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要用三个字儿来高度概括一下,那就是“不容易”,你掰着手指头数一下吧,从出生呱呱坠地,到百年之后挂在墙上,你就说你的经历多少事儿吧?生老病死苦你样样儿都得过上一遍才算是圆满的人生。
有的人说了,那是咱们普通人的日子,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和咱们过的不一样,这话您也就是说说罢了,人活在世间没有哪样儿是容易的,用咱东北话讲那就是“横垄沟儿拉车,一步一个坎儿”都是这么过来的。
今儿给大家讲个牛逼人的故事,这人叫权相哲。也是咱东北的一个老乡,听名字我就不多说,估计您也能猜得到,这位是个朝鲜族人!
权相哲兄弟二人一直生活在咱们沈阳,七十年代末期大哥权相哲在沈阳八王寺汽水厂上班儿,自己的兄弟刚刚下乡返城回来,一直还没有正式的工作,主要在家里照顾患病多年的老母亲。
照说这一家人的生活水平,和所有人家相比过得也差不太多,普通人家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吗,日子对付过就完了!
可怎奈这权相哲是个不着调的主儿,一天天不好好上班儿,成天带着一帮子狐朋狗友,满大街斗狠、拔横!总想着在沈阳的街头混出点名堂来。
在当时的东北地区,有这种想法的年轻人还真不少,可混街面儿这玩意儿,就像是买彩票,你能出人头地的机会太渺茫了,整不好就得混进笆篱子蹲苦窑。
买彩票不中奖,只能搭着钱,大不了下次咱不买就完了。可混街面儿,经常被打得头破血流不说,被判刑的也不少见,出手重了打死了人,你这辈子就交代进去了!所以说混江湖从来都是高危行当。
而这权相哲也属于大喜他妈类型的,属于没数儿,自己啥家庭条件不知道吗?老妈常年卧病在床,自己的弟弟还没有个工作,这一家的生活你就可想而知。
二十好几了连个介绍对象的都没有,不要说成立的姑娘了,就是周边农村的姑娘谁也不愿意找这么个主儿,这哪是过日子的人啊!
弟弟权相浩不止一次劝说哥哥走正路,毕竟咱家这日子得过啊,你这么下去,咱家这三口人还不得喝西北风儿啊?
有了解朝鲜族的朋友可能会知道,儒家思想的等级观念在朝鲜族里面是贯彻最好的,长兄如父,弟弟敢对哥哥这么横加指责,就是极大的大不敬。
你别看权相哲在街面儿上未必能归拢得了谁,可在这家里,那是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权相哲给弟弟狠狠揍了一顿不说,还埋怨弟弟不懂自己的理想,等今后一定做出点成绩给全家人看看,让弟弟知道啥叫风光无限!
弟弟劝说不了哥哥,自己重病在床的老母亲更是没法儿劝说一条道儿跑到黑的大儿子,只能对权相哲听之任之,爱咋地咋地吧!
七十年代末由于大批知识青年开始返城,城市里面的就业机会不多,不少小青年只能待业在家,等待国家安置工作,权相浩自然也属于返城大军中的一员。
自己的哥哥不着调,家里用钱的地方还多,现如今等待国家安置工作不知道还要等到猴年马月,者怎么能行啊!
恰巧一封从南韩寄来的信,让权相浩给自己打开了思路,那就是去韩国捞金!
信件是权相浩的表姨从韩国寄过来的,那会儿中国和韩国还没建交,不少中国人还习惯称呼韩国为南朝鲜,表姨在信里打听了母子三人的生活情况,并介绍了南朝鲜这面儿如何如何的好,并附带夹了一张五十美国钱。
当时的中国还没有彻底打开国门,普通人想出国,那是比登天还难,要去韩国只能偷渡,别无他法!
权相浩把自己想去南韩捞金的想法儿和母亲还有哥哥说了,权相哲率先反对“你走了,妈咋办?我上班儿哪有功夫侍候妈啊?不行,你想也别想了,别去了!”
