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华,今年35岁,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回想起来,我的生活前30年还算平静如水。从小就是一个乖乖仔,做父母吩咐的事从不存有一丝一毫的怨言。读书的时候也从未荒废过功课,虽然成绩中上,但绝对称不上尖子生。大学毕业后如同大多数人一般,进入一家普普通通的公司上班,年薪只有区区几万,生活滋味也就那么回事。
不过我从未对自己的生活抱有太大的不满。我性子内向,喜欢简单朴素的生活,只要能温饱足矣,就很知足了。唯一让我有些许焦虑的,是到了适婚年龄却迟迟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女孩。
那会儿,我的父母可没少为这件事操心。他们一方面希望我能早点成家立业,过上圆满的生活;另一方面又担心我这个性子老实的孩子被人占了便宜。他们常常半开玩笑地说:儿啊,你要是再不把家里的母猪嫁出去,将来只怕是要给人家养老送终了!
每每听到父母这般说话,我虽然有些无奈,但内心却也暗自期盼着能尽快找到合适的女朋友。于是乎,在朋友们的多次撮合下,我陆续和几个女孩子约会过。但不是个性相克,就是观念不合,最终无一例外地分手了。
在谈恋爱的那段日子里,小芳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原本我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吧服务生,没想到她的家教很不错,为人谦逊有理有据。我们交谈时,她会耐心听我讲一些平时上班时的无聊趣事;而当我问及她的理想和人生规划时,她也能娓娓道来分享自己对未来的憧憬。
虽然小芳出身平民家庭,学历只有高中文化,但她对婚姻家庭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她认为婚姻是两个人走向人生的一个重要阶段,是彼此相爱、相知、互相扶持的开始。婚后生活固然艰难,但只要夫妻恩爱有加,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正是被小芳这些朴实无华却饱含智慧的话语打动了,我对她的爱意与日俱增,很快就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妻。
当天上午,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一新,穿上了价格不菲的西服。望着镜中的自己,我的内心激动万分,今天终于是我人生的另一个新的起点了。
小芳娇俏可人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会场。她穿着雪白的婚纱,长长的头纱裙摆在身后徐徐铺展,似一只振翅欲飞的白天鹅。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她侧面的容颜吸引,她眼角那颗美人痣在我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而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时正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温柔地注视着我。
牧师在场内外的见证下,宣读着圣洁的誓词。我觉得那恢宏的场景分外浪漫,仿佛就在这一刻,我们的生命被永远地编织在了一起。我郑重地向小芳许下了一生的诺言,小心翼翼地将钻戒推上了她手指的根部。就在这时,小芳眼中的泪花儿突然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泪珠子落在绣着鲜花的白纱上,晕开了一朵朵梦幻的水渍。
婚礼过后,我们在附近的一家高档酒店预订了蜜月套房,打算好好休息放松一番。房间布置得别有用心,装潢典雅大方,瓶瓶罐罐的红酒和鲜花散发着醉人的香气。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拥着小芳的肩膀走进了房间。
亲爱的,我们总算是真正属于彼此的人了。我情不自禁地在小芳耳边低语。
小芳害羞地点点头,脸颊绯红,显得娇羞万分。我们就这样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分享着甜蜜的新婚之夜。
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很快就开始了。婚后的小芳更是体贴入微,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只要一回到家,她就会贴心地为我放好热水,准备一桌子可口的家常菜肴。有时我夜里加班晚归,她也会怀着关切的心情等候我的到来。我们吃饭时,总会谈天说地,分享工作中的趣事。小芳听我诉说时,总是会认真倾听,并给予中肯的建议。
老丈母娘今年58岁,个子不高,但说话做事都颇为精神泰然。她是小芳的亲生母亲,自从丈夫去世后,她就一直独自在老家租住。小芳自从嫁给我后,每个月都会给母亲补贴一笔生活费,以表孝心。
老丈母娘搬来和我们同住后,家里的气氛明显改变了许多。开始的几天,她还是温温吞吞、彬彬有礼的,对我和小芳都挺客气。可过了没多久,她的本性就慢慢显露出来了。
首先是她对家务事无拘无束的干预。虽然她上了年纪,但依旧精力充沛,经常一个人忙前忙后做家务。有时我在炒菜做饭,她就会站在一边百般挑剔:
你这个青椒切得太厚啦,煸太老了就没有嚼劲儿。
你家糖放得太多了吧,孩子们都讲究吃健康,多放点糖可不行啊。
菜里怎么放这么多油?不健康,以后都让我来做吧。
听着她喋喋不休地数落,我只觉得火冒三丈,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话咽回肚子里。毕竟她是长辈,而且小芳对她又是那么孝顺,我哪敢造次?
随着时间推移,老丈母娘对我的挑刺越来越严重了,连我上班的穿着打扮都要指手画脚。有一回,我系着普通的领带出门,她便冲我直摇头:
我当时就被激得满脸通红,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我在心里暗自嘀咕,一个快六旬的老太婆了,怎么还这么啰嗦?真是麻烦不断!
与此同时,她还会干预我和小芳之间的夫妻生活。有一次周末,我和小芳想睡到自然醒,结果老太婆在我们卧室门外大喊:
我听到这话,当时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在跳,全身上下无比尴尬。小芳更是脸红透了,一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不止如此,老丈母娘有时也会影响我和小芳的感情生活。有一次,我想在晚上和小芳欢好,忽然听到她在外间嘟嘟囔囔:
就这样,随着老丈母娘住进我们家,我和小芳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水深火热。我们夫妻俩不是被她数落穿着打扮,就是被她嘲讽生活作风。有时为了避免引来她的非议,我们索性什么也不做,连卫生间都不敢去。
渐渐地,我开始怀疑当初把老人接来的决定是否太过仓促了。小芳虽然很孝顺,但做为我的妻子,她理应和我组建一个温馨的小家,而不是陷入这种被长辈干涉的困扰之中。
就这样,我和小芳的感情生活越来越荆棘满途。有一段时间,我们连说话都变少了,回到家就默默吃过晚饭,然后各自回到卧室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小芳经常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我看得出她内心同样困扰不安。
有几次我想着要好好和她谈谈,找出解决之道。可每当开口,她就会主动岔开话题,态度十分冷淡。看着她痛苦的神情,我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家庭的矛盾就这样一直无解,日子在水火熄灭后的冷场里一天天过去。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僵局,直到有一天,一件让我万分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我加班回到家里,正打算洗漱休息。忽然听到小芳在客厅和老丈母娘理论的声音: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做错什么了吗?小芳的声音显得很无助。
你还有脸问我?当初是谁逼着我搬来和你们住的?是不是你执意要把我接到这儿来?老丈母娘的语气很不耐烦。
哼,你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自己好?你就是嫌弃我年纪大了住在外头不方便,所以才把我接来给你们添乱的吧!
我当时就被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小芳这段时间情绪低落,都是被她母亲这样刁难所致。作为一个女儿,她不但承受着生活的重压,还要忍受自己母亲这般伤人的话语,我实在无法体会她内心的悲痛。
小芳抽泣着点点头,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我的肩窝。看着她这副痛苦的模样,我愈发觉得身为丈夫的自己实在太无能了,甚至一度产生了离婚的念头。
话音未落,她便快步走到我和小芳身边,紧紧拥抱住了我们两个。只见她眼眶也湿润了,眼泪刷刷地掉在了地板上。
小芳依旧哽咽不止,我则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紧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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