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金芳,如今已经65岁了。我和老伴王宁都在老家种地维持生计。虽然日子过得拮据,但俩老的也乐得自在。
过年的时候,王磊开车回来看我们,还说要接我们去城里一起住,好好享受晚年。我心里其实有些踌躇,毕竟祖宅我舍不得丢下。但是转念一想,儿子愿意养老我也就放心了,便准备同意。
“妈,您和爸的存折我就取走了哈。每个月我会按时给您俩生活费的。”王磊笑嘻嘻地对我说。
我有些疑惑:“存折?那是我和你爸这些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怎么能随便取呢?”
“妈,您放心吧,有我呢!到了城里您和爸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由得我呢!”王磊很是自信。
我还想再争辩几句,奈何王磊根本不给我机会,强行就从我手里将存折拿走了。我心中很是莫名其妙和不痛快,毕竟那可是我和老伴的血汗钱啊!光是存下来就不容易了,如今这么轻易拿走,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过了几天,王磊开车来接我们上城里去。我刚想同他打个招呼,就看见儿媳李梅一脸不满地站在车门边。她根本不看我,眼神很是不善。
我心想,小两口可能有什么不愉快吧,就没在意。可上了车,李梅竟然直接过来就把我的包给扒了过去!
“儿媳,这是在做什么呀?我包里可都是私人东西。”我有些生气地问。
可是李梅就好像没听见一般,根本不回应我。她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坐到一边去了。
我正感到疑惑,就听见车子发动了。王磊一声不吭地开车上了高速公路。我心中腹诽,想着这小两口莫非是吵架了?也别发散到我和老伴头上啊。我转头看向老王,他也一脸迷茫和不快。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了好几个小时,我看着窗外景色渐渐变化,从家乡的绿水青山变成了城市里密集的高楼大厦。这座城市虽然看着繁华程度,但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区,王磊把车停下,说到了。我抬头一看,这房子并不大,与他做的生意来说,这条件也太简陋了些。
“妈,您和爸先在客厅的沙发上歇会吧,我和梅子收拾收拾里面的房间。”王磊说完,就和李梅一起将我和老王的行李提进了里屋。
我和老伴面面相觑,都对小两口的反常态度感到不解。这客厅很小,连个正经茶几都没有,就摆了个破旧的二手沙发。我心里默默想,他们这样的生活条件,怎么可能供我们过上好日子呢?
两个星期过去了,我越发觉得扑朔迷离。犹如掉进陷阱的困兽一般,来到这个陌生的都市对我而言似乎没有丝毫温暖可言。但是,我相信孩子会有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将我辛苦积蓄的一辈子钱都取出挥霍一空了!我震惊之余,也是气愤不已。就在这时,儿子和儿媳回来了。
我拿着空空的存折找到他们,情绪激动地质问道:“我的钱都去哪了?你们拿去花光了?”
儿媳理直气壮地说:“拿去花了,有什么问题吗?现在不是你儿子赚的钱就是我的钱吗?”
我听了简直要气炸了,我和老伴的血汗钱就这样不翼而飞,我想起种地劳动的辛苦,以及我们吃不上饭穿不暖衣才保存下来的点点滴滴。
“你们太不像话了!这是我和你爸辛辛苦苦积攒一辈子的血汗钱!你们怎么可以拿去乱花?”我情绪激动地质问他们。
老王也终于忍不住了,他愤怒地问儿子:“我们把你拉扯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
儿媳毫不在意,甚至责怪我们说:“有钱不花难道要留着过继给别人家吗?老糊涂啥也不懂,没教养!”
我听了简直激动得抓狂,和老王都红了眼眶。我们坚持一定要他们退回存折里的钱,这才能解决问题。可是小两口死不退让。
我和老王实在忍无可忍,当场就掀翻了客厅的茶几。砸碎的茶几发出激烈的声响。
“你们!简直过分极了!真是白养你们了!”我哭喊出声。
这时儿媳李梅态度更为强硬,走上前一把推开我,让我摔倒在地。她指着门外说如果不满意就可以马上滚出去。
我躺在地上,心如刀割,满嘴鲜血。我哭喊道:“我只希望活得起老,养老荫居于子,没想到遭遇如此背信弃义之事!天理难容!”
