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个貌美如花的状元郎是我的夫君,可郡主却让他休妻。

他嘴一撇,“郡主可不能做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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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定北侯家的郡主貌美如花,却看上了我那如花似玉的相公。还未等到状元游街,便打算街下捉婿,却被直接拒绝了。

没错,我那貌美如花的相公便是当今新科状元季唐。

我站在城楼上,看着这戏谑的一幕:“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帮可怜的郡主?”

“夫人,你疯了吗?郡主嫁过来你可就为妾了。”丫鬟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你没事吧。

我不做多余解释,她怎知我归心似箭。

只有季唐和郡主绑在一起,我才能做作起来,最好让季唐厌倦了我,我便能回家了。

这里不属于我,我不会为任何男人停留。

正当我准备替我那夫君答应了这门亲事,便听到我夫君道:“多谢郡主美意,在下已有娇妻,若是将郡主抬进门作为妾室,便是对定北侯的不敬。郡主金枝玉叶,想来定能寻一份门当户对的姻缘。”

那郡主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看着季唐,她咬着唇,满脸不甘和屈辱:“季唐,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郡主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那夫人一介商女,最是低下,怎会高过我这个定北侯的嫡女?我可以跟你保证,若是你实在喜欢,成亲之后,可让她当个贵妾。再得寸进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郡主,下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下官此生只会有一位夫人,便是我的夫人陈芙蕖,定北侯的门,下官就不登了,晚些时候,还要去陛下的宴席,下官就先告退了。”

“好一个状元郎,我且看你如何平步青云。”说这句话是定北侯。

他如今权倾朝野,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如今却让季唐如此驳了面子,想来以后朝堂,他定会特别关照我的好夫君。

我看着这一幕,对着丫鬟嚼舌头:“真是没出息,多好的攀高枝儿的机会,就这么让他白白浪费了。”

我说完朝着街口望去,正对上了季唐的眼睛。

他勾唇笑了笑,轻声说了两个字,我便瞪了他一眼,扭头离开了。

他说:等我。

这个狗男人,大庭广众的,要脸不要?

这夜,他回来的极晚,皇帝设宴,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带着酒气,连带着人都是被小厮扶回来的。

他赖在我屋子里不肯走,让我颇为头疼。

我看着他靠在我身上,一会哼哼唧唧,一会儿夫人夫人的叫个不停,毫不犹豫的戳穿他:“一个能把蒙古商人喝醉的人,状元郎,你说你醉了,在糊弄谁呀?”

“呀,被发现了。”季唐抱着我,蹭了蹭我的脖颈:“可是,我就是想要你疼疼我嘛。”

哟,他还娇气上了。

我翻了个白眼,戳着他的胸口:“想来是把酒倒在了衣服上,才使得你有了这么大酒气,状元郎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

“怕什么?陛下心里门清,还是他让公公把我送回来的呢,否则你以为定北侯能让我离开么?”

季唐深吸了口气,又来抱我。

“我知你想什么,你肯定想要回到南方去,当初嫁我也是权宜之计,如今你倒是巴不得我被那郡主定下,好独自自由快乐去,可是芙儿,你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

“可是季唐,我若是真想走,你也拦不住我。”我对着季唐同样认真。

季唐定定的看着我,没再讲话。

气氛突然尴尬,季唐猛地起身:“等到那时再说,老爷我啊,现在要去睡了,以后的事以后说。老爷累了。”

说完他东倒西歪地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季唐此人,城府极深,他总说中意我,可到底真心假意,我亦是看不清楚。

02.

我和季唐是一场乱鸳鸯。

我在南方行商的时候,遇到的季唐,彼时他有些落魄,家里还有个生病的老母亲。

他爹没去世的时候,季唐家里还不错,但是随着他爹去了,他娘又病了,他一个书生便落魄了。

好在他读书还不错。

他跟县丞的小姐有桩亲事,是老人定的,可惜随着季家的没落,对方不认账了。

他拍门求娶的时候,被人拒之门外,还说了许多无理的话。

那时候的季唐很是绝望。

我有些好奇,这个长得极好看的书生也会有人瞧不上?

我派人去打听出了何事,才有了我和季唐的后一出。

季唐家里的那些族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家里没落了,婚事也告吹了,他们便打上了孤儿寡母家里地的主意。

按照他们的意思,如果季唐自己立不起来,那便是人人都可欺上一头。

若是家里的地都保不住,想来,他多半也不能读书了。

季唐便是这时候找上我的。他说:“我知你对我感兴趣,你放心,若是你同我成亲,便保你荣华富贵。”

“好大的口气啊。”我当时笑了。

我作为陈家最会赚钱的姑娘,无利不起早,我眯着眼看他:“我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若是你不能高中,该如何赔我呢?”

