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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福贵,今年68岁了。我一辈子过着贫困的日子,年轻时娶了一个善良贤惠的妻子,可惜她生下我们的儿子小明后不久就去世了。从那时起,我就一个人拉扯着小明长大。
小明从小就很听话,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虽然家境贫寒,但我还是千方百计供他上学读书。小明很用功,终于考上了大学。那一天,我高兴得热泪盈眶,做梦也没想到,我这个穷苦人的儿子也能有上大学的福分。
"小明,你可一定要好好读书啊,将来好好工作,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到时候,我这把老骨头就可以安心了。"我对儿子说。
小明笑着点点头:"放心吧爸,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大学毕业那年,我特意买了一套新衣服,想去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谁知小明却婉拒了我:"爸,我已经长大了,您就不用操这份心了。"我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由衷地为儿子感到骄傲和高兴。
毕业后,小明如愿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他在城里租了一间小公寓,过着独立的生活。偶尔回来看我时,我总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他吃苦。可渐渐地,小明的探亲就越来越少了。
"小明,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啊?有什么难处尽管跟爸说。"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他。
"没什么,一切都很好。"小明敷衍地回答。
我看出他似乎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就追根问底:"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介绍对象?"
"爸,您老人家就别多想了。我现在工作刚刚稳定下来,哪有闲工夫谈恋爱。"小明急于摆脱这个话题。
我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很是困惑和担忧。难道是觉得我这个做父亲的太低下了,所以不愿意向我吐露心中的烦恼吗?我痛苦万分,宁愿自己离世,也不愿成为小明前程的绊脚石。
就在我满怀忐忑的时候,小明的婚期突然就到了。他们准备在城里低调办一个小型婚礼,根本没打算让我参加。小明还特意告诉我,他只是去给朋友做伴郎,让我在家里等着。
我虽然有些狐疑,但毕竟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也就没多想。谁知道,婚礼当天,小明竟然让人在村口拦住了我!
那天一早,我就兴高采烷地出发了,想去城里给小明一个惊喜。可是刚走到村口,就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
"张福贵,你今天别往城里去了。"那人对我说。
"你是谁?凭什么拦我的路?"我很是不解。
"你儿子小明吩咐的,说今天不让你进城。"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硬着头皮先回家了。回到家中,我打开了电视,意外地在新闻上看到了小明的婚礼现场!小明一身笔挺的西装,在台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他身边的新娘,正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
顿时,我如遭雷击,原来小明是故意瞒着我结婚的!我扶着桌子,痛苦地蹲了下去,热泪盈眶。难道小明是觉得我这个做父亲的配不上他的新家人吗?一种被亲儿子狠狠抛弃的无助感,令我的心如同被生生掏空了一般。
我站起身来,踉跄着走到门口,拄起一根拐杖。我拖着蹒跚的步伐,沿着那条通往城里的崎岖小路走去。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老汉,身着破旧的棉衣,狼狈不堪地向前走着。我的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似乎在哭泣。
走了大半天,我终于来到了城里。可是小明新娘家的住所我根本查不到,只能东拼西凑,到处打听消息。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婚礼的酒店,可是我狼狈的模样根本无法进入,只能干站在外面。
"小明啊小明,你怎么就这样对我?我知道我穷,知道我老了,但我一直尽心尽力把你拉扯大。你怎么就把我这个老父亲完全抛弃了呢?"我绝望地喊着,泪水刷刷地流下来。
就在我万分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原来是我们村里的刘大妈,她是小明的小学同学的母亲。
"福贵啊,你怎么在这里?"刘大妈看到我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
刘大妈看了看酒店里的场景,似乎猜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福贵啊,你跟我回去吧。"
刘大妈扶着我,带我离开了酒店。回到她家里,我才勉强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刘大妈给我沏了一杯热茶,我的身心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福贵,我知道小明为什么要那样对你了。"刘大妈无奈地说,"他是为了讨好那个城里姑娘的家人,故意隐瞒了你们的身世。"
原来,小明在单位里认识了一位姓李的姑娘,两人渐渐相爱了。可是李小姐出身小资家庭,父母都是国企的老职工,对小明这个出身贫寒的农村子弟并不太感冒。
为了讨好李家人,小明对我的身世故意隐瞒。他甚至不让我知道自己已经订婚的消息,生怕我一去就会暴露出他的出身。
我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原来,我这个做父亲的,在儿子眼里就是如此不堪啊。我伤心欲绝,痛苦万分。
"福贵啊,你别这么难过。小明他年纪小,眼光还比较浅薄,你也不能怪他。"刘大妈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能就这样被儿子抛弃了。你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可是,我一个老汉,有什么办法呢?"我痛苦地说。
"你就去找小明吧!亲自跟他说清楚,让他明白做人的道理。"刘大妈鼓励我,"要是小明还是那副狭隘的样子,你就找他新娘家人评评理!你可是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他怎么能就这样对你呢?"