而权相浩的母亲却很支持老儿子权相浩的想法儿“相号,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要是想出去看看那就出去闯一闯吧!”
有了母亲的支持,权相浩自己就有了底气了,哪里黄土不埋人啊!南韩那面儿说话咱也听得懂,怕啥啊!自己就开始着手准备去韩国的事宜。
在咱们沈阳西塔,权相浩联系到了专门儿送人去韩国的“蛇头”,在权相浩把母亲给自己的钱交付给“蛇头”之后,还是差上不少,经过和“蛇头”的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在南韩打工还账的协议。
蛇头随即安排权相浩在丹东乘渔船出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折腾到韩国。
花开两支,咱们单说一朵。自从弟弟权相浩,不声不响的跑了之后,家里的一应答小事儿算是全都落在了权相哲的身上,这会儿自己不敢都不行了,你不干还能指望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干吗?
权相哲满肚子的怨气,埋怨自己的母亲偏心眼子,啥事儿都想着自己的老儿子不想着自己,老母亲长叹一声“哎!相哲啊!妈倒是也希望你能出去闯荡闯荡,可你这个脾气性格,哪适合出门儿受气啊?那毕竟是南韩,你说你过去能干什么?国内这么好的国营单位你都不好好干?你还要把混街面儿那套带到韩国不成吗?”
权相哲你别看这个人为人混蛋,可对自己的老母亲还是十分孝顺的,自己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早就暗下决心,今后只要有机会一定要让韩国人见识见识啥叫中国混子!
权相哲在家里走了弟弟之后,除了分出一部分精力照顾母亲,自己在沈阳街头的“事业”一点儿也没耽误,有空儿,就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们,满大街的找成了名儿的“棍子”一决胜负。
这些混出名往来的大混子,成名不是偶然的,那是千百次战斗积累起来的必然结果,这就和现如今的成功学一样儿,无数次的失败,才最终换取到最终的傲然成绩。
权相哲这两把刷子,和人家大混子比,那就是打狼的货,排除上号!撑死了也不过是街头的小地痞,大混子连多看他一眼都嫌掉价儿!
权相哲这种没有名气的小痞子,三不动,就让人凿巴一顿!可没办法这权相哲就仿佛着了魔一样,必须要在街头混出点儿名堂来,到时候走在大街上,带着三五个小弟,周边人不短想自己打招呼致意,那份儿风光哪怕给自己个厂长都不干!
一晃一年多过去了,弟弟权相浩一封信也没给家里邮寄,权相哲不断在母亲面前数落弟弟的不是“你看看吧,相浩这小子就是个白眼儿狼!出去一年多了,连封信都不给寄回来,更不要说钱了,当初您老要是把这钱那给我,我得拢到多少兄弟,说不准我现如今早就在咱们大东这块儿扬名儿了!”
“老大啊!你小子啥时候能走正道啊?张嘴闭嘴的都是当混子,你这样下去?早晚都得蹲马三家不可!”老太太让权相哲气得一点招儿也没有,只能唠叨两句解解心中的忧虑。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自己哪有不惦念老儿子的道理,相浩为人处世和蔼,从不像哥哥一样争强斗狠,要说这俩儿子,老太太偏心老儿子那是一点不为过,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老太太都要留给相浩。
现如今已经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老太太哪有不惦念老儿子的道理,听老大相哲阴阳怪气的埋怨儿子,老太太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能是老太太太牵挂老儿子的关系,老太太的身体,也是一天干不上一天,还没等到端午节呢,老太太已经不能动弹了,看样子那就是早一天晚一天归西的架势。
这会儿老大相哲可就坐不住了,跑到邮局,接连发了无数封国际挂号信到自己的表姨家,可是均是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毫无音信!
