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49年8月17日,福州宣告解放,福州古城终于从黑暗走向光明。
而就在人民群众纷纷庆贺之时,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暗潮涌动,中统和军统留下的特务,都不约而同地盯上了一家临时野战医院。
没有想到,短短几天,两名负伤的解放军战斗英雄牺牲在特务的匕首之下。
而这名特务,来无影去无踪,近乎毫无破绽地完成了“密室杀人”。
如此高智商的凶手,她留下的唯一破绽,竟然是一块苔藓。
这桩奇案,就要从一座陈旧的老祠堂开始说起。
01
福州东门外市郊的庞家祠堂,在福州刚刚解放之后就被紧急征用,作为福州当时最大的临时野战医院。
这座祠堂建于清朝乾隆年间,当时庞氏家族人数众多,族中为官者不少,撑起了整个家族,祠堂占地三十亩,讲究庭园设计,种满了花草树木,简直就像是一个私家花园。
不过,庞氏家族鼎盛期很快过去,此后整个家族再也没有出过一个厉害的人物,搞不起繁重的祭祀仪式,这祠堂也就被后人所放弃了。
刚开始,国民党政府本想修建学校,后来日军占据福州,这里就成了军用仓库。
日军投降之后,这里就成了国民党的军用仓库,并且一直持续到1948年。
福州解放后,这里交由解放军第十兵团卫生部使用,医务人员进驻的同时,医疗设备和药物也搬了进来,效率之高让当地人瞠目结舌。
三天之后,600多名伤员就住进了庞家祠堂里面。
这些伤员并非都是我军在战场上受伤的官兵,也有被流弹伤到的群众,还有一些出于人道主义救助,收容的一些受伤的国民党战俘或者投诚的国民党官兵。
要维持如此大规模医院的运转,就必须要一定数量的后勤人员。
这些后勤人员只有少部分是随军而来的,大部分则是在当地召集的。一般情况下,这些群众大多行动积极、思想进步,从没有出过什么事儿。可偏偏在这医院接收病人的第四天,就发生了一起命案。
这天相当闷热,到了晚上终于开始下起小雨来。最近难得有这样凉快的天气,病人们难得能睡一个好觉。
凌晨3点,外科值班医生曹医生和两名护士值班巡查病房。当时外科的住院区分为“重、中、轻”三个病区,顾名思义,就是按照伤员受伤的程度分开。
曹医生他们刚刚走出两间重病病房,就听见不远处的三号病房传来了一声惊叫。
曹医生马上跑了过去,三号病房很小,里面住着6名重伤病人,刚才发出声音的病人在0303号床,他下半身因为被地雷炸伤而不得不截肢,现在还在康复之中,上身还不好动,只有脑袋侧着。
而他看的方向正是0302号病床,0302号病人一动不动,床下面已经是一滩血,这鲜血还在不断地向下流淌着。
0302号病人是一位解放军连长,3天前在战斗之中被敌人的枪弹打中了腹部。
这位战斗英雄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是诸位医生经过3个半小时才救回来。当时盘尼西宁(青霉素)价格高昂,医院还专门调给这名病人用。
在众人的努力之下,0302号病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想到他没有牺牲在战场,而是牺牲在这令人胆寒的暗杀之中。
医生查看了0302号病人最后致命的伤口,这是匕首留下的刀伤,凶手是一定要置被害者于死地,刺入之后还搅动了一圈。
看着苍白的白布盖上了战斗英雄的容颜,在场的医护人员都悲愤不已。
庞家祠堂野战医院的政治委员林毅君下令立刻封锁庞家祠堂,对医院内部的人员进行了一次大调查,医院里里外外都进行了搜索,但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第十兵团司令员叶飞接到下级报告之后十分震惊,下令本兵团所有野战医院、救护所都要加强防备,防止类似的案件再次发生。
同时,兵团保卫部需协同福州市军管会公安部,一定查明真相,抓到凶手!
