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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个月拿五千块钱工资,勉强维持自己的生活。父亲早逝,家里只有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我不得不从侄儿那里租了一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出租屋,好照顾她。
母亲一直把我当成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和寄托。虽然家境贫寒,但她从小就渴望给我最好的,希望我能考上大学,将来有出息。可惜命运多舛,我只读到初中就被迫辍学,去工厂打工赚钱维持家计。
大年三十的早上,母亲突然对我说:"小明啊,过两天就是新年了,你能不能给我五万块钱?我老了,也没什么要求,就想过个有意义的年。"我当时就被气个半死,五万块钱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五万块钱?!妈,你是不是疯了?"我怒火中烧,脱口而出。母亲却泰然自若:"小明,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笔大数目,但是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需要做什么?!我们家已经这么穷了,你还想怎样?"我咬牙切齿,母亲的要求让我无法理解。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的种种辛酸和付出。为了赚这区区五千块钱,我每天要在工厂流水线上干十几个小时的重活累活。身体被伤得体无完肤,手脚常年麻木。我几乎没有社交生活,连恋爱都谈不起。所有的钱都拿来租房子、买米盐油酱,维持母亲的基本生活。
母亲一脸肃穆,眼神黯淡无光,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漩涡。我则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怒火中烧。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就像一头受了伤的狮子,时刻准备发起攻击。
"小明,你要听我说。"母亲的语气坚定而恳切,"我知道五万块钱对你来说是笔巨款,但这真的是我的心愿。你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家里太穷了,连过年都过不好。我总是穿着补了十几年的旧棉袄,吃不饱喝不足。"
"可是妈,我们现在也过不了什么好年啊!"我打断她的话,语气里满是无奈,"您看看,我们租的这间破房子,墙皮都剥落了,家什么都没有,哪来的钱过好年?"
母亲深深叹了口气:"小明,你不懂。虽然我们现在确实穷,但至少我们有彼此相伴。当年我们家里连这个都没有,年夜饭只有几个小馒头和一点咸菜。"
听着母亲的话,我的心情开始动摇了。是啊,母亲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苦吧。我从小就看着她操劳挣扎,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她对过年有这样的向往,也是情有可原的。
母亲的眼睛湿润了,似乎在回忆童年的艰难。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嘴角却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我看着她的样子,狰狞的面孔渐渐柔和下来。
我叹了口气,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都要炸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母亲会提出这么一个无理的要求?我百思不得其解。
"妈,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啊?"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知道您年轻的时候过得很苦,但您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黯然:"小明,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我的气。但是,我得跟你说实话。"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其实,我得了绝症,大概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母亲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脸上的皱纹像暴雨过后的沟壑。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嘴角却始终挂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小明,你别这样。"母亲的语气温和而坚定,"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打击,但我们还有时间好好谈谈。"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根本说不出话来。母亲继续说:"我知道五万块钱对你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我只有这个心愿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就当作是报答我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妈,我答应您。"我用力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哽咽,"虽然五万块钱对我来说很难,但没什么比您更重要的了。您尽管说,需要多少钱都行。"
母亲的话像一盆冷水,把我从愤怒和悲伤中浇醒。我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内疚无比。是啊,这些年来我除了给母亲温饱之外,还有什么呢?她是多么辛苦地把我拉扯大,而我却从未好好孝敬过她。
现在母亲临终前,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我怎能不答应呢?就算要我拼了老命去赚这笔钱,我也在所不惜。只要能让母亲开开心心过最后一个年,哪怕我把所有积蓄都花光了也无所谓。
母亲的眼神黯然,但嘴角却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她伸出双手,想要扶我起身,却被我紧紧抱住。我像个孩子般死死抱住她,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就像一个濒临崩溃的人。母亲则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喃喃自语安慰我。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字字铿锵有力,像一位将临终的勇士。
"妈,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良久,我终于开口,语气里满是痛心。
母亲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怕你伤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而且,我也不想在走之前,给你添太多麻烦。"
"可是妈,您离开对我来说是最大的麻烦啊!"我哽咽着,语无伦次,"您走了,我该怎么办?您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了。"
母亲紧紧地拥抱着我,眼里噙满了泪水:"小明,你听妈妈说。其实,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过一个有意义的最后一年。钱,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好好相处一年,不留任何遗憾。"
听着母亲的这番话,我的心彻底软了下来。是啊,金钱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能好好相处,好好把这最后一年过完。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内疚万分。这些年来,我除了给母亲温饱之外,还有什么呢?她是多么辛苦地把我拉扯大,而我却总是把工作挡在前面,很少好好陪伴她。
现在,母亲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我决心要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陪伴她、孝敬她、让她开开心心。哪怕要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母亲紧紧地拥抱着我,就像怀抱着整个世界。她的眼角噙满了泪水,却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我则死死地扒在她的怀里,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我们就这样相拥良久,似乎要把这些年来的亲情全部释放出来。母亲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拍打,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我则不住地抽泣,眼泪浸湿了她的衣襟。
就这样,我们相拥了很久。最后,我终于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看着母亲说:"妈,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过一个难忘的最后一年。不管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
母亲笑着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欣慰:"谢谢你,小明。其实妈妈并不需要多少钱,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不不不,妈。"我连连摇头,"您有什么心愿就直说,我一定全力以赴。您想出去旅游吗?还是想买些好吃的?只要您开口,我都答应。"
母亲想了想,说:"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再难为你一回,让我过个有意义的最后一年。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重身体,别太操劳了。"
看着母亲笑逐颜开的样子,我的内心五味陷陷。一方面是欣慰和感动,母亲这一生操劳辛苦,如今终于可以尽兴一回了。另一方面,我又难免感到一丝伤感,母亲这一走,我就要孑然一身了。
不过,与此同时,我也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让母亲在最后一年里尽兴而归,过一个难忘的好年。哪怕要我拼了命去赚钱,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母亲一生孤苦,从未尝过什么滋味。如今她只剩下一年可活,我决心要让她高高兴兴,吃好穿好,玩个痛快。只要能让母亲开心,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母亲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生气,整个人好像比之前年轻了十岁。她握着我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则挺直了腰杆,眼神坚定有神。母亲的话给了我莫大的决心和勇气,我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我要拼尽全力,哪怕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只为让母亲在最后的时光里尽兴而归。
就在这时,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母亲的脸上。她的皱纹在阳光的映衬下格外分明,却又让她看上去慈祥而美好。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母亲在阳光下绽放最后的光彩。
"好啦妈,从今天开始,您就别操心了。"我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斩钉截铁地说,"您尽管提要求,我一定全力以赴。您想去哪里玩,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母亲笑着点点头,眼里噙着泪花。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捏了捏我的手,好像要把所有的爱意和祝福都传递给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无比。是啊,为了母亲,我必须得拼尽全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这样,我们相视而笑,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美好。我知道,这将是我和母亲最后一年最宝贵的时光。无论如何,我都要让母亲在阳光下尽情绽放,过一个难忘的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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