最终老太太没能熬过端午节,带着未能与老儿子见上一面的遗憾与世长辞了,朝鲜族的孝道观念很强,哪有父母去世自己的儿女不在身边的道理,相哲又是接连往南韩发去数封国际挂号信,不为别的,就想骂骂自己的弟弟解解闷儿!
送走了老太太,相哲的日子算是轻省了不少,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顺道儿连狗都给喂了,自己开始有大把的时间付诸自己的理想了。
相哲开始为自己街头“成名”的梦去奋斗了!
东北街头打击斗殴使用拳脚,那只是初级战斗,砖头瓦块是保留性武器。铁管儿、木棍那就不一样了,属于升级战斗,可以划归为中级了,而高级战斗那必须是使用带尖的、带刃的了,出手必须见红!有不少好友问有没有用抢的,八十年代那会儿,用枪的还真有,那会儿枪械管理不严格,多是打猎的铁砂子枪或者自己自制的火药枪,威力不大,但对人的震慑力颇为强大!这都是属于混子的顶级装配了,一般街头的混子为了扬名很少有使用这玩意的。
这就好比国际上的纠纷,能经济制裁,就没必要兵戎相见!相互拌几句嘴,你就把核弹对准人家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一句话那是报仇用的,体现实力是多方面的犯不上拼命!这既是国际上的规矩,也是咱东北街面上混子的规矩。
相哲这小子在沈阳街面儿上,始终混得郁郁不得志,经常被人揍一顿,自己顶着混子的名儿,满大街没人买他的账。甚至街坊邻居再教育孩子的时候经常以他做反面教材,“你看着没有,今后不学好,你就得和你相哲叔叔一样,天天儿挨揍,做混子也是个完蛋的玩意!”
你想想这日子过得有多憋屈,相哲立志必须干一票大的,那就捡眼前儿开始吧,大东这块儿一个叫孙胡子的小子,在当地向来说一不二,相哲以前没少被孙胡子扇过嘴巴子,不时用手扇的,而是孙胡子用脚扇的,虽说疼痛感都是一样儿,可用脚扇嘴巴子,可比用手扇嘴巴子侮辱性要强多了。
以自己的实力和孙胡子单挑儿,自己个儿是想也不要想,你想想孙胡子都能用脚扇别人的嘴巴,你的有啥样的功夫能给他收拾卑服的?除非你在少林寺待过!
相哲冥思苦想了几日,最后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缺德的招儿,单等孙胡子落单的时候,一把沙子扬过去,上去板儿砖拍在他脑瓜子上,也能给自己一雪当初被脚抽嘴巴子的耻辱。
想好了就干,相哲这人的行动力实在是强,砖头子现成的,用报纸裹巴裹巴塞进装饭盒的挎包里,谁也看不出来是啥玩意,再用纸袋包上一包儿细河沙,一切就全准备就绪了,剩下的就是跟梢儿了。
想找到孙胡子住在哪儿并不难,那会儿大东区附近平房多于楼房,找人一问就很容打听到“名人”的住所,剩下的就是蹲点儿,瞅着孙胡子啥时候单独出来。
人要下了苦功,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连续在孙胡子家附近蹲守了三四天,相哲终于等到了孙胡子一个人骑着大二八回家。
这可是个好机会,相哲从胡同里冲了出来,也不答话,直接把纸包冲着孙胡子扬了过去,霎时间孙胡子两眼被沙子迷得睁不开,“操!哪个大SB暗算我,……”还没等孙胡子话说完一板砖硬着孙胡子的面门就拍了过去。这一砖头子相哲可是没轻用力,拍得是结结实实。
孙胡子一声惨叫随着自行车一同摔倒在了地上。
孙胡子被暗算,在当年大东这块儿,算是个大事儿,那会儿的混子讲究约架,谁对谁不满,相互打个招呼,无论是单挑儿好事群殴,定个规矩,找个时间一起磕一下,做事儿讲究光明磊落,使不使用家伙儿都得事先谈明白了,你来这么一下子,这就是坏了规矩,逮着你,没好儿!
