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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们终于攒够了首付,可以申请按揭贷款买一套房子了!那天晚上,我高兴地对丈夫小明说。
小明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期待:是啊,咱们总算可以拥有自己的小窝了,从此不用再为房租发愁。你有什么理想的户型吗?
我兴奋地叙说着自己对新房的期盼:我希望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你可以自己有一间书房兼健身房,我们也可以在客厅里铺个地毯,冬天一家人坐在炉火边喝热可可……
我们相视一笑,对于美好未来的憧憬在心头孜孜不倦地延燃着。没想到,这温馨的时刻很快就被我霸道的婆婆生生扑灭了。
小芬啊,我听说你们要买房子了?她一进门便把手里的塑料袋重重摔在餐桌上,不等我回答便又接着说,那我看不如……
婆婆话锋一转,似乎是有了什么馊主意。她那铁青的脸色,让她平时尖酸刻薄的脾气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展露无遗。
你又要反对我们买房了是吗?我按捺住心头的火气,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婆婆,小明和我都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们非常需要自己的居所……
呵,你这儿媳妇啊,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婆婆打断了我的话,对我穷追不舍,你以为买了房子我就会放手让你们在外过吗?门都没有!
我咬着牙关,只觉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熊熊燃烧,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嘴馋心毒的老太婆狠狠驳斥一顿。就在这时,小明的声音及时将我拉回理智。
妈,我们已经考虑很久了,买房对我们来说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小明说话的语气很诚恳,不卑不亢,您要真心为我们高兴,这件事就请不要再反对了。
听到这番话,婆婆先是一怔,随即又开始发起火来。她突然变了脸色,瞪着小明恶狠狠地说:好啊,儿子!你倒是会护着你那媳妇了!等着瞧,你们买什么房子,我还有一手呢!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彻底想不到。
大概过了一周左右,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正在家里整理行李准备出差。突然,门铃被人狂按不止,伴随着一阵粗鲁的嘟嘟声。我匆忙开门,只见婆婆和我离婚多年的大姑姐并肩站在门口,个个面黄肌瘦,简直判若两人。
没什么大情况!婆婆对我扬了扬下巴,语气高高在上,我把离婚的大姑子接来和我们一起住了,以后你们就要好好侍侯她!房子啊,我打算过户给她!
面对婆婆和大姑姐如此无理取,我的内心顿时被愤怒、无助、惶恐充斥着。眼前这两人,簇拥在一起简直就是 ,目的只有一个:彻底毁掉我和小明的幸福生活!
你们这是做什么?大姑姐,你是怎么了?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语无伦次地质问着,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哼,还用问吗?都怪你们这对狗男女!大姑姐气呼呼地说,要不是你勾引了小明,我们也不至于离婚!你们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这番屈打成招的指责简直无稽已极。小明在上班途中曾透露过,大姑姐和她前夫的确存在严重的家暴行为,是大姑姐受尽委屈才被迫离婚的。没想到如今她竟然反过来混淆是非、怪罪于我。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婆婆插了进来,那脸色铁青就跟当年逼我们分家一般:现在大姑姐可怜了,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你们总该好好侍候她吧?要不然,我就收回之前的话,把房子过户给她算了!
房子?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和小明为了能买房子,可是辛苦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啊!
我极力忍住内心的愤怒,尽量用理智的语气反驳婆婆:
住嘴!婆婆打断了我的话,当着大姑姐的面咆哮起来,你们就是这德行,总是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你们是我的儿女,凭什么质疑我?再多嘴,我就让你们两口子睡大街算了!
婆婆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我吓得几乎无法呼吸,浑身上下战战兢兢。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小明匆匆赶回了家。
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小明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转而看向大姑姐和婆婆,妈,大姑,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赶紧给小明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可他的神情却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了。他面色凝重,向婆婆和大姑请求道:妈,您也知道我和小芬一直想要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如今眼看就要实现了,您怎么能这么做?大姑住进来我们是很欢迎的,但房子的事您也不能这么武断吧?
