觉得没人了,这才一把掀开被子四处找那莲花的花铃。
也不知道宋朝辞到底扔到了哪里,遍寻不到。
我气的跺脚。
宋朝辞倚在窗口,白衣翩然,他摇晃手里的花铃,盈盈玉石发出叮铃的响声。
“迢迢你在找这个?”
我脸上一红,气的一把抢过来。
宋朝辞还得寸进尺:
“迢迢,你今日说愿意嫁给我。”
我一听,立刻掀了被子坐起来,撞见一双清澈含笑的眼,语气也弱了几分。
“是啊,我愿意。——可不愿意的人多了去了。”
“嗯。”
“我爹不愿意,太后不愿意,你那新娶的王妃不愿意,还有你那一大家子莺莺燕燕,哪个都不愿意。”
“嗯。”
5
说到最后,我自己先哽咽了。
我只觉得丢脸,谁要嫁给他了。
但是更气的却是他那个态度,无论我说什么他都附和,不反驳,不承认,不负责,无赖!
宋朝辞要握我的手。
“只要你愿意。”宋朝辞顿了顿,“你知道的,我向来是喜欢你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原本想继续理论的。
见他这般赖皮,我眼珠一转,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你要是喜欢一个姑娘,你就该好好立业,管理账本,挣很多很多钱。”我偏头一看,宋朝辞正洗耳恭听,于是绷着脸认真道,“等她成亲的时候,你多出点份子钱。”
宋朝辞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凑上前来。
“多谢迢迢教诲,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我疑惑道:“如何?”
“我不该贪图美色娶那么多美娇娘,我应当亲自打理产业,挣很多很多钱全都给你。”
我瞠目结舌,也不想理他了。
太医来给我诊治,原本他只是摸着胡子拍着胸膛,白姑娘就是落水呛到了,没有大碍,药都不用吃。
宋朝辞咳咳两声。
那老太医立刻改口。
白姑娘落水受惊,伤寒体虚,往来寒热,内热生风……
停停停,再说下去我估计要死了。
老太医终于停下了,他看了看宋朝辞,又看了看我,很认真。
白姑娘怕有顽疾回府路途遥远,恐体力不支,怕是要继续在王府多住几日才好。
摄政王府和太傅府就隔着一条街也叫路途遥远?
我还没反驳,宋朝辞说是早就派了帖子把我贴身的丫鬟颜儿带过来了,正在来的路上。
得,颜儿都来了,我爹估计是知道了。
就我被秦灵溪一推就推水里这丢脸的事,就算回家,估计也要被我爹从床上提起来逼我通宵练一套五行拳。
还不如躺在这里清净。
只是王府上闹翻了天。
秦灵溪推了我落水差点淹死,原本按照王爷的性子要被罚的,可是宋朝辞却说灵溪这一闹,反而让迢迢说漏了嘴少女怀春没准过几日府上就有了女主人了。
王爷高兴,还赏了秦灵溪好些首饰。
秦灵溪一脚踹开我所住厢房的门,合着她还沾着我白迢迢的光?是不是还得给我磕个头谢个恩?
一进门,看见我手里的白莲玉石花铃,她气笑了:
真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啊!
6
我着实有些委屈。
总不能人家姓白,你们就每日里白月光白莲花白白白的叫。
秦灵溪更生气,她信奉的就是自己男人的白月光一定要赶走,赶不走就搞死,自己夫君惦记一个灵位,总比惦记一个活生生的人要好的多。
结果没害死我,反而让我因祸得福住到了王府里。
我真的求求了王府一屋子的美娇娘都想生吞活剥了我,我这是掉进狼窝里了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秦灵溪冷笑一声。
“托你的福,王爷娶了八个,死了五个。”
据说这前前后后七年里,王府里也进了不少官宦家的小姐。
但多数都是竖着进,横着出,如今摄政王府上,仅剩三位。
位份高的,也就是一位姓李的庶王妃,还有刚进门的秦灵溪了。
据说还有一位身份卑微,好像是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的侍女抬上去的,平时不声不响不争不抢,自己搬去后院独居,倒是清净自在。
秦灵溪现在看我非常不顺眼。
之前还是什么树上花儿上的一根刺,如今这刺都扎肉里了,就算是不碾碎,也是要拔出来掰断折了的。
她拎着裙摆进来,步步紧逼。
她想活着。
那就得我死。
秦灵溪带的侍女会意,先走出来扯开护在我身前的颜儿,两人扭打在一起。
秦灵溪见状,直接冲着我而来。
她身子刚动。
我如大敌当前。
早就听说秦灵溪是江湖出身武艺高超。
我吓的跳起来,趁她不备,不由分说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
嘶疼疼疼。
两个丫鬟打的欢,完全没看到秦灵溪疼的呲牙咧嘴。
要说这妇人打架最爱的就是扯头发,甭管什么招式什么计谋,哪怕像秦灵溪这样的高手只要被抓住了头发,就仿佛掐住了命门。
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白迢迢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有本事你放手,扯头发算什么本事!”