孙胡子成名已久,整个儿大东这一片儿熟人哥们儿还真不少,能整出这事儿来的没有几个,那就打听找吧,孙胡子气的浑身发抖,告诉自己的兄弟,哪怕是挖地三尺,也得把拍黑砖的犊子提溜出来!
当年没有手机、电话,更没有什么天眼监控设施,即使有天眼,也不可能帮孙胡子这个街头混子调查是谁拍了他的黑砖。
那就只能依靠最原始的调查方案,“打听”
孙胡子家的周边多是机床厂的职工,大家伙儿在这儿住的都不是一年两年了,人头儿都熟,哪怕来个卖糖葫芦的也逃不过群众的眼睛,孙胡子是下了苦功夫了,终于在一家临街的理发铺子里打听到了,原来这几天一直有个小子,骑着大二八,带着军绿色的军挎,就在你家附近那块儿溜达。
体貌特征一说,孙胡子一下子就猜到了,没跑!就是权相哲这个损犊子干的,成名儿,有号的混子是不屑于拍黑砖的。没跑儿!找权相哲吧!
自打拍了孙胡子的黑砖之后,权相哲可是吓得不轻,一连几天都不敢去上班儿了,距离单位远远儿望上一眼你就能看到孙胡子那几个小兄弟儿,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叉腰拉胯站在单位门口儿等着自个儿呢!
得了,自己的家也待不住了,找到家里不过是早一天儿晚一天儿的事儿!跑吧!权相哲像是地老鼠一样动躲一天儿、西躲一天儿到处度日,狼狈的不行了!听说孙胡子还放出了狠话,逮住权相哲非给他大筋挑了不可!自己真要落到孙胡子手里肯定没好儿。
城里是待不住了,相哲躲了几日之后,连夜回了趟家拿了点儿换洗衣裳,就跑出了沈阳城躲到了自己的抚顺姑姑家去了。
自己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一会事儿啊!哪天才能算是个头儿呢?相哲同姑姑说出了想去南韩找弟弟的想法儿。
当时的朝鲜族对家人去南韩捞金,都认为是一件正经事儿,毕竟那会儿人家南韩的经济确实比咱国内要好上很多,年轻人出去挣钱不是坏事儿!相哲姑姑对自己侄子的提议很是支持,口头支持不解决问题,还是想办法咋能出去才是正经事儿!
姑姑给相哲拿了钱,只能通过不法渠道“偷渡”才能到韩国,相哲的姑姑一心想要相哲能过上好日子,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哥哥嫂子,全额高价支付了相哲去韩国的费用。
相哲很顺利的来到了韩国,首先找到自己的表姨,询问自己弟弟下落,表姨一听相浩来到韩国了,自己咋一点信儿也没听说呢?没见到人啊!
呦!这事儿可是大了!现如今自己身上也没钱了,托自己的表姨找了一份零工,只能一边儿打工,一边儿打听自己兄弟的下落。
相哲自小在咱们沈阳长大,你别看和南韩那面儿语言沟通无障碍,可是风俗习惯,一时还很难适应,总感觉这面的人赶不上咱们东北这疙瘩人实在,虚头八脑的不说,还他妈的特别歧视中国人。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咱国家的经济发展的没有人家好吗!经过三个月的打听相哲从一个当地人口中得知,不少支付不起偷渡费用的中国朝鲜族都会被送到大邱市从事建筑工作,特别的辛苦,而且这帮人都被当地黑帮控制着,你不还完他们的偷渡费用,你就别想从他们那里出来。
还有这样的事儿?干了一年的工作,咋的钱还能还不完啊?人还能卖给你们是咋的?