他镇定自若:“陈姑娘,我知你如今不比从前,你已到了出嫁的年纪,如果不能早早的自立门户,想来陈家的那些长辈们便是不依吧。”

我品着茶,没说话,但是我也听进去了季唐的话。

想来,他找我之前,可是做足了准备。

不错,陈家的男子其实很是忌惮我。

本身,女子不宜出门,更不宜抛头露面做生意,奈何我头上两个哥哥实在是庸才,才使得我爹不得不将我带在身边。

如今我已到了嫁人的年纪,我爹已经在逐渐收拢我手里的权。

不怪他另做打算,只是二姨娘肚子确实争气,不只生了个儿子,还极其聪慧,我敏锐的感觉他有想将二姨娘抬成平妻的打算,这样他的儿子便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家里的铺子了。

我的母亲唉声叹气的,毫无大夫人的气度。

总是在问我如果不能掌家可怎么办?

我确实急需一个婚事,将我摘出去,好生做我的生意。

陈家的情况,许多人都有耳闻,所以上门求亲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奔着我的嫁妆来的。

他们都想让我困在后宅,不再经商。

我爹和我姨娘当然高兴,若是我自立门户,想来我爹是不愿意的。

季唐就在那时候出现了。

他说,“姑娘与我的这场婚姻,会双赢,季唐绝不会拘着姑娘在后院,你想经商便去,同样的,我也不会懈怠,未来的朝堂上,定有我季唐的一席之地。”

不知为何,我看着他自信的眼睛,突然想试一试,想看看这个自信的书生能让我走多久,而他又能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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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和季唐这场婚事便这么定下了。

我爹给了我不少嫁妆,但赚钱的铺子却少的可怜,我知他是怕我会成了跟他竞争的对手。

心里好笑,这是我随他经商多年了解的,他这人最是怕被人超过。

他曾不止一次看着我叹气,说我为何不是男子?

直到庶弟出生并显露出才干,我便轻易被遗弃了。

我爹对季唐很是满意,一个穷书生,又没有依仗。

后来我想,可能我爹从未想过季唐能出人头地吧。

晚些时候,我起来关窗时,看到季唐的屋子还亮着。我走过去,便看到他披着衣裳还在看书。

这么些年,他从未荒废。

季唐被陛下封了个翰林,让他去批注那些古书籍。

他乐颠乐颠去了,看起来非常开心。

他走后,我便乘着马车去了定北侯府,请帖是昨天送来的,我没有跟季唐说。

不用想,那位郡主昨日受了那么大的屈辱,怎会让我好过。

她嘴上说着宴客,实际上该是刁难我吧。

我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贵女进去了,看到我,她们两三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样庸俗的女子,怎会比得上郡主,状元郎莫不是眼神不好了?”

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我福了福身子,见过礼,问道:“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这可是左相府的小姐,你来了京城,都不好好认人吗?你夫君如此玲珑剔透的人,你却在这给他丢脸。”

说话的是郡主。

哦,俩人这是一拍即合,狼狈为奸,黑白脸在这给我下套呢。

我对着郡主和那个左相小姐行了礼:“郡主说的是,臣妇一个乡野村妇不懂京都规矩,也不晓得,原来京都的贵家小姐不比我们乡下人淳朴,宴请客人却又要让客人难堪,京都的贵人原竟是这样的。”

“好一个伶牙俐齿,本郡主叫你来是给你面子,你却如此不懂规矩。”

“郡主,昨日被我夫君拒绝,如今难为我也是应该,只是就别用冠冕堂皇的借口吧,您是贵人,怎能比我们这些乡下人还要能撒谎呢?”

“好你个陈芙蕖,你竟然如此不知礼数,以下犯上,来人,给我张嘴。”

郡主气疯了,直接就要让丫鬟来打我。

很是嚣张。

我立马往地下一坐,给了自己一巴掌,顺便弄散了自己的发髻,“是臣妇的错,不该得罪郡主,郡主看上我的夫君,我便应该让,我若不让,便是不识好歹,便是让郡主难堪,郡主如今来羞辱我也是没错的,毕竟是我不懂规矩,不肯让出正夫人的位置,使得郡主不能嫁给我夫君,一切都是臣妇的错啊。”

我一边打自己,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定北侯门口可谓是热闹非凡。

那个要给我张嘴的丫鬟不敢上前来打我,郡主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围观群众指指点点,甚至有些人声音已经大了起来。

“虽然郡主尊贵,可也不能因为喜欢人家状元郎就拆散人家啊。”

“是啊,是啊,瞧瞧给状元郎夫人欺负的。”

“昨日状元郎刚拒绝,咱们可都是看着的,今日郡主便难为状元郎的夫人,这也实在是等不及啊。”

“可不是,还就在定北侯门口,这可真是给定北侯长脸那。”

