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季的寒风中,一个令人欣慰的消息在2023年12月3日传遍了整个医疗界——诺西那生钠注射液这一生命救星正式被纳入医保范畴。对于许多焦急等待的患者家庭而言,这无疑是一道光明。这款药物,早在2019年的标价高达69.7万元人民币一支,对于绝大多数家庭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医保谈判的过程充满了艰辛与泪水,医保局的谈判代表张劲妮深情回忆道:“在谈判桌上,我们代表的是民众的利益,尽管处境艰难,但我们决不能妥协。”经过八轮激烈的商讨,双方最终以33000元人民币一瓶的价格握手,这不仅标志着谈判的成功,也预示着更多患者将得以负担起这项救命治疗。

故事背后,有着无数个家庭的苦与乐。武长毅,一名来自湖南的男婴,在尚未满周岁之前就被诊断出患有脊髓性肌萎缩症(SAM)—一种在婴幼儿中较为常见的致命遗传疾病。在药物未被纳入医保之前,其高昂的费用几乎让武家陷入绝望,他的父亲曾无奈表示:“即使我们家不吃不喝12年,也仅够支付一次治疗。”然而,随着这一转机的到来,无数患病家庭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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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此同时,围绕药物价格的争议亦随之而来。有人质疑,为何在澳大利亚,同样的治疗只需要41澳元(约合184人民币)?这是否意味着即使在医保谈判后的价格下,药物销售仍有较大的利润空间?

在不断变化的医疗领域中,脊髓型肌萎缩症(SAM)的治疗已经成为了一项挑战,尤其是考虑到这种病症的多样性和它对患者的影响。SAM病症按照患者的发病年龄和病情严重程度可以被归类为四个不同的类型:

- 第一型SAM(SAM-Ⅰ)通常在胎儿阶段就开始显现症状,大约有三分之一的病例属于此类。

- 第二型SAM(SAM-Ⅱ)的特点是婴儿在出生后的一年内开始发病,尽管出生时似乎一切正常,但到了六个月大时,他们就会开始表现出发育迟缓和明显的运动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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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型SAM(SAM-Ⅲ)一般在儿童期至青春期间发病,尤其是在五岁前,患儿可能会因为肢体无力而走路姿势异常,爬楼梯也会遇到困难。

- 最后,第四型SAM(SAM-Ⅳ)与前三种不同,它是成人期发病的类型,发病年龄在15至60岁之间,早期症状通常是疼痛性肌肉痉挛,如小腿抽筋。

SAM的核心问题在于一个特定的基因突变,这导致患者的全身肌肉逐渐变得无力并萎缩,最终丧失所有运动能力,甚至包括呼吸,导致生命无法维持。尤其是对于儿童来说,这种病症通常意味着他们的生命预期不会超过两岁。

针对这一罕见但极为严重的病症,济南儿童医院等医疗机构正在积极寻找和开展新的治疗方法。脊髓型肌萎缩症属于“罕见病”,这类病症因为患者数量少,药物研发和生产的成本极高,市场上能够治疗这种疾病的药物非常有限。目前,诺西那生钠注射液是少数几种被纳入医保、可用于治疗SAM的药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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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病的治疗药物被称作“孤儿药”,它们的高价主要是由于研发和生产成本高昂。此外,研究和开发新药需要巨额资金投入以及长时间的研发周期。在中国,估计有两万到三万名SAM患者,他们迫切需要有效的治疗方法。但由于目标受众规模有限,愿意投入研发的医药公司并不多,这进一步加剧了有效治疗手段的稀缺。

在这样的背景下,任何治疗进展都被视为救命的“神药”。而这种“神药”的高昂价格——一针高达70万——反映了制药公司在前期投入的巨额成本。

在探讨澳大利亚部分药物令人震惊的低价——不到200元人民币一剂时,我们必须深入了解这一现象背后的真相。事实上,这个价格是基于报销补助后的成本,而非药物的实际采购成本。以诺西那生钠为例,其未经报销的市场价格高达数十万澳元,仅限三次报销给未成年患者,暗示了这种药物的终生治疗需求及其昂贵的长期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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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官方网站揭露,诺西那生钠的采购成本高达11万美元(约合74万元人民币),这一数字远远超出了多数家庭的支付能力。然而,这一价格实际上反映了一种补助政策,并不能直接与中国医保局经过谈判后的价格相比较。这种差异显示了澳大利亚病人能以低至41澳元的价格获得治疗的复杂背景,同时也凸显了中国在药品价格谈判方面的成就。

此外,围绕罕见病药物是否应该被纳入医保、药企是否应该放弃巨额利润的辩论持续存在。这种辩论触及了病患家庭面临的经济负担与药企维持研发新药能力之间的平衡问题。尽管这种争论看似无解,但医保局的努力和牺牲表明,在面对生命的价值时,这些都不是不可克服的障碍。如果这些牺牲能够拯救更多生命,那么这不仅是值得的,同时也能增强企业的社会影响力。

最后,脊髓性肌萎缩症特效药的医保纳入标志着我国对罕见病治疗的重视日益增加,将“天价药”变得更加普及和可负担。这一趋势的延续预示着未来将有更多“孤儿药”被纳入医保体系,从而为越来越多的罕见病患者带来希望。此举不仅减轻了病患及其家庭的经济负担,也体现了社会对生命尊严的尊重和保护,进一步推动了医疗保障体系的完善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