相哲窝窝囊囊的又干了几个月,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把歧视中国人的韩国小老板儿暴揍了一顿,直接就不干了,拿着自己这几个月攒下的钱就奔赴大邱找弟弟相浩去了。
大邱的八十年代,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建设,如果大家伙儿想象不到是啥样的情景可以参照咱们沈阳九十年代末的城市建设。
相哲到了大邱找了一处极便宜的小旅馆住下了,然后就拿着相浩的照片挨个工地打听,有没有这个中国人在这儿工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相哲找了一个月才在一家建筑工地上找了面黄肌瘦的相浩,望着眼前的弟弟,相哲不禁泪如雨下,真不知道当初离家的弟弟到底在南韩这面儿经历了什么!
相哲当即想带走弟弟,可是弟弟不敢和哥哥离开,自己的帐还没还完,还得需要一年半的时间才能彻底还清出国的费用“操!咱还卖给他们了?他们到底想要多少钱?”
原来啊,这偷渡也有规矩,首付一部分偷渡款,不够的就由韩国当地黑帮支付,不过人家黑帮也不做亏本买卖,给你付钱了你就得打工还债,这债务还是带利息的,比咱国内旧社会的“印子钱”都黑,打着滚儿,翻着跟头的利滚利!上了他们这艘黑船想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哥俩儿还在谈话呢,一个监工模样的韩国人就过来了,让相浩赶紧去干活儿!“我C!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这帮子南韩鬼子是贪得无厌啊!”
相哲这山炮脾气上来可不管你那个,上去一电炮就把韩国监工放躺下了!拉着自己的弟弟径直就走出了工地。
“哥!你这下子可是惹事儿了!你赶紧跑吧,别管我了!”相浩对哥哥说道。
“你想啥呢?我能把你扔在这儿受苦吗?南韩黑帮咋的了?你哥我也是沈阳的大混子!孙胡子知道不?我都给他削了,韩国混子算个啥?走!别勒他那套”相哲毫无惧色正义凌然的对弟弟说道。
“反正咱是偷摸来的,不服儿,咱就往死里干他!挨枪子儿也得跑回中国去吃中国的枪子儿,死在这个脚趾盖子的小地方憋屈!”
相哲打了监工这还能有好儿,人家工地上还能不管放任你把人给带走吗,工地里一群黑帮小弟咋咋呼呼地拿着铁管儿冲了出来,围住相哲、相浩不让离开!
“咋的?想干啊?这是我弟弟我今儿必须得带走!不怕死的你就来吧?”相哲将弟弟推到一边儿,也拉开了架势。
相哲在八十年代的沈阳街头儿,还真算不上啥知名人物,可能当时的沈阳不仅仅为全国贡献了诸多优质的工业产品,也培养出了众多优质的混子,在这些街头人才当中,相哲实在是太普通了,都是大哥、都是规矩上哪能显出他这个无名小卒去!
可在韩国这个弹丸小国,就不一样了,江湖规矩都和中国大不一样,现如今相哲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偷渡客,也犯不上和这帮子带着歧视眼镜的韩国人讲什么规矩。
这场战斗可不能丢了份儿,自己的输赢不仅仅决定着能不能将弟弟带走还关系着咱中国人的脸面问题,要是中国混子输给了韩国混子,可就给三十年打出国威的志愿军抹黑了。
您瞅瞅都啥时候了,现在才想起来爱国,有那个你当初在汽水厂好好上班儿不也是爱国吗?真想不通当初这帮老混子是咋想的!
总之权相哲在大邱街头以一己之力,力克十多名韩国混子,其中两名韩国混子被相哲击中头部,倒地不起,其他人见状都吓住了,无人敢上前对这个中国疯子发起挑战,最后相哲带着弟弟相浩大摇大摆离去才算作罢!
若干年后回到沈阳老家养老的相哲曾经笑着和大家伙儿说道“当初啊!真就想自己个儿烂命一条,拼掉算了!哪成想这帮韩国混子看着吓人,其实和咱们东北的混子比起来还真不是一个战斗级别的,你要是发狠他怕得要死,你稍稍表现软弱他们就得瑟不行!说真的他们就是欠削!”