我们一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希望,甚至开始质疑起人生的意义。我跌坐在地上,满心绝望与惆怅。老伴王宁也红着眼眶,一言不发。
“你们这么没用,还敢摔家里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我的房子容不下你们这种蠢货!” 儿媳李梅冷酷地说。
我听了只觉五雷轰顶。自己的亲生儿子与儿媳竟然这样戕害我和老伴,简直就像恶魔一样。
“磊磊,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你老母亲吗?你这个恶毒的负心汉!”我情绪激动地质问儿子。
“王磊!你这个白眼狼!当年拉扯你长这么大,你现在竟然这样回报我?”老伴也气得直咳嗽。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似乎是他们的邻居。她首先关切地扶起了我,然后严厉地教训起了王磊和李梅。
原来,这对恶夫恶妻早就买彩票败光了家产,又向高利贷欠了巨额债务。为了还债,他们设计骗我老两口上门,想占去我们的钱财。真是恶人先告状!
“他们是我的父母!不关你的事!”李梅毫无悔改之意。
“你!”邻居大妈气得直跺脚,“这种自私之徒,就是连亲生父母也可以抛弃,简直没有人性!”
我的人生从此一片惨淡,我几乎要绝望了。邻居大妈见状也红了眼圈,她责备道:“你们这对狠心的父母,让老人家在暮年遭受如此背叛,实在罪大恶极!”
“你们赶紧把人赶出去!这种狼心狗肺的人,父母面前都忘恩负义,简直禽兽不如!”邻居大妈激动地对小两口咆哮。
“我这房子我做主!谁管得着!”李梅理直气壮,“要我养这两个吃闲饭的,门都没有!”
“妈,您和爸爸就别再待这里了,我们一起离开吧。”儿子王磊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态度软化下来。
“都给我滚蛋!你们这些吃白食的寄生虫!”儿媳猖狂地把我们的行李都扔出门外。
我和老伴狼狈地出了门,在小区门口不知所措。这时,邻居大妈再次上前安慰我们:“你们老两口就暂时到我家里住几天,别让这对狠心夫妻得逞!”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无助。老伴王宁也红着眼眶,一言不发。
邻居大妈试图安慰我们:“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家里条件虽然不宽裕,暂时可以收留你们几天。”
然而我已经丧失了立足之地,我跌坐在地,佝偻的身躯看似脆弱不堪。在邻里的注视下,我痛苦地哭嚎,像一条丧家之犬。
在绝望与歇斯底里的双重折磨下,我几乎休克晕倒过去。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哭喊道:“天无绝人之路,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我去见祖宗,告状天地不容!”
“喂!醒醒!奶奶!”邻居大妈拍打着我的脸颊。我在头晕目眩中被她扶了起来,勉强站立。这时我突然看到,我的儿子脸上居然流露出一丝惭愧与不忍。
我鼓起勇气,抓住儿子的手,用发颤的声音问他:“儿啊,妈妈就问你一句话,你都把我们的血汗钱拿去做什么了?还剩多少?”
我心里一沉,原来真的所剩无几了。我接着问:“究竟留下多少?能支撑我们老两口活多久?”
“恶徒!你们真是恶徒!”邻居大妈再次激动地指责起来。
“儿啊,你可曾想过你母亲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啊!”我哭喊着质问王磊。他这才红着眼眶,别开了目光,不忍直视我。
我绝望地向他跪下,哀求道:“你就算不要我这老母亲了,也该想想你老子!我们就是两具行尸走肉,你捉弄我们便要偿还的!”
“快把人扶起来!你这个不孝子!”邻居大妈再次感到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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