周围声音越来越大,季唐和定北侯都被人通知到了。

当季唐满头大汗赶到时,见到我,呆了一下,随后立马将我抱起,看着郡主和定北侯道:“侯爷,郡主放心,此事下官一定跟陛下要个说法,下官倒想问问,若是不休妻娶郡主,是不是我的夫人就要任人欺辱,是不是这堂堂京都,一点王法都不讲。”

季唐是真的生气,我能感觉到他抱着我时身体都是僵着的。

定北侯脸色也不好,但这件事确实是定北侯府理亏,但他一向嚣张惯了,只是略微和气的说:“季大人,此事确实是定北侯府的不是,还请你念在小女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咱们到此为止,至于季夫人,有什么要求,定北侯府一定会配合,但不能太无理。”

季唐看了他一眼,笑:“不必了。”

说完,他抱着我就离开了。

他一路上板着脸不说话,突然让我有些心虚,我小声解释:“其实是我自己扇的。”

“我知道,”季唐恨恨道。

随后他又加了一句:“既是自己扇的,又何必那么用力。”

“这不是为了让他们难堪吗。”我低头。

他突然亲了亲我肿起来的脸,认真道:“即便如此,这巴掌也不能白挨了。”

04.

季唐直接带我入了宫。

皇帝再御书房接待我们的时候,看到我也是吓了一跳。

季唐哐的一声磕在地上:“求陛下做主。”

我赶紧跟着跪下,一动不敢动。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皇帝,他三十几岁的样子,眼角带着细纹,看起来很是温和,可周围的气场却压的人难受。

他愣了一下,亲自过来将季唐搀扶了起来:“季爱卿是朕的臣子,为朕分忧,朕自然愿意为爱卿做主,此事你未进宫之前朕已有所耳闻,你放心,你同你夫人受的委屈,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定北侯毕竟是官职大于你,而你在京城又根基未深,便不必要跟他硬碰硬。”

“陛下也说了,臣是为陛下分忧,陛下也会为臣解忧,臣后背是陛下,即便毫无根基,为陛下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他说得掷地有声,让人震撼。

皇帝许久没有说话,我心下震惊,我的夫君,想来是想做个纯臣。

可,如今朝中形势,一个纯臣该有多不容易可想而知。

于是我也跟着季唐磕了个头:“季氏一介女子,不懂朝中之事,但愿意捐一半身家,为今年边关的将士添些棉衣和粮草,亦是为陛下分忧。”

“好好好啊。你们夫妇如此为国着想,朕也不能寒了臣子们的心,你们且先回去,朕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谢陛下,微臣告退。”

“谢陛下,臣妇告退。”

我与季唐离开御书房时,天便变了。

季唐给了一颗忠心,我给了季唐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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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和季唐回了家,他搂着我洋洋得意:“快说,你是不是舍得相公我,捐出去大半的财产,你也是舍得。”

“如今我与你可还没和离,自然荣辱一体,你想要做个纯臣,我们总要给陛下一些价值吧。钱财嘛,对我来说,只要能赚,就不亏,这可是一笔大买卖,虽然投资的高一些,但是后期回报不可估量,况且,让你欠着我一个人情,日后你我和离,你也是要念着的。”

季唐听到这,突然变了脸:“既然如此,那不如说说,为何左相府的邀约这事,我并不知晓,京中的人我们都不熟,你怎能自行面对,你看看他们是好相与的吗?”

说到这,他又说:“还好我给你安排的小厮机灵,赶紧去找了我。”

我有些心虚的别过脸,我既然敢大庭广众的闹,肯定心里有法子,谁想到季唐来了,想来我那泼妇的样子也被他看光了,我有些许的不好意思。

陛下的诚意,是第二日朝堂给的。

定北侯直接被皇帝发作了一通,说他如今真是势头大了,这还在京都呢,便要难为朝廷命官,想要强嫁女,不同意竟然羞辱朝廷命官的妻子,他问定北侯是何意?

定北侯理亏,没说话,但是我估计看着季唐的眼神估计恨死。

不过还不给他辩驳,皇帝又说了我和季唐虽然受了气,但依旧愿意为皇上分忧。

当半数家产说出来的时候,那些想要参季唐让夫人经商的言官突然张不开嘴了。

他们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可是国库不丰,怎么能薄带了为国家尽忠的我呢?

是以,我有了皇帝御赐的匾额--女子当贤。

后台有了,我在京都也是站住了脚。

连带着季唐在官场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不过季唐近些日子回来的越来越晚,有几次还是醉着酒回来的。

我给他收拾,他一边念念有词的推搡我,一边嘀咕:“我可有夫人,喝酒就喝酒,下次再叫姑娘作陪我可不来了,我的夫人陈芙蕖虽然漂亮,脾气却霸道的很,若是我惹得她不高兴,可是能提刀追我的,我可不敢惹她。”

我叉着腰,听着都气笑了。

这个季唐,居然在外面如此抹黑我。

可我竟然心里有一丝甜蜜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