相哲有惊无险的带回了相浩,虽说这场战斗相哲是以少胜多,但难免这帮子韩国混子不找回头帐,现如今还得躲起来,比较稳妥。
相哲又携带相浩哥俩躲到了大邱的农村,相哲和相浩身上都没有什么钱了,要想继续在韩国待下去,只能那会相浩被韩国混子扣下的工资才能行!可别看打赢了,你要真想把钱要回来,那真就是虎口夺食,不是那么容易的。
相哲和相浩目前需要的不仅仅是钱更需要人,有人手就能归拢韩国的混子,就能把钱要回来!
相哲盘算好了,跑到韩国邮局,给沈阳的狐朋狗友们发国际挂号信,让大家活儿都到韩国捞金来。
相哲的忽悠功夫和本山大叔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几句话就把韩国描绘成人傻钱多遍地捡的样子,通过相哲的花言巧语,半个月后沈阳的五六个狐朋狗友都扑奔权家哥俩就来到了韩国。
可是一看这哥俩过得还不如沈阳呢!不禁心灰意冷“相哲,都是多少年的哥们儿了,你这不是忽悠我们吗?都以为到韩国能挣大钱来了,你看看你哥俩现在过得也不咋地啊?我们这可都是借着钱出来的!这要空手儿回去,拿啥还人家的钱啊?”
朋友说的还真不就是反外的话,事实就是如此,沈阳最好的单位那会儿一个月也不过是五十多块钱,中韩尚未建交,出去只能偷偷的走不法渠道,那会儿去一趟韩国花的钱都够得上今天跑一趟欧洲的花销了。
此时的权相哲又接着再次发挥忽悠的本领,不断给自己的这帮子狐朋狗友画大饼“这帮韩国混子,能承包工程做建筑,咱咋就不行啊?财富是依靠我们双手创造的,就在前几天我一个人面对一群韩国混子,全给他们归拢服帖的,他们有啥啊?韩国人多了个JB,只要咱们敢干,还愁不能赚大钱吗?”
几句极富鼓动性的言论,让这帮子从沈阳远到而来的异国混子们瞬间热血澎湃,“是啊!当初相哲在沈阳算个啥?自己都能搂平一帮子韩国混子,我们差啥?干!”
相哲在异国的团伙儿算是组建成了,这帮人第二天主动在相浩的带领下,奔赴韩国混子所谓的“公司”去讨薪。
当然八十年代的韩国治安也没好到哪去,干仗是常有的事儿,一群中国非法移民和韩国当地的混子就在街头大打出手。
胜负是没有悬念的,以相哲为首的沈阳混子,再次击败大邱的当地混子,成功为相浩讨薪成功!这还不算,相哲仿照当年的《南京条约》逼迫大邱的混子签订了非官方的《大邱条约》。
当然了这是戏虐的打趣儿罢了,大家别认真,其实无非就是从当地混子嘴里分一杯羹,毕竟这帮子哥们儿从沈阳过来都是为了赚钱的,吃喝住用那点儿不得钱啊!
韩国混子当然不愿意给,可他们面对的不再是本地混子的挑战,而是一帮子有着“丰富”街头斗殴经验的异国混子,你是求财,他们是玩命的。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这帮子沈阳混子让出了一部分利润。
至此相哲算是在大邱的江湖上有了一席之地,相哲这一伙儿人在大邱做得都不是啥好事儿,也没有咱国内混子那么多讲究,他们只是单一的为了求财而同当地人进行火并,到了九十年代中期,由于中韩建交,相互往来也不用那么费劲了,相哲开始公开从国内调混子去韩国“帮忙”
当时大邱不法行当五分之二都控制在权相哲的手里,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大邱地下“话事人”
零五年早已经六十多岁的权相哲回到了老家沈阳,用他自己的话讲“这是我的家,还是回到家的感觉是最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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