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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大伯,今年65岁,在城里工厂干了一辈子,终于如愿以偿退了休。哥哥张二伯比我大三岁,从小就爱发脾气,性格古怪固执,做事总是一根筋。我们老两口,外加哥嫂和两个侄子,一家六口人。
退休后,我决定回到老家乡下,在那片熟悉的土地上渡过晚年。老家就在县城边上,离城市不远,却又足够安静。家里那座老房子虽然年头已久,但依旧坚固,只是四周的菜园子被阔别多年荒芜了。我想在这里重新打理家园,过上闲适的田园生活。
我和哥哥的关系,一直就说不上多亲密。他年纪大,从小就很独立,加上古怪的脾气,我们难免有些隔阂。不过作为家人,我仍希望能和睦相处。其他亲人都挺中规中矩的,只是对哥哥的行为有些无可奈何罢了。
刚到家几天,哥哥就过来了。他一进门就板着脸说:"大伯,你这是要在家住下来了?那可不行,我们老两口正想在这儿盖间新房呢,你别挡路了。"
我连忙解释:"二哥,这话从哪儿说起?老房子这么好,何必费劲盖新的呢?再说了,我退下来也是想在这儿安度晚年的。"
"那可不行!"他直接打断我,"新房子就要盖在这块地上,你要是住这儿,那就只有把你赶出去了。"
我被他的无理要求惹怔了,不由得语气也重了些:"二哥,您就别开玩笑了。这可是我们祖上留下的老宅基,怎么能随便拆呢?再者,您家房子也不小,何必非要占我这儿的地盖房?这太过分了吧?"
哥哥脸上的怒色更浓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最后冷笑一声:"行,你就留在这儿吧,等着被我赶出去!"说完就摔门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自打退休我就盼着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没想到刚到家就遭到哥哥的无理阻挠。我们都是亲手劳动出来的人,对这片老家可谓是刻骨铭心的眷恋。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对我横加阻挠?我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没什么好谈的!"哥哥打断了我的话,"你要是执意不走,我就把房子给拆了,到时谁也别怪我!"
我被哥哥的固执惹恼了,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二哥,您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任性?这可是我们的老宅基,您凭什么就要拆了它?您是疯了吗?"
哥哥似乎被我的质问给惹恼了,他上来就要动手打我。亲友见状赶紧拉架,却无法使他的脾气平息下来。最后只能作罢离开。我看着哥哥愤怒的神情,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家后,我沉浸在深深的无助和困惑中。哥哥对我的怒火似乎还没有平息,他开始做一些越来越无理的事情。
"大伯,你把院子里的那棵树给我砍了,我要在那块地方种菜。"
"二哥,那可是祖上栽下的老树,怎么能随便砍呢?"
"砍不砍由得我做主!要是你不砍,我就把树连根拔起!"
面对哥哥的无理要求,我只能选择暂时妥协。可是没过几天,他又提出了新的无理要求。
"大伯,你把房顶的那块瓦给我卸了,我要重新铺顶。"
"二哥,这房子刚刚翻新过,瓦片都是新的啊,您怎么又要换了?"
"换不换是我说了算!要是你不卸,我就把整个房顶都拆了!"
我几乎要被哥哥逼疯了。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无理取闹?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怒。
有一天,哥哥又提出了一个荒唐的要求。他要我把家里的一口古井给填平,理由是那口井已经没用了。
"二哥,您就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咱们祖上几百年前就开凿的老井,怎么能随便填平呢?"
"要填不填由不得你!你要是不填,我就把井盖给炸了!"
听到这番狂妄的话,我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斥责起哥哥来。
"二哥,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我们的家产如此肆意妄为?您是疯了吗?我可是您亲弟弟啊!"
我的质问似乎惹恼了哥哥,他上前就要动手打我。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正要还手,却被家人拉开了。
"大伯,二伯,你们都老年人了,怎么能动手动脚的呢?"
"就是他,简直疯了!非要把家里的一切都给毁了不可!"
