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安慰一个哭泣的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说“不要哭”,而是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哭……”
赵娜,我的闺蜜。
刘跃,赵娜的男朋友。
今年,是赵娜和刘跃恋爱的第15个年头,也是赵娜寻找刘跃的第3个年头。
等待,像是一剂慢性毒药,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赵娜已病入膏肓。
刘跃不爱赵娜吗?不,他很爱。
1
故事要从2004年讲起。我和赵娜、刘跃读初一。
刘跃将近一米八的个子,皮肤黑黑的,性格活泼外向。那天,刘跃跟邻座的女同学吵架,赵娜冲过去对着刘跃喊,你一个大男生和女生较什么劲?一句话,把刘跃震住了。我在赵娜的身后,怕她吃亏,拽着她的衣服往回拉。没想到,刘跃杵在原地半天才冒出一句,是她先欺负我的。
这件事儿,让赵娜和刘跃的人生,有了交集。
刘跃很聪明,是老师和同学眼中的优等生。而那时候的赵娜,白白胖胖的,成绩一般。
好像是从吵架事件后,一到课间,刘跃就跑到赵娜身边“欺负”她,不是揪她的辫子,就在她的课本上乱写乱画,甚至有一次,刘跃抓了条虫子,放进了赵娜的文具盒里,吓得她哇哇大哭。
刘跃被惊得连忙道歉。那天之后,他“温顺”了不少,但总是过来跟我们没话找话。
时间一长,就有流言蜚语飘了过来。我逗赵娜说,刘跃挺好的,你不喜欢吗?长得帅,学习还好,你不喜欢,我可追他了。
没想到,这傻丫头当了真,竟然真帮我们牵起了“红线”。当她仰着脸,问刘跃态度的时候,只见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阴得像是要下雨,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赵娜,你是不是脑袋缺根筋?
当时已经临近中考,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刘跃突然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指着赵娜说,来,我跟大家说个事儿:我喜欢她很久了!四周都是起哄的声音,我冲着他俩“抱怨”道,你们撒狗粮,也要注意我的心情啊,算了,还是祝福你们吧。
就这样,赵娜和刘跃走到了一起。
2
中考成绩出来,刘跃考取了重点高中,而我和赵娜的成绩,只能去普通高中。
好在,两所学校离得不远。周末,刘跃经常跑来找我们,约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吃炸串。那一年,我们16岁。心里想的是,我和赵娜做一辈子的朋友,他们两个能一生一世。
高考时,刘跃以700多分的成绩,被名校录取。而我和赵娜分别考取了哈尔滨和吉林的两所大学。
尽管分隔三地,但丝毫不影响我们“铁三角”的关系,刘跃体贴入微,赵娜则事事向我“汇报”,她戏谑地称我为“二姨”,时刻与我分享她的幸福和甜蜜。
2012年情人节。刘跃在微信上问赵娜怎么安排,赵娜回答,上课,吃饭,睡觉呗,反正男朋友不在身边。
晚饭后,赵娜回宿舍给他打电话,结果一直无人接听。正生闷气时,隐约听到楼下有人在弹吉他。赵娜趴到窗前看热闹,但因为天黑了,听不清也看不清。于是给刘跃留言,楼下有人唱情歌,你看人家多浪漫。
这时室友回来,跟赵娜说,你怎么这么淡定,没看你男朋友在楼下给你唱歌啊?
赵娜懵了,将信将疑地下楼。
眼前的画面,大抵是每个姑娘都想要的浪漫吧。刘跃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宿舍楼前的空地上,脚边放着一束花,低头弹唱许诺的那首《爱比永远多一天》。
他抬头看到赵娜时,笑着说,宝宝,你再不下来,我的嗓子就要哑啦。
赵娜跟我打电话描述这个场面时,电话这头的我兴奋不已,仿佛当事人就是自己,我想刘跃真的爱惨了她,这是拿整个青春在爱她吧,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更浪漫吗?
此后多年,每每跟赵娜回忆到这里时,我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3
2012年之后的四五年,是他们比较难过的一个阶段。
刘跃的妈妈不喜欢赵娜。“我第一次去他家,他妈当着刘跃的面,说我学历不够高,长相和身材也不够好,根本配不上她儿子。”赵娜带着哭腔,又有些无奈地说,他妈说的,都是事实。那天的赵娜,几乎是落荒而逃。
半夜,刘跃来到赵娜家,解释说,当时没有追出来,是因为被他妈拦住,还摔坏了手机。这会儿,趁他妈睡着后,才爬窗户溜了出来。
赵娜的爸妈,知道女儿在刘跃家受了委屈,很生气。但那天,赵娜爸爸说的是,你要真的喜欢他,就再努力一把,至少以后不后悔。
那时,赵娜已经开始实习。在父母的鼓励下,她一边工作一边开始自考本科。我们的联系逐渐变少,每次给她打电话,她都在学习。工作压力,学习压力,加上刘跃妈妈给的压力,等我假期再见赵娜,她瘦了30斤,我笑她“因祸得福”,变漂亮了。刘跃却很心疼。
我们都知道刘跃一直在努力,可他试遍了所有的方法,绝食,跪下来求他妈,都无济于事。刘跃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他由妈妈一人带大,她之所以不喜欢赵娜的一个原因,是想让刘跃出国留学。最终,刘跃做出让步。
2014年,刘跃拿到墨尔本的OFFER,远赴澳大利亚求学。临走前,我和赵娜在机场送他,刘跃拉着赵娜的手说,等着我,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
异国恋,挺难的。加上刘跃妈妈一再阻拦,那种看不到头的绝望,让他们俩开始频繁吵架说分手。而我,也经常能接到赵娜哭哭啼啼的电话,语言,在很多时候都是苍白的,我只能静静聆听。
一次,他们又提到分手,刘跃的声音里有了哭腔,他说,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把你的名字写进我家户口本,能做刘太太的人,只能是你。赵娜说,她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
4
2016年,赵娜拿到了本科毕业证,事业也上了一个台阶。她不断提升自己,只为能配得上刘跃。
也是在这一年,刘跃妈妈遇到合适的人,决定改嫁。
刘跃一直是个孝顺的儿子,从未忤逆过他的母亲,除了他和赵娜之间的事。从澳洲赶回来,刘跃抱着赵娜跟我说,我妈妈有了好的归宿,以后再也没人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了,我一定会给她幸福。
年底,赵娜过生日。我在她身边陪着她,刘跃也飞了回来,送了份大礼。他在赵娜生活的城市,倾尽所有买了一套二手的小居室,房本上只写了赵娜一个人的名字。他说,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小家,以后挣大钱了,再给赵娜买大房子。
一年后,刘跃顺利毕业,回到了国内。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意外来得太突然。
2018年8月,中秋节,刘跃从外地赶回来陪赵娜过节。而中秋节的第二天,是刘跃的生日。那天晚上,赵娜送他的礼物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刘跃却突然跪下来,掏出戒指,说,丫头,我最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你说“我愿意”。
赵娜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刘跃握着她的手说,你看,我的手心里都是汗,你赶紧答应我。
那天晚上,他们交付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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