02
当时福州市公安部还没有完全成立,军管会公安部部长梁国斌在解放军渡江战役之后曾担任苏州市军管会公安部部长、苏州市公安局局长。第十兵团向福建开进之时,苏州市军管会公安部就抽调了一部分骨干,组成福州公安局的主要班子,由梁国斌领头调往福州。
案件发生之时,这批人员还在赶往福州的路途之中,只有先行的60人撑起了整个军管会公安部,还没有来得及接收国民党福州市警察局。在此情况下,福州市军管会公安部人手奇缺,但梁国斌还是抽出了一名同志负责此案,这名同志叫董冰生。
董冰生,26岁,是山东老区的公安干部,后来在苏州公安局担任政治保卫侦查员。他虽然年轻,但办案经验丰富,组织给他安排了两名助手,一名是第十兵团政治部保卫部的保卫干事马江和庞家祠堂野战医院唯一的保卫干部王望霖。
三人在收到任务之后立刻在庞家祠堂碰了个头,王望霖将案件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当天晚上案情发生之后,走廊上没有一个脚印,要知道当时外面正在下雨,如果是外来人员进医院作案,肯定是会留下泥水的印迹。而且窗台上没有发现攀爬的痕迹,窗户角落的蜘蛛网都是完好的,那么凶手只有可能从走廊进来。病房很小,还有其他5名重伤员,他们都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专案组三人随后就去了现场查看,为了保护好现场,其他伤员已经被转移了,2号病床上的血迹还在,地上的血迹也保留着。
董冰生仔细勘察了现场,确实找不到任何其他线索。
庞家祠堂花园的两面都是用竹篱笆围着的,另外两面则是高高的围墙。用来扎篱笆的竹竿顶端都是削尖的,当年建造的时候也有防盗的目的。专案组将这些篱笆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所有的竹竿都完好,并没有被折断,说明凶手不是从篱笆翻进来的。
凶手如果从外部进入还有一种方式就是通过祠堂的围墙爬进来,但这些围墙上都有爬山虎,如果想要攀爬进来,多少会在爬山虎上面留下痕迹,但仔细辨别却没有。
看来,凶手就是医院内部的人。他在医院大楼医生护士巡查的时候,当着这么多病人的面,无声无息制造了一起离奇的杀人案,并且无声无息地离开。
董冰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医院的政委林毅君同志,林毅君面色凝重,董冰生说的很有可能,医院的潜在危险太大了。他要求专案组要尽快查明真相。
专案组经过讨论,决定就从医院内部入手。
医院的管理人员全是军人,后勤人员之中绝大部分也是军属,这些人先排除嫌疑。
其他的医务工作者和后勤人员,有不少是在医院成立之后从当地招募的,这些人员的身份其实也经过了部队的审核,但不能确保每个人都没有问题。
最后就是正在医院之中治疗的少部分国民党官兵伤员,还有一些被误伤的老百姓。
筛查工作开始,首先当天晚上巡逻的守夜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经过仔细调查后排除了。
住在医院中的四名老百姓是一家,夫妻俩烧伤严重,两个孩子都很年幼,也被排除。
国民党伤员在安排病房的时候就很注意,将他们安排在单独的病房里面,毕竟他们之中还有战俘。
庞家祠堂有二十多名国民党官兵,专案组成员对他们进行了重点的询问,结果发现了当天晚上有一个叫陆宝根的人违规出了医院。
03
陆宝根是国民党军队的一名班长,在战斗之前带着整个班投诚,被另一名国军军官发现,发生了内讧,他在对战之中打伤了胳膊。
陆宝根被专案组喊来问话,他看起来表情就不自然,还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后来干脆就不开口了。
这时候,董冰生接到了军管会公安部同事小封的电话,小封告诉他鼓楼区出了一起命案,有个姓黄的寡妇被人杀死在家里。