少给我绕圈子!你们要房子,还是不够格?婆婆怒斥道,我儿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被这个小娘们拐了魂儿!大姑子受尽了委屈,现在你们若是再赶她走,那就太没人性了!
小明被婆婆的狂妄说话彻底噎住了,显得无助极了。我也明白,他内心必定在经历着天人交战的煎熬。就在这时,大姑姐又嚷嚷起来。
小芬,你要是再和小明胡思乱想,我们可就要寻根问底了!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对着我的鼻尖,语气横蛮无理,小明就是从小被宠坏了,婆婆才把他宠成这副德性!你要是再和他偏袒,看我不把这层楼房子楼顶掀翻!
大姑姐的喝斥彻底让我绝望了。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可怜的小丑被人无情嘲笑。小明愤愤地握住了我的手,眼睛里写满了歉意和难过。仅仅几分钟前,我们才刚在谈论买房的事,做着憧憬未来美好生活的梦。现在,家庭的基石已经几乎被彻底震垮。
就这样,我每天都要忍受大姑姐蛮横无理的摆布和婆婆时不时的谩骂。有时她们会无缘无故对我发脾气,把我的劳动成果诽谤一番;有时她们又会故意忽视我的存在,把我彻底当成空气。
最令我感到无助的,是小明在这场争吵中的沉默。每当我试图据理力争时,他总是无精打采地站在一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明白他内心必定也在挣扎,却无法体谅他为什么连最起码的开解也无法给予。
就这样,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更加紧绷、阴郁。大姑姐坐拥一切,婆婆那副理所应当的嘴脸令我愈发反胃。而我和小明,却像两个过街老鼠,在自己的家里连喘气的权力都失去了。
有一天,我正洗着碗,大姑姐蓦然来到厨房,不由分说地把我手中的盘子抢了过去。
喂,你干什么?我不由得生气了,我正在洗碗呢!
哼,看不出来吗?大姑姐阴阳怪气地说,你洗得太慢了,手脚太不利索,我接手算了!
住口!从今天起,这里就由着我说了算!她瞪了我一眼,语气霸道得不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意见啊?
我只能强忍着怒火默默地离开了厨房,内心早已浪涛汹涌。可就在这时,婆婆又施施而来,她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冷冷地说:小芬,我看你是太飞扬跋扈了!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你要住阳台!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住阳台?
就是这样!再多嘴,我就让小明把你赶出去!婆婆怒目圆睁,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做儿媳妇的,就没点规矩吗?别惹我生气!
说完,婆婆猛地将我往阳台一推,力度之大令我生生撞在了单薄的阳台门上,疼痛难当。我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委屈,泪如雨下。阳台里狭小阴冷,几乎就是一间囚室。我想起以前的美好生活,对比现在的遭遇,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囚禁的公主。
就在这时,小明冲了进来,一下子将大姑姐和婆婆拽开。他紧紧抱住我,对婆婆和大姑姐咆哮道:你们两个简直就是魔鬼!这样伤害我的妻子,我决不饶恕!
大姑姐也跟着起哄,对我倾吐着满腔愤怒:是啊,全都怪这个贱人勾引了你!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闭嘴!小明大吼一声,紧紧护住了我,你们要囚禁小芬,那就得先从我的尸体上爬过去!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请立即离开我们的家!
小明的决然震惊了婆婆和大姑姐,她们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用力回抱住小明。原来这段时间他并非视而不见,而是一直在为我积蓄勇气,这让我对他的爱更上一层楼。
沉默数秒,婆婆终于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好啊好啊,看把我给宠绝了!既然如此,你们就等着有天流离失所吧!
说完,她扬长而去,狠狠甩上了房门。大姑姐则露出一副邪恶的冷笑,对小明说:好哇,好儿子!有种啊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她也摔门而走,临走前还把旅行箱砸了个稀巴烂。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明二人相拥而泣,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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