我听话的一松手。
秦灵溪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坐在了宋朝辞的鞋上。
宋朝辞没说话,只是眼神平淡的看了一眼秦灵溪。
秦灵溪一看自己发钗凌乱,衣衫不整,哇的一声就跑出去了。
7
宋朝辞对我们两打架的事没有过多的评论。
仿佛他根本不在意。
他只是来关心我住的可习惯,怕我认床,夜里太黑会不会害怕要不要人陪。
我看着他都快挤到我床上了。
我心想这是哪门子的王爷怎么跟市井泼皮似的。
又想起秦灵溪说的因我而死的妾妃们,这黑夜里的确有些骇人,我想问问为什么要杀她们。
但是我问了也是多余,那不是关心,那是虚伪矫情造作,我真要问了那几个妃子的棺材板都压不住晚上要跳到我床上骂我恶心。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有什么想问我?”宋朝辞认真的问。
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我又不能真的问,又怕被他看出端倪,我一着急,脱口而出。
“我及笄那年,你一同娶的侧妃是谁?”
我这话一问,宋朝辞有些愣了。
我也愣住了。
我怎么会问这个?
反倒是宋朝辞先笑了,他生的本就俊朗,这一笑起来,眸子里泛着涟漪,在晃晃的烛光下险些让人迷乱。
“原来迢迢一直介意这个。”
我及笄那年是要嫁给宋朝辞的,可是大婚当日却得了消息,和我一同嫁入王府的还有另外一位官家小姐。
我连姓甚名谁都不知。
更可气的是,大婚当日我才知道。
他宋朝辞竟然是把我蒙在了鼓里。
我不小气的,他身为王爷有个三妻四妾太平常,我断然不会因为他纳妾就生气。
可是我气的是我一无所知。
偏偏接亲的人趾高气扬。
与我一同嫁的那位身份地位比我高,别人屈居侧妃了你还想怎么样?
是啊,我还想怎么样?
可是我偏偏性子倔,扯了盖头直接掉头回家。
再后来,我爹和宋朝辞在辅佐小皇帝的事上有分歧。
两方各说各的不好。
我爹说宋朝辞为人歹毒心机深,杀人于无形,想自己吞了皇位。
宋朝辞说我爹残暴无良,控制小皇帝当傀儡背后独揽大权。
反正就是死对头。
后来我把他送我的莲花花铃扔了捡,捡了扔,每次安慰自己那是重金难买的南疆美玉,有价无市,扔了可惜。
宋朝辞没脸没皮的抱着我的腰,把下巴搁在我的颈窝。
他说,侧妃是太后塞进来的,是她一个远方表侄女。
“迢迢,我也是大婚当日才知道被赐婚的,我也不想瞒你。”
太后硬塞给他的。
小皇帝年幼临危受命,朝中之事多是摄政王和我爹共同商议,可是若是我嫁给了宋朝辞,她惧怕两人联手谋反。
就像他信我胡诌的话,我也信他。
可是别扭了那么多年,现在面对他我只是觉得尴尬,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
好在是宋朝辞的随从下人打破了僵局。
他们请他回去,宋朝辞不走,说是我认生,厢房和渲然阁同在莲池,离的不远,有重要事再来通知。
他本来是在议事的,听说秦灵溪跑来找我,愣是扔下了满屋子的人跑来护着我。
就连安排厢房,也是特意安排了距离他近的。
我听了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些暖意。
“其实你也不必那样的。”我的声音很小,“我自己可以。”
宋朝辞跟着点头。
“我知道,你扯头发很厉害。”
我:“?”
我踹人也很厉害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宋朝辞就被我踹出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我刚洗漱,便有在外等了许久的丫鬟捧了大堆的蓝皮黄皮本子来。
“这是什么?”
我看着面前堆的厚厚一叠,疑惑不解。
颜儿倒是探头看了一眼,但是看那上面一字不识。
等那丫鬟将本子整理好,我随手一翻,眼睛又直了。
这这这,这竟然都是账本!
我漫不经心的翻了翻,密密麻麻的看了也头疼。
我抬眸,看见窗前斑驳花丛投下的日光,星星点点洒在我的手背上,这种感觉很怪异,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倒是也不错。
颜儿在一旁捂着嘴笑。
“小姐你在笑诶,是不是王爷对你太好了,你真的少女怀春了?”
我抬手要捂住她的嘴。
这丫头才到王府住了一个晚上,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我们两笑闹着,外头有人来报,说是王府里出事了,王爷这会拉了一屋子的人审讯,生了好大的脾气。
我心底一沉。
宋朝辞放在书房的机密城防图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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