邻居说,前一天晚上看到了一名手臂打着石膏、脖子上吊着白布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来敲黄寡妇的门,所以现在他们正在一家一家询问医院,筛查手臂骨折的可疑人员。
董冰生这一听,好了,小封是得来不费工夫,陆宝根很有可能就是杀死黄寡妇的人。
小封一听董冰生大致说了过程,惊喜异常,马上过来,在董冰生的陪同之下审问了陆宝根。
原来在解放前,陆宝根和黄寡妇是姘头。陆宝根藏了一批贵重财物在黄寡妇那里,他见解放军接受了他们这些投诚官兵之后并没有任何没收财产的意思,就想要找黄寡妇偷偷拿回来,结果黄寡妇一定要和陆宝根平分。
前一刻两人还在卿卿我我温存,后一刻陆宝根就将黄寡妇直接杀了。
陆宝根在证据之下也只能主动交代,小封将他带走继续调查,而董冰生三人的查案,就又要从头开始。
20多名国民党官兵一一筛查结束,他们全部没有作案的时间和条件。
专案组正准备开始着手对医院后勤人员开始筛查之时,另一起谋杀案发生了。
这次牺牲的是中病区5号病房的一位解放军班长,因为在战斗之中炸伤了眼睛,他的一直眼球被摘除,另一只眼睛还在治疗之中。
这位班长为了能够早日康复,继续战斗,一直忍痛配合治疗,每天要用纱布蒙着眼睛。
被袭击的这天晚上,病房里没有灯,他可能是已经感觉到不对劲,同病房的伤员听到他喊了一声“什么人”。
这一声惊动了当时正在值班的护士,她立刻冲到了5号病房,可惜没有追上凶手,只注意到这是一个留着长发的女人。
随即,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被惊动了,所有人都被发动起来寻找这个凶手,而被害的班长胸口还插着一柄匕首,很显然凶手因为被人发现逃的时候非常慌张,连匕首都来不及拔出来。
和上次一样,专案组根本找不出凶手是从哪里进入案发现场的,中病区外面有一片平台,是日军当年用水泥浇的,平整的水泥地上也没有看到任何留下的脚印。
董冰生带着凶器去做技术鉴定,当时国民党警察局的部分技术警员被留用,他们一眼就看出了这匕首是国民党军统局配发的专用匕首,匕首是美国制造的,抗战时送给军统局500把,这就是其中一把。
而在这把匕首上是没有任何指纹的,这名凶手训练有素,作案的时候带着手套,而且第一起凶杀案的凶器也是这把匕首。
现在看来,这名凶手就是国民党的一名特工,这是政治谋杀案,两起案子的线索都指向一处——凶手藏匿在医院内部。
既然知道凶手是一名女性,那么排查的范围就小了一圈。
医院内的女同志都被列入了调查范围,特别是头发长的女同志。
04
这些女同志每个人都收到了一张调查表,她们要在表上填写两次案发之时她们正在何处,是否有证人。
这一番调查下来,只有一名女护士蒋伯瑶有嫌疑。
蒋伯瑶,23岁,1948年曾在国民党济南军队战地医院担任外科护士,济南解放之后,就在解放军的劝说之下参加了华东野战军苏北兵团。
蒋伯瑶说自己当天正在宿舍里面睡觉,可巧两次案发之时,宿舍里面都只有她一个人。加上她曾经在国民党军队里面待过,所以让专案组觉得有些可疑。
蒋伯瑶在面对专案组的询问之时显得有些不耐烦:“没有人证明我就没人证明呗,组织就看着办吧,我无所谓。”
董冰生好心劝说,希望她能仔细想想,是否有人可以给她作证,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她不为所动。
见她如此抗拒调查,专案组很气愤。但蒋伯瑶一句话让大家都觉得她不像是凶手。她说:如果我真的是凶手,我绝对不会用匕首杀人,我就是外科的护士,直接拿手术刀不就成了。
而且专案组询问了宿舍管理员,案发两个晚上,宿舍没有一个人出来,就算蒋伯瑶从二楼跳下来,下面是成片的蔷薇花,带着花刺,蒋伯瑶掉进花丛之后必定会在身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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