我被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哥哥却依旧板着一张冰冷的脸,根本不为所动。
"大伯,您就别理会二伯了。他从小就这个脾气,任性又固执,您越是劝他,他越是犟嘴。"
我的大侄子也在一旁劝解道:"二伯他就是太宝贝这个老房子了,怕您回来就要拆掉它。您就别太当真,先忍忍他吧。"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长叹一口气。或许他们说的有道理,哥哥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于极端了。不过作为兄弟,我也不想就这么放弃沟通。于是我决定再给哥哥一次机会。
"二哥,您就冷静下来吧。这是我们的家,我怎么会拆呢?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哥哥似乎被我的话语软化了一些,他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暗自希望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就在我以为事情终于要开始好转时,一场意外却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那天早上,哥哥照常来找我理论。他刚一进门,就指着我们家的一座小亭子破口大骂:"你看看这座破亭子,真是斑驳陋习!我要把它给拆了,重新盖一座新的!"
我被他的无理要求惹火了,正要反驳,却发现哥哥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突然捂着胸口,痛苦万状。
"二哥,您怎么了?"我赶紧扶住摇晃的哥哥,急切地问道。
"我、我没事……"哥哥艰难地摇了摇头,却随即痛苦地弯下了腰。
看到这情况,我吓坏了。我连忙让家人把哥哥扶到卧室,同时叫来了村里的医生。哥哥的情况很不乐观,医生说他可能是心脏病突发,必须立刻送往县城的大医院救治。
我目送着哥哥被抬上救护车,内心五味杂陈。虽然他最近一直任性妄为,但他终究是我的亲哥哥。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我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内疚。
在县城的医院里,哥哥一连住了几个星期。虽然经过抢救,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病情依旧沉重。医生嘱咐说,哥哥需要长期静养,而且今后还需要有人全天候照顾。
作为唯一的亲弟弟,我必须得承担起这个重任。于是我搬进了医院,开始了漫长的照顾之路。白天我要照看哥哥的饮食起居,晚上还要时刻监测他的病情;有时哥哥半夜会突然失眠,我就得陪在他身边安抚。
这些日子里,我几乎没有合眼的时候。但更让我感到身心俱疲的,是哥哥偶尔突然发作的古怪行为。有时他会对着我大喊大叫,诉说一些无理的要求;有时他又会突然冷漠对待我,对我的照顾视而不见。
面对哥哥的这些怪异行为,我虽然感到无比困扰,但却没有生气。相反,我开始反思自己以往对待哥哥的态度是否太过冷淡了。或许正是由于我们兄弟关系的疏远,才导致他对家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和防范心理。
我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哥哥将来如何变化,我都会一如既往地耐心对待和照顾他。因为他是我唯一的亲哥哥,是我们这个家最重要的亲人。
就这样,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哥哥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大约三个月后,医生宣布他已经可以出院了。
当我把哥哥接回家时,发现他的态度似乎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以前那个固执任性、喜怒无常的哥哥,似乎再也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顺有礼、谦逊和气的老人。
"大伯,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这几个月的精心照顾,我恐怕就撑不过来了。"哥哥握着我的手,诚恳地说。
我被他的一番话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从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哥哥。
"二哥,您、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脾气怎么变了这么多?"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呵呵,都是因为你啊!"哥哥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是你无私的照顾,让我意识到了自己有多么幸运,还有你这么一个好弟弟。"
听到哥哥的这番话,我的眼圈不禁有些湿润了。看着他如今这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我的心中荡漾起一阵前所未有的亲情。
"二哥,其实您以前为什么会对我横加阻挠呢?我们可是亲兄弟啊。"
哥哥闻言叹了口气,神情黯然了几分。
"那都是我的错。以前我总是担心,你们回来后就要把我赶出这个家。所以才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想要防患于未然……"
"可是,我怎么会赶您出去呢?咱们可是一家人啊。"我不解地说。
"是啊,我当时就是太笨了,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妄想。"哥哥自嘲地摇了摇头,"是你几个月如一日的耐心照顾,让我意识到了家人的重要性。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我是多么幸运啊。"
听到哥哥的这番诚恳剖白,我的内心五味杂陈。过往的一切纠葛,似乎都在这一刻迎刃而解了。我上前紧紧拥抱了哥哥,内心中满是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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