刘大妈的话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抬起头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一定要找到小明,跟他理论理论!就算他不愿意理我,我也要找他新娘家人评评理!"
许久,小明终于被我的呼喊声吸引了出来。看到我这副模样,他似乎有些内疚,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爸,您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人拦着您吗?"小明板着脸说。
"小明,你怎么就这样对我?我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把我抛弃了吗?"我无助地哭喊着。
"爸,您就别生我的气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在我新娘家人面前丢人现眼而已。"小明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是你的父亲啊!"我伤心欲绝。
"您就是我的父亲,所以我才要这样做。"小明斩钉截铁地说,"您老人家就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说完,小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我痛心疾首,没想到我这个亲生儿子竟会如此狠心地抛弃我。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小明的新娘!她穿着雪白的婚纱,美丽动人。只是她的眼神有些困惑和不解。
"您就是小明的父亲吧?他为什么不让您进来呢?"新娘温柔地问我。
新娘的出现给了我一线生机,我决定把事情的原委向她诚恳地说明白。
"小姐,我是小明的父亲张福贵。小明之所以不让我进来,是因为我们家境贫寒,他怕我会给你们家丢脸。"我痛心疾首地说。
新娘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怎么会这样呢?小明他怎么能这样看轻自己的父亲呢?"
说到这里,我已经热泪盈眶:"可是没想到,小明竟然如此看不起我这个做父亲的,连他的婚礼都不让我参加。我真不知道,我这25年的心血,到底是为了什么?"
新娘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似乎被我的遭遇深深地触动了。就在这时,小明匆匆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快走开,别添乱了!"小明厉声呵斥我。
"小明,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父亲呢?"新娘忽然开口了,"你父亲可是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的啊!"
"那又怎样?他穷,我不想别人看不起我们。"小明满不在乎地说。
"可是他是你的父亲啊!你怎么能这样狭隘?怎么能这样伤害他的心?"新娘的声音里带着质疑。
"那又怎么样?穷就是穷,我为了摆脱这个身份,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应该的!"小明的语气很是嚣张。
我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我万没想到,我的亲生儿子竟会如此狠心和无情,只为了逃避自己的出身。
"小明,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新娘忽然厉声呵斥道,"你父亲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头,你就这样对他?你简直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不想嫁给你这种人了!"新娘愤怒地扯下了手上的钻戒,扔到了小明脸上,"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你就自己过你的阶级斗争生活去吧!"
说完,新娘便落荒而逃,消失在了人群中。小明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捏着那枚钻戒,神情恍惚。
我也被这意料之外的反转震惊了。没想到小明竟然会因为自己的狭隘和无情,而失去了新娘的宠爱。我的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我为小明感到难过,但另一方面,我也觉得这是他咎由自取。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身着笔挺的西装,模样斯斯文文的,应该就是新娘的父亲了。
"你就是小明吧?我听说了你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那人冷冷地说,"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我们是决不会接纳你这种人的。"
说完,他便离开了。小明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复杂难明。而我则被眼前的一切彻底震惊了,我的儿子不但失去了新娘,连新婚家人的认可也失去了。
我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小明的肩膀。小明转过头来,满眼都是自责和痛苦。
我把他拥入怀中,就像几十年前一样。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但这一次,却是幸福的泪水。
"傻儿子,没关系的。只要你能明白错误,就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我轻声说。
小明紧紧地拥抱着我,放声大哭起来。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刻,我终于如释重负,儿子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
从小明的事情中,我意识到一个道理:无论一个人将来有多大的成就,出身都不应成为他逃避的理由。反而应该以此为荣,勇敢地直面自己的根源。
穷苦出身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否认自己的出身,甚至伤害亲人的心。小明的做法正是对此的一个反面教材。幸亏他最终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没有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而我作为一个父亲,在孩子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抛弃他,并一直用爱呵护着他,也是非常重要的。正因为有了我的支持和引导,小明才最终走上了正途。这让我意识到,父爱是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无论一个人将来有多大的成就,都不应该忘记父母的养育之恩。
新娘的举动同样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她虽然出身小资家庭,但心地单纯善良。当看到小明狭隘无理的一面时,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并没有被钱财或地位所迷惑。这种独立思考和坚持原则的品质,是非常可贵和值得学习的。
总的来说,这次经历虽然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打击,但我从中也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我希望小明能够真正学习到教训,从此重新做人。而我也会继续用自己的言传身教,让他成长为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好男人。
人生的路还很长,只要有正确的价值观,就一定能走向光明的未来。这次的经历虽然痛苦,但却是一个宝贵的阶梯,将引导我们通向更高的人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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